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本土文化實踐的「在集結」 薛梅＆魯明軍談展覽「在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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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瀋陽北站出來，往東北大學附近的酒店。八月的天空深遠，一路上經過商業區、居民區，整體的建築雖裝修或功能不同，看上去卻並不花哨。經司機師傅介紹，還看到一些老建築，包括第二天上午去看的瀋陽故宮，也有種簡約的莊重，跟傳說里的「過了祁連山，都是趙本山」並不相符。——瀋陽看上去是安靜的，至少直觀上是這樣。往深處想，或許是一個城市歷經輝煌與失落後所面對現狀的某種狀態，比如小賣部或餐館老闆簡潔的三言兩語里透露出的信息和神情。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
瀋陽chi K11購物藝術中心旁邊有地鐵站，對面是新世紀博覽館，南邊就是渾河，一條西南-東北走向的瀋陽市區內最大的河，岸邊多是綠化區。一個標準的商業區位置，卻並未像故宮門口那樣有熙熙攘攘的人群。因此，位於四層的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的東北當代藝術群展，其「在集結」的名字顯得相當給力，儘管他們之間或許不一定有多麼直接的關係。
「在集結」彙集了45位國內外當代藝術家——他們大多出生或成長於東北，以及6個發跡於東北地區的當代藝術實驗小組，展出近70件不同形式的藝術創作，試圖將三十餘年間中國東北當代藝術的面貌予以系統化的呈現。作為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的開幕展覽，可以說是目前為止東北地區規模最大、參與藝術家最多的當代藝術展覽。
展覽的章節也頗有意思，分為「姐夫再忙，也沒有忘記你……」，「過去的情人變老了」，「不知你走了多久 也不知你要去什麼地方」，「當看不再是一種選擇」與「起始：一場革命還未來得及定義」五個單元進行展示。展覽介紹道，這些藝術家的創作或對東北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加以關注，或對時代洪流下人類的思索予以不同維度的表達。而這樣一種在地的「集結」，也為觀眾理解東北提供了更加豐富的視角。
其中的一個臨時展廳的影像單元「東北亞主題錄像廳」十分吸引人，既有王兵早期那部知名的紀錄片《鐵西區》，也有卓楷羅2017年的記錄片《雷素雲》，有些私記錄的味道，而作者的影像語言又使其有別於通常的記錄片，日本藝術家?凡太朗《戰爭結束了》也讓人深思。
在觀眾互動的部分，有本《彈冰》，是藝術小組碎冰社2003-2013的記錄，扉頁寫著一句話「哈爾濱啥也沒有，就有一些大冰溜子」（金東宣《消磨哈爾濱》），裡面的插畫也有著素人藝術家式的才華。充滿亞文化群體的氣息，似乎還帶著一點頹廢的烏托邦狀態。而來自大連的藝術教育?組則開始做更為寬泛的「社會教育」的藝術實驗：在《個?史》中，藝術教育?組邀請了50名在1989年出?的年輕?，讓他們從過去19年的成?史中以?年?張的?式選取19張照?，然後以?繪的?式只將照?中的??替換，照?其它部分保留原始的樣?。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展覽「在集結」序曲單元
薛梅K11美術館部（北區）總經理
K11 Art Foundation （KAF）教育與國際機構關係總監
薛梅：「在集結」——全球化背景下的一種本土文化實踐
A=ARTYOO
薛=薛梅
A：請談談空間首個展覽的策劃？為什麼選擇了《在集結》作為主題？這次展覽有哪些有趣的過程嗎？
薛：之所以用《在集結》作為主題，是我們希望像這次展覽一般的臨時集結，以及在地實驗能夠成為這片土地的一種常態行為，也能夠成為全球化背景下，立足本土的一種文化實踐。而在此次展覽中，我們選擇用倒敘的方式去呈現東北藝術的實驗精神，讓歷史與當下展開完整的對話。我們沒有選擇大量當今比較流行的新媒體或者沉浸式的方式去呈現新潮的視覺與互動體驗作品，是希望觀眾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中有思考與展望的空間，從而能夠對於東北這片土地的歷史與未來有不同維度的理解與思考。在確定了主題之後，我們才進入了策展人的篩選工作。
在這個過程中，我們期望能夠進行對東北地區、乃至中國當代藝術的藝術史產生一些有益影響的學術梳理。希望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作為公共藝術機構，成為我們帶給這個城市的禮物，能夠對瀋陽乃至整個東北的當代藝術與文化的大環境起到一種教育與啟迪並存的貢獻。
在整個展覽對公眾開放之後，受歡迎程度出乎我們的意料。瀋陽市民對於當代藝術其實充滿了熱情，只是此前估計很少有機會接觸並且表達出來。在這次展覽中，因為影像作品和文獻較多，根據我們統計，觀眾平均觀展時間超過兩小時，甚至還有大量觀眾購買藝術聯盟會員卡，就為了能反覆回來仔細觀看和研究。每天我們都會發現觀眾在卓凱羅影像作品《雷素雲》，和侯孝賢導演拍攝劉小東《金城小子》創作歷程同名紀錄片放映廳里久久不願離去，席地而坐，全情投入地觀看這些影響作品，到動情時刻甚至掉下眼淚。為了更好的收集觀眾的反饋，我們在展廳現場準備了留言薄。沒想到在短暫的兩個月時間內，觀眾各式各樣熱情洋溢的留言就寫滿了五大本，每本留言薄有幾百頁。還有在三號展廳，有與觀眾互動的作品《個人史》，希望參觀的觀眾留下能表達自己成長和情感的詩歌創作，結果在開展後一個月的時間內，普通觀眾創造的詩歌就寫滿了400平米的地面。為了維持展廳秩序，我們不得不把所有的馬克筆收起來，結果居然有觀眾自己帶著水彩筆、記號筆買票前來寫詩，整個展廳的牆面和地面變成「大型城市BBS」一般的詩歌互動創作。驚奇的是，居然沒有「都市牛皮癬」 「到此一游」之類的留言，全部都是詩歌創作以及少量塗鴉。
其實在展覽開放之前就有了這樣的苗頭。當我們發出全城志願者召集後，三天內收到700多份簡歷，我們最終選擇了90多名志願者上崗進行作品講解的工作，他們來自於瀋陽的各行各業，各個年齡段，有尋求靈感的資深廣告人，有自主創業的青年精英，有全職媽媽，有魯美學生，有企業高管，有老師，等等。志願者的工作是完全無償的，他們在面對觀眾的時候，永遠保持微笑和熱情，主動給觀眾講解展覽和作品。這也讓我非常感動。
瀋陽這個城市給我帶來了太多驚喜，在平靜的外表下，蘊含著大量的文化的碰撞和對藝術的激情。對於展覽的反響已經超過了北上廣這樣的一線城市。感謝鄭志剛先生的鼎力支持，在他的支持下，如此對於東北地區大規模的梳理、呈現與展望才能得以呈現。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在集結」展覽現場
A：相比上海或者廣州的空間，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有哪些特別的傾向和定位嗎？
薛：相對於上海或廣州的空間，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有一些不同之處。因為它並非開設在如上海、廣州等當代藝術氛圍相對比較活躍的城市，相對來說，這個空間的建立承擔了很大一部分的藝術教育者的角色。而對於這座城市的觀眾來講，我們的很多內容也是具有前瞻性的。我們希望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能夠以當代藝術作為支點，引發這個城市的年輕人對於藝術的熱情，給這座城市帶來一種審美上與文化上的升級，從而孵化這座城市發展更多元的可能。
A：提起東北的時候，您最直觀的感受或印象是什麼？您覺得瀋陽是否可以代表東北文化？
薛：我自己並不是東北人，但是對於東北有一種特殊的感情。無論是自然、歷史，還是文化，東北這片土地都有其最為獨特的底蘊。這片土壤浸潤下的東北藝術家形成了一種獨特的審美系統與文化語彙。而魯美的紮根更加提升了這一區域的藝術學術，在這些背景下，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的誕生也讓瀋陽成為了東北地區當代藝術活動最為活躍的城市之一，升級了這座城市的消費和審美體驗。
A：對於東北藝術家呢？會有某種群體性的特徵印象嗎？
薛：很多人談及東北當代藝術，會認為東北的當代藝術以油畫和雕塑為主，因為魯美確實走出了很多以繪畫和雕塑見長的藝術家。但其實除了這些「標誌性」的藝術家以外，東北的當代藝術呈現與當代藝術家其實很有實驗性。而自1980年代起，東北地區也不斷湧現出了許多當代藝術小組，在我們的「在集結」展覽中，也有一個名為「起始：一場革命還未來得及定義」的單元，專門以文獻與作品並置的方式，展現了這些當代藝術小組的工作成果。正是這樣的當代藝術實踐，孕育了一批成為中堅力量的當代藝術家。「在集結」展覽中參展的藝術家試圖建立由東北文化、「東北人」的個體敘事以及東北社會變遷等不同維度的話語相互串聯與交織的呈現現場。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展覽「在集結」第一單元
A：參觀人群主要有哪些？他們反饋怎樣？ 哪些作品比較受觀眾歡迎？
薛：展覽主要人群為18-35歲，以從事教育與設計行業的人群為主，許多參觀民眾表示展覽讓他們重新發現當代藝術在東北的價值，其中《少年，少年》、《剎隅》、《我過去的情人變老了》《天狼星傳說之十五「遙遠之聲」》是比較受歡迎的作品。在展覽過程中，我們也感到驚訝的是，藉由兒童教育項目的組織，許多當地家庭帶著兒童，全家一起看展，達到寓教於樂的目的。
A：關於門票，是否會限制一部分想了解當代藝術的而願望又沒那麼強烈的觀眾？
薛：呈現一個展覽，我們要投入大量的成本，其實門票的收入是遠遠不夠的。我們希望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能夠培養觀眾對於當代藝術的關注與熱愛。作為開幕展覽，每張展覽20元人民幣的門票的收費標準我們在團隊內部也曾有過討論。我們希望以一個大多數人可以接受的價格，能儘可能的接納任何對於當代藝術有興趣的觀眾，能讓當代藝術為更多人所了解、所接受。
A：公共教育的項目有哪些？公眾參與情況如何？
薛：公共項目由學術論壇、影像放映、兒童公共項目與藝術創作工作坊這四大板塊組成。公共項目的參與狀況非常好，我們在三個月內辦了40場公共教育活動，吸引了大約2300名訪客參加，與展覽相關的兒童教育工作坊也有非常好的效果。我們希望能通過持續不斷的公共項目發聲，能夠讓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不斷拉近當代藝術與大眾的距離，能夠讓觀眾知道藝術可以與生活息息相關，讓藝術成為一種對於生活的啟發。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在集結」展覽現場
A：瀋陽的藝術生態或商業環境對藝術空間的建設，有哪些有利或不便的影響嗎？
薛：八大美院之一的魯美紮根於瀋陽，對於這座城市來講，這是一種天然的藝術土壤，為這座城市帶來了很多活力。但是瀋陽正處於快速發展階段，因此專業的藝術展覽並不普及，所以觀眾對於觀展相對而言也不是很熟悉。在我們的展覽中，也會有一些不成熟的觀展行為發生。而當地的專業布展設備設施不齊全，對於我們的布展來說，也帶來了很多困難與挑戰。
A：對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在東北的當代藝術生態和文化上的影響，您會有哪些期待？
薛：我們在九月的新展覽將有一件名為「改變藝術世界」的作品，也許可以概括這個問題。很多人說看待瀋陽的當代藝術領域可以分為兩個階段，「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來之前、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來之後」。雖然這是一句笑談，但這從我們志願者隊伍的積极參与就可以看出來。在我們的志願者中，很多人希望未來能在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實習與工作，而他們也從對這個領域並不太了解的狀態，正在逐步成長，變成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的中堅力量。在我們的觀眾中，也有許多家庭願意帶孩子一起來參觀展覽，他們對於我們專業的導覽非常認同，而他們對於公共項目的積极參与也讓我們感到欣喜。因此我們期待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能夠通過專業的藝術展覽與藝術活動，給瀋陽當代藝術生態的發展與城市文化環境的成長帶來更多的可能，為本土藝術實驗與文化行動注入一劑新的活力和能量，也能夠給予當地藝術家展示作品的空間。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展覽「在集結」第二單元
策展人魯明軍
魯明軍：希望瀋陽chi K11 藝術空間成為瀋陽最具先鋒性和實驗性的當代藝術機構
A=ARTYOO
魯=魯明軍
A:可否談談這次參與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項目的起源？
魯:去年12月，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找到我，說要做一個東北主題的展覽，也許是因為我不太熟悉東北，他們更希望找到一個不同的視角，而對我來說，雖然是命題作文，但我也很想挑戰一下自己。正好在做「疆域」展，東北原本也是我考察和研究的一部分，所以很自然就達成協議，有了後來的合作。
A：提起東北的時候，您最直觀的感受或印象是什麼？您覺得瀋陽是否可以代表東北文化？
魯：之前從未去過瀋陽，二十年前去過一次哈爾濱，對於瀋陽的印象就是鐵嶺，因為喜歡看《鄉村愛情》，趙本山的小品。但到了以後發現，和大多城市沒啥區別，直到布展的時候，在那兒差不多待了一個禮拜，才有了一些更深的體會。我自己覺得東北還是一個很魔幻的地方，也難怪他們的作品也都帶有魔幻現實主義的色彩。習俗、文化、飲食、語言、風物等各方面都帶有強烈的地方特徵，所以本土藝術家作品的辨識度高也在情理之中。
A：對於東北藝術家是否會有某種群體性的特徵印象嗎？
魯：你看了藝術家名單就知道，東北本土的藝術家並不太多，很大一部分是生活、工作在外地的東北籍藝術家，包括韓國、日本的兩位藝術家。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展覽「在集結」第三單元
A：展覽「在集結」本身有一種進行時的狀態，又讓人有所期待，展覽結構和節奏的安排上有哪些特別的考慮？核心的梳理思路是什麼？
魯：展覽的結構和藝術家名單、參展作品是同步確定的，整個結構我還是希望有個敘事，但這個敘事不希望過於具體，所以就選了五位藝術家作品的名稱作為每個單元的標題，通過這些標題可能你也能感受到東北人特有的幽默和詩意。展覽大概的一個線索是，序曲部分，側重於「東北繪畫」，我們選了不同時期的具有一定代表性的幾位藝術家，參展作品的挑選還是盡量扣著主題；第二部分是在外地的東北籍藝術家，這些作品相對沒有很明顯的地域特徵，但又傳遞著某種不安、脆弱的模糊情緒；第三部分是關於90年代以來，經濟改革和城市變遷帶來的東北社會結構的變化，這部分相對比較具體；第四部分是東北、東北亞地緣政治，這部分和疆域展有一點重疊，值得一提的是，另一位策展人張涵露邀請了兩位分別來自韓國和日本的藝術家參展，使得這個主題顯得更飽滿；最後一個單元，也是我們展覽最初的起因，就是80年代出現在東北的三個藝術小組，同時，我們又將它們和當下活躍在東北的三個年輕的藝術小組放在一起，通過前後匯合的方式，希望能夠傳遞某種行動和動能。核心的思路，還是希望這個展覽能夠為瀋陽本地乃至瀋陽外的藝術生態注入一種鮮活的、能再次煥發大家熱情的力量。
A：為什麼前幾個部分用了具有一定故事性的藝術家作品題目，後幾個部分則沒有？
魯：也不是，最初就想抽掉具體的作品，單純把這些標題串起來，讓它變成一首詩。
A：參展的藝術家中，大概可以分幾類：東北成長並在當地創作，東北成長現在外地工作生活，也有非東北籍藝術家的作品，甚至日本、韓國藝術家的參與，如何看待他們的創作與當地的關係？
魯：這個不好回答，姑且看作是藝術家個人的選擇。
瀋陽chiK11藝術空間展覽「在集結」「起始」單元
A：展覽中的影像部分很吸引人，可否談談「東北亞主題錄像廳」這個概念和呈現？
魯：沒有這個廳，那個廳只是臨時租用的空間。影像多是因為東北籍藝術家除了繪畫，就是攝影和錄像。這兩個媒介是他們的優勢。除了王兵、劉小東、陸春生、海波以外，我們還邀請了本地的卓楷羅、劉立宏等影像藝術家，包括做聲音的王澤音，都貢獻了非常精彩的作品，為整個展覽增色不少。
A：其中的藝術小組也挺有意思，像碎冰社，有著亞文化群體的屬性，感覺地域性比較強，似乎還帶著一點頹廢的烏托邦狀態，可否談談他們的方式與當代藝術家的創作，有哪些異同？
魯：這個部分主要由張涵露負責策劃、組織。你可以問問她。我想說的是，無論是八十年代的三個老小組，還是今天這些年輕的小組，最可貴的是這樣一種工作方式和藝術態度。
A：您之前策划過「疆域」的展覽，「在集結」是否有著某種延展或深化？可否談談您對疆域、歷史及地緣的研究思路？
魯：雖然兩個展覽有重疊，但其實思路和規模都不太一樣。「在集結」是命題作文，「疆域」側重歷史和理論研究。「在集結」是一個立足地方性的展覽，「疆域」是一個關於後全球化政治的展覽。「在集結」聚焦在地方藝術生態，「疆域」是通過一種縱橫捭闔的方式，反觀當下全球地緣政治的激烈變局……「疆域」先後在上海、北京展覽時，我們做了大量的學術講座、對話和放映、表演活動，這些都是展覽的有機組成部分。
A：對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在東北的當代藝術生態和文化上的影響，您會有哪些期待？
魯：希望它逐漸成為瀋陽最具先鋒性和實驗性的當代藝術機構。當然，我更希望他們明確自己的思路，一以貫之，做出自己的調性和氣質。
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在集結」展覽現場
正如展覽策展人魯明軍所說，「此次展覽只是一個新的開端，同時也是一次必要的表態。未來，我們期待諸如此類的臨時集結和在地實驗成為一種常態。相信它們不再訴諸某一可見的風格，而是由此進入或帶出更多維度和面向的歷史與現實。此時，它們也不再是封閉的在地行動，而是一種立足本土的全球性文化實踐。」作為瀋陽本地最大的非營利當代藝術機構，此次chi K11藝術空間落戶瀋陽，為本地的藝術實驗與文化行動注入了新的能量，以藝術為媒介，試圖引發城市快速發展的過程中，人們對於自身的思考，激活審美的升級體驗並孵化更多可能。對於瀋陽這座城市而言，也呈現了一種更具有生命力、多元化和開放的城市更新願景。
圖片提供： 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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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集結Assembling
時間：2018年5月27日-8月25日
地點：瀋陽chi K11藝術空間，瀋陽chi K11購物藝術中心4層
策展人：魯明軍
城市項目策展人：張涵露
出品人：鄭志剛
藝術總監：薛梅
助理策展人：田靜、駱加
藝術家：
北方道路藝術聯盟/泥版畫會，北方藝術群體，毒山凡太朗(日本)，耿旖旎，海波，何翔宇，胡慶泰，胡曉媛，金東宣（碎冰社），李大方，劉傳宏&那穎禹，劉立宏，劉仁傑，劉小東，陸春生，秦琦，朴贊景（韓國），石青，44劇場，宋元元，孫原&彭禹，孫遜，王兵，王拓，王興偉，王澤音，徐若濤，楊圓圓，張恩利，張慧，趙亮，卓楷羅&韓濤，藝術教育小組，紫羅蘭油畫研究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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