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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前任出現我心急求婚,她卻拿化驗單拒絕:不知孩子是你倆誰的

1

蘇皖是在睡夢中接到趙青城電話的。

因為前一夜整理案件的資料,幾乎到了破曉才爬上床。連眼睛都沒睜開,摸索著接聽了電話,帶著濃重的睡腔「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卻一陣沉寂,蘇皖有嚴重的起床氣,何況是這種生生從睡夢中拉出來的情況。第二句說出來已經是帶著些微不悅,「說話。」

「蘇皖,我是趙青城。」

蘇皖一個激靈,從第一個字入耳開始,就像一根冰絲沿著她所有的神經走遍了全身要害。她翻了一個身,平躺在鬆軟的床上,讓身體逐漸放鬆,才漸漸找回職場蘇皖的滴水不漏:「哦,好久沒見,找我有事?」

2

趙青城比蘇皖早到了二十分鐘,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從他的角度剛好看得見咖啡館的門口,蘇皖出現的時候,他怔忪了三秒鐘才認出來。

那天蘇皖穿的是象牙白的休閑襯衣,明黃的及膝裹裙,套了件亞麻色的修身風衣,短高跟,微卷的長髮鬆鬆散在背上。和趙青城印象里高馬尾白T恤運動鞋的蘇皖南轅北轍。

咖啡館不大,蘇皖環視了一圈,就看到了正看著這邊的趙青城,她盈盈一揮手,笑得七分坦然三分失望。

她以為再見時會心痛的,可是她沒有,就像桌子對面坐的不過是她一個普通的委託人,她放不下的始終是七年的光陰,早已和眼前這個男人無關。

很多人都以為,界內鼎鼎大名的蘇皖,從一開始就合著該是這般幹練果決,優雅風情。只有少數熟悉蘇皖的人知道,當年的蘇皖是多麼的小鳥依人,不諳世事。

是趙青城把蘇皖她嬌慣成蠶繭里的幼蝶,最後卻親自抽絲剝繭,去了她最後的屏障。

這些年他們無一敢在蘇皖面前提起趙青城,蘇皖不知用盡了多少眼淚才漸漸把趙青城三個字從心裡沖刷而去,只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3

蘇皖進門就踢掉高跟鞋,換上她的維尼棉拖,踢踢踏踏地走到辦公桌前,端起還冒著熱氣的紅茶喝了一大口。

「嘖嘖,上好的大紅袍,就這麼糟蹋了。」

蘇皖驚得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狠狠白了一眼窩在沙發生的戰驚驍。一邊開電腦,一邊又拿起小巧的茶杯,嫌棄地翹起蘭花指,「這和我的正山小種有什麼區別。」

戰驚驍伸出兩隻手指敲蘇皖的額頭,蘇皖偏頭躲過,眼睛依舊看著電腦屏幕,放下茶杯的左手舉過頭頂比了個二字,甚是熟練。

兩年前,蘇皖事務所一眾,開賭局下注他們老大會不會被戰驚驍拿下。兩年過去了,這時間夠他們老大玩一打男人了,戰驚驍還沒有入主中宮。

事務所里的人都抱著看戲的態度誠懇地期盼著,戰驚驍早日轉正。畢竟他們老大再怎麼強悍,也終究逃不過大齡剩女的社會輿論和家庭壓力。何況大家以為一時興起的戰家大少居然真得勤勤懇懇追了兩年,儼然一副裙下之臣的姿態。

可是對此,蘇皖總是從鼻子里哼一聲。

有次事務所聚會,戰大少也在,蘇皖喝得略多,又被眾人逼婚,黛眉一挑:「一年?一年算毛線,我可見過一追就是七年,七年如一日地追。」

一眾嘍啰唏噓一陣,追問:「那結果呢。」

蘇皖桃花眼一眯,把手裡的白朗姆一飲而盡,「當然是修成正果!」

戰驚驍在一邊含笑聽著,卻聽出蘇皖的幾分悲涼。

那晚戰大少留宿蘇家,在一番雲雨之後,戰大少靠在床頭抽事後煙,蘇皖枕在他胸上打瞌睡。戰大少低頭,聲音性感低迷:「那個追了七年的人,你認識啊?」

蘇皖身子一僵,睡意全無。在床上打聽她的私事,這是大忌。

那晚之後盛傳戰大少沒有在床上伺候好聖上,因為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戰驚驍出入她私人場所的蘇皖跟著下了嚴令,誰再放戰驚驍進來,年終獎折半。

可是蘇皖忘了,戰驚驍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戰氏集團是蘇皖事務所的客戶,蘇皖拒絕不了西裝筆挺帶著小秘書踱著方步踏進她辦公室的戰大少。

戰驚驍的執著,蘇皖不是沒動過心。可是回頭看看這些年她的斑斑劣跡,蘇皖笑得雲淡風輕。既然不能長長久久,又何必糟踐這一番真心。從酒友發展成床伴,偶爾戰驚驍也會趴在她耳邊溫柔地問,你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怕什麼,她怕一番熱情最後終化成兩看相厭,那麼乾淨美好的蘇皖都不能留住愛情,何況是如今萬花叢中過的蘇大律師。

4

戰驚驍幫蘇皖把切好的牛排擺在面前,然後才慢慢晃著酒杯,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對面依舊是嘴角輕挑的蘇皖,「我實在看不出我們家蘇皖居然還是如此念舊情的人,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案子也接得這麼順當。」

蘇皖的桃花眼輕輕一抬,「第一,請把『我家』和『蘇皖』這兩個詞分開放。第二,接案子和念舊情這兩件事之間沒有任何關係。」把一小塊牛排送進嘴裡,蘇皖又幽幽補充一句,「我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么?」

說完又覺得底氣不足,咳了一聲,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以掩飾心虛。

對於蘇皖和趙青城之間的事情,戰驚驍不是通過蘇皖知道的。

他曾經趁著蘇皖心情大好的時候試著提過這個人,那日,蘇皖優雅地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輕輕擦著嘴角,比往日笑得都要風姿綽約,「很好,戰驚驍,你居然敢查我,你知道什麼叫隱私嗎?等著法院傳票吧。」然後把餐巾往桌上一丟,施施然就要走人。

戰驚驍一直沒說話,等到蘇皖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才一把抓住她的衣擺,楚楚可憐地抬頭問:「蘇大律師,私了行嗎?」

蘇皖「噗」的一聲破功,對於戰大少這種打蛇隨上棍的人來說,這一笑就是得了免死金牌。趙青城這三個字從此頻頻出現在他嘴裡,蘇皖竟然也就漸漸習慣,此前視之洪水猛獸的東西,一來二去也能當作調侃的談資。

蘇皖的舊友都說戰驚驍居功至偉,蘇皖桃花眼不顧形象地翻出各種花樣,最後只說:「那廝命中克我。」

蘇皖接了趙青城的案子,當然是念舊情。但她念的是趙叔叔的舊情,那個待她極好的忠厚男人,即便是在這種風口浪尖上爆出貪污的醜聞,她也還是沒辦法將他與十惡不赦聯繫在一起。

她和趙青城又何來舊情可念,如果念舊情,他當年就不會牽著林素的手雙宿雙飛,只留下一句:蘇皖,我累了。

4

蘇皖事務所里有A大的師弟,在A大里沒少見過這對金童玉女出雙入對。時隔七年,趙青城還是一派書生意氣。小師弟素來八卦,很快事務所上上下下連打掃衛生的大媽都知道,老大的舊愛尋上門了。

戰驚驍來得正是時候,剛進門就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皖怎會不知她手底下這群人的八卦程度。因而戰驚驍進來的時候,她連介紹都省了,只趁著和趙青城說話的間隙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沙發上候著。

等到蘇皖這邊忙完,戰大少幾乎已經在沙發上睡了過去,趙青城站起身側目看了眼還帶點睡眼惺忪的戰驚驍,伸出右手禮貌性地打招呼,「你好,我是趙青城。蘇皖的老朋友。」

正在低頭收拾文件的蘇皖聞之,手下一滯,散下來的長髮擋住了半張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戰驚驍邊打哈欠邊伸出手,「你好,久仰大名。」

蘇皖正好收完東西,抬頭冷眸掃過戰驚驍。戰驚驍一個哆嗦,放開趙青城的手,露出他天然受的招牌笑容,往蘇皖那邊湊:「老大,我餓了。」

還沒等蘇皖拔出被戰驚驍魔爪抓住的玉腕,再一腳把他踹開。趙青城就接過話頭:「正好我準備請蘇皖吃飯,不如一起?」

這真是,唱的哪出。蘇皖面上卻不動聲色,正想拒絕,就被戰大少搶了先,「好。」

蘇皖和戰驚驍沒想到,趙青城會把吃飯的地點挑在Vent Oriental。戰驚驍穿著休閑鞋牛仔褲白色短袖運動外套,這的確不是去西餐廳的打扮。

蘇皖其實並不喜歡吃西餐,她嫌麻煩,遠不如中國菜舒坦方便。只是西餐有西餐的味道,偶爾想吃牛排和甜點,才會去這家有名的法國餐廳吃一頓,奢侈至極的戰大少就為了每兩個月吃那麼一回,愣是給她辦了張VIP,蘇皖承了情,所以每次來Vent Oriental吃飯都要捎上戰驚驍。

戰驚驍懶散,向來是蘇皖要什麼,他便要一份一樣的。等到點酒的時候,趙青城順手就遞了滿是英文的酒單給戰驚驍。

戰驚驍看也沒看酒單,點了瓶82年的拉菲。趙青城面色一滯,抬眼看蘇皖從善如流地微頷了下首,也就沒說什麼。

倒不是戰驚驍非得跟趙青城斗這個氣,只不過蘇皖習慣了點的這些配82年的拉菲剛好可口,本來是想叫侍應生拿他們存在這裡的那瓶。可趙青城非得撞這個槍口,戰驚驍也不介意當這個靠山吃水的小白臉。

當然,也不能否認,戰大少是想看著趙青城一頓飯都吃得鬱鬱寡歡。

等壓軸的甜點都吃得差不多了,趙青城叫侍應生買單。蘇皖翹著二郎腿的玉足在桌下輕輕一踢戰驚驍的小腿,頗有點踹戰驚驍偶爾帶到事務所那隻哈士奇的意思。戰驚驍幽怨地看了眼蘇皖,遞了VIP卡給侍應生去刷。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一頓飯吃掉上萬塊錢,的確是有些過了。趙青城頗為尷尬,把高腳杯里還剩一口的酒喝盡,「蘇皖,你又何必這樣糟踐自己的生活。」

蘇皖笑了,帶著絲毫沒有掩飾的不知所謂,想必他是聽說了她這些年的風流韻事,把戰驚驍當成被包養的小白臉,帶著悲天憫人的優越感在這裡裝大尾巴狼么?

侍應生剛好開了單過來,恭恭敬敬遞還給戰驚驍:「戰先生,這瓶82年的拉菲是幫您封瓶帶走?還是和之前那瓶存在一起?」

「存了吧。」戰驚驍起身,幫蘇皖拉開椅子,沒看趙青城一眼。

5

當晚大戰之後,戰驚驍敞著門在浴室洗澡,蘇皖穿著絲質浴袍倚在浴室門口,眯著桃花眼,略帶調戲地把戰驚驍全身上下看了個遍,才幽幽開口:「你喜歡我什麼呢?」

戰大少微微笑著,擦乾頭髮,用浴巾裹了下身,湊過來低頭吸了口蘇皖蔥指里的煙,在她耳根的敏感地帶輕輕一咬,才壓著歡好後低迷的嗓音柔道:「所有。」

戰大少第一次在公司年會上看到蘇皖,她穿著香檳色長裙,松綰青絲,幾乎是全場男士的焦點。

蘇皖香名在外,想和她有一腿的男人趨之若鶩,可她看不上,看上得也長不過半年,玩膩了就抽身,從不流連。

戰驚驍並沒有想和她搭訕,他不缺女人。像蘇皖這樣的,他對那些紈絝子弟說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他從大廳躲到露台不過是想得一絲清靜,卻遠遠看見那抹修長的身影,三十八層的露天平台,風吹亂了她的頭髮,帶著些不染塵世的淡然。

戰驚驍遠遠看著,竟看出幾分蕭索。他走過去脫了西服披在她身上,蘇皖連頭都沒回,只道謝謝,手裡還搖著半杯香檳。

戰驚驍也就沒再說話,和她並排站著,看遠處的燈紅酒綠。良久,蘇皖仰頭喝了口香檳,把酒杯從右手移到左手,噙著輕佻的笑容,伸出素白的手掌,「你好,我是蘇皖。」

戰驚驍握住她微涼的玉手,「你好,我是戰驚驍。」

蘇皖一聽就樂了起來,一雙桃花眼笑成了月牙,「你家父母大人真是會省事,一戰今宵得了你,就叫戰今宵,哈哈哈哈哈哈……」

戰大少嘴角抽搐,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蘇皖,也懶得解釋他的驚驍是驚世驍勇的驚驍。

只覺得這女人在戰氏集團的年會上,嘲笑姓戰的人名字駭俗,實在是唐突得可愛,也真實得瀟洒。

6

趙青城父親的案子轟動一時。勝訴那天,蘇皖已然是精疲力竭,如果不是趙叔叔,如果不是蘇皖實在不願意看著老人的後半生在牢獄中度過,這樣的案子,她是斷不會接的。

蘇皖在她不敗戰史上又添一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法官落下重鎚的那一刻,她想的是,蘇皖,你越發沒有原則了。

蘇皖沒有想到,再見林素,會是這般光景。那個追了趙青城七年的女孩子啊,也是用最美好的時光,澆築了一個修成正果。

林素在門口迎接來吃晚飯的蘇皖,笑得不卑不亢,「蘇皖,爸爸的事謝謝你了。」

當年是蘇皖倒追的趙青城,全校皆知。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好林素和趙青城郎才女貌,卻硬生生被蘇皖橫刀奪愛。

直到後來趙青城被保送上了X醫科大,蘇皖保送上了比鄰的A大,極少人知道林素追隨著趙青城考上了X醫科大。

醫科大喜歡林素的人不知多少,她卻七年如一日,只對趙青城一往情深。趙青城的哥們兒各個知道,蘇皖被趙青城寵著疼著,而趙青城被林素追著慣著。

趙家父母對蘇皖向來喜愛,一頓飯吃得趙媽媽都開始抹眼淚了。蘇皖這些年早練就了金鐘罩,可是這般場面,她也實在招架不住。幾杯酒下肚,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準備告辭。

蘇皖沒有開車,趙青城去醫院值班,正好送她回去。車裡一時安靜,蘇皖喝的時候沒覺得,這酒居然後勁這麼大。

她倚著靠背,目光落在窗外,這熟悉的街道,曾經那麼多次,蘇皖坐在自行車的后座上摟著趙青城的腰,陽光密密麻麻灑在他們身上,那時歲月靜好,蘇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黑漆漆的夜裡,看著轉瞬即逝的景緻,她和趙青城相對無言。

車停在蘇皖樓下,蘇皖輕道了聲謝,開門下車。

趙青城在駕駛座上,看著在瑩白的路燈下,越走越遠的清瘦背影,突然覺得如果他不做什麼,或許此一生,她就會這樣走出他的視線,走出他的生活。

他早已過了冒失的年紀,這般舉動卻做得最是發自內心,他在靜謐的夜裡,站在還敞著門的車邊,對著蘇皖的背影高聲道:「皖皖,我還能在你的生活里嗎?」

這一聲皖皖,讓蘇皖微微閉上了雙眼,此情此景,多少個這樣皎月朗朗的夜,少年沖著跑回樓道的少女高聲道別,皖皖,明天見。然後踩著腳踏車穿過昏黃的路燈,直到再也看不見一絲身影,少女才輕輕關上大門。

不過是電光火石間,趙青城看著月白長西裝的背影停滯了一秒,又繼續往前。

趙青城仰頭看著十六樓的燈亮起,點了一支煙塞進嘴裡。

蘇皖沖完澡,穿著棉浴袍走到窗前,她靜靜地看著樓下白色車邊抽煙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她知道他在。

月涼如水,她站在十六樓的落地窗前俯視著,他站在高樓之下仰視著,隔著十六樓的距離,好像能看到彼此的眉眼,此生的念念不相忘。

7

蘇皖點了一支煙,抽完之後,拉上窗帘,給趙青城發了一條信息。

門鈴響得很快,蘇皖散開半濕的長髮開門,順手拿了酒架上的干紅窩進了沙發。趙青城從善如流地倒了酒,一句話沒有,兩人已經喝了三杯。

趙青城看著蘇皖一雙桃花眼更顯風情,難得的是沒有風塵之氣。他脫了西裝外套,只留一件解了領口的白襯衣,當年翩翩美少年,如今也能現出七分。

趙青城又倒了一杯,好在干紅度數不高,「我記得你以前不愛喝酒。」

蘇皖抬眸,視線所及,趙青城居然有些兵敗如山倒的悵然,「你離開之後,我需要借酒澆愁,久了,居然覺得這東西實在是個好物。」

蘇皖仰頭喝酒,話說得雲淡風輕。是呀,再怎麼著,也是六七年前的事了,如今還剩幾分放不下。左手拇指輕輕抹去嘴角的酒漬,眼裡已經帶著些許微醺。

酒喝了半夜,蘇皖起身,腳步已經有些漂浮,走過趙青城身邊,卻被一把拽住,也是醉眼迷濛,「皖皖,別玩了,你也該定下來了。」

蘇皖單手撐著趙青城的肩,揮揮素手,「少管我。」

「那個戰驚驍,早點和他斷了吧。」

蘇皖眼神一冷,另一隻手也搭在了趙青城肩上,低頭俯視著他的眼睛,語氣是慣有的輕浮:「怎麼,查了他的身世背景,前塵過往?」

「你自己也知道,他的家世怎麼會同意你們的婚事,何況又怎麼肯定他不是和以前一樣,圖個獵艷,現在之所以這麼殷勤,只不過是因為你還沒答應,男人都一樣。」趙青城一口氣說了,末了又補充一句,「我只是怕你受傷害。」

蘇皖看著他,面上看不出喜怒,良久才開口:「怕我受傷害?你當著林素的面甩開我的手,讓我別無理取鬧的時候,可曾顧忌我受了傷害?當初牽著林素走過安檢的時候,你怎麼沒回頭看看,我受到了傷害。我一個人哭到肺炎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你和林素在美國你儂我儂的時候,你可知道我受了傷害!」

蘇皖大滴大滴的眼淚滴在趙青城的臉上,這多年的委屈啊,被埋藏了七年的不甘啊,曾經午夜夢回想想都心痛的過往啊。蘇皖沒有想過,終有一天,她還可以把這些逆流回心裡的眼淚一滴不落地淌在趙青城面前。

趙青城慌亂了,借著七分酒氣三分膽色,他說對不起,然後仰頭封住蘇皖冰涼的唇,蘇皖閉上眼睛,撐在趙青城雙肩的手鬆開,狠狠抱住了他的脖頸。

趙青城,我們以此開始,便以此結束吧。十四年的光陰,沒有一個儀式,沒有一個交代,是不是就不算徹底的結束。

趙青城睜開眼睛的時候,蘇皖已經醒來,她睜著眼睛,看著他。

彷彿回到十四年前的那個早晨,蘇皖也是這般看著趙青城。彼時他們年少輕狂,他輕吻上蘇皖的額頭,從此給了她七年的愛戀。

只是十四年後,蘇皖的眼裡多了三分戲謔三分釋然三分自嘲,剩下的一分摻雜其中的似乎是對過去的道別。

8

南方的冬天就是這樣,還沒有冷到盡頭,就已然峰迴路轉,春天來得聲勢逼人。蘇皖打著哈欠踢踏著拖鞋,起床給送午餐的戰驚驍開門之後,又一頭栽進了鬆軟的棉被裡。

戰大少站在床前打量了半晌,陰陰開口:「蘇皖,你懷孕了。」

你知道我準備求婚了嗎?」蘇皖睜開一隻眼睛:「等我確定是誰的,再給你答覆」後面的話更是讓戰大少氣到發抖······(原題:《皖皖一笑戰今宵》,作者:屠靈犀。來自【公號:jieyoushuda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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