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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裝修完婚房我就破產,岳母拿瓶農藥:不分手就給我收屍

現在是凌晨1點多,若不是世界盃的時差問題,11點前必須準時上床睡覺的我,有好長時間沒聽到隔壁的響聲了。

這套房子的確很不隔音,鄰居用力打個噴嚏我都能推斷出他是普通傷風還是重度感冒。當初買的時候要不是它位於市中心,前靠超市、商場,後靠學校、醫院,地理位置優越,打死我也不考慮這個小區。

不過也有值得我欣慰的優點,兩年前全款60萬拿下,如今已經漲到了90萬。

說起房子,就不得不提我那個前女友孫小雪。

我和孫小雪是中學同學,當年朦朦朧朧地產生了一點愛的情愫。

談不上戀愛,連情書都沒有寫過,但對彼此都算有些好感。

後來各自去了陌生的城市讀大學,斷了聯繫。

幾年之後她當了警察,我因為和他人打架鬥毆被關進警察局而再次與她相遇。

這種巧合的故事,比當下泛濫的電視劇還他媽令人難以置信。

第二天我從警察局出來,和孫小雪互留了微信。

偶爾一起吃個飯,一起參加個同學會,一來二去,我倆舊情復燃,滾了床單。

當然,我和她都不是那種衝動型的渣男渣女。

我倆能在一起,是水到渠成摻雜著上學那幾年懵懂的感情基礎為前提的。

歸根結底,我倆是奔著結婚來的。

誰讓當初上學那會兒我倆互相喜歡呢!

見了她爸媽後,老人對我也算認可,但首要條件是買套房子,沒房子的話先不要談結婚。

當時我正跟一個朋友合作開了一家服裝工廠,主要做對日本出口的童裝,生意還算可觀。

「我媽她並不是為難你,現在年輕人結婚最起碼得有個自己的小窩兒……要不咱們晚點兒結婚,房子的事再拖拖?」孫小雪怕我為難,不情願地開導我。

「房子必須買!」

其實,我也沒什麼錢,公司剛開不久,服裝的利潤又低,買房子的錢我後來東拼西湊才總算搞定。

後續的裝修,傢具、家電全是孫小雪花的錢。

我倆搬進去那天,孫小雪一個跳躍,蹦到八千多的大床上滿足地說:「這就是我的窩兒了,以後除了拆遷和自然災害,誰都不能把我從這裡趕走。」

可是過了些日子,她卻自己拎著包含著眼淚走了。

大概在買了房子的半年後,我因為貪圖小利,把公司給國外一個大品牌加工的衣服的殘次品批發給了一個做淘寶的上海人,這個人又把衣服加了幾倍錢掛到了網上,並且銷量還不錯,但被公司客戶給發現了。

我們和外商合作都是簽合同的,白紙黑字明確規定不得銷售他們的產品。

日本那邊要求我們賠付違約金,我和朋友的公司一下淪落到接近關門的地步。

也就在這個時候,孫小雪她媽找我談話,讓我離開孫小雪。

那段時間我落魄到極致,和朋友跑遍全市的銀行尋求融資貸款,結果都石沉大海。一個吃了官司沒有信譽的公司,銀行的態度是拒之門外的。

有些時候人一旦運氣爛到極點,壞事會接踵而至。

或許也正是因為工廠官司纏身,我已經輸得身無分文,所以孫小雪她媽才會讓我不要再糾纏她的女兒。

她媽不停地給我發信息、打電話,算是變相地開導我吧。

最後見孫小雪還是和我住一起,她就帶領親戚朋友來我的住處鬧,出乎意料的是有一天她拿著一瓶農藥坐在客廳里擰開蓋逼著孫小雪回家:你要是不和他分手,就等著給我收屍!你這個不孝的東西!

我和孫小雪就這樣敗給了現實。

臨走時孫小雪站在門口環顧四周,她眼淚早已在臉上划下兩道傷痕。

這間房子是見證著我倆的愛情從開始走到最後的。

「裝修的錢我以後有了會給你的……」我打破沉默。

孫小雪淚水決堤,「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你會遇到更好的。」

說完她上前摸了下我凌亂的頭髮,心疼不已。

我的形象的確很邋遢,除了衣服乾淨點兒,臉色蠟黃,頭髮如同雞窩,鬍子拉碴的,老遠一看人肯定以為我是一重度精神病患者。

事業和愛情雙雙失敗,能活著已經算是不錯了。

看著孫小雪拎著包消失在細雨蒙蒙的夜色中,我整個人的靈魂似乎已經從我的軀體里掉了出來,然後被一輛疾馳而過的渣土車撞飛,碎成渣兒飄在了半空。

回到家裡,門一關上,我的眼淚竟然流了下來。

那種空蕩蕩的感覺瞬間吞噬了我,如同億萬隻食人蟲一樣朝我襲來,不停地咬我啃我,密密麻麻地把我朝地獄裡拖去。

我哭了,剛剛創業沒多久的公司倒閉,我承認我接受不了。

我哭了,剛剛嘗到愛情的味道就分道揚鑣,我承認我真的不敢面對現實。

我承認,我他媽真的被擊倒了。

我就是在這個時候遇到隔壁林姑娘的。

林姑娘敲我家門的那一刻我以為孫小雪回來了。

我迅速起身,但又猶豫不定。

驚喜和頹敗的天平不知道該往哪邊傾斜。

我在想,如果她進門說想和我繼續好下去,我會有勇氣面對和接受嗎?要是接受,她媽那關怎麼過,再來鬧的話說不定真能把農藥喝光。

帶她私奔吧,可去哪兒呢?孫小雪是正兒八經的公務人員,就算愛情令我再頭腦發熱也不可能做出私奔這種耽誤人家大好前程的荒唐事。

我拖著沉重的雙腳好不容易把軀體移動到門口,一開門發現一個陌生姑娘站在門口。

並不是孫小雪,我反而產生了些許的釋然。

「你……好,我……是你的鄰居。」開門的那一刻她是笑容燦爛的,看到我後整張臉變得驚訝起來。

我知道我此刻的形象很讓人討厭和產生懷疑。

「有事兒嗎?」我的聲音冰冷刺骨。

「你好,打擾了,我……剛搬過來,你能不能幫我看下為什麼廚房沒有電。」她放鬆表情,擠出一絲微笑,「如果沒時間就算了,再見!」她轉身要走,確切地說是想逃走。

我目前的形象加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她十有八九拿我當變態份子了。

「可以!」她扭頭走出一步時,我答應了。

開工廠那會大事小事都需要自己上陣,所以電工的簡單操作我還是會一點兒的。

幫她換好燈後,我捋了捋頭髮說:「我這個鬼畜模樣是不是嚇到你了?」

她搖著頭,然後又點點頭,「嗯。」

我一手拿著螺絲刀,另一隻手拿著鉗子,用了五六分鐘給她講了一下我最近的遭遇。

其實我的內心深處是拒絕和排斥任何人的,像我這樣失敗的人,把這些失敗的事情講給他人聽,會迎來排山倒海般的的嘲笑。

但我就是講給她聽了,因為她不認識我。於我而言,把心事講給一個陌生人聽,如同寫在一張紙上,然後裝進漂流瓶扔進了茫茫大海里。並不需要過多的顧慮。

如果,我們城市裡也有一個解憂雜貨店的話,我想我或許會把這些令我頭疼的事情寫一封信訴說一下。

「我可以泡杯茶給你喝嗎?讓我表示一下謝意。」她眯起眼睛微笑的樣子真的挺好看。

我點點頭,放下工具,坐進了沙發里。

「這茶可是我從老家帶來的,正宗的西湖龍井,你等會兒啊,我現在就去燒水。」她慌亂的地從一個大旅行包里把茶葉找出來,然後又急匆匆地去廚房燒水,「你稍等啊……」那表情就跟生怕我要走掉一樣。

聽到廚房裡燒水的聲音,我咽了口唾液。

此刻我或許真的想要喝杯茶了,因為今天我幾乎是水米未進。

「我覺得你還年輕,眼前的這點兒麻煩根本稱不上失敗,你也不用為此折磨自己。你想啊!你才二十多歲,當過老闆,又擁有過一段完美的愛情,你應該感到自豪啊!現在好多年輕人都為了找工作焦頭爛額,即使找到了工作也不是稱心如意。還有的人三十多歲連戀愛什麼滋味兒都沒有嘗試過……相比之下,你不覺得幸福和榮幸嗎?」

她遞給我一隻白色的杯子,茶香瞬間飄進我的鼻子里,加上她的一番話,竟讓我一下精神了許多。

窗外春雨陣陣,雨聲時而低沉、時而清脆。

雖然她這些話很普通,就是一通普通安慰的話語,但真的令我打心底里感覺到溫暖了一些。

之前送孫小雪時,我那些丟掉的七零八碎的靈魂,似乎又漸漸地從夜色里走回了我的軀體,它們穿風蹚雨,朝我歡呼招手,彷彿在喊:「還是我的軀體里比較溫暖安全,才是她們最終的歸宿。」

「你挺會聊天兒。」我吹了吹漂浮的茶葉,輕輕抿嘴嘗了一口西湖龍井,心裡溫暖歸溫暖,但臉上依舊沉重冷漠。

她有些尷尬,肯定以為剛才自己的那番話被我當成了沒有感情色彩的安慰。

「不管你怎樣認為,但我剛才所說的真的是心裡話。」她也喝了口水,「不瞞你說,這是我來到這座城市裡跟陌生人說得最多的一次話……呃,對了,剛才還跟滴滴司機說了一些話,呵呵。」

「呃……」我面無表情,語氣也無半點感情。

如果換做從前,我肯定會噼里啪啦地問她,你來這裡幹什麼呀?工作還是投奔男朋友?房子是租的還是買的?

但目前的狀況,我真的很累,已經無心再去關心其他任何和孫小雪還有工廠無關的事情。

房間里空氣凝固,只有外面稀稀拉拉的雨聲。

我決定離開這裡。

把杯子里的茶水全部喝光,我起身告辭。

「我叫林……」她想做自我介紹,可我的手機來了電話,她便不再說話。

孫小雪說她去了醫院,她媽媽腦梗暈倒了,她還說了一些安慰我的話,讓我堅強一點,肯定會遇到比她更好的。

我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地聽她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接著斷了。

「再見,謝謝你的茶……林……林姑娘。」我強擠出一絲微笑。

「呵呵,行,叫我林姑娘吧。」她笑著說,「加油!」她攥起拳頭揮了下。

「晚安!」我走出她家門口,掏鑰匙開我的門。

突然她「哎」了一聲,「如果哪天你遇到一個喜歡的姑娘會是怎樣?會開懷大笑嗎?」她開朗地說,指指我的臉,或許是我冷若冰霜的模樣真的太丑了吧。

「嗯……會吧。」我苦笑道。

不知道孫小雪何時才能從我心裡走出去。

「那你會笑著跟她說什麼?」林姑娘咧嘴笑。

我突然很認真地看著她,不知道她莫名其妙地問這些幹什麼,難道也是在安慰我?鼓勵我儘快走出困境,投入到下一場愛情當中?

不過,她笑起來的模樣挺像演偶像劇的那個演員林依晨的。

「我會說,很高興遇見你吧。」我有氣無力地回答她。

「嗯,那加油吧!」她莞爾一笑。

回到屋子裡我再次發獃起來,躺進沙發里一支接一支地抽煙。

煙霧把孫小雪身上的味道全部包裹起來,然後慢慢浸透、沖淡。

在難受、委屈與不舍中我昏昏睡去。

半夜突然餓醒,我摸起煙盒準備點支煙慰籍我的胃時,隔壁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是林姑娘的聲音,她今晚跟我說了那麼多話,我能判斷出是她的聲音。

她的聲音讓我更加地孤獨,更加地懷念孫小雪。

我起身走向卧室,想到床上接著睡,說不定明天心情會好一點。

但看著卧室里的那張大床,孫小雪踩在上面跳躍的畫面一下子又浮現在我眼前。

我關掉門,再次回到沙發上躺下。

林姑娘高亢地「啊」了一聲,整個房間里靜得出奇。

落下一根針都能聽到。

那幾天我就在渾渾噩噩與行屍走肉中度過。

再次遇到林姑娘是五一勞動節的那天,我一高中同學結婚,我當伴郎,所以凌晨五點我就起床出門。

在單元門口,林姑娘拎著一袋小籠包,披著頭髮,睡眼惺忪。

她看見我後一時半會不敢說話,整個人傻獃獃地站了一會兒。

這也不奇怪,我倆差不多接近一個月不見,我找了份工作,把自己收拾得人模狗樣的,與之前鬼一樣的形象比較,是有些大相徑庭。

「你……天啊!判若兩人。」林姑娘捂著嘴,一臉問號。

我咧嘴笑,順了下藍色襯衣的領子,又正了正領帶結。

「同學結婚,我當伴郎。」

林姑娘調皮地「哎呦」一聲,「帥的一批啊!」她伸出左手大拇指點贊。

我有些驕傲,這些日子我真的彷彿變了個人,那晚上她說得對,我還年輕,什麼事業啊愛情啊都會再次沖我招手的,只要努力,全部都能攬入懷中。

「這麼早就買早餐啊!」我看著她手裡拎的小籠包。

「嗯,我男朋友坐早班的飛機……那個……」突然她低下頭,彷彿剛才的話說錯了,「你快去吧,別誤了接親,拜拜!」

我揮揮手,沖她笑笑,看著她羞澀地離開,心想你怕什麼啊,有男朋友還害怕別人知道。

同學的婚禮上,沒想到我再次和孫小雪重逢。

也是這次重逢,我徹底認清了她的真面目。(原題:《一個特立獨行的小三》,作者:1986年降落。來自【公號:jieyoushuda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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