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歲女孩的抖音網紅夢：收割300萬贊，紅過斯外戈，比肩李宇春
來 源：首席生活家
I D：sx_lifestyle001
文 | 早早
「看到她對著手機拋媚眼，扭來扭去，我都震驚了。」
幾天前，武漢 的黃女士提早下班，回到家卻意外發現
9歲女兒
小雪化起濃妝，在鏡頭前搔首弄姿
（很不想用這個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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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人兒，嘴巴上塗著口紅，翹著蘭花指，和著手機里略顯滄桑的男聲，時而舉杯飲酒、時而嬌弱行禮。
這個抖音視頻的原版點贊超過了
300萬
，小雪覺得模仿一下，應該能火，為此她已經苦苦練了一整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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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抖音號里30多個的視頻，見證了她的「努力」：從最開始的嘟嘴賣萌到如今的濃妝艷抹，只用了
短短2個月
。在她心中，跟年齡相符的「天真與可愛」，反而成了最落伍的特質。
為了與漂亮的網紅小姐姐們並肩，00後沒少花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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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模仿明星妝容，眼影眼線高光修容……有時還刻意加重一些部位，營造出「喜劇」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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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扮可愛撒嬌，矯揉造作的聲音和表情，搭配著手上小豬佩奇的紋身，宛若一隻社會小喵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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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配合著滄桑的歌詞對口型，一副為情所傷的樣子：
「你有你的男朋友，我做我的單身狗，不是找不到，而是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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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說我長得像溫婉！」
「哇，又有人給我留言了。」
「今天漲了超多粉絲！耶！」
凌晨兩點的抖音交流群里還很熱鬧，大家紛紛在炫耀著自己的戰績，而公告欄上
「大於00年的滾粗！」
的字眼與此靜靜地呼應著。
成為斯外戈，就是這些00後的夢想。
坐擁1132萬的粉絲，隨便一個視頻就是幾十萬的贊，一個月的廣告費比父母一年賺得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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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外戈，這個出生於普通家庭，大學還沒畢業，四級還沒考過的男孩，憑藉超人的藝感，在抖音迅速躥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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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到連鵝廠都向他拋出橄欖枝，邀請其參加《明日之子》第二季，首次競選他就被楊冪點中成為
天選之子
。
分組賽時，他不出意外地遭到了導師們的哄搶，「蠢、萌、土、帥、酷、怪、殺」，這是李宇春對他的最初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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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炸翻舞台，一次次奪得點贊榜的冠軍，連以毒舌著稱的姜思達都毫不吝嗇對他的溢美之詞：
「我們都是普通人，但是斯外戈卻能把那一份普通用魔力轉化成一種鄰家感，這是無法替代的。」
他的走紅之路，可以說是一路綠燈。
但是，好不容易爬到了名利場的風暴中心，這個20歲的男孩卻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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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一開始對他頗為讚賞的李宇春，也流露出了自己的不滿：他參賽的動機不純，
只是為了紅和賺錢。
雖然毒辣，卻一針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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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外戈本人，也有這樣的憂慮。
在練歌房裡，他一改舞台上的桀驁和自信，流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只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抖音達人，唱歌、跳舞、演戲……我擅長什麼？我要往哪裡走？我都不確定，很多時候我很害怕。
一直以來，他所做的就是——
取悅觀眾，
什麼表情能帶來尖叫，什麼動作能引來歡呼，他再熟悉不過了，甚至一直在不斷加強。
然而，
沒有
紮實的功底，沒有
開闊的視野，沒有
發展的方向，斯外戈無時不刻都擔心自己會重重地摔下舞台。觀眾的掌聲越熱烈，他的擔心就越深。
這種恐慌，李宇春是懂得的。
在14年前成為超級女聲第二屆冠軍的那一天，她的迷茫是斯外戈的
十倍、二十倍。
她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Why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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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四川音樂學院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沒有漂亮的女高音、沒有出眾的外表，為什麼是我？」
但與斯外戈不同的是，她沒有選擇
迎合
，而選擇了
拒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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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明星，很少有人會像李宇春這樣主動降低存在感。
曾有娛樂記者想拍關於她的花邊新聞，守了幾天，只拍到出門倒垃圾。
出道13年來，她少有緋聞，也沒有爆炸性的黑料。
音樂之外，她幾乎不上微博、不玩直播、不蹭熱度。很多人看中她身上的粉絲購買力和熱度，找她拍影視作品，她答應得很謹慎，反而勸對方
「我會毀了你的作品。」
她堅持不整容，開著「方臉很快就要流行了」的玩笑。
當被問到「很多『玉米』想看你穿裙子的樣子，會不會為他們穿一次」，她會馬上正色：
「不會，我不舒服。」
「他們企圖讓我淪為被現實裹挾的人質，
我梗著脖子，搖頭低聲說了個
不
字。」
李宇春在《西門少年》中這樣唱道，這首歌是她的原創作品，也是她人生態度的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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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些迎合他人的時間和心思省下之後，她用來認真地雕琢自己。
在音樂上，她不斷尋求自己的突破，每張專輯的主打歌必定要自己操刀。
迄今為止發行7張實體專輯，
每張均為內地銷量冠軍
，並由此WMA世界音樂大獎大中華區最高銷量獎，並被評為歐洲音樂大獎賽全球最佳藝人，韓國Mama亞洲最佳藝人。
但她卻不喜歡「藝人」這個稱謂，只想做「歌手」，她說：
「藝人是包裝出來給人看的，但歌手要堅持自己的本性」
。在讚美與嘈雜中行走，李宇春踩出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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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她的微博介紹一樣，在1110萬粉絲下淡淡地寫著：
「歌手 李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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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是什麼？
在最新一期的《十三邀》中，李宇春設置了這麼一個問題，給自己和許知遠。
她給出的答案是：是質疑、是生意、是忍辱負重。
而許知遠的答案是：是信念、是價值、是大放異彩。
硬幣的兩面，相映成趣。
就像人們看到了她的光鮮亮麗，卻沒有看到她近乎執拗地堅持自我，日復一日地錘鍊專業，一次又一次地選擇說「不」……
因為她深知，泡沫雖美，但一戳就破；生於歡呼，必然死於歡呼；起於爆紅，也必然禍於爆紅。
與其沉溺在美麗的幻夢裡，不如憑藉實力活成一塊頑石，堅硬的、獨特的，到哪裡都能砸出一片四溢的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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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在全民狂歡的網紅時代走下去？
李宇春用自己的14年，給了一個漂亮的答案：
不諂媚、不迎合、不盲從
。
「有時候讚美和抨擊瞬息萬變，但人應該知道自己的價值所在。」
你的價值，在哪裡？
每個人，是不是都應該這樣問問自己？
斯外戈、斯外戈的00後追隨者，以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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