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發現妻子在家辦靈堂，看到上面照片我差點暈倒：是我

我叫李小周，是一個二十五歲剛畢業的研究生。因為我受到過高等教育，所以是個無神論者。關於鬼神之說我可以說是絲毫不信，但凡有老人說什麼關於怎樣才能避開鬼神的說法，我不僅不信還反其道而行，但還是平安地度過了我這二十五年。

我有一個老婆叫劉娜。我們是在大一認識的，在我二十四的時候就嫁給我了，家裡人當時很反對，說什麼八字不合的，我怎麼能信呢？再說我和劉娜感情很好，怎麼會被這些無稽之談嚇到。於是我不顧家人的反對就跟她在一起了，我們婚後的生活很平淡但也很幸福。

只是突然有一天，劉娜告訴我她懷孕了。我很奇怪這是怎麼回事，因為在我們婚檢時就檢查出她沒辦法懷孕，但是因為我愛她所以也還是領了結婚證。

她告訴我，因為有一天她回老家去看我的岳母，並把她沒辦法懷孕的事告訴了她的母親，她母親說大醫院不行就試試小偏方吧，說她們村裡有一個「老神婆」專看各種疑難雜症，不用吃藥就能見效。

於是我老婆就抱著試試看的心理去了，「老神婆」告訴她，她懷不上孩子是因為前世生的孩子太多，把「孩子緣」都用盡了，現在那個老神婆為我妻子求了「孩子緣」，所以我妻子就懷得上孩子了。

妻子說完之後，我覺得又好笑又神奇，但是妻子又說要我去她們村裡找老神婆還願，不然完成的願望就會被收回。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是事關妻子孩子的安全，我也就準備要去了。

要去之前妻子叮囑我一定要坐大巴去，並且坐那輛車回來，而且是車牌號為XXXXX的大巴，並且叮囑我一定要15點準時乘坐那輛大巴，回來時也一樣。

我很奇怪地詢問妻子這是為什麼，她說是「老神婆」說的，說是什麼那輛車有送子神仙，可以保佑孩子平安。聽到妻子這樣說，我想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那個所謂的老神婆讓我多年不孕的妻子懷孕了。

於是我就聽了妻子的話，在15點整準時上了那輛大巴車。我剛上車，往車裡一瞥，發現車上只有老人和襁褓中的小孩，老人坐在左邊，小孩子們坐在右邊。

我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樣小的小孩要自己坐呢？他們沒有家長嗎？我上車後全車的人都詫異地看著我，好像看到了一個怪物，我愣住了，站在車門裡面不動。大概是因為司機沒辦法關上門了，於是沖我大喊：「你到底上不上啊？」

這時我緩過神來：「上，上！」

司機嘆了口氣說：「去吧，去左邊那排寫你名字的那個座位。」我應和著找到了那個座位——「李小周1993年5月26日」，下面還寫著一串數字「2018315」，我想，那應該是座位號吧。但是為什麼編座還要寫上我的生日呢？真是個奇怪的大巴。

但是一想到妻子說有送子神仙的車，就覺得應該就是不一樣吧。

車子開動了，是到我妻子老家的方向。車上真暖和啊，不對，應該是右邊陰冷，左邊陽光充足明媚，大概是下午太陽偏差的原因吧。我的身邊坐著的也是一個七旬老人，我天生自來熟，便問他：「老者今年高壽啊？」

他抬起那張滿是皺紋陰黑的臉說：「今年才78啊！」

我應和道：「看您這身子骨，活九十沒問題啊！」

他說：「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現在我明白了，生死有命！」於是便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他說：「年輕人，你是自己想上車的嗎？」

我覺得這老頭說話奇怪，就問：「怎麼，不自己上車難道還被人拖上來不成？」

老頭說：「哎，都是苦命人啊！」說完老頭就慢慢悠悠要下車。

我問：「到站了？」

他依依不捨地答：「到站了。」於是就慢慢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了。我看見老頭的座位上也貼著編號「王貴1940年2月13日」，還有下面奇怪的編號「2018314」，比我少一個數。

車上真是無聊，終於挨到第二天下車，終於到了我妻子的老家。打開手機一看，2018年3月15日早上7:40，還早。

本想靠著手機導航去找老神婆，沒想到導航不管用了，一路上都在說什麼「無法識別地域」，什麼破手機。終於，我在沒有導航的幫助下順利找到了「老神婆」，進了門就看到一個老女人坐在門前，披頭散髮穿得破破爛爛，乍一看很瘮人，我走上前去說：「老婆婆，我來還願。」

她問我：「還什麼願？」

我說：「我是劉娜的丈夫，她懷孕了，於是我來還願。」

「老神婆」聽後笑而不語，轉身從屋裡給我拿出來一雙繡花鞋，是三寸金蓮的，她把鞋子遞給我讓我走了。

一路上我越來越覺得奇怪，她給我這雙鞋什麼意思？哎呀算了，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於是我又在車站等車，有許多輛車經過，但就是沒有停下的，難道他們沒看到這裡有站牌，有人嗎？終於在15點整，又是那一輛大巴車停在這裡，我就又走了上去，奇怪的是，這次老人在右邊，小孩在左邊。老人的那裡陰冷，而小孩的那裡溫暖如春。

我又找到了我的那個座位坐在了右邊，旁邊還是王貴的座位，但還是空的，他應該還沒上車吧。果然，車子開動到王貴下車的地方，他又上來了，這次他的頭埋得更低，臉更陰黑，從他上車後一直沒跟我說一句話，直到我下車。

終於，到家啦。

進門就喊妻子，妻子見我回來居然哭了，喜極而泣吧。妻子問我是不是按她說的做了，我說是的，並且給她講了一路上我遇到的稀奇事，以及車上的那些事。妻子又問我「老神婆」說什麼了，我突然想起她給我的那雙三寸金蓮的繡花鞋，於是就遞給了妻子，妻子說要幫我好好保管。

我問妻子「老神婆」送我鞋是什麼意思，妻子只說應該是寓意要生女兒了吧。我高興地說：「女兒好啊！我最喜歡女兒了！」妻子聽完居然哭了，應該是感動了，這幾天妻子對我也是非常好的。只是我的腳突然好累啊，我明明是坐車回來的又沒有走路，怎麼這麼累？

直到這件事過去後的第七天。

那天晚上，我半夜醒來想要尿尿，發現妻子不在我的身邊，以為她是有事出去了，於是就要去廁所噓噓。

剛到廁所門前，聽到倉庫里有動靜，我打開一道縫看，只見妻子跪在裡面。裡面竟是一個靈堂，四面掛著白花，扎著紙人紙馬，妻子在裡面燒紙，邊燒邊哭，我一下大怒，推開門大罵：「你怎麼在家裡辦靈堂？我們家裡又沒有死人！」

妻子聽到我的話慢慢回過頭來，我差點昏倒，那靈台之上竟然，竟然……擺著我的照片！（原題：《往生》，作者：江珹子。來自【公號：jieyoushuda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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