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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回到1927年,你也交不起房租

原標題:就算回到1927年,你也交不起房租


買不起房?現在,你或許連租都租不起了。


這幾天,關於「房租暴漲、續租難」的話題,再配合2018年7月,全國70座調查城市就有65座城市房價上漲的消息,讓很多人再次輾轉反側,而今天,最愛君想來說一個,關於民國時期房租昂貴的問題。

1

1927年,全上海的租客們,再次聯合了起來。


1927年4月3日,3000多位來自上海各地的租客,聚集在上海公共體育場(今上海滬南體育活動中心),集體討論發起一場要求「上海房租減半」運動,隨後,他們成立了一個團體,名字叫做「上海房租減半運動會」(後於當年4月30日改名為「上海房客聯合會」)。

實際上,早在1910年和1921年,上海的租客們,就已經聯合發起過兩次要求房租減租運動了。



《申報》在1927年4月刊登《淞滬房客減租運動大會通告》。


房租減半,這聽起來是多誘人的事啊。


為了呼籲「減租」,「上海房租減半運動會」隨後發表了宣言,闡述租客們的核心訴求:


「三民主義,民族、民權、民生。所謂民生主義,最重要的就是衣、食、住、行。阿拉上海寧,這四件事情當中,最苦的就是『住』了。 話說資產階級們,坐擁眾多房產,而我等平頭百姓,只能寄人籬下,租住陋室,聊以遮風蔽雨。結果資產階級們還貪得不厭,不斷漲房租,搞得老百姓們每月收入幾乎五、六成都要交給房東。日子越過越苦。 我們現在不求打倒資產階級,只求房租打個對摺。房東們你們都是有錢人,打個對摺,毛毛雨啦!對我們小老百姓可是解了燃眉之急啊。 我們組織這個『房租減半運動會』,就是希望能夠為全上海市民說句公道話,並向房東、向上海特別市黨部及市政府請願,表達我們的訴求。」


在1927年的上海,事實上,除了「上海房租減半運動會」,租客們還成立了例如「淞滬房客總聯合會」、「上海房客減租總聯合會」、「漢口路房客減租聯合會」等租客組織,他們的目標都很明確,就是要求「減房租」,為此,他們還聯合出錢登報呼籲。



房租減租運動早期發源地:上海公共體育場舊影。


看到租客們鬧大了,還成立了各種專門的協會,於是,上海的房東們也緊張了。

在上海灘,1927年4月上旬,以虞洽卿、陳炳謙等為首的房東大佬們也迅速聯合起來,成立了「閘北產業工會」,隨後,上海南北市房地產業主聯合會也正式成立,當年4月12日,上海的房東們,針鋒相對在《申報》上發表了一份《產權聯合會宣言》,房東們的觀點大概如下:


「1、房東、房客,相互之間根本就是對等的雙方。有些人說房東是資產階級、房客就是勞動人民,這純粹是挑撥離間之計啊! 2、房客當中,不乏身家頗豐,富有田產的人,房東裡面,也有很多原本靠著辛苦打拚才有了如今這番產業的勞動群眾。說到底,房東房客一家親啊。 3、覺得房租太貴,大家都是文明人,可以坐下來談的嘛!幹嘛動不動就扣帽子、打棍子,罵房東是軍閥、走狗、帝國主義的奴才呢?難道做房東的就有原罪就應該給房客宰割嗎?



▲上海房東們在1927年4月12日《申報》上,發表對應租客呼籲的《產權聯合會宣言》。

2

這是一場房客和房東們,史無前例的輿論對決。


話說,1920年代的上海,普通工人每月的工資,大概在20大洋上下(以下簡稱元),當時,一元大概可以買十斤大米,20元,大概可以買到200斤大米。當時的上海家庭,如果月收入超過50元,就屬於小康水平;家庭月收入如果超過一兩百元,就屬於中產階層了。


但1920年代的上海,房租已經很貴了。1921年,失去軍職的張治中,在上海法租界租了一個小房間,月租就要16元,相當於當時上海普通工人近一個月的工資。


為了節約房租,當時,屌絲郭沫若就和上海絕大多數的租客們一樣,租住一種名為「亭子間」的小房間。


「亭子間」,是當時上海大量興起的民宅石庫門中最差的房間,這種房間位於灶披間之上、曬台之下的空間,高度兩米左右,面積六到七個平方,朝向北面,大多用作堆放雜物,或者居住傭人。當時,很多像郭沫若一樣的文人到上海謀生,往往先找這種房子棲身,以致於後來,出現了一個專門稱呼這種租客的名詞:「亭子間文人」。


上海里弄里的為「亭子間」,是1920年代屌絲郭沫若們的安身之所。


與屌絲郭沫若相比,當時在上海三所大學任教、月薪高達600元的徐志摩,則儼然是文人中的超級富豪,那時,剛剛與陸小曼結婚的徐志摩,租住在一所月租高達150元的洋房裡,雇著幾個女傭,還時不時開開party,日子過得好生愜意。


兩個租客:屌絲郭沫若和富豪徐志摩的租房對比,是1920年代上海灘貧富懸殊的兩端,而那時的上海,更多的普通人甚至連「亭子間」都租不起,因此,為了節省房租,無數的新上海和老上海人,紛紛選擇了在臭水溝旁、垃圾場上,自己用茅草、蘆席、竹竿、木棍、黃泥等「建築材料」搭起了「有礙觀瞻」的棚屋。



徐志摩與陸小曼,一度是上海的頂級租客。


那時的上海,一等房客住洋房;二等房客住「亭子間」;三等房客,就只能自己搭棚屋了,甚至連高喊「房租減半」的資格都沒有了。

3

1920年代房租上漲的,不僅僅是上海。


在天津,因為末代皇帝溥儀的到來,天津租界的房租更是日趨向上。


1924年,馮玉祥在北京發動政變並驅逐溥儀。在日本公使館躲避一段時間後,1925年2月,溥儀先是搬遷到了天津租界內的張園。張園,是滿清遺老張彪的府邸,當時,這座佔地60多畝的府邸,月租可達約四百大洋,由於是「皇上」來租房子,所以張彪給溥儀打了「狠折」,只收月租200大洋——這是當時上海一個工人20個月的工資。


1925年溥儀的到來,帶動了天津的房租。


其實,早在1925年溥儀搬進張園之前,天津的房租已經越來越貴了。


1912年清廷覆滅後,大量的滿清遺老由於擔心革命軍抄家清算,所以紛紛搬遷到與北京毗鄰的天津日租界、英租界或法租界;北洋政府時期,各路軍閥在鬥爭失敗後,也喜歡跑到天津做寓公,在此情況下,本來就是工商業城市的天津,在各路滿清遺老和北洋軍閥的力捧下,房價和房租雙雙高漲,並在1925年溥儀到來後,達到了最巔峰。


那時候的天津,「連皇上都來了」,房租那可是一路看好。


但是,1927年一路北伐、逼近天津的國民革命軍,卻讓天津的房價和房租開始暴跌。


由於北伐軍一路收復漢口租界和九江租界,這使得隱居在天津租界內的各路滿清遺老和軍閥們擔憂不已,於是紛紛拋售產業、躲往上海租界,這就使得1927年度的天津房租,一下子突然暴跌了下來。


受到北伐巨大衝擊的,不僅僅是天津。


1927年4月,國民政府宣布從北京遷都南京,當年4月18日,蔣介石等宣布成立南京國民政府,由此從1927年至1929年,設在北京的國民政府各大機關開始陸續遷往南京,首都地位的喪失,以及依附首都的各個機關單位和服務機構的搬遷,使得北京的房價和房租開始了大暴跌。


與受惠於國民革命軍北伐的上海和南京相反,在政治的作用下,北京和天津一樣,房租也開始暴跌了。


民國時期北京街頭景象。


1923年夏天,魯迅在今天北京西城區西四南大街西邊的磚塔衚衕,租了3間瓦房,月租是8塊大洋,另外,他還請了2個老媽子,一個負責做飯,一個負責打掃衛生。


當時擔任北洋政府教育部僉事(類似於科長)的魯迅,月收入大概是420大洋,而當時北京一個普通工人,收入大概是16大洋。大概是覺得租房子當租客始終不方便,1924年,闊氣的魯迅斥資800大洋,在北京阜成門內西三條衚衕買下了一座四合院,終於結束了做房客、交房租的生活。


儘管當時北京工薪階層的月平均工資看似不高,只有16大洋左右,但實際上計算可以獲悉,當時北京的普通人,只要花費4年多的工資,就可以買下一座四合院。至於現在嘛,別說買一座四合院,北漂們甚至連交每個月的房租,都非常痛苦了,用最新的話來說,不是「買不起」,是連租都「租不起」了。

4

但處於北伐革命遷徙的北京,已經開始風雨飄搖。


就在1927年由於國民政府遷都,導致北京房價、房租暴跌前,1926年8月,由於支持學生運動遭到追捕,文人里的富豪(簡稱文豪)魯迅,南遷到了福建的廈門大學任教,1927年1月,魯迅又轉往廣州的中山大學任教。


1927年的廣州房租,也正處在暴漲的前夕。


就在魯迅抵達廣州的當年,廣州全市人口已經從1911年的70萬,漲到了90多萬,到了1930年,廣州城市人口增長至114萬人。而根據當時廣州市工務局的統計,全市16萬戶居民中,只有3萬多戶有住房,住房自有率僅有19%。



清末民初,廣州某工廠旁邊的貧民窟。

由於當時80%的廣州市民沒有房子,所以,絕大部分廣州人,註定只能當房客了。


人多房少,廣州的房價於是開始暴漲:當時,1927年廣州一房(單間)的租金大概是3元,到了1932年,房租已漲至大約9元,漲價了300%;而1927年廣州市區兩房一廳的房租,大概是10元,到1932年,房租已漲至大概20元,漲價幅度200%。


當時,廣州普通工薪階層的月薪,大概是三四十元,而租房子的支出,大概佔到了他們月薪的20%-30%,於是在1932年12月2日,國民黨機關報《中央日報》公開發表文章呼籲說:


「近年來廣州地產價格高漲,突飛猛進,其增進之速度大有一日千里之勢。據最近調查,以現時之市價而論,較於二十年前,其增長固已不止二十倍······租價狂漲既滔滔未已,於是平民生計乃大受打擊······『長安不易居』云云,大可為今日廣州贈也。」

5

廣州房租雖貴,但對於月薪四五百元的魯迅來說,仍然是小菜一碟,但魯迅覺得,廣州住著沒意思,作為有婦之夫,在將女學生許廣平搞做女朋友後,1927年9月,魯迅離開廣州,並和許廣平在上海開始了同居生活。


但1927年的上海,房租真的好貴啊。


作為遠東地區最大的城市,在北伐革命不斷勝利,各路滿清遺老和老舊軍閥紛紛湧入上海的情況下,1927年的上海已是人滿為患,當時,上海像樣一點的房子早已住滿了人,如果想租好一點的房子,統統都要頂手費。


帶著小女朋友許廣平剛剛來到上海,月收入達到420元左右的魯迅,這時也被上海的租金嚇了一大跳。


當時,魯迅想租住上海虹口四川北路的拉摩斯公寓(現在叫北川公寓),結果租一個公寓,頂手費就要500大洋,而當時,上海一個普通工人的月薪,不過是20大洋,


在北京和廣州都號稱「文豪」,出手闊綽的魯迅,一下就感覺到了上海的高消費,沒辦法,他只有分期付款,先交付了200元的頂手費。

後來,魯迅對朋友說:


「上海的房租很貴,空氣很壞,但此外也無可住之處,也還只得在此混一下了。」


所以,在到達上海三個月後,當聽說上海的租客們,正在聯合發起一場要求「房租減半」運動後,魯迅心裡對房東們的惱火,也達到了高點。



在上海,連「文豪」魯迅都覺得生活壓力大。


於是,回到本文開頭,面對這場由上海租客和房東們發起的輿論大戰,上海租界和華界政府,相繼出來調解租客和包租公們的矛盾。


1927年4月14日,上海公共租界工部局發布「限價令」,要求租界內房租不可較當年(1927年)3月1日再做上漲,房客亦不可隨意不交房租。


不久,當年5月4日,上海華界的淞滬警察廳也發表了公告,並指出「房租確實很貴,但直接減半也不太現實,所以要求房東們以1926年6月的房租作為上限,不能再漲了!」


文豪魯迅也無可奈何,於是1932年3月2日,魯迅跟朋友許壽裳說,他在上海都不敢輕易換房子了,因為每次換房子,就得交一筆巨額頂手費,連他這種月入四五百大洋的「文豪」都覺得受不了了,魯迅抱怨說,上海房租實在太貴:


「屋少費巨,殊非目下之力所能堪任」。

不僅僅是上海房租死貴,在武漢,由於「人口眾多,房屋稀少,致房租高昂,現在漢口之房屋······多至數十銀元至百餘元,至少需銀元十元,一般市民因收入太少,不能負擔,數家聚住一屋,苦力勞工則連數家聚住亦不可得,只好搭窩棚住宿。」


而在廣州,1932年12月2日的國民黨機關報《中央日報》更是直接刊文,揭露廣州房租暴漲,逼得一些市民住進了貧民窟,為此,有的國民黨官員甚至建議,應該將廣州市內所有的祠堂、廟宇和教堂一律沒收,並將其以極低的價格,來轉租給那些買不起房、也租不起房的平民。



民國時期的廣州市中心民居。


在這種難以承受的壓力下,南京、北平(北京)、成都、武漢等城市的租客們,仿效此前上海的「榜樣」,紛紛發起了要求房租「減租運動」,到1934年,作為房租「減租運動」先驅城市的上海,又再次爆發了要求減租運動。


1934年6月17日,《申報》刊發了由上海減租運動委員會發起的《減低房租運動今日起總動員》之公告:


「本市的減租運動,近來已高唱入雲。照目前的趨勢,減租問題,已成為社會一最嚴重的問題了……住在上海的一般市民除少數地產階級和資本家外,無一不在含辛茹苦中求生存,而平均日常生活費用,房租一項往往佔百分之三十或五十……於是一般市民和商店,都不能繼續擔負此過高之房租,便發生了減低房租的要求。而減租運動會,便日益擴大起來了。」

6

這場波及全國的要求房租減租運動,也震撼到了「山西王」閻錫山


當時,太原的房價和房租也持續上漲,而在山西,紮根陝北的紅色政權正在掀起土地改革,陝北農民為此很受鼓舞,這也讓毗鄰的山西農民大受震動。


看到內部的城市房價、房租不斷上漲,城市不穩;而山西農村地區由於陝北紅色政權的土地改革也受到波及,閻錫山內心焦慮,於是,他開始在山西也推行給農民分田分地的土地改革,以防止農民被「赤化」。

在省會太原,當時太原普通工薪階層的月薪大概為20元,而太原最繁華的鐘樓街平均每間房的月租就要15元,即使是太原城內最偏僻的鐵匠巷,平均每間房月租也要1元,這種房租水平,甚至比當時的故都北平還要高。


為了安撫民心,1935年,閻錫山正式下達限租令,規定太原城內的空置房必須一律出售或出租,並給每條街巷的房屋租金設定了一個上限,只要超過上限,房客可以檢舉揭發。


政令實施後,太原房租立馬降了下來。



閻錫山曾經勒令太原市內的房東降房租。


在上海,為了抑制房價和房租,上海市政府則開始了推出平民住所(相當於民國時期的「廉租房」)


1935年,上海人口已達370多萬人,是當時國內第一大城市(當時作為國內第二大城市的北平,也僅有130萬左右人口),而當時上海市內房屋僅有82000多間。


於是從1929年至1935年,由上海市政府主持,共在市內建成了1600多間平民住所(廉租房),上海市政府規定,平民住所(廉租房)「非棚戶居住者,不得租賃」,儘管數量稀少,但上海的早期廉租房建設,仍然庇護了許多從事小工、拉車、小販等底層工作、原來居住在棚屋內的底層人民。


而在長沙,1934-1935年,長沙市政府也主持建成了11個平民住宅(廉租房)小區,平民住宅(廉租房)總數達7000多套,長沙市政府規定,申請這些平民住宅(廉租房),必須是「有長沙戶口、在長沙居住、有正當職業、全家月收入在15塊大洋以下的家庭。」公職人員家庭則嚴禁申請廉租房。



民國時期長沙市政府籌建的廉租房——第一平民住宅。

7

然而,抗戰的爆發,卻摧毀了民國政府試圖壓抑房租的努力。


由於戰爭的大規模破壞,到1945年抗戰勝利時,國內的各大城市房租,再次出現了暴漲局面。


抗戰時期,國內各大城市大量房屋毀於戰火,造成供應奇缺;加上抗戰勝利後,大量原來城市居民返回城市,這就使得1945年後的中國城市,居住成了一大問題,房租也由此日益暴漲。


以1946年廣州市政府統計為例,抗戰前廣州市中心原有房屋12.6萬座,但抗戰期間共有4.9萬座房屋毀於戰火,1945年9月廣州光復後,市區人口很快就恢復到了戰前的114萬人,但由於房屋供應劇減,在此情況下,廣州出現了嚴重的房荒。


由於找房子實在太難,1947年12月11日,《大報》發文調侃說:


「在廣州找房屋比找工作還難,三個月可找著一項差事,三年還找不著一間房子。」


由於房屋供應劇減,以致於當時外地人來到廣州,不要說租房子,甚至連找個旅店都特別困難。為此,當時一些世代居住在廣州珠江兩岸的「疍家」,紛紛將自己的漁船開闢成簡易旅館招徠客人,即使是這種漁船旅館,供應也非常緊張,住一晚就要5000法幣,而1947年的廣州工人,月薪也不過才20000法幣。



抗戰勝利後廣州鬧「房荒」,連住漁船都成了一種奢侈。


抗戰勝利後爆發「房荒」的,不僅僅是廣州,由於戰爭破壞和抗戰後的人潮返流,在全國多個大中小城市,都出現了房少人多的嚴重「房荒」局面,再加上國共內戰導致的通貨膨脹,以致全國各地房租持續暴漲。


1948年,《西北時報》就報道了一則題為《房東逼人搬家,老婦上吊慘死》的新聞,原來,當時天津由於戰後鬧「房荒」,房租越來越貴,於是天津市老城區口袋班衚衕的一位房東想漲房租,就逼付不起房租的租客搬走,沒想到一位租客老太太在走投無路之下,竟然上吊自盡。


在蔣介石的故鄉浙江寧波,1947年2月21日的《寧波日報》,也報道了一則題為《房東為加租而拆屋》的新聞,原來,抗戰勝利後由於鬧「房荒」,寧波市區鑄坊弄27號的房東為了漲房租,竟然故意將房子的瓦片全部揭掉,以此逼迫租客加租或是搬離。


那時,放眼中國的各大城市,處處都是由於交不起房租,而被迫露宿街頭的平民百姓。


就在寧波「為漲租拆屋」事件後兩年,1949年4月25日,由於解放軍逼近浙江,「下野」避居寧波奉化溪口鎮的蔣介石,不得不離開溪口鎮的故鄉。



1949年4月,蔣介石與蔣經國父子倆最後眺望故鄉溪口鎮。


就在這一天,1949年4月25日上午,蔣介石帶著兒子蔣經國,最後一次登上了故鄉溪口鎮的飛鳳山,並在山頂眺望故鄉。後來,蔣經國在這一天的日記中寫道:


「天氣陰沉,益增傷痛,大好河山,幾至無立錐之地。」


而1949年的中國,由於房租暴漲,許多人早已是「無立錐之地。」而國民黨,也進入了總崩潰的前夜。


歷史,多麼遙遠卻又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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