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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組」沒有病毒的疾病鬥爭:心理健康之戰(二)

「翻譯組」沒有病毒的疾病鬥爭:心理健康之戰(二)

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學習如何低頭小聲說話。

馬庫斯-莫里斯和馬基夫-莫里斯在費城北部的伊利大道長大。在那裡如果你與陌生人有不恰當的目光接觸或者是其他更為糟糕的行為,「接下來的後果就是,那些人會掏出槍來,」馬庫斯說道。「我看到有的人只是因為坐到了錯誤的台階上就被槍擊了。我們生活的地方被幫派包圍著。你每天醒來都要去思考到底如何保護好自己。」

莫里斯兄弟是幸運的,球員生涯給了他們一個機會逃離這樣的環境,馬庫斯描述他們長大的地方就像一個火藥桶:一點點火星就可以發生衝突。像許多同齡男孩一樣,莫里斯兄弟從小夢想著可以在NBA或NFL打球。 「但是我們和同齡男孩不一樣的是」馬庫斯說,「我們生活在一個你難以想像的地方。」

莫里斯兄弟讀高中時,他們的家被一場大火燒毀,家裡的貓也被燒死了。他們的母親安吉爾將莫里斯兄弟和他們的哥哥布萊克帶到了狩獵公園的一個小房子里住下,這些男孩和母親還有外祖母一起擠在這裡,在這裡莫里斯兄弟長成了2.08米的青年。兄弟倆住在地下室里,睡在床墊上,冬天的地下室非常寒冷,天花板也只有2米高,他們甚至無法完全站起來。但莫里斯兄弟仍然對這樣貧苦的生存環境感激不盡,因為至少他們還有家人可以關懷。他們的朋友中只有一個人從小有父親伴隨在身邊,莫里斯兄弟的父親也早就不見了蹤影,他們的母親長時間工作,只是為了給兄弟倆買籃球鞋和一頓晚飯。兄弟倆從小就學會了相互依靠來獲得友誼、慰借和勇氣。

「我們每天都在努力生存,」馬庫斯說。「作為一個孩子,那種體驗很『有趣』。你小的時候並不會發現自己時刻身處危險之中。一旦你成為了青年,你就失去了安全,你只是一個目標而已。如果你穿著Jordan的衣服,他們就會沖著你過來。有很多次危險降臨,而我不得不去學會保護自己。你每天出門,都要環顧四周,留意點你的背後,我們做這些只是試圖遠離衝突。」

「一個錯誤的決定,一個錯誤的單詞,都能迅速升級為一場全面的戰爭。這就是費城的生活。你被困在一個盒子裡面。你的安全感很低,一旦你得到了珍貴的東西,你就會用生命去保護它,很難讓一個人放棄這些。」

「過去往往你只能殺死某人才能得到周圍鄰居的尊重,一切都被這種風氣搞砸了。」

莫里斯兄弟非常親密,他們喜歡同樣的食物,有著一樣的朋友們。在很多方面,他們就像一個人一樣——除了馬庫斯更外向,健談,而馬基夫更內向,低調。馬庫斯打四分衛時,馬基夫就打中鋒來確保沒有人會欺負他弟弟,他們倆很少分開,這更難讓外人有機會搶劫或者傷害他們。

「馬基夫是我的生命保障,」馬庫斯說。「我們都互相需要彼此,沒有他,甚至我都沒有機會接受現在的採訪了。」

「幾乎我弟弟所有的故事,」馬基夫說,「我也經歷過。」

這樣環境下長大的莫里斯兄弟會向ESPN透露他們一直飽受抑鬱症的折磨也就不足為奇了。兩人最初同意接受採訪,但當開始講述他們的故事時,只有馬庫斯的神情比較自然,可以大方地說出自己的心理健康問題。對於NBA球員來說,心理疾病的保密性仍然是一個主要問題,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考慮,在合適的時候他會決定講出自己的經歷。

馬庫斯說,他和馬基夫的抑鬱源於童年的陰影,兩個關鍵詞:貧窮和黑人

「我們在沒有白人的地方長大,」馬庫斯說。「沒有白人,你在我們長大的街區看不到一個白人。」

「當時,我不相信任何白人,因為我不認識任何白人。老實說,我不覺得我可以信任任何人,甚至是從小陪伴我的鄰居。」

「我們走在外面一直都保持著高度的緊張。我曾對我哥哥說過,"你知道,這裡沒有活路的。"」

「翻譯組」沒有病毒的疾病鬥爭:心理健康之戰(二)

上個賽季, NBA有74.2%的非裔美國人和80.7%的有色人種,這一統計數據再次把2001年一項研究的結果拋到了桌面上,該研究發現歷史上的社會和經濟不平等,種族主義,歧視,暴力和貧困使非洲裔美國人更容易遭受心理健康病的折磨。

他們也可能更傾向於對試圖幫助他們的人產生髮自內心的不信任。如果你知道NBA中只有30%的教練和20%的總經理是有色人種,就不難理解非裔美國球員偶爾會和管理層發生衝突了。對球員而言,他們的擔憂就是這些白人不能理解他們的出身,不理解他們生活的不易。

「問題的發生總有原因。」馬庫斯說。

德羅贊曾公開談論過他的抑鬱症,他說自己逐漸形成了一種「異常堅強」的虛假人格來保護自己免受加州康普頓混亂的生活環境。這種堅韌的性格也幫助到了他的籃球生涯,每個教練都喜歡這樣的球員。

「如果你在市中心長大,你必須以特定的姿態走在街上,你必須以某種方式和人說話,」德羅贊說。「如果一個人走過你,你必須確保你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弱勢,這樣他們才不會去招惹你。」

「這就是伴隨著你長大你要承擔的壓力。壓力一直存在,不過現在它正在漸漸消失。對我來說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隱藏在心底的了,我不在乎有人說我軟弱。只要每天結束時,我明白自己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就好。」

名人堂成員查爾斯-巴克利說,大多數年輕的非裔美國人都明白,他們前進的道路上充滿了阻礙,種族主義帶來的歧視仍然是生活中的日常。巴克利說,非裔美國人大部分時間都得到了人們的尊重,但總會有些閑言碎語像刺一樣狠狠扎在你心裡。

「非裔美國人社區最大的問題之一是我們從小沒有父親,所以我們沒有一個強大成熟的男性形象來引導我們成長,」巴克利說。「我小時候,一直認為沒有媽媽和爸爸陪在身邊是正常的。我認識的每個人都沒有父母,我認識的每個人也都很窮。」

「我認為每個黑人女孩在高中時懷孕挺正常的,因為在我的家鄉(利茲)阿拉巴馬州就是這樣的。直到我進入NBA我才意識到,「哇,這個聯盟真的很棒。」考慮到我們的成長環境,任何非裔美國球員能夠打進NBA有所作為都是奇蹟。」

「翻譯組」沒有病毒的疾病鬥爭:心理健康之戰(二)

前聖安東尼奧馬刺的防守專家布魯斯-鮑文的故事讓人倍感振奮,鮑文在1993年的選秀中脫穎而出,有著13個賽季的職業生涯,馬刺期間他得到了教練波波維奇的高度尊重,球隊也在2012年退役了他的12號球衣。現在鮑文因為西裝革履的形象和論文般的籃球分析文章被人們錯誤地理解了他的出身。

「人們總以為我是在一個中產階級家庭長大的,」他笑著說。

鮑文實際上出生在加利福尼亞州的默塞德,在弗雷斯諾地區長大,鮑文說他的父親會偷他的零用錢去買酒,他的母親賣掉家裡的電視來吸食可卡因。鮑文的家庭情況非常不穩定,他多次改變搬家,經常與朋友親戚住在一起。他的父親在他的生活中並不存在,情況直到鮑文表現出運動天賦後才有所改善。

鮑恩告訴ESPN,「我的媽媽因吸食毒品身體非常虛弱,而我的父親則是一個酗酒者和好色之徒。」 「那是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小時候我就目睹了他們的行為,但是我該怎麼做?我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尋求幫助。」

鮑文說,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學會了抑制內心的恐懼和憤怒。

「在非裔美國人的文化中,大家都認為把問題掩蓋起來不去面對它,這樣我們的生活才會變得更好。」「如果你和人們談論這些事情,我們會認為這是一種軟弱的表現。然而事實上直面問題並不表明你軟弱,這反而是勇氣的標誌,因為你邁出了克服困難的第一步。」

「我們這個群體另一個大問題是對可以幫助你的人極度的不信任。我們從小被教育不要相信任何人。

1999年凱撒家庭基金會進行的一項調查發現,有12%的非裔美國人和1%的白人會認為醫生或醫療機構對他們提供不公平的服務,或者是認為因種族或種族背景而不尊重他們。英聯邦少數民族基金會的健康調查後續研究發現,有43%的非裔美國人和5%白人認為醫療保健提供者因種族或種族背景而對他們進行了較差的治療。

鮑文認為自己很幸運能加入馬刺這個大家庭,他表示馬刺這個團體不僅關注他們球員的生涯還非常關照每個人的生活。鮑文與太多的黑人和白人隊友一起打過球,這些人都有心理健康問題,而且他不認為被心理問題困擾的人數會減少。

「那些孩子大多數只上了一年大學,所以他們能學到什麼?他們懂得很少,「鮑文說。「然後你就來到了NBA,在這裡你需要專業、負責任、培養良好的性格習慣。」

「如果你有一個偉大的組織願意堅持為他們的球員提供需要的指導,那就太棒了。但是如果你的球隊沒有同情心去幫助你,那麼新秀們就會陷入迷茫之中。球迷們可能看不到它,甚至他的隊友也察覺不到,但那會讓人非常痛苦。」

鮑文在整個職業生涯中都拒絕與心理健康專業人士交談,後來他表示自己非常後悔當初的決定。「如果我接受專業的指導,我相信自己會成為一個更好的球員和一個更好的人。」

鮑文說他的痛苦與自控有關。鮑文總覺得有必要對他生活中的每一個方面進行細微管理,無論是在場上還是場下,嚴苛的要求越來越成為一種巨大的壓力,這樣的壓力給他造成了適得其反的影響。鮑文與親生父母疏遠,但仍然會遭到其他親人的巨大經濟索求,他們要求鮑文提供金錢援助。鮑文結婚後有兩個兒子,他決心做一個盡職盡責的父親,但七年前這段婚姻以離婚告終,鮑文說,那時他知道必須做出一些改變了。

「那會我就像身處深淵,暗無天日,」鮑文說。「我不想成為我親生父母那樣的人。我想成為一個更好的父親,我需要外界的幫助,讓我知道怎麼能做到這一點。」

他聽從朋友的推薦,開始諮詢一位治療師,慢慢地鮑文開始揭開過去的痛苦,學習如何緩和抑鬱並規劃他的未來。

「所以現在我會接受採訪,我已經正確地去解決問題了,當我因自己孩子的事而無法控制地焦慮時,我可以辨別出來這種情緒,」他說,「我現在會更加平靜。我終於能夠意識到,"我想控制一切,儘管我做不到,但我不會告訴自己這沒有什麼關係。"」

「翻譯組」沒有病毒的疾病鬥爭:心理健康之戰(二)

「人們不明白非裔美國人社區中長大的人經歷過什麼,」做過多年經紀人的亞倫-古德溫說。「他們是很難將自己與成長過程中的夥伴分開。如果他們背棄了那些人,這會讓他們心生愧疚,但是那些過去的朋友一般不會對他們的生活有什麼積極的影響,每個球員腦海中都有著這樣的聲音:"我必須成功,因為有這麼多人在指望著我",壓力往往會讓球員走向嗑藥和焦慮症,你成功的結果就是所有人都向你伸出雙手,因為每個人都想要錢。」

巴克利記得那些日子。作為76人的新秀,他覺得有必要在經濟上幫助他的家人和他那些來自利茲的朋友。隨著歲月的流逝,滿足每個朋友都會成為負擔,這些事情會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帶來無形的壓力。

「金錢破壞了你所有的人際關係,」巴克利說。「無論你為家人做什麼,都是不夠的。所有的朋友都認為,因為你很富有,所以你應該在各種情況下保障他們的生活。」

「我唯一可以平靜安寧的時刻就是在球場上。」

「翻譯組」沒有病毒的疾病鬥爭:心理健康之戰(二)

籃球是莫里斯兄弟能夠上大學的原因。否則他們負擔不起高額的學費。兄弟倆與堪薩斯州大簽約,新的籃球世界遠離費城的街道,勞倫斯縣是一個田園詩歌般的大學城,擁有莊嚴的建築,綠色的草坪和枝繁葉茂的綠樹,那裡的生活塑造了如今的他們。

「一開始我還不能適應全新的生活」馬庫斯說。「人們都是發自肺腑地關心你。來到大學後這是我第一次不用小心翼翼地與人交往,我可以放心大膽地走在街上。」

直到現在,莫里斯兄弟仍然時不時會被過去的回憶牽扯。一天晚上,當他們晚上9點左右從訓練館中出來時,一輛汽車慢慢地沿著街道開始跟隨他們。本能地馬庫斯和馬基夫開始四處尋找棍子和石頭當作防身武器。

「當時我們在想,"要逃跑嗎?應不應該保護自己?"「馬庫斯回憶道。「如果是在費城,晚上9點一輛車停在你身邊,你應該馬上逃跑。不要去想會不會是你媽媽開車來接你,如果你不跑下一秒就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莫里斯兄弟加快了步伐,試圖忽略迎面而來的車輛。那輛車卻加速追上了他們。

車窗搖下,「你們需要搭車嗎?」司機愉快地問道。「我很樂意載你們。」

「然後我們告訴他,"不用了謝謝,我們走回去就好,"」馬庫斯說。「我看著我哥哥,心裡想:"該死,這裡和費城不一樣。沒必要那麼緊張。"」

馬庫斯說,他們兄弟二人在堪薩斯城渡過了寧靜平和的三年。之後他們夏天回到費城時,兩個城市的差別更堅定了他們走出這裡的決心。

莫里斯兄弟的希望是NBA選秀。 2011年6月23日,馬基夫被菲尼克斯太陽在第13順位選中,五分鐘後馬庫斯被火箭用14號簽選中。馬基夫新秀賽季場均上場20分鐘得到7.4分,但馬庫斯只在NBA打了17場比賽,就被火箭送到了發展聯盟下屬球隊。

「當時我真的傷心欲絕,」馬庫斯說。「我一直問自己,"是我表現不夠好嗎?我做錯什麼了嗎?"再後來我受傷了。我習慣了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這是我在NBA的第一年,但一切都在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沒有任何老將走過來告訴我:"嘿菜鳥,這些沒關係的,你的生涯會變得更好。"那時我感到很孤獨。』」

馬庫斯對令人心煩的事情置之不理。那年夏天,他拒絕參加火箭隊的休賽期訓練,也拒接火箭工作人員的電話。「(總經理)莫雷告訴我,"你現在正在傷害你自己的職業生涯,"但卻我在想,"無所謂,反正你們也是在毀掉我的生涯,"」馬庫斯回憶道。「我不相信他們。我不相信任何人。」

2013年2月,馬庫斯在自己職業生涯的第二個賽季中期被交易到了太陽與他的兄弟團聚,馬上他的焦慮和抑鬱癥狀就有了消退的跡象。他在那裡打了兩個半賽季,兄弟倆和球隊談判了一份很特別的聯合合同:馬基夫年薪 800萬,馬庫斯年薪 500萬。錢對馬庫斯來說無關緊要,他只想在自己開心的地方打球。「我把自己的職業生涯放在了次要位置,」馬庫斯說。「我想和我的兄弟一起打球。球隊想讓他開心,這和我沒關係。就我的表現而言,他們並不會真正地關心我。「

2015年7月,馬庫斯驚訝地發現他被交易到了底特律。他的哥哥非常難過和生氣,他們感到被太陽背叛了。

「得知自己被交易的時候真的很難過,」馬庫斯說。「太陽做得太絕情了。在那之後,我決定了,我不再相信管理層任何的話。我不會和他們有瓜葛,球隊讓我做什麼,我照做就是了。」

在他年輕時的大部分時間裡,籃球一直是他的避難所。但就在那時,馬庫斯覺得籃球上的煩心事也變成他焦慮的原因。

「我開始問自己,"這一切是我想要的嗎?"」馬庫斯說。「長大後,我非常喜歡籃球比賽,這是唯一讓我開心的事情。但是現在它給我壓力了。給我帶來了消極的影響。聯盟都是生意,我遇到了麻煩。我心裡非常糾結,錢是很好的回報,繼續打球對我個人而言是否合適呢?有些東西總比錢更加重要。」

馬庫斯無法入睡,他在內心權衡著自己的決定。活塞想讓他感到開心,但效果並不明顯。馬庫斯那段時間經常整晚都在重播自己投丟球和失誤的合集,比賽對他來說很痛苦。馬庫斯也認真考慮過退役,但退役後他能做什麼?難道回到費城?馬庫斯的焦慮日益嚴重,他試過安眠藥,他也開始抽大麻。但那些藥物不能解決根本問題。

馬庫斯在2017年7月7日又被活塞交易到波士頓。當時他和馬基夫陷入了鬥毆門事件,警方的調查讓他無法參加凱爾特人的季前賽訓練。在這種情況下融入一支新球隊是非常困難的,但凱爾特人迎接他的方式讓馬庫斯出乎意料,球隊在他缺席期間沒有交易他,10月份馬庫斯被無罪釋放回歸了球隊,他發現總經理丹尼-安吉和教練史蒂文斯很鼓勵球員尋求心理方面的輔導,他們將馬庫斯介紹給心理學家斯蒂芬妮-平德爾-阿瑪克博士。

馬庫斯說:「當我第一次到波士頓時,過去的事情讓我有著非常多的負面評價。我很擔心人們對我的看法,我不想交任何朋友,我只想完成自己的工作然後趕緊回家。」

然而恰恰相反,馬庫斯被強制去聽力心理健康的講座,阿瑪克博士是一名優秀的演講者,她討論NBA球員面臨的獨特壓力時,馬庫斯發現自己也在點頭。阿瑪克將抑鬱和焦慮描述為各行各業中常見並且易處理的問題,講座最後阿瑪克保證他們之間的對話將會完全保密,無論是安吉還是史蒂文斯甚至是球隊老闆格勞斯貝克都不會知道。馬庫斯潦草地記下阿瑪克的號碼,但沒有馬上打電話。在另一次演講後,馬庫斯決定向阿瑪克尋求幫助。

馬庫斯表示阿瑪克讓他確定觸發焦慮的原因,他們談了將消極情感轉換為積極的自我對話的方法,最後他們談到了馬庫斯小時候困苦的家庭環境,阿瑪克讓莫里斯嘗試冥想和其他放鬆方法來緩解壓力。

「她幫了我很多,」馬庫斯說。「雖然這聽起來可能很傻,但只是每天在黑暗的房間里閉上眼睛呼吸10分鐘就能帶給我非常大的幫助。我知道很多人正在處理各種各樣的焦慮和抑鬱癥狀,人們不知道下個賽季是否有球打,不知道自己是否會被交易。這樣的生活很容易讓人神經緊繃。每個人都在榨取你的價值,他們想要你的時間,金錢,還有你的名氣。」

「如果你有抑鬱症,你應該試圖擺脫它,而不是隱藏它,讓它永遠壓在你身上成為內心化解不掉的堅冰。和阿瑪克的談話給我釋放了很多壓力。」

分析球員的交際圈可以更容易確定焦慮的原因,有時候帶來焦慮的根源在女朋友、夥伴,也有可能是父母身上。阿瑪克會要求球員重新審視自己的每個交際關係是否健康,會不會你交際網中的其他人也飽受著痛苦。但是和家人展開這樣的談話仍然是一項巨大的挑戰,因為很多人不願意向家人承認自己有心理方面的問題。馬庫斯-莫里斯從沒有過有這樣的疑慮,雖然他認為自己並不能完全理解他哥哥的想法。

一個心理健康治療師讓馬庫斯的NBA生涯變得快樂、積極。這件事傳到伊利大道,那裡的幫派成員肯定會嘲笑他,認為他很軟弱,但馬庫斯不再在意別人的看法。

「我們需要忘記我們可能聽到的批評,」馬庫斯說。「我們需要尋找能夠讓我們生活變得更好的辦法。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籃球。是為了我自己的一生。

(Ps:系列一共五部分,這是第三部分)

原文 Jackie Macmullan / 編譯 柯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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