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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醫生不堪輿論壓力自殺,難道死亡才算得到了「懲戒」?

8月20日,四川的安醫生和丈夫去游泳。泳池裡兩個13歲男生可能冒犯了安醫生,安醫生讓他們道歉,男生拒絕並朝其吐口水,安醫生老公就衝過去將男生往水裡按。之後,男生的家屬打了安醫生,雙方最後報警。安醫生老公當場給孩子道歉,但第二天對方鬧到夫妻倆的單位去,還讓領導開除安醫生。安醫生情緒變得很差,25日,不堪壓力的她選擇了自殺,最後經搶救無效身亡。

「在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覺得自己是有責任的」。從泳池起衝突,到浴室糾紛,再到單位鬧事,直至女醫生不堪壓力自殺身亡,從一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民間摩擦,到越演越烈一發不可收拾,人們在每個環節所欲求的「正義」和「道理」,最終如一片片雪花一般,由小小的震動演變成「雪崩」。

事件的法律責任分析並非難事,浴室糾紛的調解實則是一個節點的終結,若「熊家長」到醫院鬧事沒有擾亂醫院秩序、沒有惡意誹謗中傷辱罵、沒有造謠生事的話,那基於情節和因果關係,「熊家長」就不應承擔行政責任和民事責任,更遑論刑事責任,但基於人道主義的精神他們可以自願給予一定的補償。倘若存在相關情節的話,那就要視情節輕重由「熊家長」承擔相應的行政責任和民事責任。

但民間樸素的正義觀往往無法接受法律這種簡單的判斷結果,在很多人看來,以牙還牙的同態復仇才是正義,「有人死亡」那必然要有人承擔責任,而且這種責任似乎要達到與另一方結果相當,才能算是實現了「懲戒」。換而言之,我們更擅長將結果放在內心的天平上進行稱重,哪邊「更慘」、哪邊「更划不來」,我們就將天平無限傾向於這一方,一直到兩邊差不多「慘」才能平息了事。

於是,當一方將孩子按到水裡的時候,我們更樂意相信「男子竟在游泳池中按著小孩打」這種標題並呼籲大家一起來審判這個成年人;而當女醫生不堪重壓而自殺的時候,我們又想抓著「熊家長」來論個是非對錯……事還是那件事,人還是那幾個人,為何卻發生迥異的判斷?

原因在於,我們容易簡單的以結果為判斷依據,以「更慘」論「正義」,恰恰忘記了去尋找原因、尋找真相,將所有的元素糅合進行一個客觀而公正的判斷;我們急著尋找下一個目標坐上輿論的審判椅,卻忘了我們在一次又一次的盲目轉發和評論中,曾充斥著一份份將醫生推上自殺的惡。

充滿著情緒偏見的標題總比全面理性的勸導更容易傳播,正如慘烈結局所引發的憤怒更容易積攢,民眾的心理審判預期、營銷號的嘩眾取寵傾向,將這種情緒偏見和積攢的怒氣,演變成了雪山崩塌的源動力和驅動力。本來可以及時制止、及時勸導的事件,最終在「吃虧」、「划不來」的慫恿及對當事人的惡意攻擊下滑向深淵。

輿論之下,我們更該杜絕「雪花之惡」。而要做到這點,除了要求營銷號及媒介要有更多的職業操守之外,我們在逞口舌之快前,不妨自問是否又一次的沾染了網路暴力的雪花之惡?而當這種偏激的雪球滾動起來的時候,官方媒介不妨要釋放出更多的理性聲音,披露更多的真相、進行更多的引導、釋放更多的平和與善意,倘若這些環節有其一的話,新聞中的慘劇或許就不會發生。(黃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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