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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以藝術青年姿態,掀起文藝批評「新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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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藝術青年姿態,掀起批評「新浪潮」

從評論編織起文學世界的彈性與延展性角度而言,他們確證了艾柯《玫瑰的名字》中竊竊私語對話的藏書室或是博爾赫斯筆下通天塔圖書館的真實存在,將散落在文學世界的一個個孤獨文本精密串聯起來,投射自己的影子,傳遞閱讀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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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史上有這樣一群特殊的寫作者存在,他們既是原創者也是評論者,他們很少會苦惱於自己夾在創作與評論之間如何自處,像王爾德、T.S.艾略特、卡爾維諾、布羅茨基等作家,十分明白讓自己心甘情願去評論的同行,就是自己內心想要取悅的影子。當上海書展上,11位上海青年評論家齊齊坐定,正式向外界公布各自匯聚而成的評論文集「述而批評叢書」時,許多人都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特殊的氣質,更準確些說,他們回應了文學史上那些跨界者,從詩歌、小說、散文到文學評論,他們一一涉足不顯慌亂,更以藝術青年姿態,嘗試掀起屬於這代人的文學批評「新浪潮」。

這套「述而批評叢書」打破了許多讀者對文學批評「論文化」、「套路化」的印象,涉獵的話題廣泛而切近,採用的語言豐富而有個性,許多文章讀起來並非是在枯燥地闡釋評論對象,而是見到一個青年評論者的審美趣味和閱讀視野。恰如上海市作協黨組書記王偉推薦時所言,這些批評家都是多面手和跨界者,不僅在批評的世界激揚文字,還常常遊走於創作的天地,視野開闊的青年一代,在堅持中國文學批評優秀傳統的同時,善於運用世界文學發展的新潮流和新標準,與時俱進地開展科學的、有見地的批評。「他們不僅在上海,也在中國,甚至出現在國際文學交流的舞台上,和前輩批評家一起,為上海文學創作的創新、創造和繁榮作出了積極的貢獻,也預示著上海文學批評發展的前景和未來。」

11位青年評論家多年的準備,也為改善文學批評的形象打開了新的途徑,他們從一部作品延伸到另一部作品,從對方世界回歸到自身世界,作者之一的李偉長如此定義自己的工作:「發現一個人的才華,發現一個好的作品,也發現自己。」從評論編織起文學世界的彈性與延展性角度而言,他們確證了艾柯《玫瑰的名字》中竊竊私語對話的藏書室或是博爾赫斯筆下通天塔圖書館的真實存在,將散落在文學世界的一個個孤獨文本精密串聯起來,投射自己的影子,傳遞閱讀樂趣。

黃德海在評論文集《馴養生活》中展開了自己廣泛的閱讀譜系,他相信批評家與作家之間的關係不是敵人、朋友,而是競爭者,一同進入泳池之中,一起奮力前行,不作壁上觀。金理《寫在文學史邊上》擅長通過對文學史的閱讀而激發傳統與當代的溝通和重新梳理,並建立起文學史敘述的途徑。黃平《自我的蹤跡》與李偉長《珀金斯的帽子》涉及不同題材,但都希望在社會大變遷背後尋找自我身份的文化意義。將自己的藝術敏銳和審美代入評論對象之中,使「靈魂的深」以及「無遠弗屆的美」得到展現,則是木葉《先鋒之刃》、來穎燕《感受即命名》這類評論所期待的。還有一類評論者,視評論為自己的日常狀態,透過文學看見生命的質地、世界的尺度,呂永林《銷魂者考》、張定浩《竭盡全力的輕盈》、項靜《在結束的地方開始》帶來的是思想洞見與優美文筆的疊合。在這些青年評論家筆下,還反映出上海文學原創的繁榮,楊斌華《旋入靈魂的磁場》與張屏瑾《追隨巨大的靈魂》都因目之所及的新作陣容而激發出評論的激情。

對一代青年批評家的培養,不僅需要趣味、遠見、格局,也需要多元的文化場域提供可以形成對話碰撞的空間。這些評論家身上有多重文化身份帶來的開闊視野,也有著對中西文學交流的深度汲取和提煉。同期在上海書展的另一場對話中,張定浩以《取瑟而歌》和包慧怡的《繕寫室》對話,進一步展現了當下青年評論家如何將傳統與現代、東方與西方融匯於自身,形成自己獨特的寫作資源。

《取瑟而歌》和《繕寫室》雖然題材並不相同,卻有許多相似的內在,它們是兩位作者以地圖導覽方式引導讀者進入自己的閱讀世界,一個是理解新詩帶給讀者重溫母語文化,一個是理解歐洲文學傳統的源流,兩部作品並不帶給讀者枯燥的文學史常識或是確定的答案,來自作者敏感且敏銳的內心更希望帶領讀者進入文學之美的深處。張定浩說,如果想要理解新詩的大致面貌,可以從林徽因、穆旦、顧城、海子、馬雁這五位詩人的作品開始。介紹他們作品時,他一反那種詩歌解讀陷入神秘主義的論調,在他看來,優秀的詩人寫出的詩句並不追求高深莫測、曲高和寡,作為一個評論家以及詩人的身份,他相信自己有能力為讀者評析那些新詩美在何處。通過對這五位詩人作品的解讀,通往的則是更大的新詩地圖,就像唐詩有雲,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如果讀者能夠因此而對新詩留下一些美好印象,並觸及更大的世界,那正是他所期待的。

包慧怡

同樣作為一個跨界評論者,包慧怡是詩人和文學翻譯者,她借歐洲中世紀製作書籍的地方「繕寫室」作為書名,搜尋了諸如米開朗基羅、莎士比亞、劉易斯·卡羅爾、王爾德等一系列支撐起歐洲文學傳統的作家,以今天的觀點來看,他們在自己的時代也是一個跨界藝術家。包慧怡說她理想中的評論就像王爾德在《作為藝術家的批評家》中所說的,好的評論必須本身就是一篇非常漂亮的文字,能夠獨自作為藝術作品而存在。更進一步說,這樣的文學評論有助於作者自身進入寫作的邊界之中,探索未知的領域,而讀者也跟隨一起探險文學的迷人之處。包慧怡在這本書中還涉及到了一個寫作者的姿態問題,她以中世紀作家為例,提到許多人都會致謝前輩作家付出的努力,讓自己的作品能夠折射出前人的智慧,也能指引下一本書的開啟,這種文學作品之間的互文性造就了一幅璀璨的文學地圖。

中世紀手抄本

這個觀點也與前文的 「述而批評叢書」的命名形成了呼應,述而後作,這些青年評論家讓文學通過自己富有個性而提純的聲音分享給更多人,一個更完整的自己也在寫作中得以成型。因為這樣的評論,閱讀被過濾了噪音和雜音,批評的傳統也被一代人賦予了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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