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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藍色盒子

看畫

我看不到煙,其中的認同與傾訴——

離開了神,離開了和尚

孤獨的公牛

崩潰的葵花,與藍色的布條

燃燒的城堡。女人採茶,摘月亮,打鎖

路邊的黃狗叫一聲凄紅的稗子,晃晃蕩盪的石階

鋪了一層灰濛的腳印

我駕駛著船隻

悄悄行進

亘古不變的是永恆的信仰

我重又選擇了痛苦

也明白金黃的筆尖下,喪失了深綠

蝙蝠閉口不言,兩個女人的

後面是一隻溫柔的狼

久遠的燈

我描著久遠的蘆葦,塑料抱著楊樹

鱔魚從湖底躍起

上帝拿起一根樹枝,白色的鴿子,柵欄,橙色的瓦房

趕架子,跳車門

我的輪子安上雙翅,憑著魚吐了一口泡泡

泥土翻新一遍

火打了一個彎,蚊子從鞋底躥出,這一切被蛤蟆

收入眼底。如果你還在歲月的塵埃里

你的冷漠終會告訴你什麼叫飽經滄桑

而溫柔教會你什麼叫埋葬

我看著暴躁的唐卡,火焰噓噓

燈泡的美好時代悄然落幕

冬天

我昏昏暗暗的斜坡,孤獨的化石

固定在久遠的橫線上

掛著慘淡的黑白微笑,迷人的凳子

齊整的書架,讓我們先來預知它是如何存在吧

我飛到了半空中

總覺得到處都是人

我已經放下刀槍了

孤獨是醜惡的

我等著所有的人跟著我跳下懸崖

跳到海洋的另一岸

就像習慣於早春的味道一樣,濃濃的海洛因

就像習慣於冬天

刷洗

黑魚。藐小。黃金與宅院,迂迴了對岸的平岡

逶迤。重塑趣味性的上帝,講希伯來語的聖君,我曾瞻仰

我在巨大幽閉,腥臭的地方。滌洗最後的純潔,而我唯一一次以

整體的服從是在我出生之後所有的時間內

自此,一個瓶蓋式的空間出現了,好像也沒有皇宮富麗堂皇

「一統」的主人

窗外暴雨。如果沒有褒姒,幽王一怒

好像歷史也不會甩下太重的包袱,如果神靈下手為強

那麼毀於大地,被樹皮催眠,你會發現楓葉如此之紅

僵山如此多嬌,噴出纖薄的血液,我滾著淤泥,死氣沉沉

我把自身縮小成線條,貧乏的生命被無限滅絕

面對面坐著渾身寒冷的企鵝,馱著骷髏扔進島嶼裡面

我眼睛所看見的每一樣都不是真實的

今夜。天氣有些涼,河岸與河岸之間鏡子

並不是我與星星交談的邊界處。一個荒誕的時間洗刷了

我的頭顱

爬山

他被鐵燎捆住臂膀。「嘿嘿」一笑

她不願意聽從罪惡的書信

我還是退倒牆壁,掰開裡面的火叉,瞭望火海

火海裡面儘是蛤蟆

12月,我問一個塔裡面的女士

有人曾開著黃色電瓶車爬到山頂

這裡

但總算熬到了秋天,熬到了草泛泛發黃

熬損身體的重量。包含此刻

我面向海洋,避開石頭

焦慮

我喝完這一杯酒。枯竭

死睡在老銀杏下的黃狗,三隻刺蝟

它們的爪子間。被水泥摩擦,擦如堅硬的石頭

鋥亮。我咕嘟咕嘟

想睡下,也想吼出三兩聲焦慮

啤酒館空空如也。我點了一杯白色檸檬

教授對著檀樹唱兩句

好像紫色的蝴蝶震動翅膀。紅色閃閃而過

像鍋里的烏龜

黑腳趾

我終於意識到金色是多麼黑暗

一雙手。是古老的迷局

正如幻覺。我就這麼活到了2018

正如那麼廣闊的藍色中,我常常痛苦憐憫

正如我的精神如此荒涼

悲痛

我吹著一口小調。發問自己

我的靈魂被大海囚禁,被黑夜囚禁

而火紅紅的蘋果依然迷惑著老人

不配合就是我的樂園。還需要更多的詞語

逃離早已編好的語言

既然不瑕疵的腳趾

錯過

黃色的虎盯著一片葉子。葉子裡面有樹林

月亮。包含小船。小船裡面無限的宇宙

命題性失憶——

真如我光禿禿的智慧一般,偶爾露出花蕊

歇而喊出嗓痛。我停在姑蘇河岸。快馬加鞭

一襲藍衣。

馬匹欺騙了加速的機械,定滑輪等等

我轉過頭,打算換個思考方式

而房屋漏雨,陽光一束照在我的鼻尖

反射到我的眸子里。無限的厄運,塗炭

潛藏在背後的黑霧即將蜂擁而至

它的盡頭或可能就是停頓,和偶然

老鼠的藍色盒子

比如有一回,我在理髮屋

展開酒,西瓜汁,跳躍到高台上

我轉過身來,並不是我要看見每一個人

我不是啞劇劇場的看客,從未寫一首冗長的漢語

如果我在偏僻的陰涼處

看螞蟻趴在苔蘚上

好像我不該看見無數的老鼠

躲在空心的瓷磚處

我不會想著那麼多的事情

包括那麼多的人

我在大山上驚奇著

藍色的鐵皮盒子

牆壁上的腳印

我總幻想著世界開始扁平

詩行開始聽我的話

好似我對未來的預言

我關緊我的古玩店

一隻烏鴉在馬路對面的茶葉店

我的拇指停留在牆壁細縫處

假如大雪照黑白天

我用烏雲擦亮更多的對應

我未糾纏我過去的身體

比如甲魚、吊籃、蘋果、虛構氣味

大雨與遠處的老姨如此協調,已塞不下多餘的

烏雲

昏睡的宮殿

我把冰填滿我的祖國

唯有夏天與秋天是清晰的

一隻螞蟻對應一瓶啤酒

就如詩歌會對應我疼痛的骨頭

行走塔西堤

我黏下的是蘋果的邊境,幸運的是紅色

站在了黑色的上面,白色的上面——

我彎下了苦難,嗩吶的膝蓋。一條死魚在電叉下

或兩百年前,莽夫喝一碗烈酒

古老的泥屋結滿了蜘蛛網,是骨頭,不化

不責備殺戮。和舒緩的高壓誥命

鼠站起了哨崗。如果心臟流血,枯萎的頭髮、眼球

人皮掛在太陽裡面

正如在宇宙上行走塔西堤。所有的敵人都是上帝

都是佛祖。都是最後的天堂

藍色的餅乾店

蒼蠅叮在餅乾上。在西西里。天氣暖和

直到南極的冰融化,陽台上的女人詫異看著

不懷好意的企鵝,不懷好意的通訊工具

我從北極快馬加鞭

極力哭訴這一切,極力放低聲音,放低脫臼的頭顱

我在昨天。在布里斯班,乘上夜車,初月

灘涂的麋鹿、黃海的海鷗

叫鳴。清楚的輪廓掩飾了數十世紀的過程

神秘的號角吹了又吹

藍色的橄欖倒在了丘陵中。哦。閃爍的蝴蝶

疊起雙翅

多少次我無可奈何

我無可奈何,咬著溫柔的盲曲。欺騙著自己

一切隨著年齡改變。緊接著,沒有一個女人因此

而改變。酒越喝越苦

直至哀悼路邊凍死的蛤蟆。凍死的蚊子,蚊子作鶴舞

我為路邊的摩托車難過

我難過一隻渡渡鳥,黑黑的,幾乎承受不了所有的

壓抑。另外我承受的悲傷

在赤道下。東經線上

如此看見蒙自

如此看見阿拉善左旗

看見黑色的液體遞到了火車的鐵皮上

指甲里脖子上的皮肉

如果我離開房間

我曾借著詭異的理由,試圖逃脫眩暈的血液

我的血液里多少叛逆的種子

其實我誕生在虛妄的書籍上,就是要摧毀

這一層繁瑣的結構。我看著蝙蝠趴在微弱的燈光下

一動不動。霎時,時間安靜了

隨著時間的打磨,我少說了兩句廢話

我來到你們的世界,添堵

我體驗到了一個異常的警告

我生不如死。我趁著聲音微弱之前

做著最後的抵抗

我失眠在白晝,精疲力盡,直至

月亮離開了我的房間

密密麻麻的路途

我不相信任何其它的白鳥與沙漠。那我不是我

是我總要存在於看不見的孤影裡面

機會消滅一切的幻像。妄想是一雙恐怖的雙手

我喪失了祖國與屠殺過後的村莊

但快樂是假的

語言是經過變質的。而我看著你的神經一再迷失

迷失在碩長的涌流里,隨時翻卷水花

濺起了一頂高帽子

我的頭髮不是你稱呼我的過程

「我是我。」

手指里長出一把刀,一把尖銳的刺劍

割穿樹林,割破河流

割死鞋子的疲勞。寧願在疲勞的時候選擇

耽誤的死亡過程

女子讀完:「我從此就要解放。」

我從此就要孤獨做一隻孤獨的飛機

兩具屍體牽著手蕩漾在海邊上

幸福以上

我的語言是背叛流亡的酸性酒

其中互文的修辭已腐爛不堪,哪怕最直白

的部分。也是黑夜白描

描出一行金色的字

我的雙手躲在我的肚子里

我要吃完我所有的嘴巴

我並不需要我的心臟。我並不需要我的

雙眼。那我曾居住在沙漠里

我在破壞一件東西

對於我來說,那與蘇北平原一樣

其實我愛著父親母親

大於慾望的追求

對於一把傘來說,太陽與冷雨是它的歸宿

「我所欲也。」

毒害你的也許是你的幸福以上的觀念

匆忙的老鼠

如果我在鍋爐里睡覺,還有七萬隻螞蟻的屍體

這道題目本不該由老鼠來解決

正如公式真不應該由我的母親來解

我真應該反悔,我選擇了漠視

我選擇嬰兒墜地的那一刻,我選擇母親袒胸露乳

我選擇黑色攪拌了香煙的過程

我站在窯洞之底。我真正接受的是所有的螞蟻

不再抱團取暖

我看著隨心所欲的高樓大廈,站在房頂的(跳樓?)

吸著腦髓。我的背後生出年輕的寒意

我甘願做著年輕的奴隸

我剝完身上的皮囊,賣力喝彩

賣力敲碎我的骨頭,我賤輕的骨頭

我活著就是壓迫自己的靈魂

就是我一無所知的過程

我用汗水養肥一幫惡臭腥腥的蛀蟲

草民的犯罪嫌疑

······

其實有一段時間,我真想狠扇自己一巴掌

我自願交出了我的犯罪過程

王婆瓜的過程

再往前走

走著,走著,走著,就是失聯

失聯就是死刑

可是。可是。可是

我是多麼想悄無聲息寫完一首詩

裹起一層麻衣,走向斷頭台

圓目。罵完強盜

罵完古老的學問

學問就是你沉默到死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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