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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走丟了,你會不會滿世界找我

西藏雲南一行,路上一個月時間,喝了近百種醉人的酒,遇了上百個有趣的人,唯一不變的還是旅人不見外的心——在路上,邂逅都是久別重逢,艷遇不過上輩子錯失的緣分。

但願,所有萍水相逢的旅人,都能勿忘彼此。

2016年11月4日,上海出發,青藏鐵路到拉薩。

舊地重遊數日,走滇藏線奔到麗江,

古城古鎮里的小河每日流個不停,

就像源源不斷的遊人,圍著古城一圈又一圈。

離開麗江後,順著風花雪月的啤酒味,撲向大理,

就是《去大理》的大理,聽說這裡是手作人的天堂。

遊走在大理老街,恍若多年前的拉薩,

夜幕降臨時,手作人在路邊擺攤聊天,

有沒有生意,都自顧享受著眼前行人過往的悠閑。

惜別大理後,連夜的火車到達昆明,

這是一座很大很空的城市,

大到離開客棧,就像突然丟了魂兒,

不知該往哪兒走,似乎哪哪都一樣。

沒幾日,在12月10日,從昆明出發,落地上海。

路上能讓我記住的有不見盡頭的風景,有喝再多都覺差一杯的陌路人,還有揮之不去的孤獨感——這才是最要命的事,再折騰再激蕩,永遠會有生無可戀的剎那恍惚。

孤獨永存,就像曾經無數遍騙自己:次日太陽升起,生活照常依舊。

人這種動物生來就是矛盾體,眼高手低還是眼低手高都是常有的事,能眼手一致的人幾乎沒有。強大起來,彷彿普天之下唯我獨尊;卑微時,又覺不過漫漫進化史中一隻草履蟲,日出日落的工夫,一生也就沒了。

想儘可能地客觀紀錄旅途中的城市、人文、風景等,盡量不摻和主觀情感色彩,所以才自命名「行走的筆」——將個人比作工具,記載所見所聞。

失真的故事更動人,高度精神化的心靈容易感染人,但真相往往叫人絕望,可不少人依然願意追求真相,依然能在真相摧殘下如魚得水,往往令人費解。

其實,我們不能切身體會別人的樂趣,也不能體會別人的痛苦,就像那誰說的「聽不到聲音的人,都以為跳舞的人有病」。

旅行不見得是一件自得其樂的事,回到上海後,我又陷在這座城市裡亂神了,深夜失眠會想「旅行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

別人戲謔:你不用想,你的旅行就是換個城市喝酒。

這麼說也對,但我想再多說一點關於旅行的理解,至少是我個人理解。

旅行是活在時空縫隙里的人尋求內心聲音的過程。

如果要過得舒服一些,我們大可和這個時代、城市妥協,但活在時空縫隙里的人偏不,他們緬懷過去,心懷歷史,民國、漢唐,甚至更早,或者活在未來。

像李白這樣的詩人,正是如此,他們周遊千山萬水,廣結志同道合之士,他們情懷比天高,以文會友,將本地人都活膩了的城市轉為詩意文字。

若在一座城市乏了倦了,我們聽到的更多的是別人的聲音,而被淹沒的往往是自己內心的聲音。

走在路上,荒無人煙,或者推杯換盞,那時內心才會真正發聲。

旅行是重拾好奇心,重塑美感的青春之旅。

兒時,我們對萬物好奇,因為那都是我們從未接觸過的;長大後,長見識了,僅有的知識和技能能維持生計,我們可能就忘了上路,甘於或被迫困在世界某個角落裡,生老病死,眼裡看到的都是赤裸裸的現實和司空見慣的現象。

但外面的世界、路上的人,真就和我們無關嗎?

啟程後,我們又回到最初的年齡,對從未見過的事物心生好奇,觸動,感動,震撼……我們快被小日子消磨殆盡的激情重又回歸血液,那一刻,我們告訴自己:所有人都只是幾十年的時間,活得有質感有美感一點,也不是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兒。

心存美好,遍地生花,哪怕再回曾壓抑的城市,或許也能在陌生人面前多一絲微笑;

心如死水,處處垃圾場,即便行駛在西藏雲南最美的道路,或者賓士在非洲草原與動物為伴,依然於事無補。

我說「流浪一個月」,有人問:流浪是什麼?不應該是四處為家、居無定所嗎?

那也是流浪,至少是流浪的狀態,但我還是認為:流浪應該就是無處安放吧。

我的身體在路上,我的心也在路上,在哪裡都無處安放,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怕傷到無辜,所以必須得遠離人群。

如果有天我走丟了,你會不會滿世界找我?

如果有天我突然離開,你是否還能記起我?

如果我變成「另一人」,你是否還與我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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