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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遠 當演員別說辛苦都是分內之事

原標題:聶遠 當演員別說辛苦都是分內之事

剛剛大學畢業就在《天下糧倉》中飾演乾隆。

《隋唐英雄傳》中的羅成深入人心。

《綉春刀》劇照。

聶遠(左)在冰天雪地的哈爾濱拍《道高一丈》。

聶遠在《延禧攻略》飾演乾隆,通過這個角色讓他學會了如何保養皮膚。

聶遠和女兒。圖片來自聶遠微博


聶遠一臉困惑,他不明白網路彈幕上網友為什麼要叫他「大豬蹄子」。

為這事,他早前專門發了微博,問網友那是什麼意思?這也是採訪之前徵集粉絲問題中,最多人問的問題。當記者問他「現在弄清楚了嗎」,他摸了下額頭,仍舊一頭霧水,「還真是沒完全參透,這讓我真的困惑。本來我就懵,我身邊比較年輕的工作人員給了很多種解釋,我就更懵了。當我知道這個詞不是貶義和褒義的一種概念,它是一種含有很多內容的糾結說法,我覺得挺有意思的,挺好玩的。」記者告訴他這是代表臉上滿有膠原蛋白的意思,他急忙擺著手,「不不不,他們是在糊弄我,逗我玩呢,你知道嗎?」


「我覺得真誠比什麼都好。」這是採訪中聶遠說的第一句話,採訪在他眼中是一個很特別的存在,他很清楚媒體的訴求和他的需要,不指望別人能通過一次交談要對他有多深的了解,只希望在能力範圍內給讀者呈現最真實的自己。《延禧攻略》的熱播,讓飾演乾隆一角的他翻紅了。這次,聶遠交出的乾隆與以往有些不一樣:毒舌本性暴露無遺,寵妻又傲嬌,甚至有點「頑皮」,而他也被觀眾們親切地稱為「大豬蹄子」。


出道20多年,經過無數高低起伏,聶遠這一路走得有些隨性,被問到「你覺得自己紅過嗎?」他反問記者什麼叫紅過?「我的觀點是演員就是演員,要拿作品說話。比如你今天的作品演出來你自己都不敢看,那肯定有問題。紅不紅是機緣巧合的東西,我覺得沒差別,生活里的我也挺不修邊幅的,穿個短褲,趿拉板鞋,可能一身加起來不到500塊錢,但我過得開心,也舒服。雖說命運很難把控,但我心態一直挺好,不會喜怒無常,只要珍惜時間和機會演好戲,我挺知足的。」


乾隆VS乾隆


紅不紅?無所謂重要是讀懂我的表演


《延禧攻略》讓聶遠獲得了超高的人氣和關注度,成為微博熱搜常客,無數條網友的彈幕和評論從不吝惜對他演技的誇讚。回溯上次以乾隆的形象出現在熒屏里,是聶遠剛從上海戲劇學院畢業的時候,他在《天下糧倉》里飾演少年乾隆,青澀懵懂。17年過去,在演藝圈經歷了歷練和風雨,聶遠坦承如今拍戲自己的心態更加從容、也更自然。他會按照劇中人物的心理和年齡去控制表演,用他的話來說,就是跟著角色成長。


這次的乾隆讓觀眾找到了角色的鮮活和生活感,「說實話,我自認為對歷史了解不是很深,每次表演,我都喜歡去想這個人本身的東西,做任何事情都是從人性的角度出發。不管你是君王、叛徒,或是俠客,做任何事情總得有自己的理由,像乾隆,就要多去琢磨他身上發生的事,遇到這些事時他會有什麼樣的性情。」


作為曾經的「內地四小生」,很多觀眾都是看著聶遠的古裝劇長大。回顧他早期的作品,從電視劇中的齊天磊(《上錯花轎嫁對郎》)、辯機和尚(《大唐情史》)、七夜(《倩女幽魂》)、羅成(《隋唐英雄傳》)到後來電影中的趙靖忠(《綉春刀》),每個角色都有獨特的辨識度,給觀眾留下深刻印象。聶遠承認,再小的角色他都重視,無論過去多久都不會忘記。例如一聽到旁邊的人說在初中時看的《隋唐英雄傳》,他飾演的羅成最後死於亂箭穿心讓人號啕大哭,聶遠則立即風趣地調侃對方「暴露了年齡」,還加上一句,「那你還叫什麼"遠哥",應該叫叔。」


2006年,由於限制古裝劇的政策,讓聶遠的事業多多少少受到影響,如今重回視野奪得人氣,他反而更加平和,「出道這麼久,我的心態一直很坦然,所謂紅不紅,無論你怎麼去說我都不是很在乎。我可能一輩子都到不了周潤發的高度,但我的心可能比周潤發還周潤發,因為他是個好演員,我也想比他演得更好,這些和你受不受歡迎沒有關係,」說到這裡,聶遠眼中依然有種憧憬,「比如說觀眾認為這段演得好,他能把我想表達的理解了,他能讀懂我的表演,那我這戲就沒有白演。」


電影VS電視

拍不拍?沒關係拍不到好戲寧願不拍


都說拍電影和電視劇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體驗,被問到更喜歡哪種表演,聶遠不像其他人那樣冠冕堂皇地說沒差別,他直言不諱更偏愛於拍電影。在他看來,電影需要他以更高的水準去提煉表演的準確度。回想起小時候一個親人去世,當時他看到那位親人的孩子不哭不鬧地悶在那兒抽了一盒煙,他很深刻地感受到對方身上悲痛的情感,發現不說話的表演更需要技術含量。「很多時候,不說話比說話有力量,就像一個人老是把"我愛你"掛在嘴上,你反而不覺得有什麼。就像為什麼大家都喜歡富察傅恆,因為我說了一次就不說了,我都在默默地為你做很多事情,關心你守護你,電影就更需要提取這些精鍊的東西,能不說就不說,能用肢體和表情去表達就最好。」


近幾年,聶遠更多地把目光放在了電影上,電影的周期相對長一點,拍得過癮時一天可能只拍一到五個鏡頭,他會有更多時間來和導演、對手演員商量這個鏡頭怎麼演是最精確的,電視劇往往沒有時間去細化,達到要求就過了,但電影不一樣,可以再來一次,看看是不是更好。對演戲,他是極度偏執較真的人,於是有了「聶遠教妃子演妃子」,「現場示範該如何表演」的花絮,如果還有更好的表演方法他會提出重來,拍得更好,「不過這種要求我還是會以大局為重,如果大家都在趕戲、搶時間,不可能那麼較勁,但大局當中還是要去盡量實現自己的想法。」


對演員而言,一部劇的紅火正好是乘勝追擊、趁熱打鐵的好時機,聶遠卻不以為然,對接戲的態度,他始終很信奉寧缺毋濫,表明遇不到好的戲他寧願不拍,「年輕時不懂拒絕,有時看人情,有時接戲比較隨意,現在就想既不要浪費別人的時間,也不要浪費我的時間,真的去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如果為了拍去拍,還不如休息休息,充實自己。」若是再沒有特別合適的角色,他心裡也懷揣了個導演夢,「我確實有太多想實現的東西,做演員的時候,導演給我三種選擇讓我選一種來演;但我做了導演也可以給演員三種選擇,加上我自己的,我們可能一共就有六個選擇,會選擇一個更喜歡、更想表達的一種。」


寒冬VS酷暑


苦不苦?小兒科遠比不上工作人員苦


在電影表演上,聶遠認為自己算個新人,每次一拍起來都很「瘋狂」,即將在9月7日上映的《道高一丈》里,他飾演一個重情義的警校學生宋朝,長於社會底層,因打架被警校開除。他當時立馬直奔哈爾濱體驗生活,體會一線刑警的工作,趕工時在冰雪大世界裡不眠不休,冰上奔跑打鬥,撞得一身淤青,連導演姜凱陽都心疼。聶遠坦承自己對詮釋角色有野心:「說良心話我覺得不苦,每次講到這些,我只是在陳述實際的客觀情況,那麼多工作人員扛著器械東奔西跑甘於幕後,你一個台前的演員有什麼資格覺得苦?」


《道高一丈》去年1月開機,那是哈爾濱最冷的時候,氣溫達到零下30攝氏度。拍一個在天橋上的鏡頭,凍得聶遠話都說不出來,「那種寒冷是不能想像的,我當時整張臉都是麻木的,表情都不由得你控制。」之後6月在橫店拍《延禧攻略》,最熱的時間在最熱的地方,無論穿什麼都一身汗,「我手機里有個視頻,拍戲時不能讓汗水打濕戲服,所以我每天都要穿一個像用浴巾做的坎肩,用來吸身上的汗。毫不誇張地說,每天脫下來的坎肩都能擰出兩斤水,每次拍完戲領子全是濕的。」


大學畢業那年,聶遠在電視電影《刀鋒》里扮演緝毒武警,那時候拍攝條件不好,製作費有限,遇到一場泥坑追逐戲,劇組隨便在城邊找了一片荒廢的田埂,「2000年,澆田地都用的是糞水,一個大池子,你是匪徒我是武警,你抓著我的頭往水裡摁,我抓著你的胳膊往下拽,那口氣憋著,打死我都不能出氣。當時我們都看不出來是個糞坑,進去了才知道。」


想起在《延禧攻略》里,有場戲是他在化肥做的雪地上把妃子抱起來,不經意把雙手都磨破皮,血流不止,一旁飾演太監的好友就給了他一個可防水創可貼,他覺得很有意思,拍了張照片發了個微博,「結果很多人都斷章取義說我嬌氣,我看到這些評論和誤解都懶得回復,因為太小兒科了。」

想到這裡,他語重心長地感嘆如今條件真好了很多,甚至特別享福,「我從來不想標榜自己如何敬業,說實話,這都是分內之事,你只要演一個人,你就不是你,你就是他,要真真正正去表演一個活靈活現的特定人物,例如你演清潔工,風吹日晒中他的辛苦都該體現出來,不是說穿個衣服隨便掃掃地就行了,所以我們不要說你是演員就要矜貴,就不能幹這個、不能幹那個。」


「皇上攻略」


為演乾隆才敷面膜


《延禧攻略》里四處留情的皇上算是「渣男」嗎?


那一定不是,他背負了很多東西,在他那個位置上,有很多事情需要去承擔。像富察皇后去世時,他只能眼含淚珠,他確實很悲傷,但也要有作為皇上的堅毅,他是不可能跟著其他人一起哭天喊地的,因為規矩是不能變的。所以皇上也有情義,絕對不是所謂的「渣男」。


有網友問你額頭上的青筋是被魏瓔珞氣出來的嗎?


哈哈,那還真不是,因為乾隆皇帝其實很瘦,為了這個戲我也瘋狂減肥,人就瘦了,所以臉上就會有些「紋路」(笑)。


感覺你在劇中保養得很好,平時如何護膚?


記得第一天於正見到我時,我剛好拍完《道高一丈》,那是部純爺們很糙的戲,成日都是風吹日晒雨淋的,戲裡的化妝也不是很講究。結果於正見到我時就說你狀態不錯,但怎麼都不保養皮膚?我說,我是個演員,如果你需要我胖,你給我時間我去增肥;如果你需要我保養好點,那我就在可接受的時間段內去盡量向角色靠攏。他說行嗎?我們看看。


後來我就開始敷面膜,確實有好處,以前我不敷面膜的,這一次我才對敷面膜有概念。以前有時我老婆說敷個面膜,我說「行了吧,睡覺吧」;現在(她問我)敷張面膜嗎,我說「敷敷敷,來一下」。我知道必要護理是需要的,但我覺得最重要的一是心態,二是運動,心態永遠積極向上、正能量,就能保養得好。

你飾演的皇帝和陳建斌的似乎截然不同,比如戲外他不喜歡女人們嘰嘰喳喳,你反而成了「婦女之友」?


我演皇帝呈現的是「大豬蹄子」的味道,每個人的理解和能感受生活的點不一樣,肯定有差異。陳建斌是我非常欽佩的優秀演員,可能相對來說他是喜歡思考和安靜的,但工作當中我就喜歡跟人交流,因為我要了解你怎麼演,怎麼想,我才知道怎麼去達到一個最好的契合度,我始終認為演戲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一個整體。


新鮮問答


新京報:粉絲都喊你「雙耳老師」「我的耳」,你知道嗎?怎麼看待這些昵稱?


聶遠:聶耳(笑),聶字,其實繁體字是三耳,不過雙耳也對(大笑)。我對這些昵稱都無所謂,只要大家開心就好,就像你們叫我「大豬蹄子」,我也覺得挺開心的。對於關注我的人,不管是提出了質疑、批評,或是支持還是表揚,我都能接受,因為你得有一個心態,容許別人評論你。


新京報:粉絲吐槽你現在更新微博太少,有什麼想「懟」回去的嗎?


聶遠:我就是這樣一貫的作風,為什麼要改變呢,對吧?因為微博是有感而發,或者這個戲需要我去表述一些東西,或是大家有個共同話題的時候,我們去表達。其實我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喜歡戲我們就談戲,而私下生活就會保留自己的空間。


新京報:有考慮過帶女兒上親子類的綜藝節目嗎?


聶遠:有考慮過,但我首先想的是節目的性質,能給女兒本身和觀眾帶來什麼,不要為了上節目而上節目。像她那麼小的孩子,不懂得去分辨的時候,你帶她上不一定是好事。現在我閨女4歲,還是個相對懵懂的時期,只知道開心和不開心,她有意識知道一些標準,但她沒有概念,這時上節目可能會好些。當她慢慢地開始懂事,例如她有羞恥心時,上節目就要慎重。


新京報:她是不是漸漸也感覺爸爸是演員?例如,在電視里看到爸爸有什麼反應?


聶遠:她還不知道,只是覺得爸爸會在電視里,只知道演員是個稱呼,還搞不明白。有場戲是弘晝欺負魏瓔珞,我給了他一耳光,看到電視里的我打了他一下,我閨女就哭了,她說你不要再打他了,弘晝多可憐,那麼好又帥,後來重放這段,只要一放她就哭,她就說不看了。她就是一種很直接的反應,不會想太多(笑)。


新京報:劇播出後多了一批年齡偏小的粉絲,知道怎樣和他們消除代溝嗎?


聶遠:說實話我沒有考慮過這些,因為我不能控制哪些人喜歡我,哪些人不喜歡我,或者別人討厭或是不討厭,人都是有不同的價值觀和生活態度。


采寫/新京報記者 周慧曉婉


攝影/新京報記者 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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