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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姑娘對父母太狠,卻有人為她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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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009

文:趙施年 讀:曉蘇

電台配樂:莫文蔚《執子之手》

文章配圖:來自網路

今天這篇文章,是小羊約朋友趙施年寫的。月初,我寫了一篇《兒子懟傻伊能靜:為人父母,閉嘴是最得體的退出》(點藍字閱讀),趙施年轉發到朋友圈,她媽看完,也轉了。

這篇對於中國傳統父母具有很強批判性的文章,一般人轉發的時候,會刻意屏蔽自己的父母,而施年在隨後的一條朋友圈裡說:

很多人覺得我對我父母太『狠』了,因為我會毫不留情地直接對他們說,你們的想法是錯的,你們的關心在我這裡已經變成負擔了。

我至今認為我的方式『狠』卻值得堅持。我願意去衝撞父母的思維,也是基於我沒有早早認定「他們不可能改變」而放棄跟他們的溝通。

所以我的父母一直在進步。

父母與子女的隔閡,一部分來自於父母自身的不長進,另外一部分卻來自於我們的怕麻煩。

小時候,父母牽著我們的手,走向更廣闊的世界,克服一路艱辛;成年後,我們也要牽著父母的手,去見識年輕人的新世界。

教育從來不能怕麻煩,有教育就有疼痛與撕扯。

我希望子女以後對我狠一點,而不是悄悄把我分組、屏蔽,只在我面前表現我想看到的一面。與爭吵、生氣,以及隨之帶來的進步、反思相比,在一團和氣中被拋棄,才是人生最悲哀的事。

下面,我們來看看施年的故事——

長大的你,請對父母狠一點

趙施年

寫下這個標題,我突然能夠體會我媽受同事之邀寫育兒經時的心情——欣慰、得意、沾沾自喜。

對我媽來說,她女兒自小成績不錯、才藝拿得出手、就讀了高大上的洋學校、在帝都找到帶戶口的工作,可供在親友同事面前360度炫耀。

而對我來說,我寫這篇文章的全部底氣來自於,我平時發朋友圈根本不用把我爸媽屏蔽掉。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我的朋友圈承載著何等規模的信息。

1

社會學系出身的我,常在社交網路公開談論性問題,三天兩頭呼籲同性戀平權反歧視。

我不僅更新跟日本男生談戀愛的日常瑣記,還時不時垂涎黃軒和陳偉霆。我在英國時,還曾參加環保運動裸體騎行,一口氣發滿九張一絲不掛的男性肉體。

我爸媽就是通過我的朋友圈了解到了自己女兒如何跟著大隊伍半裸著在倫敦市區的大馬路上開心地馳騁——為了遮肚子上的贅肉,我特地在腰間系了衣服。

我不知道我爸媽看到時是什麼感受,也許經歷了這麼多年的磨鍊,他們已經不會對我的任何舉動吃驚。總之,他們既沒有要求我刪除裸男圖片,也沒來指責我衣不遮體。

我想他們也清楚,如果前來干涉,恐怕很快就會失去分享我生活的資格。

我媽聽過同事抱怨,兒子上大學,一撒出去就失蹤了,打電話就「嗯」「哦」「好」,每個月生活費花完時才冒出來多說兩句。每每此時,我媽就暗自欣喜,至少她能知道我每天在搗騰什麼。

2

我這代人可以說是活在網上的,我們的父母也逐步熟悉了網路。而我周圍很多朋友會採用屏蔽等技術手段,把父母隔絕在自己的社交網路訊息之外,理由很簡單——怕麻煩。

剛上大學的時候,我一個高中好友的媽媽每日監察她的QQ空間,然後打來電話一通訓斥,要求她刪除某條「措辭不當」的說說,從此她乾脆不再更新。

我初中語文老師是直接被她兒子拉黑了,看不到兒子的動態很著急。問其原因,她說有次看兒子的同學在評論里一口一個「你大爺的」,忍不住留言建議他們要使用文明用語。

好吧,不拉黑你,還拉黑誰呢?

其實我爸媽也有過這樣的歷史。那時我愛用人人網,幫我媽也註冊了賬號,結果她誤以為我轉載的每篇文章都是我寫的,據此推定我不好好學習,成天寫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爸則無法接受我發布跟好哥們「勾肩搭背」的照片,覺得別人會認為我「輕浮」。

我理解他們,畢竟在這倆60後讀書的時候,男女同學談個對象都要受處分。但在理解的同時,我還是會毫不留情地直接拒絕他們的干預,並給他們指出一條明路:「如果你們看不慣,就不要看了。」

有人覺得我對我父母太狠了,說父母都是一片苦心啊。

但正是因為他們愛我、為我好,我更有義務讓他們了解,如何正確地愛我,以及對我來說什麼是真正的好。

我想,除了真正自私的父母,沒人願意傷害自己的孩子。那麼當來自父母的愛變成傷害、關心成為負擔的時候,他們的行為已經背離了初衷,我為什麼不去幫助他們糾正?

如果為了在父母眼前「過審」而製造一個「凈化版」的朋友圈或者直接關閉訊息窗口,也許的確能讓爸媽在自己耳邊消停,但那樣就會讓他們與真實的我們漸行漸遠,終會釀出更大的矛盾。

3

我就為此付出過慘痛的代價。

大學時,我得了抑鬱症。和大多數人一樣,我爸媽想當然地認為我只是「想不開」「不開心」「太脆弱了」。

實際上,抑鬱症是一種嚴肅的器質性病變,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隱形殺手」,它像一場碾碎全身的車禍,扳倒了生性活潑樂觀的我。

最嚴重的時候,我整整兩個月凌晨4點勉強合眼6點就醒來,時常木僵難以動彈,精神恍惚,記憶力下降,性情大變,還暴瘦好幾斤。

因為抑鬱,我關閉了與父母的所有溝通渠道。

抑鬱症需要科學地接受藥物治療,而藥物的副作用嚴重。當我寒假回家,我父母看不到我曾經試圖自殺以求解脫,只能看見我按醫囑服藥後的震顫、乾嘔和手抖,他們以為,葯比病,對我的傷害更大。

於是,我媽千萬百計阻攔我服用藥物,她也不願意去深入了解這種病。我理解她,在某部分中國人的觀點裡,會把抑鬱症粗暴地歸類於神經病。

因為父母覺得為我好,導致19歲的冬天,抑鬱症藥物戒斷反應,險些要了我的命。

雖然我諒解他們只是不懂,當時的我還是十分難過,不明白為什麼最親近的家人,要在懸崖上推我一把。

4

有過這樣的經歷,我更加確定,哪怕要與父母爆發衝突,哪怕要經歷痛苦的撕扯,堅持溝通是我與父母實現「共贏」的唯一道路。

我更加主動地讓自己的生活衝撞他們的視野,讓局限在父母輩生活圈的他們看到在我所處的環境里,年輕人都是那麼「不像樣子」,沒人晚上10點半就關手機睡覺,也沒人覺得抓著胳膊就不得體。

他們看到我的老師不僅不批評沉迷微博的我,還跟我互動頗多;我的同學朋友也都理解我的病,給我關心、照顧而不是歧視。

他們逐漸了解了,也就放心了。

當我不必在自己爸媽面前偽裝,我就可以更自由、更勇敢地做我自己;

當我的父母改變了導致他們對我的人生憂心忡忡的固有認知,他們也就能夠為我的快樂而快樂。

我爸對我刮目相看,是因為我在病癒後為了「從頭開始」果斷剃了個光頭。

「你還挺厲害的!」他在我微博看到照片後感嘆,「不是每個女孩都有你這個勇氣啊!」

趙施年本尊。你們年輕人就不能好好發張照片,是的,不能?

這是一個曾經見不得我穿奇裝異服的爹,被我教育後的結果。

我可以自豪地說,因為有了順暢的溝通和合理衝撞,我的父母一直在進步。他們二位常年生活在我家鄉小城,卻能夠在很多事件上,成為一個在北京都算特立獨行的年輕人的盟友。

這讓我始終有底氣說,父母是我最親近的人,沒有因為我的長大,而與他們成為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甚至仇人。

5

我們這代人的父母大多是60後,比我們小一點的人,甚至有70後的父母,他們並沒有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玩固不化。

聽父母說兩句不中聽的,就去關閉讓他們了解我們的渠道,就像父母對孩子,考兩次不及格,就放棄對他的引導和信任,都是不負責任的行為。

我常常覺得那些永遠抱怨父母的人,其實自己並沒有長大。他們習慣性地呆在受父母管教的位置上。卻忘了當我們長大,父母就成了孩子,我們不僅要懂得直接拒絕他們的不合理要求,而且要讓他們明白:你看不慣我,但我活得很好。

沒有哪一種教育是完全無痛的,作為成年人,我們要有能力抵禦和釋放在教育過程中發生的種種不快。

唯有相信自己的正確性,你才不至於去抱怨父母的不支持;

如果你夠狠,他們支不支持根本不是事兒;

向他們展示你的生活,是為了通知他們,而不是徵求他們的意見

所以,問題還是在於我們自己,是否真正長大成人,是否能負擔所有選擇的後果。

不要害怕父母說,我再也不管你了。不管,意味著他們終於明白,自己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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