他在好萊塢引發一場地震,香港功夫片全都受到他的影響——五位大導演的萊昂內情結
塞爾吉奧·萊昂內,代表作《美國往事》《西部往事》「美元三部曲」
很少有電影像塞爾吉奧·萊昂內的「美元三部曲」——1964年的《荒野大鏢客》,1965年的《黃昏雙鏢客》,以及1966年的《黃金三鏢客》——那麼火爆。
《荒野大鏢客》
它們的出現恰逢好萊塢西部片奄奄一息之時,為了捉住人們對「歐洲情調」僅存的一點點興趣,義大利的出品方注資籌拍了該系列。
這三部電影由一位只勉強會講點英語的義大利B級動作片導演執導。他們找了一個年輕的美國電視明星擔綱主演,他就是克林特·伊斯特伍德,而他之所以能夠得到這個裹著大斗篷的男主角色,是因為其他所有人(包括《西部往事》的男主演查爾斯·布朗森)都推掉了這部戲。
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電影在一個荒頹破敗的小鎮上低調開篇,卻映襯著南北戰爭戰火紛飛的背景恢弘結尾,萊昂內的三部曲暴力,嗜虐,完全沒有傳統西部片所具有的那種樸素的道德觀念。
但1967年,影片在美國發行時,卻造成了巨大的轟動。名噪一時。伴隨著其衍生出的反主流文化風潮,他們讓絕大多數的美國電影流派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從他為伊斯特伍德創造的所謂「無名客」一角(由當時聯美電影公司的市場團隊構想出來的,三個不同角色的同一身份),到採用埃尼奧·莫里康內振聾發聵的銅管樂主旋律作為背景音樂,萊昂內的電影如今已經成為了華麗電影的象徵,代表著戲劇式電影製作的最高水準。
萊昂內的義大利通心粉西部片可謂在電影界引發了一場地震。簡而言之,「美元三部曲」改變了一切,並影響了無數後輩。
吳宇森
悍匪間的手足情深
吳宇森二十多歲時在香港第一次看了萊昂內的《荒野大鏢客》。
當時他還在傳奇的邵氏影業中擔任一名導演助理,距離他之後的名聲大振還有好幾年的時間,但是從口哨聲聲,噼啪鞭響充滿動感的影片開頭到最後一幕中伊斯特伍德策馬飛馳奔往灌木叢地,《荒野大鏢客》註定成為多年來不斷激勵他的一部電影。
「這部電影當年在香港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也因此成為了每個人心中最愛的英雄,」吳宇森回憶道「萊昂內的西部片因其獨一無二的風格引起了一陣轟動。
他給西部片注入了新的生命。他電影中的現代特質使觀眾感同身受,同時蘊含一種在好萊塢西部片中從未有過的幽默感。他打破了規則。」
萊昂內作為一個模仿美國風格的歐洲電影導演,他的電影在香港年輕觀眾中引起共鳴是不足為奇的。
《荒野大鏢客》可以說是相當忠誠地,一個場景接一個場景地將一部他們非常熟悉的電影回爐再造:那就是黑澤明1961年的影片《大鏢客》,講述一個流浪的日本武士來到一個偏遠小鎮,那裡的惡霸為了奪權相互競爭,這部電影源自於達希爾·哈密特的小說。
「很明顯,我覺得塞爾吉奧·萊昂內是在融匯東西方的精神」,吳宇森深思道「《荒野大鏢客》有著顯著的亞洲哲學理念。萊昂內不僅影響了我,他影響了香港整整一代電影人。他改變了整個電影界。當時的功夫片全都受到他很深的影響。」
沒有一個亞洲電影人比吳宇森對好萊塢動作片的影響更大。好萊塢對於「子彈時間」的迷戀——譬如《黑客帝國》——都可以在吳宇森優雅的功夫片《英雄本色》,或者《殺手》中溯源。
但是吳宇森自己卻建議我們再往從前看看,回到西部去,回到「美元三部曲」里去。
吳宇森的風格很大程度上承襲自萊昂內。
比如他對於「互動式推拉鏡頭」的熱愛,除了馬丁·斯科塞斯以外恐怕無出其右者。
包括吳宇森電影中那種「悍匪間手足情深」式的故事主線都可以算是由萊昂內的電影借調而來,當然,還有那冗長的,焦慮不安的僵持對峙。
「很多人認為《西部往事》是他成就最高的電影,但是我的最愛卻是《黃金三鏢客》。這不是一部無憂無慮輕鬆的西部片。他有著更為深沉的思想深度,關乎榮譽,背叛,以及美國內戰,以及內戰對於美國精神的巨大影響。」
將這樣宏大的美國主題交給一個外國導演確實是令人生畏的,但是更加觸動吳宇森的是萊昂內處理歷史的手法,他甚至不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卻能通過自己的視角將它重現。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吳宇森到達好萊塢以後,對於美國電影所採取的策略,比如在處理《斷箭》,《變臉》以及《碟中諜2》的劇本時即是如此。
「作為一個外國導演,在接觸到另一個國家的歷史時,萊昂內證明了:他來自哪裡並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懂得戰爭,痛苦,以及人們的心靈,」吳宇森說「他使人們思考」。
馬丁·坎貝爾
角色從不拖泥帶水
「萊昂內重寫了西部電影的歷史,」馬丁·坎貝爾稱,他指導了詹姆斯·邦德系列中最大膽的兩部,《黃金眼》和《皇家賭場》,也曾創造出好萊塢名頭最響,最具吸引力的幾個角色之一,但是「美元三部曲」的中心人物才是最吸引這位紐西蘭大導演的角色。「在經歷了好些年電視演出的磨礪之後,『無名客』才真正成就了伊斯特伍德的事業。」
塞爾吉奧·萊昂內喜歡講述,他所描繪的西部是由「簡單粗暴的人」所創造,並且在那裡四處都是這樣的人。
即便萊昂內想創造出原汁原味的西部角色,使他們看上去並不像是剛從環球片場的舞台上跑出來的,但是「美元三部曲」還是欠了好萊塢一個大人情,那就是風靡1960年的大好萊塢大片:007系列電影。
1964年11月,《綜藝》雜誌駐羅馬的記者褒獎《荒野大鏢客》,稱其具有一種「詹姆斯·邦德式的氣勢」。
和詹姆斯邦德一樣,萊昂內的第一部西部片也是以逐格貼合的重複動畫動作來開始的,角色從一片光暈中出場,敵人被倒地槍殺。
這兩個系列皆以兇殘野蠻,情感粗礪的男人為主,其演員通常與臉譜化的大惡人互相抗衡。兩個系列所相似的特徵是,具有爭議的性別政治,大量的暴力動作使人習以為常,以及別出心裁的死亡片段。
邦德可能是「無名客」靈感來源的一部分,而克林特.伊斯特伍德那嚼著方頭雪茄的形象,儘管在遠少於007系列的電影中出現,卻在如今好萊塢大片里的動作明星身上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沒有了那些面帶微笑,為了他們的祖國,人民,以及家庭願意付出一切的道德標兵。取而代之的是反面英雄,他們最令人喜愛的特徵正是他們滿臉胡茬,態度漠然地一言不發,偶爾卻不經意的吐出一串連珠妙語。
伊斯特伍德——往往只有寥寥幾句台詞——是之後一系列動作明星的直系前輩,包括阿諾德·施瓦辛格、西爾維斯特·史泰龍、布魯斯·威利斯、文·迪賽爾等等。
「我很仰慕伊斯特伍德在「美元」系列角色身上的那種克制,」馬丁·坎貝爾說道,他曾兩次為了年輕一代重新塑造詹姆斯·邦德的形象。
「他難以置信的揮灑自如。這種特質正是我在我那些版本的邦德身上所希望捕捉的。即使角色只是在脫外套,或者裝槍,都不應拖泥帶水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坎貝爾在動作設計的方式上也借鑒了萊昂內。
回想一下坎貝爾的《黃家賭場》,一把把撲克散落在急促迅猛,觸目驚心的暴力場景中,彷彿酒店的樓梯間里發生了血腥的打鬥一樣。
《007皇家賭場》
這部電影在結構上也有點緬懷萊昂內西部片里標誌性的決鬥場面的意思,槍響之前,鋪陳的不斷延展差不多到了令人無法忍受的程度。
「萊昂內動作鏡頭的交切,逐漸緊繃的張力,對於無聲的運用,以及以一種狂暴的形式突然爆發出來的暴力——全都對我起到了巨大的影響。」
坎貝爾繼續說道.「萊昂內確實創造了這些技巧,他無疑把它們發展了前無古人的程度。當然他的那些角色們也對此起到了巨大的助推作用。」
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
讓影像充滿音樂感
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左一)曾憑藉《亡命駕駛》奪得第64屆戛納電影節最佳導演獎
難以想像如果萊昂內的電影沒有了埃尼奧·莫里康內超凡的配樂會是什麼模樣。
從《荒野大鏢客》起,萊昂內電影的配樂全都由其曾經的同學莫里康內譜寫,後者終將成為——並且一直以來都是——世界上最卓越的作曲家之一。
他們之間的合作近似於希區柯克和赫爾曼,斯皮爾伯格與威廉姆斯。
「我極大地受到了萊昂內的影響,」丹麥導演尼古拉斯·溫丁·雷弗恩稱,他是《亡命駕駛》和《唯神能恕》的掌舵人,「但影響我最深的還是他對於音樂的運用。
我媽媽有一套他電影配樂的黑膠唱片,我小的時候曾無數次地聆聽那些音樂,那時我甚至連他的電影都沒看過。
在萊昂內的電影中,畫面和配樂的碰撞催生出了近乎完美的格調。
他像一個指揮家一樣去執導電影。
他的電影中蘊含著樂感的精髓。那是一種回到電影初創時的純粹,當銀幕上放映著一輛前進火車的影像時,有人在現場演奏鋼琴配樂。」
萊昂內對音樂的運用與傳統好萊塢電影配樂的方式背道而馳:在自身不吸引注意力的同時激發觀眾的情感。
在萊昂內之前,配樂的創作是在成片之後,終剪之後才第一次播放。
但只要條件允許,萊昂內就會讓莫里康內提前譜好配樂,這樣他就可以在拍攝現場播放。配樂成為了演員的催化劑,幫助他們塑造和感知對於角色的演繹。在剪輯時也一樣,播放配樂可以幫助萊昂內確定何時何地該刪減片段。
「我們的相似之處是我們都不會在電影中運用大量的對白,」雷弗恩坦言,「很多時候會用音樂來取代對白。你能用音樂講述的越多,你的電影越能打動人心。對話往往關乎於邏輯,那需要的是用腦。音樂,應該嚮導彈一樣直穿你的內心。這非常性感的。這就好比在激起觀眾的情慾,在向他們求愛。」
在萊昂內粗糙的西部風光里,音樂表達了角色所無法言說的情緒。
《黃昏雙鏢客》中,莫蒂默上校(李·范·克里夫飾)那塊音樂懷錶的音樂母題不僅僅誘發出呈現他慘痛經歷的閃回場景,更多的是表現了這樣一個男人的內在情感,它暗示著眼前這個男人已經被他激蕩的往事榨乾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雷弗恩的電影中出現了相似的情境,拿《亡命駕駛》來說,導演的說法是「一個在夜晚開著車四處遊盪的男人,靠聽流行歌曲來安撫自己的感情。」
《亡命駕駛》
「莫里康內就是莫里康內,雷弗恩說。
「他是無法超越的,一個真正的大師。他最強有力的一點是他有一種能力譜寫出能讓人們牢記的旋律,這應該是源自於他流行音樂的背景。但同時他的音樂也是非常先鋒的。在「美元三部曲」中你可以看到他日漸完美的技藝。到了《黃金三鏢客》的時候你能感覺到…算了,它們每一個都很棒。最後一幕在墓地那裡?天吶;那可是純粹的電影。」
讓-皮埃爾·熱內
充滿神秘的廣角世界
讓-皮埃爾·熱內
生長於法國的讓-皮埃爾·熱內並不是特別喜歡好萊塢西部片。
「我以前和我父母一起在電視上看一些好萊塢西部片,通常還帶有法語配音那種。」這位《天使愛美麗》和《異形4:復活》的導演聳了聳肩。
「我倒不是約翰·福特和他那一類導演的粉絲。那些電影所說的我都不太感興趣。」
隨後,在17歲那一年,熱內發現了萊昂內。他被徹底擊中了。
「萊昂內的電影和之前那些傳統西部片是截然不同的,」他繼續說道「我在60年代第一次看《荒野大鏢客》時,就覺得它是革命性的。這種風格太了不得了:之前從來沒有一部電影和它一樣。」
20年之後,熱內剛剛完成《黑店狂想曲》的故事板,這是1991年,和馬克·卡羅聯合執導了他的處女作。
「我們當時在布列塔尼,剛結束了那裡的工作,等著搭船回到巴黎。我們在一個咖啡店裡,突然廣播上傳來說塞爾吉奧·萊昂內去世了。我當時非常難過,但我也把這看成是一種象徵:我必須證明我自己有能力繼續萊昂內的工作。」
儘管熱內的事業里並非只是通心粉西部片(他最近似的致敬作品是2009年的喜劇電影《盡情遊戲》),通過熱內對廣角鏡頭的熱愛仍能清楚地看出萊昂內對他的影響,「萊昂內對鏡頭的運用和畫家用畫筆一樣自如,而我也總是會嘗試著去那樣做。」
他說「我知道這麼說聽起來有點虛偽,但是我總是這樣想的。」
對於熱內來說,廣角鏡頭的短焦運用可以給影像帶來更豐滿的個性,風格,以及活力。廣角鏡頭使畫框邊緣變形以此強調了鏡頭內所包容的空間。
而且廣角鏡頭還會誇張距離,創造出一種被放大的現實,其中的一切也都只可能在電影中出現。
「在萊昂內的廣角世界中,人物和布景都呈現出勢不可擋的神秘色彩。他那些角色的面部都被扭曲的有點難以置信。」
「他的電影就是純正的塞爾喬·萊昂內本人,」熱內稱,「作為一個導演他對於傳統的現實世界並不感興趣。看過他那些熒幕影像之後,對於我的作品有著巨大的影響。」
約翰·卡彭特
節奏感十足的剪輯
約翰·卡彭特
「我進入電影界就是為了拍西部片,但是當我開始拍的時候,西部片基本上已經完蛋了,」
這位以一部科幻喜劇(《征空雜牌軍》)起步的導演稱,他後來用一部《月光光心慌慌》改寫了恐怖片的格局。
約翰·卡彭特沒有在一部電影中停止他對於自己偶像們的致敬,特別是對萊昂內,這延續於他整個的電影事業。
這些標誌在他的電影中隨處可見,從《紐約大逃亡》中受到伊斯特伍德啟發的角色「獨眼龍蛇頭」,一直到他後期的作品,基本上整個《V字特攻隊》都是在獻禮。
對於卡彭特來說,萊昂內寬銀幕攝影術的大師級運用改變了他整個電影生涯。
從他早期的電影事業開始,甚至當時他根本沒有足夠的預算,卡彭特仍然堅持用失真變形的寬銀幕攝影術拍片。
《大都會》的導演弗蘭茨·朗曾玩笑說寬銀幕只適合拍攝蛇和葬禮,這恰好適用於塞爾喬·萊昂內,他的西部故事所發生的世界裡(至少象徵性的)充滿了這兩樣事物。
儘管他並不是第一個拍攝寬銀幕西部片的導演(第一個應該是拉烏爾·沃爾什,他在三十年代拍過一部《大追蹤》),但萊昂內卻最終在這片領域內稱王。
「我儘可能多的試著模仿萊昂內的風格,」卡彭特說,「但那真的不可能,因為他是絕無僅有的。作為一個電影人,他的想像力和視野是卓絕的。」
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就曾抱怨寬熒幕剪輯起來很費勁,因為會導致被剪鏡頭間的不協調。
但萊昂內則展示了這種不和諧是如何能被運用出偉大的效果的。
當我們回想起萊昂內的風格,我們眼前會浮現出他戲劇性的鏡頭跳躍,從廣袤空曠的遠景一下切換到近的甚至能看清演員毛孔的特寫。
剪輯所造成的震撼在寬熒幕上尤為顯著,這可能也是它為何對於像卡彭特這樣的懸疑片導演如此適用的原因吧。
萊昂內定義了一種全新的剪輯方式,在演員標誌性的特寫之間進行節奏性剪輯。
這一模式可以在卡彭特《怪型》里驗血那一場戲中看到,不斷地在人臉特寫和作著一個動作的手的特寫間切換——神似《黃金三鏢客》結尾處三人伸手拿槍時那個相持不下的僵局。
寬銀幕節能最初是為了製造奇觀影像的,但是萊昂內卻演示了它同樣可以用來製造緊張的氣氛。
「萊昂內的「美元三部曲」用了很長的時間才變的如此具有象徵性,」卡彭特說,「他們剛發行的時候很受嫌棄。他們被看作垃圾,爆米花電影一類的東西。
「義大利通心粉西部片」那時並不是一個善意的名詞,你知道嗎?發明這個詞是為了取笑義大利人拍西部片這一現象的。但是有些東西流行起來是需要花一些時間的。它們最終成功了,從這種角度來講,這些電影理應被看作是大師傑作。」
昆汀
對西部片的模仿
在自己作品中向萊昂內致意的導演中,昆汀是最為直接的。
音樂和酷刑
在《落水狗》中,金先生一邊問倒霉的警察馬文喜不喜歡音樂,一邊放起音樂來,然後就開始了那幕聲明狼藉的割耳朵的場景。而在《黃金三鏢客》里,「天使眼」問圖科是否欣賞外面放的音樂,繼而開始折磨他。(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在這部電影中的角色也叫布蘭迪)。
對峙僵局
塔倫蒂諾也喜歡對峙僵局,但是《低俗小說》肯定是萊昂內所啟發出的僵局中最短的一個。和《黃金三鏢客》裡布蘭迪,圖科還有「天使眼」三人持槍互相指著一樣,朱爾斯,文森還有「小兔子」在《低俗小說》的最後也是如此。只是在萊昂內的世界裡,至少有一人要死,但昆汀卻讓每個人都活下來。
《低俗小說》
向下的槍管
《殺死比爾》一開始的鏡頭強烈的呼應著《黃金三鏢客》的開頭,圖科拿槍指著布蘭迪,威脅著要殺了他,即便當時伊斯特伍德都快脫水而亡了。
酷熱荒漠
從被活埋的棺木中逃出來以後《殺死比爾2》中的「新娘」在沙漠中穿行,這一閃光的虛焦鏡頭直接來源自《西部往事》。這兩幕場景歸去來兮,都揭示了主人公來源的關鍵。
審問
《無恥混蛋》開場那一幕里,納粹黨衛軍上校漢斯·蘭登審問法國農民皮埃爾,是《黃金三鏢客》中「天使眼」向聯邦大兵施壓逼問他說出金子的藏寶地點那一幕的直接還原。
頸部燒傷
《無恥混蛋》中對於阿爾多脖子上的傷疤並未給出解釋。但是可以參考《黃金三鏢客》的結尾處,圖科經歷了被中止的絞刑之後,脖子上也有相似的疤痕。在萊昂內的電影中,圖科的角色是「醜人」,可以說阿爾多在《無恥混蛋》中也是相似的角色。
賞金獵人
《被解放的姜戈》更應歸功於《姜戈》的導演塞爾喬·考布西而非萊昂內,但是請注意在昆汀的電影和《黃昏雙鏢客》中這對主角可都是賞金獵人。每對兒組合都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更有見識的年長的人,其中一人為了尋仇,袒露出慘痛的過去,從而超出了只為錢財的範疇。
來源 | 電影世界雜誌
編譯| 費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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