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紀上半葉日本所編善本書影述略

原標題：20世紀上半葉日本所編善本書影述略

本文所言古籍書影，專指對不同古籍及其不同版本的版圖樣張的彙輯，用以揭示古籍的版式和部分內容的剪貼或印刷品。我國古籍書影的彙編出版，肇端於清末，而發展於民國時期。一般認為，楊守敬《留真譜》是我國古籍書影彙編著作之始。《留真譜》的編輯，乃借鑒於日本漢學家森立之。光緒六年至十年間，楊守敬隨同黎庶昌出使日本，曾見到森立之所編《留真譜》：「余於日本醫士森立之處，見其所摹古書數巨冊，或摹期序，或摹其尾，皆有關考研者，使見者如遇真本面目，顏之曰《留真譜》。」[1]楊氏創《留真譜》之後，公私藏家紛紛效仿，陸續出現了十數種善本書影彙編圖書，既有目錄之功，又利於版本鑒別，成為版本目錄學相關研究人員的圭臬。

日本對於漢籍的收藏源遠流長。其編纂漢和善本書影，同樣值得關注。20世紀上半葉，日本公私藏書機構紛紛編纂書影類目錄著作。筆者編輯《珍稀古籍書影叢刊續編》時，按照長澤規矩也《中國版本目錄學書籍解題》附載的線索，考察了國家圖書館、中科院圖書館等單位的館藏，翻閱到這段時期日本編印的各類書影著作24種（其中《善本影譜》三期算作一種，《明版戲曲小說留真譜》未見原書）。這個數目並不亞於同時期國內善本書影的編纂，可謂蔚為大觀。從製作方式上看，既有剪貼本，也有珂羅版影印本。從編輯體例看，既有彙輯一處之特色專藏者，也有彙編多處收藏之精華者，更有以類相從的專題書影彙輯，可謂品種豐富，製作精良。由於日本有收藏漢籍善本的傳統，這些書影著作揭示了大量公私收藏的漢籍善本，具有重要的研究參考價值。有些書中，收入了一定數量的和刻本和日本古寫本，於版本鑒定和研究不無裨益。下面我們分為「綜合類」和「專題類」兩類，略按編纂時間順序（《法寶留影》為佛教題材，附於最後），一一簡略介紹，供大家參考。

一、綜合類書影（17種）

《訪書余錄》，線裝六冊

和田維四郎編輯，大正七年（1918）東京精藝出版合資會社印行。和田維四郎（1856-1920），日本著名版本鑒賞家，經過多年努力，編程此書。他不惜重金，珂羅版印製100部頒贈海內外的達人君子。是書編者從日本正倉院、內府、社寺、圖書館及搢紳所藏書中精選善本編成。所收圖書分為四類：一為舊鈔本及其標本，計42種；二為古寫經及其標本，計41種；三為古刊本及其標本，下分二小類：一為古刊本佛經，計54種，一為佛經以外的古刊本，計68種；四為活字本及其標本，計37種。每類之首，編者詳細總述此類的基本特徵，後面附以書影，每種書一幅或數幅不等，是版本目錄學的重要參考資料。國家圖書館藏本為鄭振鐸舊藏，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之印。按，是書於昭和八年（1933）由東京弘文莊重印，顏曰《重刊訪書余錄》。2005年，北京圖書館出版社將其收入《珍稀古籍書影叢刊》，影印出版。

《古梓殘葉》線裝一冊，附《解說》一冊

禿氏祐祥編輯，昭和四年（1929）七月出版。禿氏祐祥（1879-1960），日本明治、昭和時代的佛學家。凈土真宗本願寺派的僧人，曾任龍谷大學教授。書內收錄35種古籍，分為中國、朝鮮部分11種，日本前期部分8種，日本後期部分16種。所收之書，均為原書殘葉剪貼而成，宋元佳槧、朝日古刻，都可一睹原貌，洵為珍貴。這樣的剪貼本，製作數量應該非常小，不易得見。國家圖書館藏本有「橋川時雄」藏書印，為橋川舊藏。橋川時雄（1894-1982），字子雍，號醉軒。1918-1946年在中國，曾在東方文化事業總委員會等處任職。編撰《中國文化界人物總覽》，主持纂修《續修四庫全書提要》等。

《成簣堂善本書影七十種》散頁裝一函七十頁，附目錄一冊

蘇峰先生古稀祝賀紀念刊行會編纂，昭和七年（1932）五月民友社影印，限定發行200部。是書乃為紀念德富蘇峰七十誕辰而作，同時出版者，尚有《成簣堂善本書目》。德富蘇峰(1863—1957)，本名德富豬一郎，號蘇峰，日本明治時期的著名政治家、評論家、學者和書法家。德富蘇峰好藏書，自奈良、平安時期寫經、宋元版漢籍、名家稿本、寺社文書，直至明治維新以後的西文書刊，無不傾注心力搜集。書齋號曰「成簣堂」，藏書10餘萬冊。藏書印有「須愛護蘇峰囑」、「天下之公寶須愛護」、「天下之公寶須珍惜愛護蘇峰囑」等。《書影七十種》分別收錄舊鈔本21種、舊刊本10種、古活字印本12種、朝鮮本6種、宋刊本9種、元刊本5種、明刊本3種、附錄2種，均為漢和古籍中之佼佼者。國家圖書館藏是本為鄭振鐸舊藏，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印。

《倭刊聚葉第一輯》二冊，上冊線裝，下冊經折裝

齋藤昌三編，書物展望社昭和七年編號限定發行50部，本部編號為「一〇」。 齋藤昌三（1887-1961），書物展望社主人，對藏書票頗有研究。著有《藏書票之話》、《日本之古藏書票》（剪貼本）、《閑板書國巡禮記》、《少雨庄書物隨筆》等。是書共收入貞和三年（1347）至明治廿一年（1880）間比較有代表性的和刻本50種，除上冊有5種為影印，其餘均為原本書葉剪貼，古色古香。每種書影，配有簡略精當的信息著錄和說明，書前還有田中的序言和齋藤的識語。國家圖書館藏此書為鄭振鐸舊藏，卷內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

《舊刊影譜》，精裝一冊

日本書志學會川瀨一馬編纂，昭和七年（1932）珂羅版影印本。日本書志學會為長澤規矩也和川瀨一馬創辦，主要致力於古籍版本研究，除《善本影譜》三十輯外，還編有《舊刊影譜》、《宋本書影》、《書志學》雜誌等，培養了不少書志學者。長澤規矩也(1902-1980),字士倫,號靜庵,神奈川人。日本法政大學教授、書志學家。1925年畢業於東京帝國大學文學部。他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曾七次到中國,為日本公私藏書機構大量尋訪中國古籍善本。他還為多處編纂書目、書志和書影，是一位出色的版本學家。著有《書目學考論》、《中國版本目錄學書籍解題》、《古書目錄法解說》等，下面我們還將提到他編輯的《圖書寮宋本書影》等。川瀨一馬,也是日本著名的書志學家，其專長在於五山版與活版的研究。是書收錄版圖166幅，涉及日本奈良至室町末期有代表性的刊本89種。同時，避免了與《善本影譜》之間的重複。

《善本影譜》十輯、癸酉十輯、甲戌十輯，散頁裝

日本書志學會昭和七年至昭和十年（1935）編纂印行，珂羅版影印，散頁裝，非賣品。《善本影譜》前後共出版三十輯，第一期十輯收漢和善本版圖124幅，癸酉十輯收版圖121幅，甲戌十輯收116幅，每種書少至一幅，多至三五幅，要皆能反映所錄善本特徵，版圖前有較為詳盡的文字說明；凡能成一專輯者，均置於一輯，便於參照研究。國家圖書館藏此三期《善本影譜》為鄭振鐸舊藏，內鈐「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之印。其中昭和七年的第六輯缺「纂圖互注禮記」版圖之二；昭和八年的第七輯缺「孝經直解」版圖之「本文第八葉」、「事林廣記」版圖之三以及「全相平話」的所有版圖。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藏有昭和八年的二至十輯，其中第七輯內不缺頁。

《近畿善本圖錄》，線裝一冊

大阪府立圖書館編纂，昭和八年（1933）六月貴重圖書影本刊行會影印本。從卷首大阪府立圖書館館長今井貫一的簡短前言可知，此書時一冊展覽圖錄。大阪府立圖書館為了紀念成立三十周年，組織「近畿善本展覽」，邀請了京都市、大阪市、奈良市、滋賀縣、兵庫縣、和歌山縣等市縣的公私收藏機構和個人參與，各家出示特色藏品，供公眾參觀。為了紀念這次盛大的善本展覽，大阪府立圖書館編輯了這部圖錄。書內共收古刻舊鈔73種，不乏「國寶」級珍品，如晉鈔《三國志》、唐鈔《春秋經傳集解》、《王勃集》等等。書影旁著錄書名、版本和收藏者，簡潔明了。

《宋本書影》，精裝一冊

長澤規矩也編纂，昭和八年六月印行。是書乃日本書志學會舉辦的「宋刊本展覽會」圖錄，要以方便參觀者日後對照研究。為了避免與此前《善本影譜》重複，將重出書的版圖進行了改換。書內共收錄宋刊本30種，每種書錄1-4幅書影不等。書影前有詳盡的文字說明，依次著錄書名卷次、行款刊記、尺寸、藏印等等，還作了一定的考證。書末附有《兩宋年號表》和《宋本避諱字表》。國家圖書館藏是書為鄭振鐸舊藏，卷首鈐「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卷末鈐「長樂鄭氏藏書之印」。

《靜嘉堂宋本書影》，精裝一冊

諸橋轍次編輯，昭和八年十一月印行。諸橋轍次（1883-1982），別號止軒，日本神戶人。他是日本著名的漢學家，1921-1955年兼任靜嘉堂文庫庫長。著有《詩經研究》、《經史八論》、《大漢和辭典》等。這冊書影，正是他兼任靜嘉堂文庫庫長時所編輯。《靜嘉堂宋本書影》從靜嘉堂所藏110餘種宋本書中，選出40種精品，共有版圖60幅，每種書前有詳細著錄和解說。其中包含了我國近代著名藏書家陸心源之皕宋樓的部分舊藏，對於研究陸氏所藏宋版書，頗有裨益。是書國家圖書館藏本為張元濟先生贈書，書前粘有「張菊生先生惠贈」書票一枚。

《古版本圖錄》，平裝一冊

川瀨一馬編，昭和八年東京一誠堂書店影印本。是書乃為一誠堂書店創立30周年舉辦的「名家秘藏古版本展覽」之圖錄，收錄日本奈良朝至江戶末期較有代表性的刻本140種，每種附有簡明的解說，基本反映了和刻本的發展脈絡，有很高的參考價值。不足之處，是將書影全部縮小拼版印製，頗失大氣。

《金澤文庫本圖錄》，平裝二冊

關靖編,昭和十年（1935）至十一年幽學社珂羅版影印本。關靖（1877-1958），日本目錄版本學家，著有《金澤文庫的研究》等。金澤文庫是日本中世紀時期武家北條氏政權所創的私人圖書館，大約始於1275年，用以收藏北條氏所藏的漢和文獻。它的收藏很有價值，「由於它本身存在的時代，決定了『金澤文庫本』主要是宋元刊本和明代初期的刊本與同時代的手寫本，以及與這一時期相一致的日本自己的『和刊本』與『和寫本』，其中有不少是國內已經逸失，於當今被稱為『國寶』的典籍。」[二]這部圖錄比較全面的收錄了金澤文庫所藏珍本之書影，每種附有簡潔的文字說明，是人們形象了解金澤文庫秘藏的重要參考。

《恭仁山莊善本書影》，線裝一冊

大阪府立圖書館編纂，昭和十年三月小林寫真製版所出版部印行，開本闊大，用紙精良。恭仁山莊即日本京都大學東洋史教授內藤湖南（1866-1934）的書庫，收藏漢籍善本甚夥，精品良多。內藤湖南去世一年後，大阪府立圖書館為了紀念他，專門舉辦了「恭仁山莊善本展」，並珂羅版印製了這冊《恭仁山莊善本書影》。此書共收善本書影95種，標註日本文化財審議委員會指定為「國寶」級的有7種之多。其中便有赫赫有名的「恭仁山莊四寶」，即北宋刊本《史記集解》、宋刊本《毛詩正義單疏本》、唐寫本《說文解字》木部殘卷以及平安朝寫本《春秋經傳集解》殘篇。書前有內藤氏《恭仁山莊四寶詩》七絕四首，分別題詠此四書。詩言「史記並收南北宋，書生此處足稱豪」，那種坐擁書城，獨享千古孤本的自得之情，溢於言表。國家圖書館藏本為鄭振鐸舊藏，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

《真福寺善本書影》，線裝一冊

大阪府立圖書館編纂，昭和十年十二月印行，開本用紙同上書。真福寺的漢籍收藏，在日本寺廟收藏中佔據著重要的位置。寺中所藏，「主要為十四世紀該寺二代持主信瑜的收藏。如是，則此地的典籍——無論是寫本或是刻本，皆不會晚於元末明初之時。」[三]1935年12月18-20日，大阪府立圖書館徵得真福寺允許，舉辦了「真福寺善本展覽」，這冊書影便是展覽的圖錄。書內收錄真福寺善本書影70種，其中的「國寶」級善本達25種之多，是真福寺所藏善本第一次如此大規模地揭示，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國家圖書館藏本為鄭振鐸舊藏，書內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且扉頁題有「西諦」二字。

《富岡文庫善本書影》，線裝一冊

大阪府立圖書館編纂，昭和十一年（1936）六月小林寫真製版所出版部印行，開本用紙同上書。富岡鐵齋（1837-1924），近代日本畫壇巨匠，喜好收藏。其子桃華盦主亦好古篤學，能聚藏古書。昭和十一年，大阪府立圖書館請富岡氏在萬卷藏書中選擇善本九十餘種，舉辦展覽，並編纂出版了這冊《富岡文庫善本書影》。內收善本書影91種,其中「國寶」級3種。書前有鐵齋及其子照片，皆詢詢儒者。

《圖書寮宋本書影》，線裝一冊

日本書志學會編纂，昭和十一年八月共立社印刷所印行，非賣品。圖書寮是日本皇室於公元七〇一年創建的，屬於「中務省」，專門從事圖書的收集、謄寫與保存。明治十七年（1884），日本採用近代官制，圖書寮便移至宮內省。二戰後，日本進行了全面的政治機構的改革，宮內官職也有變動。一九四九年，圖書寮正式移交宮內廳，並改稱為「書陵部」，一直沿襲到現今。圖書寮經過千餘年的積累，收藏富美，其中的漢籍善本更是佔據了重要位置。此《圖書寮宋本書影》即收入65種宋本，將圖書寮藏宋本幾乎一網打盡，兩宋佳槧、蜀刻建刊，應有盡有，令人愛不釋手。國家圖書館藏本為鄭振鐸舊藏，卷內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

《敦煌秘籍留真》，線裝二冊

神田喜一郎編輯，昭和十三年(1938)小林寫真出版所珂羅版印本。神田喜一郎（1897-1984），號鬯盦，日本現代著名學者。他在京都大學讀書時，受業於內藤湖南，後在台北、大阪等地任教。他留學法國時，翻閱巴黎國民圖書館藏伯希和所得敦煌遺書中珍本秘籍，親自攝影，累計千餘種；以耗資巨大，故先擇其尤精者付諸影印，由日本當時製版技術最高的小林寫真製版所精印。收書凡63種，每種選一至數幅不等，大多為儒家、道教、文學及史料文書，是敦煌遺書精粹之所在。

《敦煌秘籍留真新編》，線裝二冊

神田喜一郎輯，民國三十六年（1947）台灣大學出版。神田氏繼《留真》後，又將所攝殘卷33種全部影印，與前者略有重複。前有許壽裳序。此書尚未出版，日本戰敗投降，台灣大學拾掇散頁，編為二冊。周一良先生有《跋敦煌秘籍留真新編》一文，略述其內容，又有精闢評價：「新編所收寫本多無題記，其略值注意者，唯上冊頁一一一所印伯希和二四八六號《榖梁集解》哀公十二卷尾『龍朔三年三月□日亭長婁思惲寫』一條而已。就歷史資料價值而言，新編之景印全部翻不如留真之顓錄題記矣。目錄寥寥數頁，而頗有誤植。」[四]

二、專題類書影（7種）

《論語善本書影》，線裝一冊

大阪府立圖書館編纂，昭和六年五月貴重圖書影本刊行會珂羅版印行。據書前今井貫一的簡短前言可知，大阪府立圖書館於昭和六年五月舉行「《論語》展覽會」。這次展覽邀集了東京、京都等地的31家公私藏書機構，陳列歷代《論語》抄本、刻本150多種，古刻舊鈔會於一堂，令觀者驚嘆。為了方便人們研究，又徵得各家同意，甄選了63種善本，攝製版圖78幅，珂羅版製作了這部《論語善本書影》。冊末附上了解說，對每種入選圖書作了必要的介紹。

《十三經註疏影譜》，一函60頁，散頁裝，附解說一冊

長澤規矩也編纂，昭和九年（1934）十二月珂羅版印行。從版權看，此為日本書志學會《善本影譜》別刊之一種。本書共收歷代《十三經註疏》善本書影60幅，並附有長澤規矩也撰寫的序言及《十三經註疏版本略說》，圖文結合，非常清晰地反映出了《十三經註疏》的版本及刊刻軌跡。國家圖書館藏本為鄭振鐸舊藏，內鈐「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其內缺失「越刊八行本禮記，宋末補修本」一圖，中國科學院圖書館藏本不缺。

《論語秘本影譜》，線裝一冊

斯文會編，昭和十年影印本，非賣品。斯文會，原名斯文學會，是日本的一個億儒釋道精神維持風教的學術團體。昭和十年春天，湯島聖堂復興儒道大會在東京召開，為了紀念此次會議，將日本所藏《論語》之古版舊鈔本每種擇一兩頁，附上解說，編成此書。卷內共收《論語》秘本23種，主要為宋元刻本和日本室町時代刻本，以及日本舊抄本，涉及公私收藏機構10家。其中所收11種宋元刻本，有些是國內無存的，至為珍貴。

《孝經善本集影》，線裝一冊

大阪府立圖書館編纂，昭和十二年（1937）六月小林寫真製版所出版部印行。1937年6月，大阪府立圖書館舉辦「《孝經》展覽會」，從44家公私機構徵集到《孝經》版本125種，涵蓋了石經拓本、敦煌卷子、中日古鈔、宋元名刻等等，可謂琳琅滿目。國家圖書館藏是本為鄭振鐸舊藏，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

《明清插圖本圖錄》，平裝一冊

薄井君入營記念會（代表人為長澤規矩也）編纂，昭和十七年（1942）六月共立社印刷所珂羅版印行。本書收入明清兩代具有代表性的插圖本60種，版圖71幅，卷前寫有解說，簡明介紹所錄之書，比較全面的總結了我國明清時期版畫刻印的成果。一展卷，人物生動如躍然紙上，山水靈動如身臨其境，足資細細玩味。國家圖書館藏是書為鄭振鐸舊藏，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之印。

《明版戲曲小說留真譜》

此書國家圖書館等處不藏，未能獲睹原書，具體出版年月不詳,僅知見錄於長澤規矩也《中國版本目錄學書籍解題》，今迻錄其著錄情況如下，提供一絲線索：

橋川時雄、倉石武四郎編。無序跋。以馬廉所藏（現歸北京大學圖書館）為主，有王孝慈所藏（現歸北平圖書館）、孔德學校所藏戲曲小說書之卷頭繪圖照片二百頁。附目錄一小冊。民國間照相片及鉛印本。[5]

《法寶留影》，精裝一冊

《大正一切經》刊行會編纂，大正十四年（1925）初版，十五年再版印行。是編輯錄東亞地區佛經版本數十種，皆用珂羅版影印，如甘露元年寫《譬喻經》、唐章草寫本《法華經》、隋寫本《賢劫經》、《開寶藏》、《崇寧藏》、《毗盧藏》、《思溪藏》、《普寧藏》等等，皆為傳世珍本。卷內還收有梵文本、羅馬文本等，涉及多種語言的佛經，庶幾為一部佛教刊刻傳播史。國家圖書館藏是書為鄭振鐸舊藏，鈐有「長樂鄭振鐸西諦藏書」、「長樂鄭氏藏書之印」二印。三、結論

上述24種善本書影，或為原書剪貼本，或為珂羅版影印本，大多印製精良，保留了所錄善本的重要信息，並且配有相應的文字說明，具有很大的研究和參考價值。首先，能夠令人熟悉古刻舊鈔的原貌，了解版刻沿革和字體變化；其次，提供大量的漢和牌記和藏書印記，利於鑒定相關古籍的版本和了解珍貴典籍的流轉傳承。第三，通過對比圖錄，可以甄選版本和史料價值較大的漢籍珍本，與其收藏機構合作，加強海外漢籍善本的回歸與整理。

參考文獻：

[一]楊守敬.留真譜初編·序[M].北京：北京圖書館出版社2006年,第1頁.

[二]嚴紹璗.日本藏漢籍珍本追蹤紀實[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234-235.

[三]嚴紹璗.在真福寺訪「國寶」[N]//中華讀書報,2000-08-03.

[四]周一良.跋敦煌秘籍留真新編[J]//清華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48（1）：157.

[五]長澤規矩也.中國版本目錄學書籍解題[M].北京：書目文獻出版社1990年，20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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