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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一個人,對了是良藥,錯了是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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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桃花月球 · 主播 | 阿成

卷首語

八十年代的小說,大約沒有一本書像李碧華的《霸王別姬》那樣,出現如此大的爭議。

有人說,它講的是愛不得;

有人說,它講的是人註定無法擺脫自己的命運;

有人說,它講的是京劇的輝煌與衰落;

還有人說,它講的是大時代下,個體的渺小與無力。

《安娜·卡列尼娜》的開篇有一句經典的話:「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其實套用到愛情也一樣,幸運的愛情是相似的,核心都是遇見對的人,而對方也恰好愛你。

愛情成了良藥,治癒一生。

不幸的愛情原因各有各不同。也許是你愛他,他不愛你,也許是他愛你,你不愛他,或者彼此有情,卻因為外力,終於沒有說出口……

這些不同的原因里,有一種很特別,那便是因同台演戲生情,戲演完了,本該情感也結束,卻偏偏人沒走出來,愛上了戲中的那個人。

愛情成了毒藥,流毒一生。

李碧華的小說《霸王別姬》便寫了這樣一個因戲生情的故事,塑造了一個被愛情戕害了一生的人——程蝶衣。

心悅君兮君不知

程蝶衣的身份是男旦。

古代社會男尊女卑,女性不能拋頭露面,戲劇中的旦角只好全部由男性擔當。但當時的社會重視階層,戲子屬於下九流,地位卑微。

很幸運,程蝶衣遇見了這樣一個人。

從他被母親賣入戲班,孤獨無助,到苦練技藝被打,一直有一個人堅定地站在他身邊,陪伴他走過了十年的坐科生活。

這便是他的師哥——段小樓。

後來程蝶衣學習旦角,師哥學習武生,他們成了最合拍的搭檔,兩人的友情更近了一層。

但天長日久,耳鬢廝磨,這些涓涓情感,一點一點彙集,卻於二人同台獻藝之時,讓程蝶衣對師哥有了不一樣的情愫。那情愫從虞姬的水袖裡流淌出來,傾泄了一地。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就被師傅削去了頭髮。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為何腰系黃絛,身穿直裰……」

程蝶衣水袖婉轉,流波款款,虞姬對霸王的一顰一笑都演繹得那麼真切。

愛一個人的樣子大概就是如此:我不關心其他,我只關心你,美好獨立。

三生煙火換取一世迷離

等到卸下油彩,虞姬遠去。

這樣的情感也在舞台下延續。程蝶衣和師兄一同拍照,一同寫簽名,一同吃美食,一同逛街,形影不離。

眼為情苗,是程蝶衣受教科班之時,關師傅反覆強調的名伶絕技。心存欲種,卻是此刻他人性蘇醒的前兆。

天真莫名的程蝶衣渴望與師哥一同在霸王別姬演繹的世界裡永恆下去。

直到有一天師哥說給他帶來一個嫂子菊仙,他才如夢初醒。

縱然虞姬的情感熾熱真切,現實卻不是戲裡的唱詞。那一句「我本是女嬌娥,又不是男兒郎」的殷殷傾訴,全成了「我卻是男兒身,為什麼不是女嬌娥」的怨恨。

鏡花水月被打碎,有多少虞姬的嬌羞,就有多少程蝶衣的遺憾。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付出了深情他不懂,很悲情,愛而不能卻更叫人心碎。

失意的人慣會放逐,但程蝶衣放逐的血液里,卻藏著血性,不肯屈就。霸王的虞姬夢圓不了,不如乾脆不做。

程蝶衣再也沒有和段小樓同台。

轉角的命運里,他曾與一古劍相遇。於是他用自己的貞潔和老太監交換這把劍,送給師哥做新婚禮物。以這樣的方式,決絕地放開了虞姬對霸王的痴情。

漫長的時間,日本人來了,國民政府來了,程蝶衣蜷縮於失去,耿耿於懷,不能走出來。

這期間菊仙找到他,讓他去解救自己的師哥,這期間他用火燒毀了虞姬的頭飾衣服,也染上毒癮。

對一個人有多少愛就有多少恨,有多少恨就有多少不甘。

遺憾的是情感如果不對等,無論如何對方都不會懂,程蝶衣始終沒有獲得師哥的一次情感眷顧。

愛和孤獨如此相近。

曾經以為,離別是離開不愛的人,命運卻告訴程蝶衣,有一種離別,是你愛的人離開你,你除了擦著眼淚,還不敢回首。

愛是千迴百轉的事

都說時間可以解決一切,但愛情不同。

痴情孽戀如果再混搭上親情、友情,更是被歲月越理越亂。

程蝶衣和段小樓除了若有若無的霸王虞姬之情,還有十年的同窗友情,同門親情。關師傅的離去,觸動了那些艱難歲月里的相依相扶。他們的恩怨因為共同的回憶被暫時擱置。於是二人重歸於好,開啟了新的人生。

段小樓和菊仙開始試圖挽救被毒癮毀掉的程蝶衣。等到自暴自棄的程蝶衣被解救出來,他心中的虞姬也在這場救贖中自動安放到了心底的角落裡。

程蝶衣和師哥,同台獻藝。

新的時代,新的思想,他們被尊為藝術家,獲得了一生未曾想過的尊重。人生看似圓滿了,但舞台上的虞姬活了,程蝶衣心中的虞姬依舊是夢魘。

舊時代的夢魘如果沒有外力催化,或許不會蘇醒。那樣程蝶衣、段小樓、菊仙三人平平淡淡的暮年老去,正是大多數人的生活。

但有些事情想要放下,想要永遠留在時光對岸,卻未必天隨人願。

生活對痴情最大的成全就是推波助瀾,把演到生活中的戲劇推送到終點。四面楚歌,江東得過,虞姬的水袖自然也要繼續舞。

有人透過一張被遺忘的簽名看穿了當年虞姬的私情。

於是人性因為惡性追問突破了底線,三人在精神失控中,相互揭發,真相在自戕中走向極端。

結果菊仙死,程蝶衣被下放到了酒泉打磨夜光杯,段小樓跨過香江流落到了香港。

陰陽兩隔、天各一方再次打碎了生活靜好。

歲月的疤痕,就這樣結痂、撕裂,撕裂、結痂,反反覆復,竟又是十年。

等到一場浩劫畫上句號,程蝶衣重回舞台與段小樓相逢與香港的劇院,竟還是無法繞過一場霸王別姬。

真是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情到深處已無怨尤

愛到最後懸在空中,無法塵埃落定是莫大的遺憾。命運為程蝶衣準備了兩個結局。一個屬於舞台,一個屬於現實。

戲台上,1993年《霸王別姬》被拍成了電影,因為張國榮的傾情演出,家喻戶曉。

程蝶衣和段小樓晚年再演《霸王別姬》,程蝶衣用鴛鴦劍自刎台上,像虞姬一樣對心中的霸王生死相隨。

連扮演虞姬的張國榮也在幾年後的愚人節從高空輕輕一躍,這似乎是一場輪迴。

小說中段小樓對程蝶衣坦言,當年他的心底對虞姬也曾動過真情。

程蝶衣的心瞬間撕裂,他無語沉默、黯淡離場。

因為有一種情感叫你什麼身份都沒有,我對你什麼感情都不是,我每天都想你,但有一天你說出來,它就像長期幽禁的生物,見光而死。

一個是肉體死亡,一個是精神死亡,都指向一種結局,哀莫大於心神俱碎。

它無聲地講述著一個事實,其實虞姬愛慕霸王一開始就是個錯誤。自使至終,戲裡戲外,霸王的心中就不光只有虞姬,還有山河,與虞姬的心中只有霸王並不對等。

程蝶衣也罷,虞姬也罷,都是幻想著情有獨鐘行走一世,可世間哪裡有純凈的生死相許。

古往今來,有太多人像程蝶衣一樣因情而悲。

李碧華說:「情之一字,熏神染骨,誤盡蒼生。」

「人很少是自己活著的,不是為所愛的人,就是為所恨的人。」

法國十九世紀實證主義哲學家孔德將這一現象解釋為「男人是行為動物,女人是情感動物」。

他認為感情是女性賴以生存的雨露陽光,專情乃至於痴情,是女性情感活動的首要特徵。

程蝶衣演繹虞姬便是女性的心理,他的情感世界也是孔德女性專情的樣本之一。

但舞台上的愛情有著既定的腳本,纏綿悱惻,讓人心醉。卸去了粉漬油彩,真實的人生總是讓人唏噓。

霸王虞姬生死相隨的愛情雖能喚起觀眾共鳴,卻終究難以普及。大多數時候,我們經歷的人生,不過是些陰錯陽差的平淡故事,和那個相對還算滿意的人平淡今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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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桃花月球,有書原創作者。有書,讓閱讀不再孤單,2000萬閱讀愛好者都在關注的公眾號,關注公眾號:有書。本文原創首發於有書,轉載授權請聯繫有書主編,微信號:youshuzhubian。

主播:阿成,有書籤約主播。長島人民廣播電台主播,微信號:fac792。新浪微博@阿成Alan。

音樂:《當愛已成往事》-張國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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