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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心理診所:把患者帶到地下室後,醫生突然倒地死亡

解憂事務所開在城西的郊外,周圍草木蔥鬱,環境清幽,是個談心的好去處。

從前,這座城市是沒有解憂事務所的,人們不大能想開的時候,通常會憋在心裡,自己消化,進步一些的會去找心理醫生,但這就意味著將自己的過去和現在完完整整攤開來給陌生人「解剖」,這種方式讓他們感到難受。每個人心裡都有病,但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有病。

有一天,城市裡的很多人都在朋友圈裡看到了一條轉發鏈接,打開後是一封邀請函,邀請人們到城西郊外的解憂事務所坐一坐,這裡不是心理診所,也不是負面情緒發泄地,只是讓人忘卻煩惱,找回自己。至於怎麼忘卻怎麼找回,邀請函上沒有說,留下個懸念,引誘感興趣的人親自上門,尋根究底。

探尋未知事物總需要勇氣,好奇心卻能催化勇氣,所以即便心存疑慮,依然有人願意一探究竟。解憂事務所的生意還不錯,反正據旁人觀察,諮詢者總是愁眉苦臉地進去,眉開眼笑出來,似乎當真解了憂愁。

樊宇看到解憂事務所的邀請函的時候,心裡是有些不屑的,畢竟他自己便是一名心理醫生,看到這種玩弄噱頭的東西,總會忍不住笑跟風者無知。先前在休息吃午飯時還和同事打賭,要看這間解憂事務所會不會像其他網紅店一樣紅得快去得也快,可幾個月過去,解憂事務所非但沒有倒閉,就連樊宇也抵擋不住誘惑,來到了它的大門前。

樊宇在濃得化不開的綠意間抬頭打量著眼前這座三層建築,若非「解憂事務所」一塊牌匾掛在牆頭,很容易讓人誤以為這是哪家開發商新建的別墅。他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一位穿著旗袍的姑娘已經裊娜走了出來,開門迎客了。

「這位先生也是來解憂的嗎?裡面請!」姑娘玉臂一展,樊宇就沒有轉身離開的心思了,乖乖跟進去,眼睛一路忍不住偷瞄著周遭。

這裡不似心理診所那般簡約舒適,也不像尋常辦公地點一樣刻板,倒更像一個家,客廳、卧室、廚房、後花園樣樣俱全,讓人從踏入的那一刻便能卸下心防。不過是尋常伎倆,樊宇心裡想。

先是在客廳做了登記,姑娘請他稍等片刻,便不見了蹤影。樊宇無聊閑坐著,忽然聽到樓上傳來玻璃打碎的聲響,他忙起身來到樓梯口,正要上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時,姑娘重又出現在身後,叫住了他:「樊先生,隨我來吧!」

「可樓上……」樊宇對那聲響有些在意,但更多是好奇,可姑娘已經笑盈盈將他帶離:「那是昨天來解憂的客人,傍晚颱風過境,下了暴雨,我們便留他住下了,可能剛才不小心打碎了杯子吧,一會兒我上去看看。不過樊先生,您的路在這裡……」

姑娘又是玉臂一展,拉開樓梯旁邊的門,竟然別有洞天,那裡藏著一截向下的樓梯,原來,她為樊宇引的路,在下面。

「這裡還有地下室?」樊宇很是驚訝。

「解憂需要安靜的環境,所以我們把解憂室安排在了地下。」姑娘知禮,後退一步:「樊先生,接下來的路,需要您自己走了。」

樊宇深吸一口氣,走下台階,姑娘在他身後輕輕將那扇門關上,而他的前方,一切未知。

回不去了啊……樊宇想。

他為什麼要來這裡呢?

事情還要從幾個月前說起。

幾個月前,負責他那片小區的快遞員換了,原先那位五大三粗一臉兇相的壯漢不幹了,快遞公司一時抽派不出人手,導致快遞積壓。恰好樊宇正在等待一個重要包裹,等得有些憤怒了,一向以和為貴的他便向快遞公司投了訴,對方承諾一定儘快送達,又是漫長的兩天等待後,快遞員終於在一個夜晚敲開了他的家門。

「先生您好,這是您的快遞。」

樊宇接過快遞,正要發飆,卻忽然意識到剛才說話的聲音是個女人。抬頭,看見一個白嫩嫩的姑娘,頭戴棒球帽,穿著寬大的格子襯衫,手裡拿著的正是他的快遞。不知為什麼,樊宇將要發作的脾氣忽然偃旗息鼓了,他重又恢復了往日同病人溝通時的和藹態度,工整地在單據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記得原先負責這裡的快遞員是個男的,怎麼換人了?」樊宇一面簽字,一面同女人套近乎。

「他不幹了,以後我負責這裡。」女人第一天上崗,顯然不大熟練,笨拙地撕下單據遞給樊宇,轉身便離開了。她的頭髮很長,在轉身的剎那揚起,淡淡發香撲鼻,讓人迷醉。

樊宇開始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

旁人不知,樊宇有個隱秘的愛好,那便是拆快遞,尤其是被透明膠帶五花大綁的紙箱。他喜歡拿著鑰匙,用力戳破透明膠帶,沿紙箱的縫隙刺啦划過去,這讓他有種極大的滿足感。

為了獲得這種滿足感,樊宇經常網購,家裡快遞不斷,身為心理醫生,他知道這是一種病,但是沒辦法,他每天都在聽患者講述自己的煩心事,為他們排解愁苦,但自己的愁苦又如何發泄呢?

一開始,他習慣於自己消化,但某一天,在他拆快遞時,無意中感受到了為紙箱「開膛破肚」的快感,他便一發不可收拾,用這種方式將自己心中承載壞情緒的紙箱用力戳破,刺啦劃開,一切愁苦便從那縫隙中湧出,煙消雲散。

從前,樊宇期待快遞的到來,好讓自己發泄排解,現在,因為這個女人的出現,樊宇愈發期待快遞到來了。

「做快遞員的女人似乎不多,很累很辛苦,你為什麼要做?」第二天晚上,女人再次出現,樊宇故意將字簽得很慢,想藉機跟女人多說幾句話,不料卻遭到對方的冷漠回應。

「生活太困難了,你為什麼還要活著?」

女人奪過快遞單子,放入自己腰間的挎包,匆匆忙忙下了樓去。她發間淡淡的清香卻仍揮之不去,樊宇深深嗅一口,覺得愜意極了。

第三天晚上,女人仍如約敲門,樊宇開門前特意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八點半整,她每天都是這個時間到來,精確得像個鬧鐘。這一次,樊宇沒有急著簽單子,而是斜倚著門同女人談天。

「為什麼總是晚上八點半來?」

「因為兼職,只有晚上有時間。」女人冷漠說著,將快遞單子塞進樊宇手裡:「簽字,我趕時間。」

樊宇笑了,工整簽上自己名字,向女人自我介紹:「我叫樊宇。」

「記不住!」女人粗魯奪走簽好的快遞單,又是風風火火離去。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樊宇白天在網上購買各種物品,晚上早早坐在家中等女人送快遞。他們的溝通時間很短,不過是簽下一個名字的工夫,樊宇總會藉機向女人提出一個問題。

就這樣,他知道了女人家道中落,父親從前是個領導,犯了事被關起來,家中財產一併上繳,但依然沒能把父親救出來。母親受不了打擊進了醫院,為了籌措醫藥費,女人只好出來跑快遞,聽說快遞賺錢快,最重要的是,沒人認識她。

身世可憐的女人最能讓人同情,樊宇就是這樣,他暗暗讚歎自己看人的眼光,從見到女人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女人一定不俗,即便戴著棒球帽穿著寬大的格子襯衫,也遮不掉她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氣質。這樣的女人很有意思,有意思到想讓人據為己有。

樊宇知道自己對女人不過一廂情願,他混至這把年紀,閱人無數,便知道什麼類型的女人該用什麼樣的套路對付,但這個送快遞的不同,無論他採取什麼招數,女人都是淡淡的,嫌他多嘴,嫌他耽誤自己時間,即便樊宇有天故意裝作不在家,女人也沒上他的當,也不打電話,把快遞放在門口,又風風火火走了。

樊宇憤怒地將快遞箱剖開的時候,感受到了巨大的羞辱和挫敗。他樊宇,自學生時代便是校園裡的風雲人物,女生們跟在屁股後面遞送情書,沒想到如今竟然栽在一個家道中落的送快遞的女人手上,他不甘心,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可是,就在樊宇立下這個豪言壯志的第二天,女人突然不來了,他的快遞也再沒人遞送,打電話到快遞公司諮詢,那邊承諾一定儘快送達,卻遲遲沒有行動。

女人消失了。

樊宇每天晚上八點半準時打開大門翹首以盼,但卻再也聽不見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焦急和失意快讓他抓了狂,奈何家中再無新的快遞供他發泄,只好拿出地下室堆積的廢舊紙箱,一遍遍貼上透明膠帶,一遍遍剖開。

作為一個心理諮詢師,樊宇知道,自己患上了強迫症,但他不能說,醫院不會允許一個病人做諮詢工作,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我療愈,或是找一個不認識他的心理醫生幫他治療,就在這時,樊宇想到了解憂事務所。

樊宇順著樓梯向下,一路只有壁燈的微弱光芒照著他的前路,路的盡頭是一扇雕花大門,樊宇小心翼翼推開,卻發現房間里一片漆黑。

「樊先生,請進入房間,將門關上,解憂即將開始。」

旗袍姑娘的聲音突然在這個密閉空間里傳來,嚇樊宇一跳,他驚恐地四下張望,終於在牆角發現一個微型喇叭,聲音就是從那裡發出來的。

「這是什麼裝神弄鬼的操作?」樊宇一面在心裡嘀咕著,一面還是乖乖按照旗袍姑娘的指示,走進房間,關上了門。

濃稠得化不開的黑暗,似乎頃刻間就要將樊宇吞噬了。他自認為是個膽大的人,可此時不知怎麼回事,只靜靜站著,不敢挪動分毫。

寂靜的房間里,傳來若有似無的呼吸聲,樊宇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有什麼人也藏在這個房間里,樊宇有些害怕了。

「誰?」樊宇忍不住詢問。

一縷縷暖色幽光從四面牆壁上現出,原來是壁燈感應到聲源,此時次第開了。周圍漸漸明亮起來,樊宇這才看清房間內部陳設,竟然和自己家中客廳是一模一樣的,而此時的沙發上坐著個女人,頭戴棒球帽,身穿寬大的格子襯衫,及腰的頭髮散散鋪在身體上,彷彿可以聞到她發間淡淡清香。

樊宇沒想到在這裡能見到女人,喜出望外,忙奔到沙發邊,想要告訴女人這段時間他日不能行夜不能寐的想念,可指尖才將碰到女人,女人的身體便晃了晃,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了。

女人死了。(原題:《解憂腓》,作者:江姝渃。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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