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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珙為何被稱為南宋戰神?立下不世之功而鮮為人知

笑紅塵

董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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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二虎


一、孟珙的感慨

望著湮沒在時光里的古戰場,那段壯闊的激昂,感染著情腸,雨後的秋天,收藏了訴說,一個名字,漸漸在腦海清晰了起來:孟珙,對的,就是這個名字,是南宋宋寧宗趙擴、宋理宗趙昀時期的抗金抗蒙名將,奏出一曲蕩氣迴腸的生命壯歌。

當孟珙在生命最後的時刻,向南宋朝廷推薦自己的部下李庭芝,然後感慨地說:「三十年收拾中原之心,我的志向不能實現了。」

他的眼前又一次浮現戰旗,威武的軍卒,又一次接受金戈鐵馬的洗禮,目光中透出英雄本色,靈魂深處,依舊回蕩著「收拾中原」的豪情,血與火塑造了他的功勛,多少驚心動魄,烘托著孟珙的不朽榮耀。

三十年的征程,短暫而又神聖,他沒有戰死疆場,卻死在積勞成疾的病床上,一面精神的旌旗倒下,孟珙會無悔無恨嗎?萬千心結,無限悲壯的惆悵,也留下永恆的崇高與敬慕。


二、翩翩少年揚軍威

讓我的筆觸回眸到戰場:南宋嘉定十一年(公元1218年),金軍長驅直入侵宋,進至到樊城(今湖北樊城)附近的團山,青春年少的孟珙隨父孟宗政率兵抗擊,有膽有識,頗知韜略的孟珙對金兵的企圖做出了準確的判斷,對其父孟宗政說:「敵人此來就是要奔襲樊城,就要在羅家渡口過河,我們可以在那一帶設下埋伏,以逸待勞,痛擊金兵,可擊敗來犯之敵。」

孟宗政望著孟珙,十分贊同孟珙的分析,就採納了這個建議。

第二天,金軍果然涉羅家渡口,經泥河灣,進入孟氏父子的伏擊圈,孟珙與其父率先殺入敵陣,沒等金兵反應,就被消滅了一半。頑強的金兵仗著兵多,很快發現了孟宗政是宋軍主將,集中兵馬,把孟宗政與孟珙父子分開,全力對付孟宗政。

孟珙感覺到情況的變化,登高一望,看到金騎兵叢中一員宋將白袍白馬,一桿長槍,左右縱橫,卻突不出敵陣。

孟珙對手下大喊一聲:「那是我父親。」一馬當先率騎兵突入敵陣,馬嘶槍挑,一騎絕塵,殺得金兵紛紛倒下,在亂軍叢中救出父親,擊敗金兵。由於這次的戰功,被提升為進勇副尉,揚名天下。


三、願為輔弼濟天下

可以說孟珙一門英烈,曾祖父孟安、祖父孟林都是當年岳飛帳下抗金將領,其父孟宗政更是南宋揚威天下的抗金名將,戰功赫赫,好賢樂善,其組建的「忠順軍」,是南宋後期敢打硬仗的鐵血之師。

孟宗政共有四個兒子,長子孟璟、次子孟珙、三子孟璋、四子孟瑛,都自小習武,頗有父風,都是南宋抗戰名將,加上孟珙的兒子孟之經,一門五代,父子兄弟,公而忘私,可歌可泣。

當孟宗政去世,這些聽命於「孟爺爺」的部下,人心荒荒,特別是孟宗政一手建立起來的忠順軍,都是原金朝境內鄧、唐、蔡三州歸宋壯士組成,將士軍卒地方觀念超強,唯獨敬服孟宗政,孟宗政一死,形成鄧、唐、蔡三股勢力,彼此間磨擦衝突不斷,幾乎到了解散的地步。

(岳飛)

南宋政府看到事態的嚴峻,指派孟宗政的兒子孟珙回到棗陽任職,統帥其父舊部,忠順軍將士看到孟宗政的兒子來統領大家,都十分擁戴,穩定了軍心,保存了這支生力軍。

孟珙吸收其父孟宗政治軍的經驗,壯大力量,團結忠順軍的基礎上,又著手創建新軍,召集麻城、安樂磯、巴河、管公店等處義士壯丁,組建了一支「寧武軍」,成了一支新軍,壯大了所屬的軍隊,與此同時,回鶻人愛里八都魯帶壯士與馬匹來投靠孟珙,這分明是錦上添花,馬匹是南宋軍隊最需要的,回鶻屬於游牧民族,能征慣戰,孟珙就又組建了一支「飛鶻軍」,以愛里八都魯為將,給起了漢名艾忠孝。

南宋紹定六年、金天興二年、蒙古窩闊台汗五年(公元1233年),蒙古軍大舉攻金,金京城開封(今河南開封)失守,金哀帝完顏守緒逃到蔡州(今河南汝南),殘餘金兵困獸猶鬥,進犯南宋。當時河南行省是恆山公武仙,駐軍鄧州,鄧州總帥移剌瑗以及武天賜部,這三股金軍各懷心事,相互間看似成掎角之勢,卻不相配合。

南宋理宗趙昀令孟珙駐守鄂州(今湖北武昌)討伐武仙等部。孟珙認真分析了這三股金兵,採取先弱後強,孤立武仙軍的策略,一擊就擊潰武天賜的烏合之眾,斬殺武天賜,又迫降了移剌瑗(本名粘合,降宋後稱歸正人劉介)。隨後孟珙集中兵力,步步為營,瓦解武仙軍。

武仙率部退守石穴山、馬蹬、岵山等九寨,據險頑抗。恰在這時,武仙手下劉儀前來投降,孟珙知道了武仙的虛實,派精兵奇襲,斬殺大量金兵,讓武仙驚恐不安。就帶親隨登上岵山打探動靜,孟珙料到武仙此舉,令部將樊文彬設伏,痛擊了武仙,狼狽逃竄。

孟珙一鼓作氣進軍至小水河,計劃天明對武仙老巢石穴寨發起攻擊。

入夜,大雨瓢潑,孟珙立刻決定攻擊。

樊文彬不解,夜間大雨,行動不便呀!

孟珙道:「現在夜幕大雨,正是最好的襲攻良機,正如唐朝李愬雪夜奔襲蔡州吳元濟一樣!」

於是,乘武仙不備,一舉攻破武仙大營,武仙僅在幾個親隨脫險而逃。

(金人)


四、滅金血恥抗金英雄

紹定六年,蒙古與南宋簽定滅金盟約,十月,南宋派孟珙率兩萬精兵,攜糧三十萬石,與蒙古親王察塔兒會師合圍金哀帝完顏守緒困守的蔡州。

在宋蒙聯軍的銅牆鐵壁下,城中斷糧,被圍困在蔡州城中的金哀帝及金兵,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轉眼已經是南宋端平元年(公元1234年)正月,蒙古軍攻城北,孟珙統宋軍打城南,城南牆外有一個柴潭,潭高出汝河五六尺,是蔡州城的天然屏障,易守難攻,將士都有顧慮。

孟珙派兵挖開柴潭兩側,潭水迅速流盡,然後用蘆葦填平道路,攻破南門。

此時城中的金哀帝完顏守緒正禪位給宗親完顏承麟。

典禮剛結果,城南但見宋國大旗已經插上城頭。

孟珙率軍首先攻入城內,而蒙古軍還在西北攻城未果。

宋軍奪下西門,放下弔橋,接蒙古軍入城,金哀帝自焚,完顏承麟也死於亂軍之中。

可以說,孟珙終於實現了父祖的遺志,看到金的滅亡,血洗了恥辱。

與蒙古聯合滅金後,南宋君臣沒能看清時局,與蒙古背盟,企圖收復中原,宋將趙葵、趙范兄弟提出趁蒙軍北撤之機,收復洛陽與汴京,得到宋理宗的贊喻,於是趙氏兄弟統五萬兵馬兵進洛陽,隨即遭到蒙軍反擊,殘敗而回,史稱「端平入洛」,也拉開了蒙宋四十年戰爭的序幕。

孟珙更是在抗蒙中屢戰屢勝,由於南宋君臣對強大的蒙古兵馬入侵,缺乏抗戰精神,令孟珙許多良策得不到朝廷採用,縱使他竭盡全力,也無法扭轉南宋的滅亡。

孟珙帶著無盡的遺憾與懊悔,謝幕了一幕歷史的活劇。

他眼中的河山,他夢裡的壯志,載不動那厚重的歷史。

【作者簡介】陳二虎,筆名紅葉,蒙古族中的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協會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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