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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波說,越是傻人,道德上的敏感度越高!

王小波說,越是傻人,道德上的敏感度越高!(黑白先生)

初次接觸王小波還是90年代上美術中專的時候。買的他的第一本書叫做《沉默的大多數》。翻開目錄,有一篇叫《奸近殺》,那時候年輕氣盛,正是荷爾蒙分泌最旺的時候,看到這種字眼,就激動萬分直奔那一頁。

結果這篇文章就是教育我這種色慾熏天的人。

「奸近殺」這個詞來自於《閱微草堂筆記》就是作者看見兩個螞蚱交配,正看的起勁兒,突然旁邊跳出來一個大蛤蟆,一口把兩個螞蚱都吃了。作者感嘆,發生男女關係真的很危險啊!

這讓我記住一段話:男歡女愛,人之大欲,絕然無傷,但一不可過,二不可亂,過則為淫,亂則成奸。淫近敗,奸近殺,此乃千古不易之理。

《奸近殺》的文章有這麼一段,說他的鄰居家有個傻子,智商低到吃屎的程度,但對通姦之類故事迹象卻大有興趣——看見公雞踩蛋也要上去轟開,並且嘴裡喊:流氓!

王小波寫道,紅色年代的小夥伴,看到男女接吻就要扔石頭,他把石頭往銀幕上扔,人家知道他有這毛病,就不讓他進,但石頭還是會從牆外飛來。你抓住他,他就一陣傻笑。 不知為什麼,傻人道德上的敏感度總是很高。

這段文字越想越好笑,好在傻人的道德觀實施起來害處有限,頂多是沖銀幕或自家屏幕上扔扔石頭,害處大的是那些不傻的,這種人很知道和權力一起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多麼風光、安全,並好處連連……在附逆這件事上,哪個時代都有不肯缺席的文人。唉!

讀王小波的文字,他身上有一種孩子氣,就像《皇帝的新衣》里勇敢說出真相的小孩,你看他的雜文,鞭辟入裡,既享受思維的樂趣,擁抱理性與常識,也跟隨靈魂的舞蹈,在凡俗生活之外擁有一個詩意的世界。《我的精神家園》有一篇「偉大一族」的文章,裡面王小波提到魯迅雜文里有這樣一個人:他夢想的最高境界是在雪地里乾嘔一口血,由丫鬟扶著,懶懶地去院子里看梅花……

我去,這必須得是「才子」的境界吧?(這句話是黑白先生加的)

王小波說看後很生氣,我卻突然被奇異的擊中。一個病秧子在所剩不多的日子裡安然歡愜,這樣死在雪地里怕也是極美得了。

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總是胸懷天下,懷揣夢想。理想,遠方,與詩與酒:渴望建功立業。 這樣的人有個好處,就是不太流於俗套,缺點是夢想無著的時候總會隱隱作痛,即使不怨天尤人,也會暗地裡抱怨懷才不遇。 流光暗換,韶華逝矣。夢也會有散場的時候。

《我的精神家園》是我1998年買的,書皮都掉了,現在還在床頭沒事翻翻,常常會有一個想法:如果王小波在世,他對現在發生的事會怎麼寫? 如果魯迅還在世,他對現在發生的事會怎麼寫?然後就一陣陣的失落和遺憾,就像我喜歡看某人寫的公眾號文章,讀著讀著此人卻停更了或者已被銷號了。

不是就在公眾號里寫點文字嘛,怎麼說死就死了呢?有個故事說,一隻老虎和一隻豬在一個山洞裡,一夜之後老虎死了,那麼老虎怎麼死的?

豬說,這是一樁無頭懸案。

這個故事很像王小波寫的一篇題目叫做《一隻特立獨行的豬》的傢伙,他筆下的那頭豬後來也逃了出去,成為了一隻自由自在的野豬。

活在老虎洞里的豬都不甘心,但真正願意衝破這個老虎洞和這個世界勇敢說不的豬又太少。

《一隻特立獨行的豬》里的原話:我已經四十歲了,除了這隻豬,還沒見過誰敢如此無視生活的設置。相反,我倒見過很多想要設置別人生活的人,還有對被設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因為這個緣故,我一直懷念這隻特立獨行的豬。

豬和老虎在山洞裡,豬又逃不出去,然後老虎又抓了只豬進去和前面的豬交配。豬又生豬崽又生崽。而老虎殺了又吃,吃了又殺。經過N代以後,豬認為老虎吃自己的孩子成了天經地義。用王小波的話說,「每個人的賤都是天生的,永遠不可改變。你越想掩飾自己的賤,就會更賤。唯一的逃脫方法就是承認自己賤,並且設法喜歡上這一點。」真是深刻而又無限悲觀的人性洞察!

不過,真正天生的賤是你永遠無法意識到的,因此才永遠不可改變,豈能承認而喜歡上呢?正如魯迅說的(大致):「做豬雖然不幸,但並不可怕,因為知道掙扎,畢竟還有掙脫的希望;若是從豬生活中尋出美來,讚歎、陶醉,就是萬劫不復的豬了。」所以,改變的出路是讓直覺與概念分離,這是個邏輯問題。但是,我彷彿聽到老虎哈哈大笑,豬們只是吃,誰還在乎邏輯?

是啊,在豬眼裡邏輯值幾毛錢一斤?總感覺這隻老虎在嘲笑我自己。最早看王小波「一隻特立獨行的豬」的時候,曾經心裡暗暗告訴自己要做只特立獨行的豬,但是這幾年下來,特立獨行沒做到,豬做得卻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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