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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靠寫段子發家致富?

兔兔會」全稱「吐槽吐槽大會」,是「吐槽大會」節目出品公司笑果文化推出的衍生幕後節目。從名字就能看出來,這節目嘻嘻哈哈挺不正經的,是笑果團隊氛圍的真實呈現。

第六期「兔兔會」里,張紹剛往休息室的黑色摺疊椅上一歪,面露不滿:「為什麼你們寫諧音梗會被罰錢,大家冒著罰錢的風險,也要給我寫諧音梗——每一個都騷爛透了!」編劇們「哈哈哈哈」地笑成一片,「主要是負責您的編劇有錢」。

一個穿帽衫的小夥子在歡聲笑語里埋下頭,憨憨地笑了,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是主持人張紹剛的負責編劇小羅。

N1

野生段子手

小羅圓圓臉,顯得孩子氣,看不出已經 32 了。朋友說他心機,老大不小了還自稱「小羅」。小羅之所以叫小羅,是因為微博名叫「小羅和他自己」。 2010 年他從老家桂林辭職來北京,一個人,挺孤獨的。那時他做快遞員,不想讓家人朋友知道自己在北京幹什麼,就開了個微博小號。

快遞員幾乎沒有生活。 7 點到站分貨,大幾十件紙箱層層疊疊壘在電動車后座,載著一座山就出發了。北京天氣不大好,晴天頂烈日,雨天蹚積水。工資是計件算的,別人都搶活,多掙一點是一點。小羅不爭不搶,活少就樂得下班早。他是快遞員中的另類,似乎過得太樂呵了點兒。他在回龍觀跟人合租一套三居室中的一間,房租攤下來每月 550 元,好歹是半個正兒八經的公寓卧室。他喜歡看美劇,看書,買了大量書。他不加班,每月四天假用來跑現場聽相聲。

那幾年,一些人在微博上寫段子紅了,小羅關注了很多人,比如東東槍、賴寶和當年還叫「自扯自蛋」的李誕。看到了東東槍網上段子集結成的書《俗話說》,小羅受到鼓舞,也開始寫段子。

他寫了很多快遞段子。網上流行「普通-文藝-二逼」體時,他寫:普通快遞員正常送貨;二逼快遞員在電梯里說別的快遞公司壞話;文藝快遞員一邊等客戶一邊寫段子,送貨間隙刷刷微博。他在微博上把通知客戶的簡訊模版改編成「淘寶體」「凡客體」等等各種版本,被公司發現還挨了批評,說他破壞統一形象。其實他只在微博上搞創作,那是他的自留地。

那些年他寫微博寫得很來勁,慢慢有了粉絲。那是微博段子手行業迅速形成發展的幾年,「牙仙」「鼓山」「樓氏」三大公司瓜分了段子市場。如果小羅更活潑積極一些,也許也已經成為一個收入不賴的職業段子手。但他比較靦腆,在段子手群里不大說話,也不會混圈。客觀來說,他也不大像一個職業段子手。小羅說,他不太擅長總結創作的經驗套路,也不怎麼會憑空想像,他寫的東西基本都源於生活。他太踏實了,因此也沒想過有一天真會從事喜劇。

2015 年,小羅成為東方衛視節目《今晚 80 後脫口秀》(以下簡稱《 80 後》)外圍供稿寫手時,他已經回到桂林,在一家蛋糕店送蛋糕。那時他同時給好多節目投稿,《 80 後》從不拖欠稿費。 2017 年,《吐槽大會》卡司在傳媒大學做了一場線下脫口秀演出,小羅和朋友一起去看,密集的笑點讓他們笑得臉疼肚子疼,比他看過的無數場相聲更炸。他第一次直接地感受到脫口秀的魅力。沒過幾天,他看到《吐槽大會》出品公司笑果文化的招聘,立刻投了簡歷,並很快成為了一名正式編劇。

N2

改變人生的一卦

《今晚 80 後脫口秀》是國內第一檔脫口秀節目, 2012 年在東方衛視開播。總導演是葉烽

葉烽是 70 後,早年間他做外貿生意,漸漸他受不了這種沒有想像空間的工作。正趕上湖南台的體育組招聘,他想,有人發錢讓他去看球,蠻好,轉身就去了電視行業。後來他做了不少綜藝,其中包括《加油好男兒》這樣的熱門選秀節目。

曾經從事經濟管理的背景讓葉烽不同於一般導演,作為內容創作者的同時,葉烽也具備了產品思維,會從用戶角度倒推策劃項目。這讓他在見識了年輕粉絲擁堵在上海地鐵口,手舉海報瘋狂為偶像應援的場面後,聯想到脫口秀也是一個屬於年輕人的文化,也必然可以產生巨大的效應,在一定時間裡影響改變年輕人的生活方式。他產生了做脫口秀節目的想法。

雖然還是一項極其小眾的文化,但葉烽特別相信脫口秀的魅力,「它是一種思考上的智慧,讓你原本很平淡、乏味的生活,突然多了一種思考方式,多了一種可能性,會讓你眼前一亮。更何況,脫口秀是一種尋找集體笑點的藝術,它讓你在笑聲中迅速找到共鳴。至少你會覺得,原來不是我一個人那麼慘」。

葉烽看了一圈市面上年輕的相聲演員,選中了王自健。接著朋友又推薦了李誕、王建國,第一批班底組建起來,很快推出了《今晚 80 後脫口秀》。市場調研是個偽命題,反正脫口秀的情況擺在這兒,放眼全國,只在北上廣深有屈指可數的幾傢俱樂部,全國說脫口秀的人剛能坐滿一輛大巴車。

看到《 80 後》,「大巴車」上的程璐海源驚呆了——這跟他們做的一樣,一個人在台上純講話,逗樂大家——人家居然能在電視上做。後來《 80 後》徵稿,他們就開始投稿。

程璐和海源同在深圳的一家脫口秀俱樂部。俱樂部類似於愛好者協會,十幾個人,每周定期活動,既當演員又當觀眾,互相改段子。因為確實很喜歡,他們還挺當回事,甚至上網搜資料搞點內部培訓。資料全是英文原版,有點門檻,第一批脫口秀愛好者里有不少是英文專業,程璐就是個英語翻譯。程璐是比海源更早的會員,在這裡認識了妻子思文。

做喜歡的事很興奮,相較之下,工作就越來越沒勁了。這幫人不務正業,好些人辭職。程璐這個人心特大,辭去工作做自由翻譯後,也不急著接活,整天鑽在脫口秀里。結了婚還是一樣沒譜,每天樂呵呵,好像沒一點兒壓力。這讓思文沒有安全感,她一度非常反感脫口秀,兩人關係變得很僵。和好後,兩人決定去度個假,在深圳華僑城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房間,準備度過一個溫馨浪漫的周末。沒想到葉烽突然來了。

那是 2015 年,《 80 後》已經做了三年,葉烽越來越意識到,以脫口秀為核心和基礎的整個年輕喜劇文化將成為一個行業。要開拓出一個喜劇行業,首先必須聚攏一個專業的編劇團隊。他打算拉程璐、海源他們入伙。

那天晚上 10 點多,葉烽、李誕幾個人錄完節目立刻飛到深圳,約他們出來吃夜宵,接著,一行人又到葉烽酒店,聊了整晚。思文在酒店裡獨守空房。天亮時,程璐回來了,困得合眼就能睡著。思文說,這裡早餐挺好吃的。程璐一想,上千塊的酒店都沒住成,強打精神吃了頓五星級早餐。吃完睡了一小會兒,又被葉烽叫出去吃午飯,繼續聊。

葉烽是個精緻的人,他日常穿西裝三件套,抽雪茄,在辦公室會用高腳杯喝紅酒。熟了之後,程璐吐槽他裝外國人。他總是一副優雅、穩重、心裡有底的樣子,不會像笑果的其他人那樣「哈哈哈」地亂笑,但會在一本正經地說話間,不動聲色地拋梗。細心的員工發現,葉老師經常不知道怎麼跟人打招呼,在跟同事擦肩而過時,尷尬地走過去。

葉烽回憶力勸程璐加入的過程:「當然不是我王霸之氣一放他們就來了。反而是我撲通一聲,精神上「跪拜」,求他們來加入這件光榮偉大的事業。我數次電話長談,當面去了兩次,給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和生活上的困擾。後來思文算了一卦,嗯,好像跟著我還可以,他們就信了。那是改變了他們人生的一卦。」

N3

爆款綜藝

下決心全職做脫口秀文化並不容易。對海源來說,過去幾年來,脫口秀在生活中一直處於「憑興趣掙點稿費零花」的地位,他從沒想過從事這份職業。事實上,在此之前,這個行業也並不存在。當時葉烽手裡除了《 80 後》一個節目,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開創性的。但他能感覺到葉烽的誠懇,他提出的一些喜劇方面的規劃也和他們的興趣、能力極其契合。並且,程璐曾經去上海參與過一期《 80 後》審稿,他回來說,李誕非常厲害。他們考慮了一周,答應了。

程璐夫妻到上海那天,葉烽和李誕專程去接。為此,李誕不得不在中午起床,他很痛苦地跟程璐說:「要不你還是別來了,我真的起不來啊。」

剛到上海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除了每周做一期《 80 後》,他們基本沒什麼工作。海源有種白領工資的感覺,隱隱有些不安。果然好景不長,從《吐槽大會》開始,節目一個接著一個。

過去寫段子沒壓力,寫不出來就算了。職業編劇不能算了。節目就像一個巨大的齒輪,轉動起來,把方方面面的人都帶進去,你稍微慢一點,卡一拍,就會影響其他各個環節。在節目里熬得太久,連程璐這樣無憂無慮的人也無法快樂了。他深夜躺在床上忍不住問,「人生為什麼要這樣啊」,然後和思文抱頭痛哭,哭完嘆一聲「回深圳吧」,第二天就去找葉烽提辭職,然後就被勸回來接著熬。

海源經歷過寫出段子被嘉賓整段演垮,這是另一種崩潰。畢竟每一個段子都是高壓下耗費心血寫出來的,他總是很珍愛,希望它們都能被講好。有時候他想,是不是太沒才華了,所以對自己的東西太珍惜。就像一個有錢人丟了一百塊壓根無所謂,換作窮人就會格外心疼。

李誕帶了一幅畫像擺在公司,上面寫著「 Be Fucking Professional 」,這句台詞出自電影《落水狗》。他這麼一個愛喝酒的散漫詩人,工作起來格外認真。這影響了整個團隊。編劇團隊沒有等級,大家只有專業上的競爭。有人寫得特別好,大家就會朝這個方向悄悄努力,每個人的標準都在往上提。

編劇們每周都要出一份新稿子,這嚴重不符合正常脫口秀的創作節奏。原本沒有人相信自己能跟得上,沒想到被挖出了潛能,熬著熬著,竟然把節目完成了。最後一期,他們看到了賽程的終點,鉚一把勁,節目效果就爆了。收官後大家盡情慶祝,程璐又快樂起來,壓根不記得之前的崩潰痛哭。

《吐槽大會》第一季收穫了 17 億點擊率。《脫口秀大會》的許多段子和表演視頻在互聯網上瘋轉,《吐槽大會》第二季更是成為現象級「爆款」。

大眾對脫口秀這種幽默思考方式的接受和饑渴,比葉烽的預想來得更強烈,更快速,「第一季《吐槽大會》形成的粉絲可能更多是我們核心用戶。但是到第二季就發現,用戶迅速擴大到原本不是我們目標用戶的人群里,一些年齡大的、平常看電視劇的觀眾人群,也在追我們的節目。一個圈層里的人影響到越來越多的圈層,打破了圈層的壁壘。」他一直相信,未來一定是全民脫口秀的時代。這背後,是整個中國觀眾在文化娛樂消費領域的升級。

程璐說,他們一直希望迴避「脫口秀」的叫法。他們做的單口喜劇( Stand-up Comedy ),譯為脫口秀,很容易與訪談節目( Talk Show )混淆。他們曾想過推出新的譯法,後來覺得不如做一檔有影響力的節目,告訴大家什麼是脫口秀。然後就有了《脫口秀大會》,從脫口秀的普及來說,《脫口秀大會》比《吐槽大會》更有意義。它的參與者不以明星為主,呈現的也是更標準的脫口秀形式。

N4

火爆的脫口秀市場

《脫口秀大會》的冠軍是新人龐博

龐博是程序員。雖然個兒高腿長,長得像清瘦版寧澤濤,在脫口秀演員里能擔門面,但他沒帥哥的勁兒,日常打扮不過是合身 T 恤搭舒適的休閑褲,稀鬆平常。這跟他說脫口秀的風格一致,沒什麼誇張的表演,語氣自然且平穩,但內容紮實,邏輯性強。

龐博接觸脫口秀的時間不長。 2016 年龐博在母校上海交大的源咖啡第一次看了一場脫口秀開放麥(誰都可以報名上台表演的脫口秀活動)。比他大幾屆的校友史炎是演員,也是活動組織者,活動後龐博找他諮詢。史炎看著他,特別誠摯地說:「我覺得你特別適合講脫口秀,要不要來試一試?」

史炎見誰都說這句話。他 2012 年開始在上海的俱樂部講脫口秀。四年間,同好們勉力維持著定期活動,在咖啡館、小酒吧、社區文化中心等各種場地做過活動,俱樂部里能上台講的,來來回回也就十個左右。社群內求賢若渴,見誰都是目標對象。

史炎最早的脫口秀訓練來自於大學畢業後的第一份工作——新東方英語培訓學校老師。新東方被戲稱為「中國脫口秀黃埔軍校」,有講段子的傳統,每講 15 分鐘,學生注意力開始渙散了,他就要拋個段子收回來。 2015 年,葉烽提出希望他加入《 80 後》的邀請時,史炎已經擁有了自己的英語培訓機構。作為一個「自帶乾糧的理想主義者」,史炎投入《 80 後》創作的同時繼續運營著自己的培訓機構。

史炎和程璐、海源、思文同是《今晚 80 後脫口秀》的固定卡司,但大火的《吐槽大會》和《脫口秀大會》播出時,他卻幾乎沒有出現在演員陣容中。同事們會說,史炎老師承擔了一項厥功至偉的事業——他扎進了線下。

笑果從成立之初就鋪開了線下脫口秀推廣工作。 2016 年中,笑果開始嘗試線下固定的開放麥,正趕上交大笑友眾籌的源咖啡開業,史炎攬下了這事,把場地定在了源咖啡。他有很強的校園情結,很快又接下了脫口秀進校園的工作,就這樣一步步順理成章地張羅起線下工作。 2017 年,史炎正式加入笑果,成為線下品牌「噗哧」的負責人。

兩年間,笑果在全國開展了城市巡演和校園行。現在,除了北上廣深,杭州、蘇州、南京、西安、成都、重慶等十幾個城市,都有了噗哧開放麥。他們還在全國十幾所高校開設了脫口秀社團。這些遍布全國的線下站點連接成網路,是國內脫口秀行業的造血系統。

比起參與節目,線下充滿了無數瑣碎的事務性工作。史炎展現了驚人的耐心和精力,輾轉於各個城市,看場地、組織演出、選拔新人。去年,他徹底離開英語培訓行業,他想,中國教育培訓不缺他,但脫口秀這個行業可能真缺他這麼一個人。他確實是最適合這份工作的人。史炎出身教師家庭,自帶為人師表的氣質,既有組織培訓教學的經驗,又極具熱情和行動力。

龐博開始試著在源咖啡上台講脫口秀。史炎每周都來主持,他特別樂於給龐博和其他新人改稿子,把修改意見發到微信群里,讓所有新人都能學到經驗。龐博是典型的理工思維。理工科學習從基礎學科開始,一點一點往上壘,像棵樹一樣從根基向上長成體系。他說了幾個月脫口秀,總希望能系統地學習。 2016 年底,噗哧辦第一期訓練營,龐博特地請假參加,成了第一期冠軍,接著得到了參加《脫口秀大會》的機會。

到現在,噗哧已經辦了三屆訓練營,史炎給大家講課,邀請其他一線脫口秀演員、編劇來分享經驗。他從新人中挑選好苗子。史炎挑人有兩個標準:一是看你是否有獨特的世界觀、看世界的視角;二看你有沒有鮮明的人物特色或標籤。

第一點尤為重要,是每個喜劇演員的核心競爭力。第一屆訓練營里有位殘疾小姑娘,一隻手只有兩根半手指,她說:「這事有時候也挺好的,因為可以用它來教育別人啊。比如我媽,經常教育我弟,『別吃手!看看你姐姐!』」史炎覺得她太牛了,這種世界觀和思維,不是他教技巧可以教出來的。而他們想做的,就是把這個行業變得更好,吸引更多獨特、有才華的人加入。

幾個線上節目的成功實打實地助力著線下拓展。今年初的第三期訓練營,和龐博一樣通過《脫口秀大會》被大家認識的Rock,是新人選拔的評委。他發現所有新人都能像模像樣地講滿三分鐘。這說明新入行的年輕人對脫口秀的認知已經準確而成熟,整個行業的下限都提升了。

Rock 今年 34 歲。他梳美式油頭,戴黑邊眼鏡,高且精壯,長期健身而得的結實身材把襯衫和西裝馬甲撐得挺括。他用低沉的嗓音講幽默的段子,在台上,周身散發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台下他不大說話,特別悶,那張長板臉沉默的時候透出一股低壓。有段時間 Rock 特別衰,別人說他一出現就好像帶著夜晚來了。他於是會在每一次出門前用髮膠把頭髮梳得一絲不苟,以使自己看起來有點兒精神。他說,「這是我的最後一道防線」。

他高二輟學從內蒙來到北京,考取了三維動畫師認證,做了幾年動畫,腰壞了,開始自學康復健身,後來和圈裡的朋友合夥開了一家健身房。三年前他接觸到脫口秀,發現自己找到了一個能夠自由表達的出口。脫口秀在Rock看來是真實地傳遞自己的價值觀和生活,不需要考慮人設。相反,一個脫口秀演員的自我人格越成熟,傳達出的個人風格就越清晰。

Rock 從開放麥起步,逐漸有了到更大的場子做商演的機會。說了兩年多,他遇到了《脫口秀大會》。他覺得自己很幸運,踩到了這個行業轉折發展的節點。他經歷了脫口秀落寞的時候,更早一批的愛好者堅持了好久,始終停留在幾十人的小場,很多人選擇了放棄。

龐博在今年 3 月辭去了程序員工作,正式入職笑果。這是一個徹底的轉行,他考慮了將近半年才下決心。他看到了整個脫口秀市場正在朝著正確的方向飛速發展,決定在這個行業起跑時加入。

N5

說脫口秀的成就感

葉烽說:「從爆款網綜,到線下演出、娛樂消費、情景喜劇、網劇,脫口秀是發起的根源,立足紮根在行業中,積累更多資源之後,再把觸角伸開,滲透生活。用脫口秀的目標人群來劃分,這一切都是可能的。你能說『脫口秀精神改變世界』是一句空話嗎?」說完他接了一句,「畫了好大的一個餅」。

小羅特別怕讀稿會。一間大會議室里坐滿了所有領導、同事,還有很難被逗笑的葉導,每個人挨個兒讀自己的稿子。他沒說過脫口秀,念稿子常遭遇冷場,場面非常尷尬。剛開始,他甚至會拜託有經驗的程璐或海源替他讀稿。後來海源說,你應該自己試著讀,他每一次都格外緊張。

有一次讀稿會,李誕建議他去開放麥試著說說脫口秀,對寫稿也會有幫助。去年 7 月,他在噗哧開放麥第一次上台,得到了史炎老師簽名的一張紀念獎狀。前一天夜裡,他還特地拿出公司出的書《手把手教你說脫口秀》,又看了一遍「如何克服舞台恐懼」的章節。

今年,五角場新開了一個噗哧開放麥場地,離小羅家特別近。這個新場地由同濟大學的脫口秀社團負責運營,門票 2.3 元,還送水。上台說的基本都是學生,和他一樣,都是新人。小羅幾乎每周都去,有時候也上台講。他依然緊張,一緊張就容易忘詞,只好掏出手機看詞,或隨口「哈拉」過去,觀眾很包容,他有種跟這個場地一起成長的感覺。

年初,史炎老師帶隊到福州演出,小羅也去了。那天他沒有忘詞,狀態很好。觀眾也捧場地開懷大笑,現場氣氛特別炸。以前,小羅是寫手心態,觀眾笑了,他就覺得自己的段子還行。那天在台上,他突然感受到說脫口秀的成就感,能逗笑別人,還真挺棒的。

策劃+編輯:謝如穎 / 攝影:高遠 / 採訪+撰文:李凡凡 / 新媒體:紅先森 / 造型:Kabonka / 圖片設計:張而旻 / 服裝助理:Zoe Yang / 美術編輯:默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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