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告訴你：老爺和丫鬟之間的那些事兒

小縣官讀《金瓶梅》003期導讀：

《金瓶梅》中有一段關於西門慶和自家丫鬟間關係的描寫：只為亡了渾家，無人管理家務，西門大官人新近又娶了本縣清河左衛吳千戶之女填房為繼室。這吳氏年紀二十五六，是八月十五生的，小名叫做月姐，後來嫁到西門慶家，都順口叫他月娘。卻說這月娘秉性賢能，夫主面上百依百隨。房中也有三四個丫鬟婦女，都是西門慶收用過的。「收用」二字讓人浮想聯翩，也讓人對古代老爺與丫鬟的微妙關係頗感興趣。

「收用」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發生關係，也就是說西門慶夫人吳月娘房裡的三四個丫鬟婦女都是被西門大官人「臨幸」過得。其中有一點十分值得關注，那就是三四個丫鬟婦女一個沒剩下，都被收用過。

既然正牌夫人房裡的丫鬟都被西門慶「臨幸」過，那其他房裡的丫鬟估計情況也差不多，換句話說西門慶家裡但凡能看得過去的丫鬟都與西門慶有那種關係。那麼，在中國古代老爺與丫鬟有那種關係是十分正常的嗎？還是西門慶家裡是個特例？

會聽到一些人用「小姐身子丫鬟命」來形容某些心高命薄的人，可以看出這是句十分譏誚與刻薄的話。小姐的身子自然是嬌貴的，那丫鬟的命毫無疑問是悲慘的，從這裡我們就可以看出丫鬟的社會地位。

丫鬟大多是舊社會受剝削階級役使的女孩子，一般是窮人家或是罪臣的女兒，年齡比較小，沒有人身自由。丫環長大以後，無非三種出路：

第一種是被老爺收為小妾，這種結果算是比較好的，畢竟老爺家的家庭條件比較好，以後也不用愁吃穿了。第二種是與同樣身份的小廝婚配，這種結果比較常見。第三種是轉賣嫁人，這種情況比較複雜，會出現很多種情況。

可以看出，古代丫鬟的命運基本上掌握在老爺手裡，老爺基本上能對丫鬟為所欲為，只是想不想的問題。《紅樓夢》中賈寶玉的第一次，就是跟貼身丫環襲人發生的。

書中寫道賈寶玉逐漸成年後，發生了正常的遺精現象，襲人忙趁眾奶娘丫鬟不在旁時，另取出一件中衣來與寶玉換上。寶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萬別告訴人。」襲人亦含羞笑問道：「你夢見什麼故事了?是那裡流出來的那些髒東西?」寶玉道：「一言難盡。」

說著，寶玉便把夢中之事細說與襲人聽了。然後說至警幻所授雲雨之情，羞的襲人掩面伏身而笑。寶玉亦素喜襲人柔媚嬌俏，遂強襲人同領警幻所訓雲雨之事。

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禮，遂和寶玉偷試一番，幸得無人撞見。自此寶玉視襲人更比別個不同，襲人待寶玉更為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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