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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波:人的真實慾望往往超過真實的所需

這是知名科幻作家江波在一刻talks的演講。

作為一個曾任外企高級經理的工科男,他後來走上寫作的道路,這是他在四十不惑的時候做出的取捨。他表示人的真實慾望往往超出真實的所需,要滿懷激情的去做一件事,生活才有意義。

是知名科幻作家江波的演講視頻

江波:人的真實慾望往往超過

真實的所需

江波

我是一刻talks的講者江波。我是一個工科男,之前我從事的是半導體的行業,在一家外資公司擔任高級經理的職務。2017年7月17號,那麼我辭職了。

為什麼辭職?是古人有句話叫做四十不惑。

我差不多年紀四十的時候,我思考了很多將來要走的路,做了一次取捨,看更多的書,懂得更多的道理,遇到更多的人,寫更多的文章,而不是在辦公室裡面攀登職業高峰,賺取高額的薪水,這就是我的取捨。

廣廈千間,夜眠七尺,人的真實慾望往往超出真實的所需,反倒成了一種負累。當然這可能是因為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富人可以用各種花式消費。

但是我是一個科學主義者,我並不認為花式消費能夠給人帶來什麼真正的益處。它只是一種心理上的滿足,同時它也事關人類內部的權力金字塔的攀爬。

如果破除了心理上這一關的話,那麼奢靡的消費其實就完全沒有必要去追求

這個方面最經典的一個例子是陶淵明,陶淵明他能做到一個什麼樣的程度,省部級的高官請他吃飯,那麼他穿著破舊的衣服、破舊的鞋子就去了,在宴會上面談笑自若,飲酒作詩,完全不受任何的羈絆,所以他能夠自在到這個程度。

他自己寫了一首詩,叫做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這就是陶淵明的風骨和思想境界。

那麼朱熹後來評價他說晉宋人物,雖各個比較崇尚清高,但個個要官職。這邊一遍清談,那邊就一邊招權納貨,但陶淵明能夠真的不要,所以他也就因此高於晉宋人物,這是陶淵明。

另一個和陶淵明比較類似的例子,可能是叫做第歐根尼。

第歐根尼他住在一個水桶裡面,他是被稱為犬儒主義發起的一個哲學家。有一次亞歷山大大帝去找他,他問第歐根尼,我能為你做些什麼?

大家要知道人類社會它是一個等級社會,當這個地位等級相對高的人向地位等級低的人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對於一個人來說,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也就是他可能就是改變自己的社會地位,得到非常大的益處。

但是第歐根尼他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說,請你從我的身前走開,因為你擋住了我的陽光。這是一個非同尋常的回答,非同尋常的回答代表著一個非同尋常的人生態度。

在陶淵明或者第歐根尼那兒仕途的標準已經失效了,他們找到了自己內心的歸宿,因此擁有強大的精神感召力。這也是千載之下我們仍舊在不斷地懷念他們,講述他們故事的原因。所以取捨這件事情,在陶淵明和第歐根尼那兒有著一個非常明確的回答。

為什麼他們能夠這麼堅定?無非就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內心價值非常沉穩,非常篤定,一般人並不能達到他們這樣的境界。但是我們至少應該知道,一種真正有價值的生活應該符合自己的內心,而不是一個世俗的成功標準

所以對我們而言,最重要的莫過於尋找到自己的內心價值。究竟什麼是有價值的?有的人認為吃喝玩樂;有的人會認為賺到更多的錢;還有些人心懷大志,覺得我要改造社會,把這個社會變得更有效率,更加公平,種種情形不一而足。

對我來說尋找內心價值這件事情,可以用一句話來概括,這句話是這樣的,「我認為人的一生是不值得過的,可以隨時死去。唯一值得過的最美好的事,你要想做一件事,就要徹底忘掉你的處境,來肯定它,要滿懷激情地做一件事,生活才有意義,這絕對是生活最重要的真諦。」從內心深處我認為這句話是對的。

所以如果這個生活不是由內而外驅動的,那麼人也就成了生活的奴隸。很多時候人不得不做奴隸,因為人是一種社會性的動物。在一個社會性的生存環境中,一個人不得不向社會妥協,他才能夠有生存的機會

但是這種情況它會發展到另一個階段,就是一旦這種生活過得久了,它就會變成一種慣性,那人也就因此變得麻木了,讓生活這麼不斷地推著你走。所以讓世俗的標準如果左右了自己的話,你非常可能你會發現,雖然自己達到了成功的標準,但並不快樂。

所以回到我自身的話,我並不是說我不喜歡自己的職業,所以最後辭職了。我所在的半導體行業是一個高科技行業,我在從事這個行業的15年當中獲得了非常多的東西。

我的職業生涯非常穩定,大概幾年上一個台階這個樣子。但是我觀察我的老闆,然後我老闆的老闆,他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然後我就可以想像我的將來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我就接著問自己就說是否這樣的生活是你所想要的這種生活?那答案並不是否定的,但是是猶豫不決的,是有一種患得患失的心情在裡面。所以我就此知道,這個肯定不是發自我內心的一種想法,不是我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東西。

那麼我在這15年中還有從事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寫科幻小說。寫科幻小說這件事情到底是怎樣的呢?寫科幻小說全部依賴於我自己的主動,就是如果不寫的話,就好像生活中少掉了一些東西。所以這個是我的一個主動選擇,是我內心主要想要的東西。

但寫科幻小說它所遇到的一個最大的問題是什麼?因為我現在還不算是一個暢銷書作家,那麼寫科幻小說它會遇到一個就是怎麼樣養活自己的問題。

這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因為寫小說如果你的受眾不夠廣的話,你所面臨的問題就是你獲得的收益不夠多,你不足以支撐自己的生活。

但是經過這15年的積累,我發現了那麼一點點小小的可能性,也就是說我還是通過寫小說的方式能夠得到一定的收益。

我就考慮到一種最壞的情況是什麼?可能我一年能夠寫出一本小說來,這本小說賣個幾萬冊,我能夠得到幾萬塊錢的版稅,這個對於一個正常的生活來說可能並不夠,但是可以支撐我不至於餓死。

所以我就開始做一件事情,我開始點錢,我開始計算我自己過去的這些積蓄,是不是能夠在這種最壞的情況底下,能夠保證我一個最基本的生活底線?我發現答案是肯定的,也就是說至少我還能夠保證一定的生活底線,於是我就上路了。

我顯然沒有陶淵明和第歐根尼那樣的堅定,就是我只是在和世界的一個不斷妥協中,尋找一個相對可以接受的方案。有句話叫做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對我來說的話,生活它肯定不是苟且,它只是用一種非常沉重的現實告訴你,它的本來面目是怎麼樣的。

但是在每個人的心目中,它都應該有一方凈土存在。我想走一條什麼樣的路?我想去探索人類的邊疆。邊疆是什麼?邊疆其實就像烏蘭布和的沙漠一樣,它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但是如果能夠在這個地方做一些很有意義的事情,它對人類還是有意義有價值的。所以像海洋、沙漠、月球、太陽系乃至宇宙星空,這些地方都是我想要達到的邊疆。

但顯然就是這些地方都不是我自己身體能夠達到的。但我想我的思維可以達到它,所以不斷地去閱歷、不斷思考、不斷經歷,去尋找人類思維的邊疆,去做一點不一樣的事情。

如果這個東西對他人有所啟迪,那自然就最好了。即便對他人真的沒有什麼幫助,至少我選擇了自己的路,盡量豐富了自己的人生的經歷,也不枉在這個世界上活一趟。

所以最後總結一下,偉大的詩人艾青曾經說過一句話叫做,「人生的道路漫長,但緊要處往往只有幾步,特別是在人年輕的時候。」

聯合國現在把青年的標準定義在45周歲以下都稱為青年,那麼趁著我還是一個青年,我想做一點不一樣的選擇,就選擇自己所熱愛的事,選擇自己的初心。

所以一個人他不應該被世俗的價值所左右,而應該找到一個和世界、和自然、和人類,還有和自己和諧共處的方式,這就是我想說的。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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