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籃球賽時我和班花同時給男神遞水，想退縮時他搶過我的水喝光

1

今天是校籃球比賽，整個操場被圍得水泄不通，烈日下，穿著白色球服的姚決格外奪目，他捋了把汗濕的發，清俊的臉上掛滿認真。

手底的球格外聽他的話，最後，一個完美的三分球為這場球賽拉上謝幕。

「哇哦——」

人群中傳來喝彩，大家都在鼓掌。

我拍著紅通通的手，大聲喊著姚決的名字。

比賽已經結束，球員們被學生圍住，我拿起準備好的礦泉水，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過去，擠開幾個男生，把水遞到姚決跟前。

「姚決，喝點水吧！」

還未開口，一個嬌柔的嗓音便在耳邊響起，與此同時，一隻纖纖玉手進入我的視野，它和我的肉手並排著，形成十分鮮明的對比。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這對即將步入二九年華的我來說，簡直就是暴擊啊！

在那青蔥細指的打擊下，我下意識縮縮自己的肉手，但就在我動作的那瞬間，手中突然一空。

我有點蒙，抬頭，微微愣神。

姚決見我神色不對，扭蓋的手微頓，「不是給我的？」

「啊？」我回過神，連忙點頭，「就是給你的。」

「嗯。」姚決壓根沒管跟前捧著水的白玉縴手，扭開瓶蓋，仰頭痛飲，未來得及入口的水從他唇角流下，划過性感喉結，最後沒入已經汗濕的胸膛，屬於少年人獨有的荷爾蒙瀰漫在空氣中。

青春意味著躁動，如果不是情形不允許，我肯定會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

不過幾秒，瓶子便空了，姚決扭緊蓋子，把瓶子甩給我。

「姚決，走了，洗澡去。」同隊的球員在叫他。

「來了。」姚決捋了把粘在眼皮上的濕發，瞥了我一眼，「替我把瓶子扔了。」語罷，轉身離開。

「姚決，你等等。」

被忽略的女生再次開口，重新遞上她手中的水，她的笑不再像開始那般嬌美自然，而是帶著點強顏歡笑的意味。只是下一秒，她擠出的笑也維持不住了。

「不用了。」姚決扔下這三個字，徑直離開。

莫名，我心裡很高興，盯著姚決修長的背影，我不受控制地亂想。旁邊的女生是隔壁一班的班花，聽說她也對姚決有意思，剛剛我和她同時送水，姚決喝了我的，拒絕她的，這是不是意味著……

「啪！」肩上作亂的手打斷我的腦補。

王妍笑眯眯地盯著我手裡的空瓶子，調侃道：「要不要帶回家保存啊？」

「也可以啊，留著當傳家寶？以後告訴孩子，這是我和他爸的定情信物，哈哈！」

「好了，行了！」王妍拖著我的手往前走，「還有三分鐘上課，別瞎逼逼了。」

我一聽立馬「虎軀一震」，第一節晚自習由老班親自坐鎮，遲到的會被邀請到辦公室喝茶，我可不想享受這個待遇。

「走走走！」不用王妍拉，我已經再次發揮百米衝刺的速度向教學樓奔去。

2

姚決在第二節自習課的時候回到教室，他換了身清爽的白T，趴在桌上補眠。劉海兒垂下，遮住他好看的眉眼，卻添了幾分朦朧的美感，如同漫畫中走出的美少年。

我撐著下巴，越看越著迷，以前我從沒想過會這麼喜歡一個男生。

現在我無比慶幸轉校來了一中，當初跟著父母在外省讀書，後來高二結束，父母回了本市，我也跟著回來了，交了一大筆擇校費後，我進了頗有名氣的一中，然後……遇到了姚決，還和他成了同桌。

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這簡直就是天賜良緣啊！

我又開始激動了，膽大包天的肉爪子不由自主地伸過去，撩了下他的額發。

姚決是淺眠，立刻睜開眼，看著我作案的爪子，臉上沒有被擾醒的不悅，只有幾許茫然。

美少年的呆萌極具殺傷力，當我反應過來時，手已經伸了過去，幸好我及時懸崖勒馬，將摸臉的動作變成撩額發。

「你幹什麼？」姚決說話的語氣很淡，似乎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佔了他便宜，我有點心虛，不過我一向臉皮厚，笑嘻嘻地胡說八道，「我有強迫症，你劉海有點遮眼睛，我一見著就想撩。」

「噗——」前桌傳來王妍忍俊不禁的笑聲，她回過頭，壓著聲音調侃，「我看你想撩的不是頭髮，而是人吧！」

所謂「臉皮厚吃得夠」，我很自然地點頭，根本不懂「害羞」為何物。

3

「叮鈴鈴——」下課鈴讓我精神一振，我又撐著下巴，直接迎著姚決的目光。

一分鐘後……

「看我幹什麼？」姚決的語氣帶著絲絲困惑。

我沖他眨了眨眼睛，「你臉上有點東西。」

姚決下意識摸了摸臉，獃獃的表情放在他的帥臉上形成一種反差萌。

他問：「有什麼東西？」

「有點帥。」我一本正經地說著肉麻的土味情話。

然而，就怕空氣突然的安靜，過了幾秒……

「哦。」他淡淡地應了聲，似乎非常鎮定，但是，我卻隱隱察覺到他時不時勾起的唇角，想笑又想忍住，努力做出一副淡然的模樣。

我在心裡偷笑，其實，姚決的性格特別可愛，長著一張帥臉，看起來高冷淡然，實則性格十分呆萌。

我再接再厲，接著撩。

「姚決，遊樂園裡面，可以騎在上面旋轉並且有音樂播放的叫什麼來著？」

姚決脫口而出：「木馬。」

「mua！」我對著他，大聲的回應。

姚決似乎才反應過來，臉上面無表情，但是微紅的耳朵卻出賣了他。

我捂著嘴，偷偷地笑。

姚決定睛看了我兩眼，裝作無所謂道：「你很無聊。」

如果不是他耳朵上的緋色並未消退，恐怕我還真會被他的模樣騙過去，但是，我已經看清了表相，深刻地認識到姚決其實就是一個有著萌系屬性的大帥比。

「叮鈴鈴——」上課時間到，今天的土味情話環節就此結束。

撩到了喜歡的男孩，我心裡比吃了蜜還甜，扯過作業本，在上面畫了個愛心，然後挪到姚決的桌上。

見他看過來，我兩指比心，咻咻發射。

然後，就見姚決默默拿起我的本子，擋住我的「心」。

「……」啪嗒，感覺心碎了。

沮喪的表情讓姚決忍不住發笑，然後，他拿筆在本子上面寫了一句話遞給我。

「認真自習，認真學習，以後考個好大學。」

這話讓我打了個激靈，一瞬間，我以為姚決老班附體了。

我不愛讀書，本著應付了事，湊過去小聲道：「我成績落下太多了，要是有人給我補課就好了。」

「我可以給你補課。」

我立馬就愣了，我發誓，我這麼說絕對沒半點圖謀不軌，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竟然還會有這麼大的驚喜。

現在已經十月，別人的春天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我覺得我的春天才剛開始。

4

第二天是周六，下午放學後……

「這道題，你換個思路……」

姚決的聲音很清亮，又帶著點點磁性，很容易讓人沉溺於其中。

而沉溺的後果便是……

「懂了？」

「呃……沒。」光顧著聽音看臉去了，他講的哪道題我都不知道。

「很好。」姚決露出一個「微笑」，然後從桌下拿出一根尺子。

「啪——」

我忍不住揉手，其實不痛，他打得不重，只是有點癢，但手心癢，心……更癢。

作為一個老司機，我的思想又開始飛揚了。

這一場景不就是放學後的補課加上補課「調教」嗎！

「想什麼？」

「想調教。」

「嗯？」

我立馬閉上嘴，嘴快可真是個不好的習慣。

默了片刻，姚決突然語重心長道：「高三了，你別想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認真學習。」

這語氣像老頭子，搭著一張俊臉，特別有反差萌。

其實，我一般不花痴，只有對著姚決，我才覺得周身全是粉紅泡泡。

「這道題我再講一遍，」姚決指著草稿本，「看好了，如果還是沒懂，懲罰加倍。」

「那個……」我舉起手，嬉皮笑臉地問道：「沒懂有懲罰，那懂了呢？有獎勵嗎？」

「獎勵？」

「對呀對呀！」我點著頭，意有所指道：「就像副班長那樣。」

副班長和文藝委員在耍朋友，兩個人肉麻得狠，相互補課，沒懂，懲罰親一下，懂了，獎勵親一下，反正不管懂沒懂，都會抱在一起膩歪。

這件事全班都知道，姚決自然也知道，他停下手中的筆，突然賞了我一個爆栗，「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下個月半期考試，老班會重新安排座位，就你現在的成績，只有坐在最後一桌。」

換言之，半期過後，我和姚決就不會是同桌了。

「啊啊啊！不要啊！」教室里傳出我的哀嚎聲。

「而且，半期排了位置後，不會再重新排座位。」猶嫌不夠，姚決又扔出一個爆炸性消息。

這下我有了動力，和學習的艱苦相比，我更怕和姚決分開。

「我決定了，我要認真學習。」我舉起手，就差對天宣誓了。

然而，除了喜歡姚決這件事，我對所有的事都是三分鐘熱度，學習對於我這個學渣來說太困難了，更何況，我成績已經落下了一大截。

補課不過一周，我已經開始時不時的划水。

「啪——」手心又被打了下。

「如果你不願意學習，那就算了。」

大腦有一瞬的空白，以至於我沒有立刻否認，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兒。

見我如此，姚決的失望溢於言表。

回過神的我趕緊表明態度，「我願意學習啊！」

「別勉強自己，強扭的瓜不甜，看來我和你的同桌緣分只有兩個月。」

「哎呀，你管甜不甜，先扭了再說。」只要想到我會和姚決分開，那學習的熱情立馬「蹭蹭蹭」上漲，所謂有壓力才有動力，的確如此。

說白了，我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癩蛤蟆」，戳一下跳一下，需要的就是一個在背後戳我的人，而姚決，正是這個人。

5

作為一個學畫畫的藝術生，我平時在班上的時間並不多，但是只要我一回教室，姚決立馬就會開始給我講題補課。

他積極熱情的態度讓我不禁懷疑，會不會他也對我有意思啊？

這天，我琢磨出一個數學題後，忍不住問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你怎麼……這麼關心我的學習啊？」

「因為……」他頓了頓，似乎正在思考，我心跳如鼓，既期盼又緊張。

「從幼稚園到現在，我的同桌全是學霸，當然，除了你。同桌是學渣，這讓我很不習慣，我還是比較喜歡學霸。」說到這，他還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捂住胸口，哭喪著臉，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麼一個理由。

「扎心了、扎心了……」

姚決輕聲笑道：「你也別擔心，我的同桌都是學霸，所以最後你也肯定會逆襲成為學霸的。」

「完全不能被安慰！」我搖著頭，見他又笑，只能無奈地唱著歌，「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補課的日子就這樣過去，有個學霸開小灶，效果還是很好的，起碼，我覺得我可以上四百分了，不容易啊！

半期頭一周，班上學習委員魯寧過生日，邀請了全班慶生，當然，同去的還有一班的一些人，其中，便包括喜歡姚決的班花佟彤。

魯寧和佟彤關係很好，她知道佟彤喜歡姚決，還幫著牽橋搭線，把佟彤的位置安排在姚決的右邊。

我心裡頓時有了危機感，也顧不得矜持，立馬走到姚決身邊，擠開他左邊的男生，硬生生霸佔那個位置。

上菜前，佟彤一個勁地找姚決說話，可惜，面對巧笑倩兮的她，姚決並沒有怎麼理。

佟彤從小眾星捧月慣了，姚決這麼忽視她，讓她特別下不了台，於是，她強顏歡笑地使用了尿遁，「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我和你一起，」魯寧也站了起來。

等她倆走後，我扯了扯姚決的袖子。

「怎麼？」他垂著眸，低聲問道。

「學習委員太過分了。」

「嗯？」

「她幹嗎給你和佟彤製造機會？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

聽我這麼說，姚決一臉淡然道：「拐了又怎樣，和我無關。」

這話說得特別有范，配著他那張俊臉，簡直帥出了新高度。

「姚決，你怎麼這麼帥啊！」我毫不吝嗇地誇獎，斜眸看過去，又發現姚決悄悄紅起來的耳朵。

真的好可愛！好想摸一下，不行不行，這人太多，我得抑制住洪荒之力。

我湊過去，準備再撩一下，「你真的特別帥，接近完美，但是，就是缺了點東西。」

「缺了什麼？」

「缺了我呀。」

姚決愣了秒，耳朵的緋色已經開始爬上臉頰，半晌，他故作淡定道：「你很……

「無聊是吧！」

我現在是明白了，面對我的土味情話攻擊，姚決完全沒有抵抗力，每次都只有用「無聊」二字來掩蓋他的害羞。

「哎……」

「你們在說什麼好玩的？」

佟彤重新坐下，直接打斷了我的話，看來她已經調整好了心態，臉上掛著一貫的笑容。

「怎麼不說了？」

話是沖著姚決問的，眼睛卻暗自瞥著我。

「滋滋滋——」

我毫不畏懼地迎上去，一瞬間間，彷彿聽到火花四濺的聲音，這是情敵之間的鬥爭，我瞪大眼，瞪到發酸也不肯眨眼，最後，這場「廝殺」以我單方面宣布勝利而結束。

揉了揉眼，我拿起筷子，心滿意足地夾菜吃。

飯吃到一半，姚決起身去了洗手間，他前腳剛走，佟彤立馬起身跟在身後。

她才去過洗手間，現在又去，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目的是姚決。

我有些不安，也想跟著去。

「哎，你幹什麼去？」魯寧叫住我。

「洗手。」甩下兩個字，我小跑著去了洗手間，隱隱約約還聽到身後有男生在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一個漂亮，一個可愛，可惜都是老虎，恐怕會直接把姚決堵廁所吧！怎麼辦，好想去看戲……」

6

走進洗手間，那瞬間，我簡直想戳瞎雙眼。

姚決和佟彤正以曖昧的姿勢抱在一堆，兩人的手還緊緊地抓在一起。

姚決眼風掃了過來，瞳孔微縮，立馬鬆開手，可是佟彤緊緊地抓著他不放，他甩了好幾下才甩開。

佟彤看見我，她咬了下唇，語氣十分無辜，「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我將視線移向姚決，十分罕見，他臉上竟然帶著幾分窘迫。

「你……」

「我知道。」我打斷佟彤欲蓋彌彰的「解釋」，笑著跟姚決道：「其實剛才她快摔倒，你只是順便扶了她一下對不對？」

「嗯。」姚決點頭，甚至還悄悄鬆了口氣。

聞言，佟彤還想戲精附身，我直接甩她一個白眼，也不打聽打聽，我看了多少狗血劇，會這麼容易上當受騙嗎？

佟彤被這個白眼刺激得方寸大亂，顧不得矜持，拉住想要離開的姚決的衣袖。

「姚決，其實我……」她深吸一口氣，「我喜……」

「哎，別動手動腳！」我動作比姚決還迅速，立刻扯開佟彤的手。

「這是我和姚決的事，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不能！」我做了個鬼臉，拉著姚決的衣袖直接離開。

對於這件事，雖然我表面上看起來無所謂，但是心裡到底有點不舒服。

吃完飯，我沒跟著去K歌，而是一個人慢慢走回學校。

「一起？」走了幾分鐘，身邊多出一個身影。

「你不去唱歌？」

「不去，沒意思。」

我撇撇嘴，剛才姚決一直被魯寧和佟彤纏著，我還以為他會去呢。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鬱鬱寡歡，姚決低聲問道：「你不高興？」

「唉，有些鬱悶。」我嘆了口氣。

「嗯？」姚決發出疑問的聲音。

「你的第一次就這樣沒有了。」

「……」姚決震驚到無語。

我才發現這話有些歧義，連忙解釋道：「我說的是擁抱的第一次，不是那個第一次哈，別想歪，別想歪。」

「你別想太多，那真是個意外。」

即便是意外，可心裡還是不舒服，女生啊！心眼總是小，我故作輕鬆地開玩笑道：「下次你再遇到這種情況，乾脆就別扶她，免得被佔便宜。」

姚決無奈道：「我沒扶她，是她扯著我。」

原來是這樣嗎？心情瞬間陰轉晴，我拍拍他結實的臂膀，「幹得好！」

「高興了？」

「一點點吧！姚決，我想跟你說件事。」

「說吧！」姚決壓低了聲音，顯得十分溫柔。

我垂著眸，心裡有些糾結，今晚，佟彤未完成的告白讓我危機感頓生。

雖然姚決對她不假辭色，但是女追男隔層紗，佟彤不止漂亮，而且還是個學霸，我可沒忘記，姚決說過他喜歡學霸。

我得先下手為強，不管告白成功與否，這件事都不能再拖下去了。

「姚決，班上最近有個謠言。」

「什麼謠言？」

我捏著拳頭，鼓勁打氣，別慫，就是干！

「班上有謠言說我……喜歡你。」

靜了秒，姚決突然停住腳步，「謠言嗎？」

「不是，我要澄清一下，那不是謠言，那是真的。」

我望著姚決的雙眼，從未像此刻這般緊張過。

「哦。」姚決應了聲，眸中噙著笑意。

我一看有戲，忍不住咧嘴。

然而就在下一刻，我又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不能早戀，早戀會影響學習。」

我垮下肩，嘟著嘴道：「我覺得你盡得老班的真傳。」

「真的，加把勁學習吧……」姚決揉了把我的頭髮，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我以後想和你在一個大學。」

「什麼？」我沒聽清後面那句話。

「沒什麼，讓你認真學習，別忘了，半期過後換座位。」

「我還要和你坐一桌。」

「那就認真點，上課少看點小h漫。」

「……」

半期如約而至，我的文化課第一次上了四百分，雖然成績進步了，但是並沒有什麼卵用，姚決是第一名，可以第一個挑選座位，而我呢，倒數第十，和他之間如隔天塹。

想和姚決坐同桌的人有很多，肯定等不到我去坐了。

「下一個，尹晴晴……」

我垂頭喪氣地走進教室，視線掃了一圈，竟然發現姚決邊上是空的。

頓時，我精神一震，立馬甩掉之前的萎靡之氣，小跑過去。

「來了？」姚決笑得十分開心，他表情一向很淡，即便是笑也只會略勾唇角，從未像此刻，笑得這般清朗。

看得出，他真的很高興，我也很高興啊，因為我發現他身邊空出的桌上放著一個本子，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尹晴晴專屬座位。」

正是姚決的筆跡。

我這心，彷彿泡在蜜罐中，雙眼笑成月牙，心滿意足地坐在屬於我的座位上。

7

我有種迷之自信，姚決肯定對我有意思，我也曾逮著他問過很多次，但是每一次，他都拿「不能早戀」四個字搪塞我。

次數多了，我這矯情的小脾氣也上來了。

「我就要早戀，你不和我早戀，我就去找別人。」

「別鬧！」姚決扶額，指著草稿本，「我再給你講講這道題的思路。」

「好無聊，不想聽。」我捂住耳朵，閉上眼睛發著小脾氣。

過了好一會，沒聽見聲響，我有些忐忑，悄悄睜開一條縫。

姚決正在認真看書，察覺到我的偷覷，他瞥著我，淡淡道：「還是那句話，強扭的瓜不甜，學不學隨你。」

「生氣了？」

我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還別說，虎著臉的姚決真有些嚇人。

「你別生氣，我會好好學的。」

「不要讓我覺得每次都是我在逼你，學習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我。」

「可我就是為了你啊!」如果不是因為姚決，我根本不會努力，父母對我一向採取放養政策，考大學這種事得隨緣，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如果不是因為姚決，恐怕我到現在還考不到四百分吧！

「不管你是為誰，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下次你還這樣，我就不管你了。」

「明白明白，我一定好好反思，絕對不會再這樣。」

保證的話說完，我又悄悄嘟囔了一句，「可是這樣有點煩啊！」

「煩什麼？」

我哼了聲，嘀咕道：「我都說我喜歡你了，你就不能好好回答我一次？每次都拿不能早戀做借口。」

「你是不是傻？」

「我才不傻，我可聰明呢！」這是對我智商的侮辱，絕對不能承認。

「你自己好好想想，無緣無故，我閑得沒事幹每天來輔導你功課，我圖什麼？」

姚決有些鬱悶，大概是沒想到我會在這種事上鑽牛角尖。

「我這不是怕自作多情嗎？你不說清楚，人家心裡慌著呢。」

「那現在清楚了？」

我轉轉眼珠子，撐著下巴，「沒有，你說得再明白點。」

「……」

「你說啊！」

「喜……喜歡，行了吧！」

第一次說出這兩個字，姚決的聲音微微顫著，眼睛都不敢看我，真的……特別可愛。

我接著問：「你一直說不能早戀，那畢業後呢？」

「所以我讓你認真學習，你不想和我讀一個大學嗎？」

「想啊！但是我文化分頂多只能上個二本啊！」

雖然表明心意，但前途還是很迷茫。

「你別擔心，還有時間，而且……再不濟，我們可以去同一個城市。」

我點點頭，船到橋頭自然直，現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多刷兩道題。

尾聲

分數下來的第二周，幾個班一起辦了畢業晚宴，女聲甲嘖嘖道：「沒想到尹晴晴這麼有毅力，從三百多分到五百多分，再加上她的藝考成績，還真和姚決去了一個學校。」

女生乙接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

「新聞新聞，大新聞，」女生丙從外面跑進來，激動道：「我剛剛看見，尹晴晴把姚決摁在洗手台上親。」

女生甲&女生乙：「卧槽！這麼牛逼！」

洗手台，姚決揉揉被牙齒撞破的嘴皮，「你是女孩子，就不能矜持點嗎？」

「你矜持，要我也矜持，還能追到你嗎？」我的嘴比他更嚴重，還在出著血。

姚決抬起沾著清水的手指，摁著我唇上的傷口，低聲道：「以後我主動。」

「你說的啊！」

「嗯。」

我挽住他的手臂，邊唱邊道：「愛我你就親親我，愛我你就抱抱我，以後你就按著這個歌詞來做。」

「那你的唇可能會腫……」

「我才不怕呢……」（原題：《學渣的土味情話》，作者：葯郎君。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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