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不正經的人,才談論長相
最近講的渣男有點多,感覺再不安撫一下菠菜們都有怨言了。
雖然這世上有很多人渣得令人髮指,但極品好男人也不少,比如下面這位:
請愛護手機,不要舔屏。
先說明,這張不是吳彥祖的復古照。這位帥哥叫
王德民
,是我們的石油專家,中國工程院院士。上面這張是他年輕時的小一寸的證件照。證件照都帥成這樣,簡直沒天理,波叔嫉妒。
更沒天理的是,他是從小帥到大,帥到老。
然後帥出天際,帥出地球。
2016年4月12日,國際編號為210231號的小行星,被正式命名為「王德民星」。
光長得帥就能被封賞一顆小行星?
當然不是。
雖然王院士帥得不像實力派,但你要是知道他的實力,定會乖乖獻上膝蓋。
想必大家都猜到,王德民這長相,是個混血兒。
1937年2月,他出生在河北省唐山一個中西合璧的家庭,是家裡的老幺,家裡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父親是留美歸來的醫生,母親是瑞士人。
那個年代兵荒馬亂,王德民的啟蒙教育是在家裡由父母親自負責的,他小小年紀就可以在中英文間自由切換。
抗日戰爭結束後,王德民一家遷到北平,他被送入一家基督教會學校當插班生,從三年級開始學起。
原來,這小子是個超級學霸。整個中學時期,其各科成績不出前三,而且還活力四射,是個運動健將。
可是他這張帥臉並沒有給他加分,反而成了他的絆腳石。
長著一副洋人的模樣,家庭背景又特殊,從爺爺那輩起,家裡就沒一個無產階級人士,到了父親那一代,還娶了個外國人。
而當時最吃香的是工人階級,王德民的政治條件顯然是先天不足。也正是這種不足,讓他走進了石油事業。
1955年,他參加高考,第一自願是清華的水利系,他的成績也達標了,結果卻被北京石油學院鑽采系錄取,都不知道是第幾志願了,多半是隨便填的。
他心裡清楚,這一定和自己的家庭出身有關。
可那也沒辦法,想讀大學,不去也得去。
賽翁失馬,焉知非福。
50年代,我國的石油供給嚴重不足,需要從蘇聯和東歐的社會主義國家大量進口石油,來維繫國計民生。
北京石油學院雖然創立不久,但國家非常重視這裡的教學和基礎設施建設。
待他畢業的時候,正值中國石油工業大轉折,中國發現特大型油田——
大慶油田
。他一下子感覺自己簡直就佔盡天時地利人和,準備要大幹一場,決定投身松遼石油會戰第一線。
這麼一個乾淨帥氣的小夥子,就這樣義無返顧地把自己流放到北大荒。
本來他覺得,自己放棄北京這麼好的條件奔赴前線,國家應該明白他的決心,對他的身份背景不會有偏見了吧。
當他風塵僕僕來到目的地,卻被告知:
那邊有個牛棚,你先去住下,具體工作崗位待定。
他以為自己好歹也是採油專業出來的,分配到科研單位不成問題,結果卻被分配到採油指揮部的測試隊。
測試隊是幹嘛的呢?
說白了,就是一群挖油工人。
但是王德民認為:
誰最先經歷了採油第一線的生產實際鍛煉,誰就有解決實際問題的話語權。
給自己打完雞血後,王德民就甩開膀子拚命干,每天隊友們一起抬絞車上油井測壓。那絞車有100多公斤重,一天要測十幾口井,井距500多米,全靠人力。
北大荒的冬天啥滋味?
東北的小菠菜們可能深有體會,那天寒地凍,呼口氣都能結冰。
可是天氣再冷,採油工作不能停。原油經常凝結在防噴管里,儀器根本下不去井。測試隊的小夥子們只能把衣服扒了,用體溫來把凍硬的原油融化。
其實,冷都不算事兒,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抗凍。可是小夥子越是血氣方剛,就越是不能扛餓。
那時候每頓飯只能吃二三兩糧,再加上沒有副食,肚子沒底,經常餓的腳底發飄,頭昏眼花。……物價很貴,一斤土豆就是一兩元,買不起,只好買甜菜疙瘩吃,那玩意體積大,價格低,但吃了不消化,肚子總有個脹滿的感覺,所以不覺得餓……
在採油第一線混沒多久,王德民就發現,在測量油層壓力的時候,當時普遍採用的方法是荷蘭的
赫諾法
。但是用這種方法計算的油層壓力值普遍誤差偏高,會戰指揮部領導為這個問題傷透了腦筋,有沒有一種更精準的方法?學霸王德民覺得,他可以鑽一下這個難題。
可是人家不可能把這種事關全局的科研難題交給一名剛畢業的大學生,王德民只能自己在空餘時間默默鑽研。
在隊友們的眼裡,王德民就是個鋼鐵工作狂,白天已經累成狗了,晚上還要啃書到半夜。
折騰了100多天,王德民終於推導出一個全新的計算公式——
松遼法
。用此方法,油層壓力的計算簡單易行,誤差僅為赫諾法的1/5。
1961年,王德民才24歲。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才用半年時間就攻下了專家都搞不定的課題。
消息一出,整個採油指揮部都炸了,王德民一舉成名。
王德民還是覺得這個演算法不夠完美,又繼續深入研究各種採油難題,推導出多種提高測壓效率的新演算法,命名為松Ⅰ、松Ⅱ、松Ⅲ、松Ⅳ法……
他蹭的一下就站到油田試井學科的高峰,換來的卻是各種打壓。
60年代是個敏感的年代,他耀眼的成績反而成為別人指責他「太想出名」的理由。
王德民不明白,自己做出的種種成績,拿下的種種榮譽,難道還不能證明自己對祖國的忠心?他從來都是謹慎、低調,一心想用更多的科研成果來證明自己對祖國的忠誠。
可是他的出身和成就,實在太難讓人忽略。
文革時,王德民毫無懸念地被歸屬於「黑五類」。
「造反派」強迫他的妻子和他劃清界限,寫大字報揭發他的「罪行」,妻子被折磨得精神失常,王德民則被趕出科研崗位,最後夫妻雙雙被下放到工地勞改。
1970年3月,周總理批示要求「恢復起家基本功」,王德民才得以重新被啟用。
其實,在勞改的時候,他就已經琢磨出了偏心式配產井下工具的雛形。一回到工作崗位,他就日以繼夜繪製設計圖,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偏心配產器走出實驗室,投入試驗。
後來,他又把偏心技術移植到配水器上,同時研製了定位投撈工具。
1973年,這些技術在大慶油田推廣之後,中國特色的「六分四清」分層注采技術竟達到世界領先水平。
1978年,王德民被正式任命為大慶石油管理局副總工程師。
經過了那麼多坎坷,王德民幾乎把大慶油田採油事業當成了自己的使命。
80年代時,限流壓裂法、泡沫複合驅油技術、聚合物驅油技術……一項項開發的新技術、新成果接連出爐,為油田快速上產和可持續發展鋪墊了基石。
我們都知道,石油是不可再生資源,蓄量再大的油田都無法逃脫枯竭的命運。那麼,如何最大限度地提高採油率,是各國採油工程師角逐的焦點。
當時,全世界的採油技術,在同一片油田上只能二次採油。
王德民不服,他執著地認為一定有辦法三次採油。
怎麼采?
他的想法是把一種聚合物注入油井內驅油。
1991年,王德民把聚合物驅油立為國家級重大科研項目,親自帶領團隊實驗研究。幾年後,大慶油田實現了國際上史無前例的三次採油。
1994年,中國工程院成立,王德民當選首批院士。
時至今日,他還奮戰在採油的路上,繼續著四次採油、多元多相驅油等科學理論和工藝技術的研究。
生活曾狠狠地傷害過他,但他卻將全部的力量化作對科學的熱忱,對祖國的忠誠。
經歷多年風雨,當年的採油小哥已經變成了院士爺爺。
一副好皮囊並沒有給他帶來好運,可能正因如此,他大多數時候是不苟言笑、一臉嚴肅,不屑於用皮囊去取悅別人,更不喜歡別人贊他的容貌。
有記者採訪時提到這些年網上在流傳他的帥照,他嚴肅回應:
只有不正經的人才談論長相。
可是王院士,您美貌、智慧、品行都幾近完美,咋不讓人說實話呢!
雖然波叔有點嫉妒,但衷心希望王院士能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今日心情 完美
有些人,註定了此生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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