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稱童話詩人 用剁過200雞頭的斧子砍殺妻子,原因令人費解
(說歷史的女人——第349期)在中國史上,有一位詩人,他非常獨特,也極其另類。他有一個特別美好的稱號,叫「童話詩人」。或許很多人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但一定熟悉這麼兩句詩,因為許多人拿這兩句詩來作自己的座右銘,它就是《一代人》: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
這位詩人就是顧城,他祖籍在上海,但在1956年9月24日生於北京,這大概跟他父親的工作有關係。顧城的家庭是一個書香之家,其父叫顧工,也是一位詩人,就職於總後勤部政治部文創作員。不過作為父親的顧工,其才華和名氣與兒子顧城不可同日而語,根據一些顧工資料來看,他寫過的東西很多,從長篇小說到電影劇本,再到短篇小說、詩歌,但在詩歌方面僅有一首《假如命運向你發動襲擊》稍有流傳。
顧城屬於少年天才型的詩人,他在幼年和童年時期就因深受家庭的熏陶,深深喜歡上了讀書,並且還展現出了非常另類的特質。有人說天才都是神經質的,或者說大凡成功的人,在某些方面總是與眾不同。顧城就屬比較敏感和神經質的那類天才,他在很小的時候,就特別偏愛獨處。比如有這麼一個事件:
顧城的姐姐說顧城在很小的時候讀了《三國演義》後,就到學校跟小夥伴們講,很多小夥伴們都圍著他聽故事。可是到第二天,他就不講了,因為他不喜歡被一群人圍著。於是,他經常遠離幼兒園的老師和小朋友,自己一人躲在樹下看螞蟻。到了十二歲時,因為別的原因,他只得輟學在家,主要工作是負責養豬。同時,在不久的以後,他也開始學習起了寫詩。
顧城開始發表詩歌是1974年,這時候,顧城在工廠工作,他在北京廠橋街道干過搬運工、鋸木工,甚至還做過借調編輯。但顧城真正在詩壇引起關注,則是在1977年,他發表了一首詩,叫《蒲公英》,語言清新簡單,充滿純真的童趣。
但對顧城的人生起到巨大影響,或者說以後要改變顧城人生的除了詩歌,還有2個重要的女人,分別是顧城的妻子謝燁和情人英兒(實際叫李瑛,為了稱呼方便,以下都以英兒寫)。
顧城和謝燁的相識相愛很有戲劇性,他們兩個人是在火車上第一次見面,並認識的。具體一點來說,是在上海開往北京的火車上,時間是在1979年。這時候的顧城,在中國詩壇已經有一些名氣了。顧城和謝燁屬於那種一見鍾情的,兩人相識之後,迅速就沉陷熱烈的愛河。此外,謝燁本人熱愛文學,同時也寫點詩歌(86年版的《朦朧詩選》就曾選有謝燁數首詩歌),總的來說,其個人文學素養非常不錯,這大概也是吸引顧城的原因之一。
關於謝燁和顧城之間的關係,根據以後的情況發展,我們能夠感受到謝燁對於顧城的愛是非常深厚的,甚至可以說帶著一股濃烈的母性。她從才華上崇拜顧城,但在生活上卻細心地照顧顧城,甚至在以後還要更多的包容、抑或是遷就於顧城。這種遷就可以說已經挑戰了一個女人的底線,這要從顧城生命中的另一個重要女人談起了。
這個女人叫英兒,一般都認為是顧城的情人。他們兩個認識的地方跟謝燁不同,是在一次詩歌聚會上。不過有意思的是,英兒和顧城能夠產生感情甚至發生戀情,卻要歸功於謝燁。根據一些有關顧城的資料顯示,顧城所代表的朦朧詩在那次詩會上並不叫好,甚至遭到了批評,在這樣的情況下,英兒是為數極少地力挺顧城的與會者。
也正因此,以顧城為驕傲的謝燁對英兒特別感激,於是她們之間的關係似乎變得特別近。一般兩個女人到了一起,那麼談論的對象,肯定是一個男人。尤其是兩個女人都很欣賞的男人。但此時對於顧城,了解最多的當然是謝燁,因此,謝燁就對同樣欣賞顧城的英兒大談特談顧城,詩歌談完了,開始談論私生活,比如顧城的寫作習慣、生活習慣、以及怪癖等等。
但謝燁說者無意,可英兒卻聽者有心。實際上,此時英兒已經開始喜歡顧城。但謝燁還不知道,英兒就根據謝燁所講的,開始對顧城發起了愛情的追求。因為知己知彼,英兒的愛情追求很快就取得了成功。
但是之後,這三人的關係(實際是四個人了)卻變得非常微妙,甚至令人費解。顧城和謝燁是相愛的夫妻關係,顧城是英兒是知音般的情人關係,而英兒則和劉湛秋住在一起。(註:劉湛秋是詩人,做過《詩刊》的副主編)。
這四人之間的感情關係很複雜,但作為顧城妻子的謝燁,對於顧城和英兒之間的關係,她心知肚明,似乎是默認,沒有任何態度,比如像我們想像的那樣阻攔,或者採取別的措施,比如離婚等。謝燁當時到底是怎麼想的,不得而知,或者她大概是太愛顧城了,連他瘋狂的觸及自己底線的行為也採取了包容。
但凡事總會有變化,一個人的承受能力也會有極限。到了1987年,顧城奔赴德國及歐洲一些國家參加詩歌或文化交流活動,賺到了不少車馬費,一下有一種暴富的感覺。有了錢後,顧城開始規劃自己的新生活,那就是在第二年,即1988年,他來到了紐西蘭,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售房信息,即激流島的一棟獨立豪宅。原來售價為4.8萬紐幣,顧城和謝燁夫婦聯繫上房主後,談價之後以3.8萬成交。(在這裡附加一點題外話,到2017年的時候,激流島因為商業的開發,地價飛漲,顧城夫婦當年花3.8萬購買的房子旁邊的豪宅售價為600萬紐幣,約合4000萬人民幣。)
當時的激流島還沒有經過商業的開發,荒涼,偏僻,有點像個世外桃源,非常適合顧城這種總想建立獨自王國之人居住。但是事情並未想像的順利,畢竟現實生活不是童話世界。顧城夫婦購下這棟房子後,徹底花光了所有的積蓄。但他們面臨的現實問題更多,一方面是要想辦法賺錢,還得養孩子,顧城和謝燁唯一的兒子木耳剛誕生;一方面還要整修這棟風燭殘年的房子。
此房是1927年蓋的,到顧城購買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世紀。經歷了風吹雨淋以及各種閑置破壞之後,這棟房子已經像個老年人一樣,渾身都是毛病,需要大修。比如房子里什麼都沒有,需要安裝水電暖等設備。顧城當時懷抱著極大的熱情和信心開始干這些活,他親自修補牆壁、做木凳子木桌子,等等,總之就像在一個原始荒島上開闢新生活一樣。比如吃的食物,他們為了省錢,到山上的樹林中摘野果子、采蘑菇木耳等。
最終為經濟逼迫,顧城和謝燁就想了一個辦法,他們發現紐西蘭的雞蛋挺貴的,於是決定搞養雞。這項創業開頭還是挺順的,他們靠一筆稿費作為創業資金,把後院改造成養雞場,投資了200隻雞,這200雞每天能產200枚雞蛋。一開始,生意還不錯。但是卻又發生了令人崩潰的意外。
距離顧城家不遠的山谷里住了一個人,這個人聽不得任何聲音,比如狗啊貓啊的,因為這些聲音會讓他情緒激動,易怒。用我們的看法說,他就是個神經病。但在紐西蘭,沒辦法,這樣一個怪人卻坑慘了顧城一家。顧城那200隻雞的叫聲讓人家無法忍受,於是他就天天跑到當地政府那裡去投訴。結果這個怪人的不斷投訴最終引起奧克蘭政府的注意,並且給出了處罰的命令:讓顧城處理那200隻雞。(奧克蘭有規定,養雞不能超過12隻。)
面對奧克蘭政府給出的這個指令,顧城無奈之下,只好殺雞。根據後來有關顧城的傳記文章記載,當時顧城拿著斧子,把200隻雞的雞頭剁下來丟在桶里,把雞頭一桶一桶提出去埋掉,而把雞肉留下,謝燁和英兒把雞肉存在鄰居家的冰櫃中,慢慢做成雞肉春卷,拿到集會上售賣。
但是因為經濟壓力,以及在異國預言不通,朋友很少,等等緣故,顧城的個人精神生活和現實生活都變得更加困難。尤其是英兒來到之後,顧城和謝燁之間的矛盾也開始升級。然後又以英兒的突然離開,讓矛盾變成了尖銳和血腥的利斧。有關英兒的離開,據說是跟著一個老頭跑了,目的是為了外國綠卡。
總之英兒的出現和到來,徹底毀掉了謝燁和顧城的婚姻,在英兒忽然離開後,謝燁決定和顧城離婚,或者有離婚的念頭了。但此時一無所有的顧城無法忍受精神生活和現實生活的雙重失敗的打擊。在顧城挽救婚姻無果的情況下,有一處資料說顧城看到自己的兒子木耳後,決定想好好過普通人的生活,但謝燁回了一句「一切都晚了」。可能是謝燁的冷談和遠離,讓顧城徹底絕望,失去了依靠,他才在難以控制的衝動中做出了蠢事:
被稱「童話詩人」的顧城,用剁過200雞頭的斧子砍殺妻子妻子謝燁,演繹出了史上最瘋狂的殺妻事件。但是這起事件,已經過去25年了,顧城殺妻的原因依然令人費解,眾說紛紜,有人說是因為婚姻破裂,有人說是顧城患了嚴重的黑色抑鬱症,甚至有人認為顧城是精神崩潰後的喪心病狂。那麼顧城到底為什麼用斧子劈死妻子又自殺?各位看官如何看待這起事件?在開篇,我們都知道顧城曾寫下「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可是顧城找到了他要的「光明」嗎?他要的「光明」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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