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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女神偷:一次作案被抓後,被美男要求協助破案

1

寒冷的冬夜,大雪。

京城的一家食肆里觥籌交錯,客人們正在圍爐暢飲。

衣衫破落的小男孩戰戰兢兢地挨到門口,探頭進去,溫暖和食物的香味一瞬間擊潰了他。他咽了咽唾沫,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然而沒走兩步,就有夥計發現了他,人高馬大的夥計大喝一聲:「誒!你,幹什麼的!」

融化的雪水從小男孩的臉上流下來,滴到地板上形成一個個泥點子,小男孩凍得瑟瑟發抖,伸出髒兮兮的小手道:「大哥行行好,我娘病了……」

「去去去!」夥計不耐煩地趕人,「我們是開飯館兒的,又不是開藥鋪的,病了找我們做什麼?」

「求求大哥給口吃的吧,娘快熬不住了……」

夥計失去了耐心,直接一掃帚不客氣地掃在小男孩的後背上:「人話聽不懂啊,還不走!」

小男孩面如土色,然而仍然不肯放棄這唯一的希望,哭喪著臉站在食肆里,希望有人能施捨給他一點救母親的殘羹剩飯。

然而滿店的客人舉杯喧嘩,氣氛的熱鬧中是人情的冷漠,甚至沒有一個人抬眼多看一下這個小男孩。

「給他下碗熱湯麵。」

一個清凌凌的聲音突然響起來。

那聲音太過清脆好聽,滿店的人忍不住一起抬頭望了過去。

那是一個女孩,身材小巧,有著清清秀秀的一張臉。她沒有撐傘,身上同樣落滿了雪花,不過身上那件襖子做工精緻,一看就是出身於富貴人家。

她走到夥計面前,揚起臉道:「人話聽不懂嗎,給他下碗熱湯麵。」

夥計也是慣會看人的老油條,看這個女孩底氣頗足,立刻知道了是個有錢的主,不宜得罪,於是小聲道:「小姐,這樣的人太多了,沒準是騙子呢。」

「騙子把自己凍成這樣來行騙,也算敬業了,不值得賞?」女孩一瞪眼,「趕緊的,又不是不給你錢。」

夥計走後,女孩拉過小男孩,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他小臟臉上的淚水:「怎麼啦?」

小男孩忍了又忍,沒忍住一聲抽泣,「娘病了,喊餓呢。」

「哦哦,不哭。」女孩溫柔地說,她揚聲對夥計道,「不要湯麵了,拿些好打包的東西來,快一點!」

她想了想,從襖子的袖筒里掏出一個錢袋,「你拿著這個,去給你娘找個大夫,大雪天的,跑快一點,不要誤了病情,知道不?」

小男孩用力點點頭,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下來,「姐姐,你是哪個府上的小姐?等我娘病好了,我去給你當牛做馬。」

女孩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

夥計用紙包裹了饅頭和醬牛肉,女孩接過來,感覺分量還不小,於是很滿意地笑了一下,把它們遞給小男孩,「快去吧。」

小男孩還在做最後的努力,「姐姐,你就告訴我吧,你到底是哪個府上的小姐,我好去報你的恩情。」

女孩只是笑。

近距離地看,小男孩發現女孩有一雙細長細長的眼睛,眼瞳又大又黑,看上去特別地清澈,彎起來的時候就好像兩道月牙湖,又真誠又有感染力。

母親還在家裡等著,小男孩不敢耽擱太久,他匆匆忙忙地說了句「我會以後再找你的」,便提著紙包和錢袋匆匆忙忙地沖入了雪夜。

女孩氣定神閑地坐下來,對夥計道:「再來碗熱湯麵,我吃完了一起結賬。」

夥計應了一聲,正要去廚房吩咐廚子,就聽到外面驟然一陣騷動。

一個渾厚的聲音高喊著:「抓賊了!」

緊接著,一個穿著官服、威風凜凜的捕快赫然出現在了門口,他氣勢磅礴、濃眉大眼,本該是個英俊不凡的少年捕快……

然而他不是。

因為他身高五尺,腰圍怕是也有五尺。

胖乎乎的捕快氣喘吁吁地向裡面喊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女的……」

下一刻,他猛地看到了正拚命往夥計背後藏的女孩,一聲混合了驚喜與憤怒、情緒十分複雜的大喝立刻爆發了出來:「陸清寶!哪裡逃!」

夥計一驚,猛地回頭看去,卻見剛剛還端著大家閨秀范兒的女孩,頃刻間彷彿化成了一條靈動自如的游魚,「嗖」的一聲從自己身邊游過,直奔窗邊。

那胖捕快奮起直追,壯觀的體形在過程中接連帶翻了三桌酒菜,胖子大吼:「攔住她!!」

然而哪裡攔得住,只見那女孩兒飛速地奔到窗邊,沒人能想到一個清秀小姐模樣的女孩手腳那麼利落,只見她扒住窗檐輕輕一翻,整個人就飛身到了窗外。

客人們已經在胖捕快的嘶吼中動了起來,眼看地面上人們馬上就要集結起來圍捕她,女孩扯扯嘴角,不屑地笑了一下,然後手腳並用,呲溜一聲便扒著牆爬上了房頂。

屋頂是她陸清寶的天下。

清寶輕輕巧巧地飛奔起來,她骨骼很輕,跑起來的樣子讓人想到一隻長著翅膀的小鳥,她跑得很有技巧,踩瓦片都不會發出太大的聲音。

下方傳來胖捕快憤怒的罵聲,清寶得意地笑起來。

狂奔了好久,眼看人聲已經遠去,清寶才停下來。

她略微喘了口氣,在屋頂盤腿坐下,一輪巨大的月亮頂在她的頭上,月光照進她狂奔後有些鬆散的領口,照到了那件襖子裡面破破爛爛的單衣。

雪又下大了,清寶緊緊領口,那副快樂得意的笑容終於短暫地從她的臉上消失了,她摸摸癟癟的肚皮,悄悄嘆了口氣。

好餓哦。

想吃糯米雞。

飢腸轆轆的清寶坐在屋頂發起了愁,這是她沒吃飯的第二天了,冬天不吃飯是很容易死人的。

本來她已經有了大吃很多頓的錢……

是從胖捕快的上司那順出來的,真搞不懂那個傻乎乎的胖墩兒怎麼會有那麼差勁的一個上司,清寶親眼看到他在青樓門口拉著鴇母,非要叫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兒陪著過夜。

於是清寶匆匆地從他身邊經過,在擦肩而過的瞬間摘走了他的錢袋。

沒了錢,看他找誰過夜去。

清寶冷笑。

古道熱腸但自己餓得快要哭了的陸俠盜終於撐不住了,她哭喪著臉想:不行,我得再干一票,錢不用多,只要夠我吃糯米雞。

她咬咬牙,勉強站起來,開始思索自己的目標。

清寶是個好小賊,原因是她的技術非常非常地過硬。

然而從某些方面講,她也是個不那麼好的小賊,因為她事兒太多了,光是挑個目標就一大堆規矩擺在眼前,等她好不容易物色一個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清寶的規矩說起來很簡單,第一,行得正坐得端的好人,不可偷;第二,吃上頓沒下頓的窮人,不可偷。

她思索了好久,突然想起來,京城裡一個百姓都罵的大貪官好像就在這附近的宅子里住。

她深吸一口氣,太久沒吃飯了,頭有點暈,不過清寶還是勉強支撐著,在四處打量了一圈。

做小賊久了,眼光是很毒的,這一圈掃視下來,清寶立刻確定了目標。

就是那個宅子。

從屋頂上看去,那個宅子的院落布局很是講究,一看就是身份極貴之人才有的審美,而且宅子的院牆一道一道,看來防外人防得很嚴。

一個標準的貪官的宅子。清寶扯扯嘴角。

她無聲無息地動了,踩著房頂,幾個飛快的騰挪間,她立刻逼近了那座宅子。

大雪很好地掩去了她行動時發出的聲響,清寶輕輕巧巧地落在後院,那裡只有一個小門,通向里院,門上掛了一把大銅鎖。

清寶輕蔑地笑了一下,一根鐵絲無聲無息地從袖中滑出,她捏緊鐵絲,快步走到門旁。

幾乎是幾個呼吸的工夫後,只聽輕輕的一聲「咔吧」聲——銅鎖開了。

清寶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內院看了看。

沒有人。

清寶往凍僵的手上呵了呵氣,小心地走進去,謹慎地四處打量著。

遠看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進來一看,這宅子以貪官的住所標準來看,真是……有點樸素。

貪官生活作風還挺低調,真是心機城府深不可測。

清寶一邊在內心感嘆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摸向廂房——但凡值錢一點的小物件能摸一個帶走就行,為民除害偷富濟貧的事先緩一緩等下次吧,這次她太餓了,只想吃糯米雞。

突然,一個溫潤的男聲在她背後響起:「你怎麼進來的?」

清寶不是沒在行動當場被人發現過,然而這是她頭一次心跳突然加快到這個程度。

這個聲音溫潤又慵懶,在萬籟俱寂的黑夜響起,簡直就像有人提筆在無邊的雪地里提了一首小詩。

清寶緊張地回過頭去尋找聲源。

在看清背後的那個人後,清寶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一聲巨大的哀嚎。

完——了——

這筆生意又完了……

除了不偷好人和不偷窮人外,其實清寶還有第三條規矩——

對提升市容有功的美人,不可偷。

不過清寶的標準非常嚴苛,但凡五官有一點不匹配的,輪廓有一點瑕疵的,氣質有一點低俗的,都不能稱之為美人。

所以她這第三條規矩從被立下到現在,還根本沒用過。

不過眼前這個人實在是從任何角度來講都完美地契合了清寶的標準。

他穿一襲簡簡單單的黑袍,上面沒有什麼裝飾,只是袍子的領口處鑲了一圈風毛,襯得他臉孔幾乎和大雪融為一體。

他身材頎長,高大卻不粗獷。劍眉斜飛入鬢,鼻樑高挺眼窩深邃,瞳孔漆黑,但瞳底卻泛著一點極深的墨綠——不知道是不是混血。

他站在雪中,長身玉立,嘴角微微上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雙少見的墨綠瞳孔,他的俊雅中透著一種亦正亦邪的味道。

從任何標準來看,這都是一個皮相和骨相上佳的美男子。

清寶絕望地想——現在貪官都這個畫風么?

那男人其實看她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就大概猜出來這小姑娘是幹什麼的了,然而他很溫和地笑笑,自我介紹道:「我叫林昭行,你叫什麼?」

清寶:「……」

你不會打算知道我的名字去報官吧……報官也沒用啊,我的名字在衙門手冊上都呆了八百年了,杜明那個死胖墩兒也沒抓到我……

不過……林昭行?

那個貪官好像不叫這個名字啊。

清寶原地目瞪口呆了片刻,突然意識到一個恐怖的事實——

她……好……像……是……認……錯……宅……子……了……

不會吧!!!清寶在心裡哀嚎一聲,今天是上天要給她下報應么?

林昭行看她不說話,便繼續道:「那把黃銅鎖是你撬開的?」

他的嘴角一直彎著一個好看的弧度,整個人笑得很溫潤,但清寶莫名地覺得,那微笑只是一層面具。

然而此刻清寶已經沒心情管那麼多了,胡亂地說了一句「真不好意思」後,清寶拿出小女賊的看家功夫,腳底抹油,飛檐走壁地就往外逃。

逃出一陣後,她氣喘吁吁地停下來,回頭看看,那人好像也沒追過來。

清寶撇撇嘴,找了個屋檐,躲在了下面,裹緊了自己唯一的一件好襖子。

先睡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清寶在夢裡夢見了一百隻雞,一起呼啦啦地跑到她桌子上,變成了熱氣騰騰的糯米雞。

與此同時,距離這個屋檐五里地,那家兩個時辰前剛被清寶和胖捕快弄得雞飛狗跳的食肆里,客人們已經散去了。

老闆娘打著哈欠從後廚走出來,亮起嗓門叫道:「福子——福子人呢?」

她沒找到人,想著這懶夥計是不是又跑到哪裡去逍遙了,忍不住皺眉暗罵了一聲,她推開偏門,拎著帕子向後院走去。

突然,她猛地發出一聲尖叫,院子里原本停的幾隻烏鴉被她的叫聲驚動,撲棱著翅膀嘎嘎叫著飛上了天空,枯枝上的雪被震動著掉了下來,砸到地上。

夥計的屍體就躺在地上,他的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而大雪不停地下,已經在他身上積了厚厚一層。

第二天,餓了快三天的清寶走投無路。

這事兒必須解決,她總不能餓死。

靈機一動的清寶心生一條妙計,她隨意找了根草,往自己頭上一插,把那件做工不錯的襖子脫了,露出裡面的破衣爛衫,然後往集市最熱鬧的地方一跪,輕輕鬆鬆入了戲。

「大爺大哥們!可憐可憐我吧!」清寶十分逼真地哭起來,「我爹沒了啊!我餓了三天了啊!」

說到「餓了三天」的時候,真情實感立刻上來了,清寶覺得自己完全融入角色,表演狀態好到上天。

於是,當終於有一個人停在她面前時,她自如地運用著表演情緒,一把抱住了對方的腿,「這位大哥,可憐可憐我吧!」

她自己演得聲淚俱下,場面也確實頗為凄慘可憐,只不過上面卻傳來了撲哧一聲笑,一個溫潤的聲音響起來:「要不要先起來說話?」

清寶僵住。抬頭就看到了林昭行那張笑嘻嘻的臉。(原題:《老鼠愛上貓》,作者:衛雨。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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