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的一段「緣」
口述：溫生 記者採訪整理：張子保
一直以來﹐我沒有忘記﹐16年前那個女孩為我留下一封信﹐讓我觸景生情﹐人生如過客匆匆﹐曾有多少人為生活奔波忙碌﹐多少人為尋覓知音歷盡悲歡離合﹐一切皆是﹕「失之亳厘﹐謬之千里」。因而一個人在面對得失之間﹐必須坦然相待﹐人之相處﹐聚散隨緣﹐把握機會﹐珍惜擁有。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去﹐曾經發生的人和事雖然已成為過去﹐然而在我心中依然珍藏昔日一段情﹐往事沒有隨記憶模糊而消失﹐在一個片段﹐一個眼神﹐每張笑臉都留下美好回憶。曾經﹕「緣份的天空﹐讓我們走在一起」﹗我們雖沒有大悲大喜﹑生死之情﹐但這份真摯情感﹐讓我終生難忘﹐從而在﹕「愛的路上,我沒有忘記」﹗這份愛有如兄妹之情﹐至美至誠﹐因而相信我們﹕「分手﹐也是一種緣份」﹗從此﹐在沒有你的日子裡﹐但我心中依然為遠方故人寄上一份真誠祝福﹕願你每一天擁有一個溫暖﹑幸福﹑快樂的窩﹗在此深深祝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好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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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份的天空﹐讓我們走在一起
人海茫茫走在一起不容易﹐在南國相逢﹐它註定是我們人生旅途一段緣。
91年中學畢業﹐接到上面通知錄取技校是電器專業﹐我放棄了﹐我心裡咕嚕﹐在學校念書已花費不少光陰﹐俗語說十年寒窗有沒有出路﹐可不能怨天憂人﹐其次看到鄉村大哥哥外面打工回家﹐風風火火﹐那光亮的皮鞋﹐挺立的西裝﹐還有屋裡圍滿了鄉親們一片熱鬧非凡景象﹐看得我心痒痒的﹐於是我堅定出外面世界闖一闖﹐希望能夠實現自己夢想。
帶著滿懷希望和期待來到東莞﹐因自己只有初中文憑﹐男孩子找工作大部份需廠內熟人擔保﹐不然入廠機會渺茫﹐因而找工難往返老家幾趟。在第三次在鳳崗雁田找到嘉利廠﹐據南門居住一位大叔講嘉利福利待遇不錯﹐月底薪水按時發放﹐在大叔幫助下﹐後經過面試﹑筆試考核合格﹐終於入了嘉利集團﹐那時員工每月薪水三百多元﹐但我還是很高興。第一天上班發現廠里女多男少﹐怎麼搞的﹐社會變了﹐中國要成為第二個越南陰盛陽衰﹐然而車間機器「窿窿」響﹐容不下我多想﹐然而這一切感到那麼新鮮和好奇。記得第一次上崗操作機器是一位講白話班長教我用夾子取工件﹐但操作不到十分鐘機器「死了」﹐急得我左看右看﹐此時旁邊一位小妹子過來話這台機器轉輪指針沒有複位﹐然後她按三﹑二下就搞定﹐機器運作恢復正常﹐我在旁邊說﹕「小妹子﹐下班我買可樂給你喝」﹗她說﹕「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看著她自信神情﹐我心裡一陣感激。
第二天﹐食堂打早餐的員工排起一條長龍﹐我環顧四周沒有看見管隊﹐我身影一閃立即插入前面隊伍﹐突然聽到後面「嘿」一聲﹐回頭一看﹐我懵了﹐不是昨天幫我搞定的那個女孩嗎﹗此時我的臉感到一陣熱辣辣﹐我忙說﹕「怕趕不上﹐插隊呀」!這時她嚴肅對我說﹕「小兄弟﹐被發現要記過﹐劃不算﹐要文明排隊」﹗雖然這次我僥倖沒有被逮住﹐但以後沒有偷插隊﹐事實證明﹐一年後公司為年度優秀員工頒獎﹐我獲得300元獎勵。
剛進廠的時侯﹐我騎一輛單車在街邊上數次與那個小妹子擦肩而過﹐我發現她每次都朝我一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心裡甜滋滋﹐不到一個星期﹐單車被人偷走﹐沒有辦法﹐只有步行上班。接下來幾天﹐我看見她下班往市場南門方向趕﹐不會這麼巧﹐她也住那邊﹐一下把我嚇了一跳﹐我心突突跳不敢往前趕﹐她看到我返而停下來﹐等我跟上對我說﹕「插隊那麼勇敢﹐怕我吃了你」﹗隨即她伸出一隻手說咱們交個朋友﹐我說﹕「好啊﹗多個朋友總多個敵人好﹐交朋友要勾手指才算數」﹗於是勾完手指﹐我朝空中吐一口水﹐她向地下吐一口水﹐表示天地作證﹐友誼長久。她說﹕「以後叫你小兄弟」﹗我說﹕「小兄弟﹐我不幹﹐就叫我溫溫吧」,但見她眼睛眨了一眨﹐又白了我一眼。從而這一天我有了新朋友﹐理所當然不再叫她小妹子﹐因為她有一個美麗的俗名﹕「小布鳥」﹗小布鳥故鄉來自四川﹐姓劉﹑十八歲﹐從小喜歡穿花布鞋。也是91年來廣東東莞﹐92年入嘉利﹐據說她與我身有同感﹐她之所以來廣東原因﹕八幾年從四川來廣東打工回家老鄉穿上新款西裝﹐人人都說是﹕「深圳老闆」。讓人非常羨慕﹐因而不顧親人反對和勸阻﹐跟隨老鄉踏上南下列車﹐希望靠自己打工來實現美麗願望。
愛的路上,我沒有忘記
往事總讓人刻骨鉻心。
只要我們心中有愛﹐世間會變成美好人間。熱愛工作﹐熱愛生活﹐愛護自己﹐關心他人﹐這就是愛﹐男女之愛是兩情相悅﹐共築愛巢﹔親人的愛是骨肉之情﹐血肉相連﹔友人之愛是至美至誠﹐感人心肺﹗在打工日子裡我對感情方面較敏感﹐主要有二個因素﹐老媽說娶老婆是收徒弟﹐養老婆則是師傅不容易﹐其次據鄉下人說找媳婦越肥越矮越黑最好﹐因為女人肥伴生男丁幾率高﹐矮人有福氣﹐黑色皮膚是健康因素。然而這些觀點不能全信﹐後來據她老鄉說小布鳥個子雖然嬌小﹐第一個生了放牛郎。
在每天上班﹐繁忙工作﹐小布鳥在我心中是一份「兄妹」之情﹐完全沒有非份之想﹐在印象中小布鳥是一個非常刻苦﹐勤奮上進﹐熱情洋溢﹐團結同事﹐服從領導指示，因而得到上司好評﹐一年後升為巡機組長﹐在她的組別生產效率時常超百分之三十以上﹐員工薪水每月高達四百多元。這全是她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用心去做﹐用愛的行動才取得勝利。這份熱誠的精神也一直感染著我﹐數年後﹐我成為五金部門操作機械手專業師傅﹐在崗位上培訓一批優秀學員。
時間過得很快﹐我們在嘉利轉眼到了三年﹐不記得有多少天在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吃飯﹑遊玩。回首過去﹐往事浮現眼前﹐記得那個梅雨季節﹐天氣說變就變，天上一片片白雲馬上烏雲壓頂，雷電交加，傾盆大雨從天而降，上班時常我沒帶雨傘，小布鳥知道我上班比她遲，在南門路口等我﹐手撐一把雨傘﹐雨水淋濕了她的布鞋和大片衣服﹐小布鳥在雨中看見我沒說一句話﹐雨一直在下﹐我身上衣服雖然濕漉漉﹐但心裡卻暖烘烘。
記得春天是你的生日﹐生日那天﹕我說「小布鳥﹐我沒什麼東西送給你﹐這一雙紅色小布鞋是我的心意」﹗小布鳥笑著說﹕「溫溫﹐這是最好的禮物﹐我喜歡」。那天大家唱著生日歌﹐切蛋糕﹐玩得很開心﹐而一直很少渴酒的小布鳥酒後似春天的桃花﹐芬芳﹑艷麗﹗記得我是最後離開一個﹐小布鳥卻遞一張紙過來﹐我感到莫名其妙﹐但見紙上寫了一句花好月( )﹐我思索了一下﹐寫上一個(缺)字﹐小布鳥立即轉身﹐呆了一會兒﹐憤恕的臉又回頭恨恨瞪了我一下﹐並用力「踢」了我一腳﹐說了一聲﹕「膽小鬼﹐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此時我很想說一聲對不起﹐但我沉默了﹐我知道花好月缺是你期待不該愛的人﹐但生命里擁有你對我來講已很滿足﹐我不會腳踩紅線(女人禁區)﹐因為花好月圓是一個真正擁有與你攜手相牽﹑終身相托的伴侶。
曾記得一個風和日麗的假日﹐小布鳥過來找我說﹕「溫溫﹐今天天氣這麼好﹐咱們去雁田水庫釣魚﹐我會煮魚湯﹐挺好吃」﹗我說﹕「好啊」﹗釣魚對我來說是老手﹐因為從小跟隨父親在山塘釣魚長大﹐據知道河中的魚一般是先試餌﹐一吞一吐﹐浮標也一沉一浮﹐當魚兒把誘餌全部吞入嘴裡會用力拉﹐浮標立即沉沒水裡﹐此時你只要拿住魚桿向上擦﹐魚兒就上鉤。這一天我們收穫不錯﹐一起釣到十幾條鯽魚﹑鯉魚﹐大的重三斤多﹐一路上高高興興打算「回家」慶祝之際﹐在水庫返回橋邊突然出現三個劫匪﹐他們把我口袋百把元清洗一空﹐連袋裡一支永生牌鋼筆也沒收﹐就在其中一個歹徒拿刀去迫小布鳥手錶時侯﹐乘其不備我立即衝上飛起一腳﹐把刀子踢落地下﹐接下來與歹徒搏鬥﹐正在危難之時﹐小布鳥連呼「打劫」尖叫聲﹐附近居住一幫打井隊老鄉聞聲立刻趕過來﹐把歹徒嚇跑﹐並逮住一個送治安隊處理﹐當時我也不知道會反抗﹐如今想起心有餘悸﹐因為別墅沒有住﹐好日子還沒有過﹐我不敢往壞處想﹐這件事後﹐小布鳥買了萬花油和紗布﹐輕輕的幫我手﹑腳﹑臉部塗上及包紮。並煮了一大盆熱沸沸魚湯﹐這次的傷我一點不覺得痛﹐感到今天的魚湯特別香甜﹐美味可口﹐回味無窮。
還記得在一次探親前的一個晚上﹐小布鳥約我去逛街﹐在店裡我看見她買了五合太陽神﹐我笑著說﹕「天天喝神﹐小鳥要變成小仙女﹐此時她笑了一笑﹐不吭聲﹐過了一會兒﹐她說了一句﹕「我好想去你老家玩一玩﹐還有你家鄉溫泉泡一泡」。我說﹕「私奔﹐你不怕死﹐萬一忍不住偷吃﹐被發現要淹豬籠,要我去跳河」﹗小布鳥大聲說﹕「膽小鬼﹐怕死﹐我才不怕﹐誰夠膽﹐砍死他」!但見她眼睛恨恨瞪了我一眼。
第二天﹐小布鳥很早趕過來﹐當知道那太陽神為我的母親買的﹐我已笑不出來﹐這一次目送她遠去的身影﹐兩行淚水在我臉上輕輕滑落…….所謂﹕自古兒女路上搖﹐孝順「兒媳」勝親生。(父母望兒長流水﹐娶了媳婦娘不親)。這一次小布鳥差一點飛進我的家裡搭巢﹑生蛋。
分手﹐也是一種緣份
打工日子裡﹐它是我們人生旅途一個驛站。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年﹑三年﹑五年﹑甚至十年﹐選擇打工﹐大家都是為了生活﹐芸芸眾生﹐相識是緣份﹐相知是緣起﹐相愛是緣定﹐人世間愛恨情仇﹐生老病死﹐皆是過眼雲煙﹐繁華的街市﹐燈紅酒綠﹐人生幾何﹐對酒當歌﹐那些年輕打工一族﹐還有酒吧舞女一起歡歌啟舞﹐一陣陣歌聲﹐唯獨在夜深人靜響起﹕別管以後如何結束/只要我們曾經擁有過/對你我來講已經足夠/人的一生有幾多回憶/但願你的追憶有個我。此時心頭卻有一番滋味﹐午夜的歌聲讓我深深感到﹕人生如過客匆匆﹐曾有多少人為生活奔波忙碌﹐多少人為尋覓知音歷盡悲歡離合﹐一切皆是緣﹐富貴由天﹐得失是命﹐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
在96年的一個秋天﹐小布鳥在嘉利工作整整四年﹐那一天﹐小布鳥對我說﹕「出外打工﹐總有一天要回去﹐為另謀發展﹐創建家園﹐搬遷新家﹐我想以後咱們不會再見面」。我大聲說﹕「我不會死﹐會好好活著﹐相信我們還能夠重逢那一天﹐我一定請你喝酒﹐不見不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打工生活或許是解決溫飽一時權宜之計﹐因而人在他鄉漂泊﹐不是一生久居之地﹐因而小布鳥在那個秋天日子﹐踏上打工回歸的路。記得小布鳥走的那一天﹐噙著淚水說﹕「溫溫﹐再見了」! 我笑著說﹕「小布鳥﹐祝你一路順風﹐發大財﹐不要忘記﹐請我吃飯」。再一次目送她遠去的身影﹐我沒有太多的話和淚水﹐然而在轉身一剎那﹐頓時感到天昏地暗﹐好象世界末日來臨﹐後來我的同事說我的臉一個月不見一絲笑容﹐似豬八戒頭上蒙了一塊烏紗黑布。曾記得小布鳥飛回老巢那幾天﹐口裡反反覆復唱著一首不知何名的山水情歌﹕山把我們分/水把我們離/我只有天天等著你/你是山/我是雲/我們倆永遠在一起/海無邊/銀無地/你在東/我在西/海把我們分/洋把我們離/我終有一天等到你/你不哭/我不泣/我們倆分開不容易/你不分/我不離/我們倆天天在一起。
縱隔萬水千山﹐這份情﹐怎能忘記﹐昨天的朋友已悄然離去﹐朋友情﹐怎能忘懷﹐親愛的朋友﹐咫尺皆有緣﹐此情溫暖人間。
那個秋天日子﹐小布鳥終於飛回北方搭巢﹐每當想起心裡感到一陣癮痛。離別在96這一年﹐也許9和6這兩個數字註定方向相反﹐難於同向﹐所謂﹕溫溫小布不牽手﹐保持距離不傷情。離別後﹐南門居住大叔看見我從口袋摸出一封信﹐我接過一看﹐原來小布鳥臨走時候托咐大叔一封信﹐信里寫道﹕
溫溫﹕
當你接到這封信時候﹐我己離開廣東﹐在此請你理解﹑諒解!
打工日子裡﹐首先感謝嘉利給我支持及所有同事關懷和厚愛! 曾經﹕緣份的天空﹐讓我們走在一起﹐這份情﹐讓我永遠不會忘記﹐時至今天相信我們分手也是緣份﹐記得我生日那天﹐當你寫上一個缺字﹐我心裡感到無限孤獨﹑無助﹐一個人默默流淚﹐甚至夜不能寢﹐我想這輩子咱們雖然沒有共築愛巢﹑生兒育女﹐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每月初三﹑初四月缺之際我會想起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溫溫﹐你知道嗎?我心中盼望是﹕攜手相牽心相連﹐花好月圓人團圓。在那一天﹐我成為別人的新娘﹐你會為我祝福嗎﹖因而在每月十五﹑十六月圓之夜﹐我不會想起你﹐因為這相聚日子﹐是屬於我的親人和愛人。溫溫﹐你知道一個少女的花季有多少個四年﹐我不再等待﹐若花雕謝了﹐一朵再美麗的花只開花不結果﹐那是多麼遺憾﹐因為只有甜美果實﹐才有收穫季節。溫溫﹐寫到這裡我哆嗦兩句﹐其一﹕你的溫熱高度從來沒有﹐一年四季處於26度恆溫壯態﹐你知道一顆冰凍的心需要熱情的火去溶化。其二﹕那家的貓不吃魚﹐慢慢發現你365天在做和尚﹐你知道嗎﹖一朵花需要細心護理﹑雨水澆灌才能開得更鮮艷﹑美麗!你的不冷不熱讓我倍感惆悵﹐記得那一天上班我對你產生好感﹐不知如何好感變成喜歡﹐雖然喜歡不等於代表三個字﹐但在一個少女口裡如何開口呢﹗舊日情懷不多提了﹐說多會哆嗦﹐但願你過得比我好﹐相信美好﹑幸福生活屬於我們﹐相信明天會更好﹗曾經﹕你我相逢皆是緣﹐不要問我哪裡來。你我分手皆是緣﹐不要問我哪裡去。好男雙手打江山﹐好兒不留長頭髮。色上頭裡一把刀﹐勸君莫貪酒和色。同是天涯淪落人﹐天涯何處不是家。問君曾有幾多愁﹗今朝思君把淚流。山水把我們分離﹐今天我不再等你﹐海洋把我們隔開﹐從此﹐我們不再一起。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小布鳥親筆1996.9.18草）
歲月流逝﹐流不去昔日一份青春情懷。曾經的小布鳥已永遠在北方搭巢﹑生蛋。從前的你已成為一個遙遠的夢﹐說一聲再見已經太遙遠﹐再見在夢裡。曾經一份情﹐不再期待﹐不再想起﹐月圓之夜﹐把你忘記。然而在月缺時候﹐偶然想起﹐遠方的朋友﹐還記得這首歌嗎﹗「山把我們分﹐水把我們離﹐我只有天天等著你」….…每當聽到這首歌﹐男人淚﹐不輕流﹐但是禁不住淚水在臉上輕輕滴落…….當你唱著這首歌﹐不要說﹐不要問﹐命中注定要分手。當你又唱著這首歌﹐愛與恨﹐離與愁﹐滿腔熱血在心頭﹐舊日情﹐不後悔﹐人生本是一場夢。在夢裡﹐情難追﹐如今忘記苦與痛。今生里說一聲﹐朋友情﹐最珍貴。這一生若有緣﹐他日重逢干一杯﹐離別後道一聲﹐朋友﹐請你多保重﹗
作者簡歷：
張子保,黃河.淮河浪子等十幾個筆名，河南省正陽縣人，畢業於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新聞學系，資深媒體人，曾就讀於北京魯迅文學院作家班。他在多年的新聞工作中，共發表文學、新聞紀實作品1300多篇，其中代表作《日子深處有陽光》、《阿婆的愛心》等榮獲全國一.二.三.等獎！創辦《新莞人》報一舉成名；曾因為報道《群眾為縣委書記下跪》一文，而轟動國內外。目前博主任某家媒體社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