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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為何要做這樣的公益保育機構?

文: 墨魚

救助普通鵟

記得在2017年10月末的一個晚上,自貢市自流井區「社會組織孵化中心公益沙龍」在匯東高新區召開,我們自貢市觀鳥協會和其餘近10家自貢地區的公益機構派代表出席。

在所有參加會議的自貢市級社會公益機構中,我們的觀鳥協會儘管在「資歷」上不是最年輕,也不能稱長輩;在「業績」上不是最好,也從未墊底,但作為唯一的一家以野生動植物、生態環境而不是人作為公益對象的團體,我們還是顯得有些「另類」。

在交流中,更有來自其他社團的朋友,似閑聊卻認真地提道:「原來觀鳥協會也是公益機構啊。」

這句話說的真是太好了,我們是該好好地問問自己:「我們為何是一個公益機構?我們為何要做公益保育機構?」

為了解答這個問題,首先便得看看「公益機構」的定義到底是什麼。根據百度百科上的解釋:「較為普遍的看法是,社會公益機構是一種合法的、非政府的、非營利的、非黨派性質的、非成員組織的、實行自主管理的民間志願性的社會中介組織,其主要活動是致力於社會公益事業和解決各種社會性問題。」

百度百科中的詞條更是對公益機構進行了分類,其中,「關注動植物和生態環境」赫然在列。

愛鳥周

人的需求是有層次的。根據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一般而言:如果低層次的需求未得到滿足,人便不會去考慮高一層次的需求;反之,某一層次的需求相對滿足了,就會向高一層次發展。

經濟水平的提高,使得我國的人民大眾,尤其是相對發達地區的民眾開始有時間、金錢和精力等資源去涉足社會公益事業。而在社會公益事業這個範圍之內再細分下去的話,也往往是先解決了「人」的問題,才會開始思考動植物、生態環境等問題。

那麼,我們所在進行的,僅僅是保護野生動植物和生態環境的工作嗎?非也。

我們開展公益的對象,在很多時候,恰恰是「人」和由人所組成的「社會」。我們希望影響的是這一代「人」和這一個「社會」,希望改變的是「人」和「社會」的意識形態,希望造福的是「人」和「社會」的子孫後代。說穿了,做公益,也是為了自己和自己的子孫。

愛鳥周

經常有不了解我們觀鳥人群體的人,將我們定義為「愛好者群體」,認為我們是「愛鳥會」,把某些拍鳥人甚至養鳥人也劃入了我們的同類。我們對此是不認同的。難道是我們不是在愛鳥嗎?我們當然愛鳥,也愛自然,但我們表達愛的方式有所不同。

搜索百度百科有關「觀鳥」一詞的定義:觀鳥,是指在自然環境中利用望遠鏡等觀測記錄設備,在不影響野生鳥類正常生活的前提下觀察鳥類的一種科學性質的戶外活動。

引用一句「業內」的流行語,叫做「觀鳥人不關鳥」。觀鳥講求的是在自然環境中觀察自由的鳥兒,而不是人工囚禁,哪怕提供良好的生存條件。

如果之前提到的需求層次理論可以延伸到整個生物界的話,那麼淪為「階下囚」的野生動物往往只能得以滿足其最基本的一些需求,這是極為不公平的。相信這部分文字,將我們和養鳥人做出了本質的區別。

觀鳥講求的是一個對自然的最小影響,也就是「在不影響野生鳥類正常生活的前提下進行觀察」。

這一直以來都是眾矢之的,其中的度,是極難把控的。儘管如此,根據主流的認識,觀鳥人既然不會人為地去影響野生鳥類的生存,尤其是育雛、求偶、遷徙等關鍵時期,便不會使用鳥鳴回放或者放置食物、水來引誘野鳥,不會離鳥巢太近而影響親鳥育雛甚至導致其棄巢(馬斯洛理論的再次運用,此時親鳥自身的生存安全需求大於其繁育後代的發展需求),不會修剪枝椏、驅趕野鳥以方便拍攝,不會使用閃光燈,不會穿太鮮艷的衣服來驚嚇野鳥(出於自身安全需求除外,如航行時的救生衣)和過早地暴露自己、不帶走一草一木,也不亂扔垃圾……

一句話,觀鳥人都是自然主義者。相信這部分文字,將我們和某些拍鳥人做出了區別吧。

但在「外行」看來,將「愛鳥人」籠統地歸為一群,也是可以理解的。這就好比凡是學和計算機沾邊專業的,難免會無端地被請去幫忙裝系統,而只有真正學相關專業的「苦逼」,才明白信息學其實還分硬體和軟體,軟體還會再分前台和後台,等等……

海納百川,是自貢市觀鳥協會成立以來的宗旨之一。作為主要溝通交流平台之一的QQ群里,匯聚了各地觀鳥愛好者、環保志願者、野保志願者、攝影愛好者(以拍鳥為主)、政府部門(林業部門為主)公務員、高校學生、媒體工作者、光學儀器生產銷售商等等。用個好詞叫做「格外和諧」,用個貶義的形容則可謂「各懷鬼胎」了。

而在協會成立之初,由於自貢本地觀鳥人群不足,QQ群內缺乏「正能量」,我們還從大江南北,尤其是地理位置臨近的川渝地區邀請了一些志同道合的觀鳥人士入群,以「活躍氣氛」並提高群整體「素質」。但其中幾位,在看了我們的QQ群中一些單純以攝影為目的的拍鳥人就誘拍等話題展開的討論後,憤而退出。我們對此感到十分遺憾。

我們的觀點是這樣的:

首先,我們是公益機構,公益機構被定義為中介機構的一種。這個定義真的太貼切了,我們就是要成為資源提供方和接受方之間的中介,我們尋求的是一種社會觀念的引導效果,把一些本該用於公益野保的資源(包括資金、人力和物料)吸引和導向正確的用途。

有時,資源持有者沒有意識到其社會責任,這就需要我們去遊說,讓這部分資源得到更好的利用;有時候,資源缺乏者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也需要我們去教育(值得一提的是,這裡的資源,往往更多是無形的,譬如知識、觀念);還有的時候,資源持有者想做出奉獻,資源缺乏者也期待解決問題,可他們之間缺乏一條紐帶,那麼還是需要我們來充當。

其次,假如一個觀鳥組織的公眾交流平台上,全是意識形態相同(或相似)的自然主義者,這樣好嗎?答案是否定的。

公益機構希望能夠正確地教育和引導民眾,如果變為了純自然主義者(甚至極端自然主義者)的俱樂部,那麼和一個普通的興趣愛好(哪怕是學術層次的)社團又有何區別?正是大染缸才能讓不同意見融合,真理才會最終浮出水面。一群真正的觀鳥人聚在一起,終究是個小眾組織。發動觀鳥人,去影響拍鳥人、養野鳥的人,甚至捕鳥人、吃鳥人,則能造福子孫萬代。從這一點上來講,也是公益機構的「無私性」。

狄更斯寫《Oliver Twist(奧利弗·崔斯特)》的時候,倫敦還沒有什麼霧霾,一百年後他的作品被翻譯為《霧都孤兒》,在中國暢銷,相信並非其個人所願;這些年來,去了許多的地方觀察野生鳥類、獸類和兩爬,時常聽到當地嚮導說諸如「以前想見到很容易,現在越來越難了」這樣的話;在國內各大機構與個人都忙著各佔山頭、立項斂財之時,我們的自貢市觀鳥協會,在「愛鳥周」上嘗試著用野生鳥類圖片展,替換往年的寵物鳥進校園,在自貢的各大城市公園裡豎立起觀鳥引導牌,再把我們的故事寫出來……我們是在為後人開路和鋪路。

綜上,我們將自己定義為一個公益保育機構。是聽起來簡單,做起來「複雜」,繞著彎兒也要帶動改變人的舊觀念的一個群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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