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安該慶幸北京德比潰敗 一場崩盤能解決很多問題
2018世界盃之前,衛冕冠軍德國隊不可能把回程機票訂在小組賽結束之後。2014世界盃之前,衛冕冠軍西班牙同樣不會想到小組賽慘遭淘汰。2010世界盃之前,里皮團隊也不可能預見到衛冕冠軍義大利小組賽一場未勝打道回府。
也就是說,世界上最好的教練和最好的球隊,都不可能預判長期高位運行的狀態下崩盤的時間點。所以,不考慮疲勞的因素,國安該感到慶幸,崩盤發生在四天前的豐體,而不是工體這場更要命的足協杯半決賽首回合。
在足球的世界,最容易犯一個想當然的錯誤,某球隊紙面實力如何如何,所以就獲得了冠軍。這是一種後見之明。用阿萊格里的話講,沒有什麼是理所應當的。意甲首輪戰罷,他向尤文發出了這樣的警告。
另一個想當然的錯誤,驕傲自大是負面的,要批評改正。驕傲自大的實質,是人的生理和生化機制的自我保護。不難理解,這個真的不需要開會批評。德國隊傲慢自大了4年,現在好了,世界盃崩潰之後自然不會了。
豐體0比3輸給人和之後,教練和球員多半意識到,該崩塌就得崩,賽前的各種「不要輕敵、不要鬆懈、要集中注意力」之類的勸誡其實沒有用。但在賽前的角度,因為你並不知道何時崩盤,來自教練團隊的例行公事還得有。
常言道,一場勝利能解決很多問題。很多時候,一個恰當時候的崩盤也是如此。如果不是0比3輸給人和在前,很可能就沒有5比1大敗富力。如此一來,國安為自己贏得了非常寬鬆的調控空間。接下來兩輪中超,打的是泰達和重慶這樣相對的弱隊。足協杯半決賽次回合之前的一輪中超,打的是貴州恆豐。9月25日打次回合,由於4個凈勝球在手,實際上晉級的難度並不是很大。9月29日,工體,打上港,中超爭冠的6分大戰。
對於國安球員的成長而言,這種比賽經歷是非常寶貴的。他們體認到了,在奪冠的道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想贏得冠軍需要付出怎樣的努力。這個,是一種組織文化,只能靠比賽經歷去體認,開會看錄像說教沒有用。
如果說,國安的「崩盤」是長時間高位順利運行累積的良性結果,那麼,富力的「習慣性崩盤」就是長期動不動丟三個、五個的矛盾累計下來的總爆發。我不知道這樣的美麗足球是不是可以持續?去年,筆者曾撰文指出,斯托教練大概只會教進攻,不會教防守。
今年,進一步質疑,他是一個好的coach或trainer,但是一個好的manager嗎?
讓我們重溫一下斯科拉里非常推崇的《孫子兵法》。《孫子兵法》云:昔之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不可勝在己,可勝在敵。」意思是說:「會打仗的人,先使自己處於不可戰勝的地位,然後來等待敵人可以被我戰勝的時機。要做到不可戰勝,關鍵在於自己;至於敵人能否被我戰勝,在於敵人是否犯錯出現可乘之機。」
所以,孫子曰:「故善戰者,立於不敗之地,而不失敵之敗也。」
孫子兵法強調,不戰而屈人之兵,上之上也。戰略的目的是達到目標,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成果,即是最好的方式,把自己的損失降低到最低的限度,也就是孫子兵法中所說的無死地,這是戰爭的最高原則。
在工體跟國安打淘汰賽,斯托可能也考慮過打防反。但轉念一想,我的字典里就沒有防守這兩個字,怎麼打?這是一個戰略資源儲備的問題,不是一個簡單的戰術單調的問題。從來就沒有想過儲備防守資源。唯一的後衛國腳姜至鵬也給賣了,當然,這也跟俱樂部鹹菜變燒鵝的政策有關。
他只是用托西奇增加了防守資源,但這帶來了兩個問題,第一,全華班中場等於沒有中場,當然你也可以說用烏索還是有差距。第二,托西奇頂得住伊哈洛的身體,但頂得住巴坎布、比埃拉魔鬼的步伐嗎?
但我無意批評斯托,我想批評國內對於防守反擊的妖魔化思維,認為這是低水平球隊所為。正是由於這樣的存在,才讓「窮兵黷武的、不進攻就會死」的打法成為中國足球的主流。(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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