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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寫情書給他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

許銘澤同學:

展信安好!

你經常問我,在作文里寫過那麼多人,為什麼從不提筆寫寫自己?

傻瓜,寫自己多難為情。該如何笑、怎樣快樂都用文字記著,自個兒看是回味,給別人看就成了鬧劇。

可這次,我想把自己寫成信,鋪展開給你看。

初二的時候,你和我隔著過道當同桌,我沉默寡言,你高冷不理人,怎麼看我們兩人都不是一個世界的。可有次放假回來後,無論上什麼課,你的鉛筆、橡皮、修正帶,都要從桌子上掉下來,滾到我的桌底下。

每掉一次,我便撿一次,然後接受你一句沒有溫度的「謝謝」。當時我就覺得這全班第一是不是有病啊,怎麼老像幼兒園的孩子一樣管不住東西。

誰知道這掉東西、撿東西的,居然讓我和你熟了起來。

那次我被留校,你在教室里等我回家,沖我說:「顧淺,走吧。」真的,那個時候我心裡就莫名地咯噔一聲,好像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所以,親愛的許銘澤同學,你知道嗎?在顧淺同學還沒發育齊全的十四歲年紀里,第一次明白心動的對象是你。

當時只覺得每天早晨你進教室的時候,我總是無意識地抬頭便看到你。朝左邊轉過去,就能聞到你身上的味道,厚著臉皮聽你給我講題目。

記得有一次班裡晚自習,入夜微涼。我那天沒帶外套,晚上一個人坐在開著窗戶的教室里縮成一團,又不好意思讓靠窗的同學關窗戶。

不久,你便在座位上脫自己的紅色衛衣,脫下來就遞給我,讓我穿上。我當時又喜又驚,你遞過來衣服的那一瞬間讓我特別感動。可是,當時我是那麼自卑,明知你對我好,卻不能坦然接受。

固執如你,卻把衣服塞到我的桌上,霸道又不可理喻。不小的聲響引來了班上自習同學的注視,我的臉更紅了,心裡也更害怕,把你的衣服默默地推到桌子邊緣,把椅子朝著遠離你的方向挪了過去。

最後還是你不再堅持,起身把窗戶關上,和我一樣穿著短袖坐在教室里。

我始終覺得我和旁人沒什麼不同,所不同的估計就是和你成了同桌。同學曾說和我同桌之後的你和善多了,是我改變了你。我哪裡敢擔當如此大的殊榮,更多的是無形中你對我的改變。

你在我心裡,始終都是特別而又唯一的存在。

當時我並不知曉在你心裡,我是否是個稍微特殊的身份。遲疑、膽怯、自卑,這些與生俱來的性格在我的骨子裡深深烙印著。這也是為什麼初三轉學後的我,未曾告知你一聲。

轉學後,有一次周五放學,路上的人何其多,不經意間看到前邊有個人的身影特別像你,居然就腿腳不聽使喚地跟著那人走了許久許久。一直走到我完全陌生的地方,那人一拐彎不見了,我才反應過來。

事後想想這事,都覺得自己魔怔得厲害。

沒想到,高一你又如此耀眼地出現在我所能看到的地方——開學典禮上。

高一的時候,我同桌是個比較熱衷於八卦的女生, 多虧了她,我總是能夠得知關於你的第一手消息。比如你們班哪節課有籃球比賽,你穿幾號球服。又比如這次年級考試,你的語文再次拖你後腿,讓你無法躋身前三,語文老師氣得在辦公室破口大罵你不把他當回事。

我們始終未曾正面打過招呼。我曾想過我們會重逢的話,場景在哪裡?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又是什麼?又或者,你是否還記得我?

還好,我們重逢了。

可在重逢之前你不會知道,我來來往往地在草坪中間的石板上數了多少次的一百二十九格,在那棵茂盛的香樟樹下絮叨了多少次,才鼓起了勇氣在元旦晚會那天跟著你走出了體育場,沖著你叫出了那聲:「許銘澤。」

那晚我們坐在升旗台下,你看著我喝巧克力奶茶、吃麵包,伸手揉揉我短短的頭髮,和我說語文老師多麼無聊、物理老師的講題思路永遠保守。

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倆從未分開過。

你看,人們總是希望於記住許多的快樂, 而去自動忽略掉所有的痛楚。我也不例外。我總是希望把和你的過往都一一記載下來,等到十年後、二十年後,乃至於更久,我都能看到並回憶起你帶給我的所有心動。

十六歲的顧淺,深深地喜歡著許銘澤呀。

我沒覺得自己是個會有多大作為的人,平安喜樂地過完這一輩子也許就是我最大的福分。可如今,卻妄想和你有個未來。

我覺得自己挺自不量力的。

喜歡你的人那麼多, 你又如此優秀, 我的存在好像只會是拖累。進入高三之後,所有人都在朝著唯一的目標前進。我所想的不多,只是想努力一下去爭取一個有可能和你並肩的未來。但是,不是現在。

你最近幾次考試都退步得厲害,每次談及你都輕描淡寫。可分明你黑眼圈的痕迹重到無法掩飾,如果困擾於我,很想和你說一聲「抱歉」。

我們,也許只能走到這裡啦。

未來還很長,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沒必要急於這一時,大可慢慢地走,暫且分開。畢竟,十八歲的我們還有無數種可能。

顧淺

周末在家大掃除清理舊物箱時,從一堆日記本當中找出了一封信,細細算來,這並非是寫給許先生的第一封信,但是卻一定是第一封情書。

要是回到當年,不知道許先生看到這封信惱怒?震驚?抑或者淡然接受呢?

現在也只能想想了。

我正準備把信好好地疊好放回日記本里的時候,發現信的另一側寫了幾行字,雋秀有力,極其工整地用黑色鋼筆寫著:

顧淺同學:

展信並未能安好!

你這封儘管是沒有寄出的信,可我看到了還是覺得不回復十分不紳士。對此,我只能表示小小的歉意,畢竟回信的時間有點兒晚。

我這幾天和你住在鄉下, 很清閑, 難得的早睡早起,還有你。這封信的到來也是極其偶然的,幫外婆整理你的雜物時發現的。我必須承認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我翻看了這封信。

說起來,你的自責大可不必這麼明顯。畢竟當時的事情並非那麼簡單。

不過能聽到十八歲的顧淺說出,她深深地喜歡我,就算現在才看到,我依舊很高興、很高興。

不過,二十一歲的顧淺依舊好看,依舊那麼令人喜歡。

許銘澤

我才驚覺這是和許先生一塊兒回外婆家住的那段時間, 誰知道二十一歲的他竟然回應了顧淺同學十八歲時寫的信。

如今24歲的我們,剛剛組建好小家庭。院子里的許先生正如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大聲呼喚我:「來啊,顧淺,快看我泡好的梅子酒。」

新書推薦

——故事出自穀穀新書《願有歲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頭》

作者簡介:

穀穀

一點點有趣的靈魂,不定期寫故事的人。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後藏於生活追尋平凡英雄夢。

二熊粉,相信求仁得仁,終成勝者。

十八線城市的「農民」,筆尖耕耘方寸之屋,願承載住所有的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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