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遊記：青海篇，青海依舊美麗，人心卻再難回到從前
原標題：西行遊記：青海篇，青海依舊美麗，人心卻再難回到從前
影/育哥
龍爺藝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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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
XINING
2018年8月20日下午，西寧站。
我們一行五人相繼擠出車站，看著滾滾人潮，心下十分感慨。
西寧不愧是旅遊大城市，且占著8月這個旅遊旺時，儘管臨近開學，遊客的熱情依然不減。
當然了，還有一個原因是西寧只有這麼一個大車站，火車和高鐵都從這裡走，客流量自然就大了。
才子順手在出站口拿了一張旅遊傳單，上面有旅遊項目介紹和旅行社的電話，王叔和陸叔拿過傳單看了看，並沒有表態，於是我們開始找賓館。
五人中我和育哥存在感最低，因為我們是團隊中後加入的。
之前有游青海計劃的是王叔三人，我和育哥在蘭州和他們偶遇，育哥和王叔是親戚，他叫王叔舅舅，當然了，不是娘家親舅，是表舅。
因為異鄉偶遇，大家自然開心，後來王叔便邀請我們同游青海。算了下日程，我和育哥便答應下來。
游青海計劃由王叔和陸叔主導，也徵求我和育哥的意見，育哥提議租車自駕游，大家覺得主意不錯。
西寧站就有神州租車公司，當然，去租車公司詢價之前王叔讓才子在攜程上將賓館訂了。
才子是王叔的兒子，高高瘦瘦，身高有一米八多，濃眉大眼，如今正在上大學。
年輕人辦事就是快，賓館敲定，我們就往附近的租車公司去。
「什麼？異地還車費2800！」
本來租車價格還可以，按天計價，每天不限里程，符合我們走青海湖環線到敦煌的計劃，但是這異地還車費是什麼鬼？
「先生，異地還車費是另外的，不包括在租車費用裡面。你從西寧租車，要在敦煌還車，那麼就要交2800的異地還車費，如果你將車開到西寧還，那就不用這筆費用。」
王叔和陸叔是計划走青海湖半環線到敦煌，不返回西寧直接從敦煌去新疆，所以從西寧租車在敦煌還，現在因這筆異地還車費不得不重新考慮游青海計劃。
大家有些累了，決定先去賓館落腳了再商量。
才子拿手機地圖帶我們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西寧站對面不遠的賓館。
家庭賓館，這是西寧旅遊住宿的標準配置。我們一行都不是講究人，家庭賓館也能接受，只是等到主人帶我們擠電梯到了房間，我們瞬時後悔了。
標準間里兩張床放著，有一個桌子，有一個剛夠站一人的衛生間，然後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放行李箱的地方。
房門口有一點空地，行李箱放在這裡房門關不上。我提起行李箱將房門關上，放下行李箱發現房門打不開了。
這種標間188有點小貴了，還不如加幾十塊錢到個大賓館開個好房間。然而攜程坑了我們一把，我們的訂單居然不能退，一下單就無法取消。
好吧，自認倒霉。
收拾了會東西，發現外面在下雨。涼風從窗口吹進來，育哥問我冷不冷，我說低估了大西北對南方人的寒意，育哥將他的一件淺藍襯衫遞給我。雨越來越大，我出去買件外套的計劃被耽擱了。
才子敲門進來，他反鎖房門，從兜里拿出一盒蘭州。
「這一天都快憋死了！」
他嫻熟地點上煙，給我和育哥一人分發了一支，深深的抽了一大口。
我和育哥相視一笑，曾幾何時我們也同才子一樣，不敢在長輩面前抽煙，只能躲在廁所里偷偷摸摸來。
才子連抽了兩根方才止住癮，這時王叔叫我們過去商量旅遊的事。
陸叔剛給旅行社打電話，詢問了一下旅行項目和價格。
「按他們的項目環遊青海湖要六天，這個我們接受不了，要不我們就走幾個最重要的景點，將時間縮短為兩天如何？」
我和育哥都同意，事實上我二人確實沒有什麼旅遊計劃，是走一步看一步，加入王叔團隊也並沒打算跟多久。
「可以，游完這兩天，我們就要回家了！」
育哥的業務很忙，他好不容易出來玩一趟，可電話不斷，各種事情催著他，他本想多玩幾天，但煩心事太多，決定游完青海湖就回家。
陸叔和王叔敲定了兩天游的計劃，他們打算包車游，實際上包車游育哥早就提出來過，他有私人包車司機的聯繫方式，不過沒談攏價格就放棄了。
這次王叔陸叔決定包旅行社的車，一來價格便宜一些，二來安全有保障一點。
然而，我們沒想到我們最在乎的點在後來成了笑話。王叔陸叔敲定了兩日包車游計劃，我和育哥沒有異議，然後陸叔提議出去吃飯。
西寧有一條著名的美食街叫莫家街，離著西寧站並不遠，可惜天公不作美，雨水傾盆，幾乎出不得門。
我們擠在屋檐下，拿手機打滴滴，結果排隊排到半小時後了，往街上觀望了幾番，並沒有空閑的計程車。
我們旁邊有一位美麗的回族女子，她帶著幾個小孩，小孩活潑頑皮，惹得她不住訓斥。
西寧是個多民族混居的城市，漢族人數最多，其次是回族，在這裡隨處可以見到戴白色圓帽的回民。
回民的話我們聽不懂，但我們若和他們交流，他們也會說一些蹩腳的普通話。
雨沒有停的意思，天漸漸暗下來，我們等不及，頂著雨跑到路邊攔車。
所幸西寧黑車多，15塊錢到莫家街。到了美食街自然要找吃的，說起吃不得不提陸叔。
陸叔是個一米八多的大高個，皮膚黢黑，身體壯實，看著像個地道的陝北大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如此大漢居然是個美食愛好者。
陸叔常掛在嘴邊的一個字就是吃，他認為人生在世吃最重要，在家也好，出來玩也好，一定要吃好喝好，不然就白過了。
他跑過很多地方，吃過很多美食，品鑒起美食來頗有經驗。
他說自己這種愛吃的人才算美食家，因為純粹，而一些名氣頗大，印著品鑒美食標籤的所謂專業美食家其實算不得真正的美食家，他們商業心太重。有經驗老道的陸叔在，莫家街這頓晚飯我們吃得很好，當然了，也貴。
酒足飯飽後我和育哥去買衣服，王叔陸叔三人則回去了。
雨還未停，西寧街市繁華，人來人往的，多是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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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湖
Qinghai Lake
2018年8月21日。
今天好像是回族的節日，一大早看到好多回民拿著毯布經過。拿手機一查，據說是開齋節，不知道是真是假。
旅遊城市的早餐頗不便宜，一籠包子二十塊，也就六小隻，擱我們小縣城才四塊錢，但在這邊，價就這樣，你愛吃不吃。
吃完早飯在街邊吹了許久冷風，一輛銀白色小型商務車出現在眼前。
車子上沒有旅行社的標識，開車的是一個小伙，看著瘦瘦小小，笑起來憨憨的，陸叔開玩笑說：「你們旅行社怎麼能用童工呢！」
小伙不是童工，他只是長得瘦小，98年的，今年20歲。
其實陸叔也知道他不是童工，不過當導遊司機的話98年確實太小，旅行社怎麼著也得派個三十歲往後有經驗的老司機出來吧！
車子不大，普通的七座，然而後備箱著實小了點，只得犧牲一個座位放行李箱，於是我與王叔父子擠在二排。
「才子你與你爸挨著坐吧！」
「我要坐窗邊，你擠中間。」
我心裡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中間的座位著實小，王叔身寬體胖還有往我這邊溢出的部份，我身材也略粗壯，頓時窄小的空間令我動彈不得。
陸叔坐在副駕駛悠然自得，與司機小伙開心的聊著天。
小伙拿出手機導航。
「你不是本地人嗎，還要導航？」陸叔驚訝。
小伙尷尬一笑：「我對市區路不太熟，出了市區就好了。」
「你干這個多久了？」
「快半年了？」
「你們工資應該很高吧，我們租車費可不低！」
「一天一百五，吃住公司報銷。」
我們包車是不用管司機吃住的，他只負責跟著我們，聽我們的安排開好車就行了。出了西寧往西行，到了湟源司機小伙叫我們下車上廁所，他跑去便利店買了點吃的當早餐，還很熱情的請我們吃餅乾。
我們當然不要他的餅乾，只求他趕緊開到景區就好。
吃了早餐精力足了很多，司機小伙將車開得很快，道路彎多，我昏昏沉沉地隨著車子歪來歪去，又不好意思礙著王叔父子，就用力抓著前方的椅背，十分煎熬。
「你們不是要去塔爾寺嗎？」
「是啊！」
「早說啊，已經走過了。前面有一個寺廟要不要去！」
塔爾寺就在西寧市旁邊不遠，是我們兩日游的第一站。我們打算上午塔爾寺，下午青海湖，第二天往茶卡鹽湖，然後返回西寧。塔爾寺、青海湖、茶卡鹽湖是青海湖這一片最大的三個景點，我們計劃主玩這三個景點，時間很充裕，然而被司機小伙這麼一攪，計劃頓時亂了。
王叔有些生氣：「我不是和你們旅行社說好了路線嗎，你按照我們的計劃開車就行了，搞什麼鬼？」
司機小伙很委屈：「我也不知道啊，他們沒和我說。這附近有個寺廟，你們要不要去看看？」
「不看了！」王叔很生氣。
按司機小伙的話說，再往回走去塔爾寺已經不行了，於是王叔和陸叔決定直接去青海湖。
「上午去青海湖，下午去茶卡鹽湖，然後返程住黑馬河鎮，明天去塔爾寺。」小伙給我們建議說。
「行！」王叔陸叔拍板。
「黑馬河這個地方不好找賓館，我認識一家店，挺便宜的，你們要不要住！」
王叔問了問環境，居然沒有獨立衛浴，於是讓才子在網上訂。
「行，你們在網上訂吧，要儘快，遲一點就訂不到了！」小伙說。
才子拿手機一查，發現黑馬河的賓館不僅環境極差，而且價錢極貴，陸叔又向司機小伙打聽賓館情況。
「你們自己網上訂吧！」小伙邊聊著微信邊開車說，速度飆到了九十。
我和育哥提議不著急訂賓館，晚上到了黑馬河再說，到時一家一家去找，肯定能找著好的。
遠遠的能看到青海湖了，我們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中國最大的內陸湖，碧水藍天，讓人很想在水裡撲通一下。
「我們能不能到湖邊去看看？」
「抱歉，沒有路去，只能從景區進！」
「我看到有車子過去了！」
「那是私人開的路，要收費的，很貴！」
「......」
十點多到了青海湖景區正門，小伙將車停下，說：「你們去買票進景區吧，我去停車，你們出來打我電話，告訴你們怎麼吃飯。」
進景區自然是要買票的，排隊買完票，我看著景區門口人山人海，心道這哪是看風景，分明是看人來了。一百塊的門票只能進門，不包括任何其他項目，若要享受其他服務，那就掏錢買豪華套餐票。
隨著人流往前，我笑著對育哥說：「這青海湖一年的旅遊收入得多少錢，這麼多年了，這裡還享受著政策的扶持補貼，真是羨煞我們這些外地人！」
我話說得沒毛病，放在二十年前，旅遊的都是小資，經濟不寬裕都不帶出門玩的，他們來到景點城市，確實比當地人富綽。然而現在霸佔景區的大都是窮遊客，像我這種一窮二白的是大多數，來到青海，隨便抓個本地人都比我有錢。
租了個二人座電摩托，一小時八十，不夠一小時也按一小時收費。我想起前年在大理，八十塊錢能租摩托在洱海邊吹一下午風了。
景區不丁點大，到處都是人，摩托都不好開。好不容易到了湖邊，又是人滿為患，連拍照的興緻都沒了。
說句實話，青海湖確實很漂亮，可惜的是人實在太多，連個清凈的地兒都沒有。還車時一看，才租了半小時。
呵，我們在景區里就玩了半小時，還不包括從租車點去往湖邊的時間，而之前排隊買票進景區就花了快一個小時。
千里迢迢跑來青海湖，難道就為了這不到三十分鐘？
人頗為疲憊，於是打司機小伙的電話，他給我們介紹了一家叫江河源的飯店。
這店在景區對面不遠，挺大的，我們一行人進去，發現環境很一般。
一顛一顛的在馬背上，俯望著倆小伙邊牽馬邊刷著抖音，我喊了他們一句他們沒理，看著他們略顯稚嫩的面龐，我心想，他們已經同我們一樣了。時代在發展，社會在進步，青海依舊美，人心卻再難回到從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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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爾寺
Kumbum Monastery
2018年8月22日上午，回西寧往塔爾寺去。
才子睡懶覺沒起來吃早飯，王叔陸叔一路念叨著，一會問他餓不餓，一會問他渴不渴。
我和育哥笑了笑，替才子慶幸。
在黑馬河吃早飯並不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因為心會疼。就路邊普通的小攤，我和育哥要了一小籠包子，一個韭菜盒子，一根油條，兩杯豆漿水，兩人分著吃剛剛夠，一結賬七十多塊。
這是普通的路邊攤早餐？
問了一下，發現這裡的油條五塊一根，豆漿水五塊一杯，比油條稍大不點的韭菜盒子十五一個，不知道他多算了我什麼，難道包子四十多一籠？這不是天津啊？我十分納悶。
才子沒吃替他爸省錢了，他爸應該感激他才對。
不過馬上才子幫他爸花錢了。
王叔心疼兒子沒吃早飯，看到路邊有一酸奶攤後叫司機小伙停車，和陸叔拉著才子下去喝酸奶，還很熱情的叫我也去喝。
我心疼早飯錢，儘管是育哥出的，我也不願再花錢喝酸奶。
賣酸奶的老人說，他這是最純正的酸奶，一碗二十。
王叔三人一人喝了一碗。
育哥在河邊放完水回來，他告訴我司機小伙剛才找賣酸奶的老人抽水錢，老人嫌賣得太少不願給，司機小伙不依不饒，於是老人讓他買東西給他減價。我問育哥早怎麼聽得懂他們的青海土話，育哥說連看帶猜。
一會司機小伙帶了一塊氂牛肉回來。
在車上美食家陸叔開始點評剛喝的酸奶：「這是最純正的酸奶，我在青海喝過的最好的酸奶，純天然，不加糖照樣甜，與我當年在內蒙古呼和浩特大草原喝的純正草原奶不相伯仲，各有千秋。」
王叔：「我喝不出來好壞。」
陸叔：「我是吃貨嘛，當然知道。你嘛，只知道玩，出來旅遊只知道拍照，我嘛，就喜歡吃，吃遍各地美食。」
才子沒說話，我看看才子，他應該飽了，畢竟二十塊錢一小碗的酸奶，應該很撐得慌吧。
汽車飛馳，沿途風景美不勝收。
「小師傅，停車讓我們拍下照！」
司機小伙連說幾個好字，卻飛快的越過了最佳拍照的高海拔山脊，跑了一截路後在一個坡下小窪窪處停了下來。
WTF？拍照的興緻蕩然無存。
「我說嘛，這裡不適合拍照，我帶你們去一個好地方，拉脊山，那裡海拔高，好拍照。」
「遠不遠？」
「不遠，一會就到。」
半小時後，到了拉脊山，海拔3820米。
人流洶湧，路邊都是商鋪小攤。
「我們不是來拍人的。」王叔說。
更不是來購物的！我在心裡嘀咕。
司機小伙不情願的開著車往前行，到了拉脊山腳下還有一處購物點，小伙停下車，問我們要不要下車上廁所。
「那行，我去放個水，你們等一會。」
過了許久，小伙慢悠悠回來，繼續前行，將車開得飛起。
「你不要逼人家，你這樣開車很危險！」
陸叔見司機小伙開車太猛，數次換道超車將對面駛來的車逼得減速，於是出言提醒。
小伙笑了笑。
一會對面一輛車逼了過來，小伙手忙腳亂驟然減速，我們五人被嚇得要死。育哥抓著安全帶說：「還好我系著。」
中午時到了塔爾寺景區，司機小伙本想直接送我們去景區，但陸叔肚子餓，要找地方吃飯，司機小伙不得已停下車來。
我們說自己找路邊的店吃飯就行，司機小伙偏要帶路，於是到了一家叫田緣農莊的小飯店。
司機小伙當先闖了進去，想與老闆娘說話，陸叔卻已經拿起了菜單。
「你們幾個人？」
「六個人。」
「行，你們坐吧，點什麼菜？我建議你們點五個菜就差不多了，六個人吃五個菜綽綽有餘。」
陸叔王叔翻著菜單，發現菜價適中，於是就點了五個菜。
老闆娘帶我們進了一個小包間，給我們倒了茶，將茶壺放在一邊的桌上。
「你們先坐，我這邊有點忙，茶水你們自己續，不好意思啊！」
我們五人在包間坐著休息，司機小伙卻在外面和老闆娘說著什麼。
菜陸續上來，分量很足，味道不錯，主食是他們本地的狗澆尿燒餅，口感挺好。
司機小伙遲遲不見人影，陸叔打他電話，他說不來吃飯了，讓我們自己吃。
六個人的飯菜五個人自然吃不完，後來陸叔將沒吃完的狗澆尿燒餅打了包。
出門時老闆娘一個勁的問我們飯菜是否合口，給我們送到了馬路邊。
「在景區很久沒見到服務這麼到位的飯店了！」陸叔感嘆。
司機小伙躺在車上玩手機，我們問他為何不一起吃飯，他憨憨一笑，沒解釋。
我們要到景區去，小伙讓我們走著去，說沒多遠，他先去找地方吃個飯。
「行，正好吃完飯消化下。」陸叔說。
我們一行往塔爾寺景區門口進去，司機小伙開車吃飯去了。
「他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呢，又不要他出錢？」我疑問尚存。
育哥誰：「也許是沒面子吧，剛才他肯定和飯店老闆娘談了，說帶遊客來吃飯要抽成，老闆娘不同意這種事，他自然沒臉待在那裡。」
「有點敲詐勒索的意思，呵呵！」塔爾寺人也不少，門口全是商業鋪子，連道都被賣西瓜的新疆人占著。
「要進去看嗎？」育哥問我。
我瞧了瞧，遊人不少，環境卻不咋地，沒多少看頭，與雲南迪慶的松贊林寺差遠了。
「這八十還是省了吧。」
我和育哥在景區門口兜兜轉轉，又往景區對面的山上爬去，那裡位置好，可以將塔爾寺盡收眼底。
「瞧你這氣喘如牛的蠢樣！」
「你不也一樣！」
塔爾寺海拔也就兩千六百多米，爬個山也不至於這樣啊，看來是自己身體不行了。
說起來這幾年少鍛煉，長了一身膘，身體到關鍵時刻就虛，回頭是該去鍛煉鍛煉了。
王叔三人也覺著塔爾寺沒什麼看頭，於是我們一行就往回走，找司機小伙。
小伙剛吃完飯，驚訝於我們逛景區的速度，按照他的說法，我們沒一個半小時出不來。
「回西寧！」
兩日游結束我們五人分道揚鑣。
王叔三人從西寧去張掖，繼而去敦煌，然後去烏魯木齊。
我和育哥則從西寧到蘭州，打道回府。
到西寧站的路上，我聽見司機小伙微信聊天，雖聽不太懂，但能通過個別辭彙猜出意思，原來他也不是什麼旅行社的司機，而是在旅行社接活的外包司機，就跟滴滴司機一樣。旅行社接了活就派給他們，當時與旅行社簽單是交一半的錢，另一半錢是給司機。這一半錢自然是落在司機的口袋裡，而旅行社拿的是簽單的那一半。
我想起在路上時司機小伙繞過一個收費站，陸叔還納悶：「費這麼大力氣繞開收費站幹嘛，公司不是管報銷嘛？」
司機小伙憨憨一笑，沒解釋。
到西寧站後司機小伙離開了，我和育哥望著他的背影，心頭頗有些感觸。
這小伙才20歲，就開始在社會裡掙扎，懂得用憨笑來偽裝保護，也懂得利用優勢擷取利益。他的缺點也同樣明顯，年輕氣盛，過於冒進，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栽個大跟頭。想起最近頻頻出事的滴滴，我有些後怕，這種旅遊外包車與滴滴順風車並沒有什麼區別，倘若我們在路上出了什麼事，到底誰負責，司機還是旅行社？
所幸一路平安無恙。
後記2018年2月22日晚，往蘭州的火車上。
我和育哥返回蘭州，火車很奇葩，三個半小時能走完的路程硬是停停頓頓拖了近十個小時，據說西寧到蘭州路段經常發生這樣的狀況。
五人兩日游的相關費用王叔都讓才子記著，這會給我和育哥發了過來，費用是均攤的，數額超過了我和育哥的估算，令我倆苦笑不已。
年輕人窮游不容易啊，我向來精打細算，沒想到這次超了支。
必須得找個背鍋的，想了想，就怪青海五塊錢一根的油條吧！PS/在此鄭重申明，以上為本人真實經歷，內容頗為低俗，若引起各位不適，還望諒解。
BY/本文編輯：龍侃侃圖片：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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