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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家後人蔣友柏靠設計養活家人,平民都能買得起的小物,他能活成什麼樣?

一個傲氣的沒落貴族,奇蹟般地打造了台灣「最賺錢的設計公司」。靠自己的設計師蔣友柏,能活成什麼樣?

大眾對於貴公子的所有想像,大抵就是像蔣友柏這樣。

他是蔣介石曾孫,憑藉帥氣外形成為台灣女性的性幻想對象。家道中落後,他又絕地反擊成為設計新貴,順道演繹了浪子回頭只愛一人的浪漫愛情。

故事好看到不輸電影。

今年,蔣友柏42歲。他的花邊新聞佔據了娛樂頭版,刻薄言論不斷,他卻從不回應。

他選擇繞開家族資源,堅持做了15年的設計,究竟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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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蔣友柏以設計師身份,帶著他的互動設計新作「嬉遊森林親子派對」到杭州演講。

上周跟易烊千璽、王大仁一起出演的紀錄片《我的時代和我》也播出了。

失去過光環,也向事業低過頭的蔣友柏,依然戒不掉身上的傲氣。

一個貴族後代

絕對會讓人有無言的壓力

去採訪前,我補了兩期蔣友柏的《魯豫有約》。

2008年,他還是一個文弱書生。2016年,他變成了一個長發肌肉男。現在,他更像「巨石強森」,剃光了頭髮,碩大的肱二頭肌快要把衣服撐破。

外形再怎麼變,個性不改。大約10年前,蔣友柏就說,「骨子裡的傲氣、貴氣,真的很難改。」

對我來說,蔣友柏並非一個好的採訪對象。他簡單不拐彎的說話方式,讓我精心拋出去的問題像撞到一塊海綿上,沒有迴響。

「這些問題你可以在網上查到。」有人問及他的作息時間時,蔣友柏直接懟回去。

這次蔣友柏帶來杭州的親子互動項目,靈感來自他和女兒的相處。當我想再聊下去時,他說:「不回答,那是我的事情。我跟小孩的相處不是與大眾分享的議題。」

蔣友柏不失體面,也決談不上配合。「私人問題我不回答。」

難得的笑容

有人試圖加微信,他擺了擺手拒絕,不說一句話。

現場沒有人問及蔣家,也沒人敢提到近期的緋聞。那些生意人應該具有的圓滑、世故,所謂的說話技巧,在他身上一點也沒有體現。

蔣友柏也承認,自己的個性實在不適合與人相處。

「一個同時擁有那麼多自負、自卑、自信、自惑和自利的貴族後代,絕對會讓周遭的人感到無比無奈與無言的壓力。」

正是這個習慣了以硬碰硬、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蔣友柏,帶著橙果設計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變成了最賺錢的設計公司之一。

「你看我手臟不臟,

手不髒的人怎麼做設計」

2003年,蔣友柏27歲,開了設計公司——橙果。

設計在當時台灣的地位,借用蔣友柏的話,那是「很下賤的職業」。

他做設計的第一年,就連母親也不解,「一起坐下來吃飯,別人的兒子是醫生、律師,輪到自己的兒子,開設計公司」。

蔣友柏多次提到,這是他的刻意選擇,就是為了繞開家族資源,進入這個從沒有蔣家人做過的行業。他不要做「蔣家第4代」。

「真的想找一種人家不屑的職業,把它做起來。」蔣友柏說出這句話,多少有點急於想證明自己的勁兒。

設計似乎成了他掙脫家族命運的出口。但我也相信,他真心喜歡設計。

在《我的時代和我》里,他對著鏡頭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比劃著,「你看我手臟不臟,手不髒的人怎麼做設計。」

他又拿出一本書,一字一字地念,「設計是以後唯一不會被取代的高薪工作,它結合了理工科和同理心。 」

在杭州的演講中,蔣友柏展示了橙果設計公司的一系列設計作品。

如今主要項目基本都是大陸的大型空間設計,像為廣州農商銀行總部大廳做的數位互動藝術裝置。

當被問到其藝術裝置跟日本的 teamLab 是否相似時?蔣友柏不否認。

「每個地方都有他有自己的東西,我比較注重東西裡面要有某種中國傳統文化在,這是區別。」

廣州農商銀行總部大廳

「曲辰立冏」多媒體互動藝術裝置

該多媒體互動藝術裝置,以金、水、木、火、土,五行循環相生的意念,運用西洋繪畫的材質技巧,融合東方水墨的禪意幽深,呈現出21世紀中國的瑰麗山水。結合大數據鏈接及實時運算計算機數字技術,打造中國大陸地區唯一,同時也是規模最大的室內常態性實時數字互動藝術裝置。

早期更多是像自行車、玩具、杯子等單品的設計。

捷安特自行車

這款 Citystorm 自行車,由 Michael Young 和橙果設計合作設計,據說為捷安特帶來了30億的營收。

玩具

橙果為台北一家時尚精品店設計的系列木質玩具,包括竹蜻蜓、陀螺、毽子等。

全家好神公仔

橙果為台灣全家便利店( FamilyMart )設計的公仔,兌換量達到360萬隻,據說促使全家單月銷售額同比提升24%。

他是商人,但他終究也姓蔣

蔣友柏的公司,跟他的命運一樣,大起大落,曾面臨過2次倒閉。

「我有4年不知道為什麼要起床。無論我做什麼,公司就是上不去也死不掉,每一天都覺得像地獄一樣。 」

有一年春節,蔣友柏只剩下800塊台幣,沒法給員工發紅包。

他開始學會妥協,在上《魯豫有約》時坦誠,「人被逼到一個地步,就會改變自己,然後絕地反擊。」

2004年,他幫助台灣名嘴吳祥輝設計競選產品,而吳祥輝本身有批蔣言論和態度色彩,蔣友柏則並不介意。

這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他向母親解釋:我沒有借用「蔣」這個姓來接生意,同樣也不會因為這個姓而去推掉生意。

他的第一次低頭,是給上海一家公司做設計,被要求一遍遍地改。原本按照他的公子哥個性,會翻臉,或許還會撕毀兩張合約。

但是蔣友柏沒錢,卻有理想,還有責任。所以只得一遍一遍地改,改到人家滿意。

15年過去了,今天的蔣友柏擁有全台灣「最賺錢的設計公司」,還在上海設立常橙分公司,為珀萊雅、中國信託銀行、中國銀聯等大品牌服務。

中國銀聯– MiniPay 迷你付

中國信託銀行 CTBC BANK –多媒體互動藝術裝置

有人指出他的作品頗為商業。在杭州的這場演講,蔣友柏坦言,「作為設計師,替客戶尋找表達方式,說客戶想說的。」

何時表達自己呢?蔣友柏乾脆地說,「那是藝術家的事兒。管你愛不愛我。」作為藝術家,他又擺手:「別來靠近我,煩都煩死了。」

從當初低三下四求客戶,蔣友柏現在有了「不對牌的客戶,再大也不要」的牛氣。

他挑客戶也看對方品位。「當你有選擇權的時候,你至少可以找到認同你品位的客戶。人不對沒品位,再多錢都做不出好東西。」

蔣友柏曾接手改造位於西湖斷橋邊的蔣經國舊居。當他發現將會有麥當勞入駐舊居時,立刻撕毀了合同。

他隨即發表微博稱,「有些事,就是不願意做,不願意配合。」

現在他回首往事,依然堅定,「這是非常不尊重和愚蠢的事情,為什麼麥當勞品牌可以跟有歷史意義的建築做連接,我個人是反對的。」

這時候跟單純逐利的商人不一樣,生意人蔣友柏終究姓蔣。

「我看不起小確幸,這就是自私」

作為生意人,蔣友柏非常講效率。

我提前一天給出問題後,蔣友柏次日上午傳回一段受訪錄音,讓我現場再補充其餘問題。

他早就以「苦行僧」形象廣為人知。

2013年,我們去採訪時,蔣友柏坦言其過去5年的生活:每天5點半起床,7點準時出門,8點到下午2點上班,3點到晚上9點陪伴孩子和9條狗,夜裡10點再繼續工作。

老闆蔣友柏,永遠是全公司最早到的人,要求自己會在半小時內回郵件。

他熱愛健身,一周4次,一次1小時。「因為健身能讓血管變粗,從而增加人的專註力和耐力。」

又一個5年過去了,他坦言,「現在沒有任何改變。」

在崇尚「小確幸」的台灣,蔣友柏顯得相當另類。

「我不認為小確幸可以幫助任何人得到任何事情,你隨便講小確幸很好,那好啊,你就不要出國啊,你媽媽最好不要生病,要不然怎麼辦?所以我覺得小確幸是自私。」

他說自己骨子裡並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喜歡不斷地挑戰。命運本身就不安穩,怎麼求得了安分?

12歲之前,蔣友柏住大房子,吃飯穿衣都有傭人服侍,出行都是配有司機的轎車。

「就好像你手上有把大刀,隨意砍,很拽。誰上課會有保鏢,就只有我有。」

12歲後,祖父去世,蔣友柏家道中落。20歲,父親也去世了,他要撐起一個家。

他一下子從天堂跌落到地獄,不僅再沒有之前富裕的生活,就連過去所有的價值觀都輕易被推翻。

「人在情在,突然間什麼都沒有了,對我的衝擊很大。」

很快,他成了創業偶像。不再和其他富家子一樣,熱衷泡吧、泡妞、追求奢侈品。

「當自己屈著身體躺在離天堂19層遠的地獄時,我反而看到了天堂的全貌」。

再怎麼落魄,再怎麼沒資源,蔣友柏還是保有貴族的傲氣。他曾在多次採訪中透露,不喜歡別人提自己是蔣氏後人,反感一切對家事的炒作。

「我是不快樂的,

在我這一代就結束了」

「不要碰政治。」父親蔣孝勇在病榻上交代,42歲的蔣友柏始終遠離著這道禁忌。

對大多數人來說,歷史是遙遠的。但對蔣友柏來說,就是天生註定,會離很近。這種近意味著什麼?

蔣這個姓氏,是蔣友柏想掙脫卻又逃不開的命運。

父輩的輝煌從小就印在他的心裡,他早期一點也不願意去利用。已過不惑之年的他,正嘗試著用另一種方式去延續。

蔣家3代合影,後排左2為蔣友柏

近幾年,蔣友柏頻繁回到故居。

2016年,常橙公司在奉化註冊,設立為大陸營運總部。

接下奉化中學的設計,更像蔣友柏與近代史的一次交匯。在設計方案里,教學樓換上了青磚,讓人不由想起這所學校的前身、蔣介石就讀的龍津學堂。

2017年11月,蔣友柏在奉化做了私宴「最美的一餐」,地址就選在武嶺中學大禮堂——蔣介石尊母遺訓創辦並命名的學校。

在故鄉,設計「最美的一餐」

他擺上荷葉、鮮花、芋頭,把剡溪引到餐桌上,使得流水旋洄、游魚可數,正是蔣友柏曾祖父的夢中故鄉。

然而,蔣友柏第一次回奉化祖宅就像遊客一樣買了景區聯票,令人唏噓。那年他19歲,身患癌症的父親帶著全家回鄉祭祖。

全家5張聯票,隨導遊「參觀」。

在《我的時代和我》中,蔣友柏站在故居門前,孤身一人,有點無奈,也有點孤獨。

奉化溪口,蔣氏故里

顯赫的家世,是榮耀,也是枷鎖。政所帶來的權力,商所帶來的財富,都不足以讓他看到幸福。

蔣友柏坦言自己會跟孩子說,「我是不快樂的,你們以後要找一個更快樂的人生。反正不要像我一樣,把自己逼得那麼緊。到我這一代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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