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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參加團里的相親聯誼,一進門我就呆住了

1

下午陸佳正準備查房的時候,沈川突然穿著迷彩軍裝一身狼狽地出現在醫院,說是野外拉練受傷了,讓她幫忙簡單處理一下。

沈川大言不慚地說:「虎子醫生,手下留情,我怕疼你是知道的。」

陸佳皺著眉頭把他帶到換藥室,咬牙切齒地低聲說:「沈大教導員,不提虎這個字,待會兒我給你處理傷口的時候,說不定會考慮下手輕點。」

陸佳轉身去找換藥包,嘴上習慣性地交待:「坐到床上去,面對我,扣子解開,上衣脫下來。我先看看傷口的情況。」

沈川神奇地紅了臉,然後紅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蔓延到脖子、耳根。

「愣著幹嗎?」陸佳一轉身看到他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忍不住調侃,「喲,害羞啊,我告訴你每天在門診挂號排隊脫衣服想給我看的人多了去了。你丫愛脫就脫,不脫拉倒。反正傷在你身上,疼的又不是我。」

沈川一隻手不知所措地撓撓頭髮,另一隻手緊緊拽著衣服下擺,一副十分為難十分窘迫的樣子,弱弱地問:「虎子……我能不能……留一件背心?」

陸佳被他沒出息的樣子折服了。

「沈川,你到底脫不脫?再不脫我就去查房了。我時間寶貴著呢,沒工夫在這兒跟你丫玩這套扭扭捏捏欲說還休的。」

沈川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英勇就義般把扣子一粒一粒解開,外套、短袖、背心完全脫下來甩到一邊。

沈川本來就白,肩上一道道血痕顯得觸目驚心,背上還有零零散散的擦傷劃傷。

陸佳已經沒有心情再去調侃他。

她平日里見過無數打架鬥毆、車禍現場的病人,對各種血肉模糊的傷口早就習以為常。但是如今傷在沈川身上,心裡還是不由地被狠狠扎了一下。

陸佳深呼吸了幾次,在她迄今為止外科醫生的職業生涯中,拿著鑷子的手第一次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發抖。

沈川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似乎比陸佳更緊張,背緊緊地綳著,露出略顯僵硬的肌肉線條。

怕他過度緊張會疼得厲害,也是為了緩和自己的情緒,陸佳試著和沈川閑聊。

「我說沈教導員,以您老人家的身份地位,拉練的時候在旁邊加加油助助威,做好啦啦隊隊長的本職工作不就行了,怎麼還親自上陣,搞這麼一身傷回來?」

沈川無奈地笑了一下,「我本來沒多少負重,但是拉練途中突然下暴雨,幾個女兵出了意外,腳扭的,生理期的,摔傷的。這幫姑娘們又倔,不肯中途退出,我臨時組了個傷員小分隊,幫她們背著背包,大家一起慢慢走回來的。」

「呵,自己多麼弱雞心裡沒點數嗎,還去幫女兵,還姑娘們。」陸佳心裡恨恨地想,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了幾分,疼的沈川輕輕「嘶」了一聲。

「活該。」陸佳心想這麼想著,力道卻又緩和下來。

陸佳沒好氣地說:「既然是拉練受的傷,那你放著軍區總醫院免費的VIP病房不去,怎麼到我這兒來了?」

沈川老老實實回答:「醫院就那麼大點,別說去看病,我就算只是露個臉,不出半個小時我爸媽肯定都知道了。又不是多大點傷,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陸佳想想也是,沈川爸媽一個外科主任,一個內科護士長,更別說還有散落在各個科室的七大姑八大姨,搞得軍區總醫院就像他家開的似的。

陸佳不懷好意地問:「那你就不怕我去跟叔叔阿姨告密?」

沈川咧嘴一笑,「我信得過你,你不會告密的……你就只會嘲笑我弱雞。」

陸佳:「……」

陸佳憤憤地想,丫的沈川不愧是專門搞思想政治工作的,該不會還研究過讀心術吧。

2

快下班的時候,幾個年輕女醫生和護士在陸佳的辦公室門口嘰嘰咕咕的,時不時探頭探腦、你推我搡,似乎是在密謀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護士小茜和醫生惠子推門而入,倆人一唱一和。

小茜:「陸醫生,今天不是七夕么,晚上有K部隊青年軍官和咱們醫院青年職工的聯誼會。」

惠子:「主任特別交代,你是部隊首長千金,又是遠近聞名的黃金單身女,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把你拉過去,給咱們科充充場面,長長威風。」

陸佳聞言像屁股著了火一樣,「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嘴裡念叨著:「K部隊青年軍官?怎麼沒人提前跟我說?算了算了,我突然想起來今天晚上好像有點事,你們先去吧,我就不去了。」

她邊說邊快步往辦公室門口走去,企圖趁人不備,速速溜之大吉。

剛出門就撞上挺著大肚子的宋柔。

陸佳見了救星似的挽住宋柔,忍不住說起聯誼會的事情,又扯到家裡老兩口層出不窮軟硬兼施的催婚大法,一口氣倒了十幾分鐘的苦水。

直到上了車才想起來問了一句:「所以,九姑奶奶,大熱天的你挺著個大肚子找我幹嗎來了?」

「咔噠」一聲車門落鎖,宋柔不懷好意地一笑,「特地過來押送你去參加聯誼會。」

陸佳:「……」

得,知了落在粘竿上,自投羅網。

陸佳把腦袋往座椅靠背上重重一砸,「你是知道的,我從來不抗拒參加各種聯誼會。不,我甚至可以說是從來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結識優秀單身男青年的機會。但是今晚的聯誼會,丫的好巧不巧偏偏就在沈川他們部隊。」

宋柔無比自然地說:「對啊,有什麼問題嗎?」

陸佳難得有幾分正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倆不在一塊的時候看著都挺正常的,一見面就喪失理智,狗咬狗,一嘴毛。所以這種關係到人生大事的重要場合,我和那弱雞還是不要見面比較好。」

宋柔無奈問她:「我就不明白了,人家沈川好歹也是一米八幾的個頭,一身實打實的腱子肉,哪裡弱了?」

陸佳搖頭嘆氣,「就這麼跟你說吧,同樣一身軍裝,穿你家程營長身上,那就是鐵血硬漢,恨不得分分鐘擼袖子上戰場。但是穿他丫沈川身上,總有一種白面書生投筆從戎的感覺。」

宋柔撇嘴,「他就是長得太白凈了點,戴著眼鏡斯文了點,穿衣服講究了點。那不是弱,那叫斯文內斂,溫文爾雅。」

陸佳哼了一聲,「得了吧,我都擔心等哪天真打起仗來,他只能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手裡拿塊手絹,哭哭唧唧地跟敵人講道理。」

宋柔笑話她:「你這是赤裸裸的偏見,我爸在家總說,部隊里既要有人扛槍杆子也要有人拿筆杆子。從小你就仗著個頭比他高,沒少變著法子欺負他。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是這副德性?」

陸佳把白眼翻出了天際。「我欺負他?你還記不記得,咱們上初一的時候,他出車禍斷了腿,差點休學在家。當時我媽說好歹是鄰居,我又比他高出來半個頭,讓我每天騎自行車馱他去學校。」

陸佳說著說著忍不住拍大腿,「三個月啊,我蹬著我那輛破自行車,上學放學,上學放學,風裡來雨里去,哼哧哼哧整整馱了他三個月。他每天坐在后座上悠哉悠哉地哼歌,把我給活生生地累瘦了十斤。累得我上課只想睡覺,連跟人打架的力氣都沒了。」

宋柔很不厚道地哈哈大笑起來,陸佳在她的笑聲中咬著牙惡狠狠地想後來發生的事情。

後來沈川那丫的腿好利索之後沒多久,陸佳就見他放學的路上騎車帶著隔壁班上某女生。

俊男美女的畫面十分美好,只可惜沒騎出多遠,車鏈斷了,兩個人便不幸雙雙摔倒在了地上。

當然陸佳從來沒有承認過當年她無意中,看到了那個女生說自己的自行車壞了,拜託沈川送她回家,而沈川竟然答應了的小紙條。

陸佳被沈川的狼心狗肺震驚之餘,毫不猶豫地決定在他自行車鏈條上擰了一扳手。

宋柔笑得眼淚汪汪的,「拜託你眼光與時俱進一點,那時候你比他高出半個頭不止,可現如今你還不是得抬頭仰視他。」

是啊,陸佳沉沉嘆了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沈川就像施了肥的樹苗,個頭噌噌噌直躥。好像一個暑假不見他的工夫,他就能長高一大截。

等到高考結束之後,陸佳就只能抬著頭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姿勢仰望沈川了。

也就是高考結束那天,兩人推著自行車並排走在回家的路上,陸佳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沈川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坐在她自行車后座哼歌的斷腿小男孩了。

他身形挺拔,瘦而不弱,頭髮有點長,額前的頭髮散亂地垂下來,有幾縷堪堪搭上高挺的鼻樑。一隻耳機掛在耳朵上,另一隻隨意地垂在肩頭。

陸佳思維活躍,話多,語速又快,經常是「噼里啪啦」一通猛說。若不仔細聽,難免會不知所云,所以陸佳經常會人被要求把她剛說過的話重複一遍。

而沈川卻從來不會這樣。無論何時何地,陸佳說話的時候沈川總是表現出極好的耐心,有時會嘴角含笑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一直看著她把話說完,然後再十分自然地接過她的話茬。

也就是從那時,陸佳突然發現,這樣的沈川,她好像從未認識過。

3

可能是陸佳到得有點早,整個會場只有她一個人,甚至連個像樣的橫幅也沒看到,只有大大小小的粉色氣球隨處可見。

大屏幕大概正播放宣傳視頻。陸佳興趣缺缺地掃了一眼,碩大幾個字映入眼帘——溫暖治癒系教導員沈川。

她頓時全身起雞皮疙瘩,「我呸,什麼治癒系,姑奶奶我還是治病系呢。」

不過對沈川的業務能力,陸佳倒是早有耳聞。整個K部隊里,沈川號稱是最擅長洞察人心的教導員,因此才會被安排去帶腦迴路九曲十八彎,心思最細膩最難以琢磨的女兵。而他也不負眾望地把女兵帶得一個個正氣凜然,奮發向上。

訓練、開會一類的正常場合下,他和其他鐵面無私說一不二的軍官沒什麼兩樣,但是私底下他卻待人寬厚溫和,對女兵從不過分親近但也從來不會刻意疏遠。

中秋節會給她們買月餅,除夕夜會和她們一起包餃子,甚至專門聯繫食堂增開了供應紅糖薑茶的窗口。

對於張口閉口就叫人「姑娘」這種行為,換個人說不定就會被認為猥瑣耍流氓,但是在女兵堆里摸爬滾打數年卻片葉不沾身的沈川,就有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叫出來,並且讓人覺得如沐春風的本事。

視頻里蹦出一個標題:沈教導員和戰士們有趣的日常。

幾個活潑伶俐的女兵笑作一團,搶著說:「有次聯歡會,所有的姑娘聯名提問如何成為沈太太,他的回答是『姑娘們,你們沒事還是多想想祖國,想想人民,想想怎樣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和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貢獻自己的力量』。」

有人忍不住插嘴,「我們和沈教導員的日常大概是,我們想睡他,他卻只想和我們一起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

陸佳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自動腦補出穿軍裝戴眼鏡的沈川一本正經做思想工作的樣子。

「後來我們死皮賴臉地纏著沈教導員追問了很久,他也只肯告訴我們一句話,說沈太太應該會是只牙尖嘴利的小老虎。」

敏感地聽到「小老虎」三個字,陸佳心裡「咯噔」一下,臉「騰」地紅了。

陸媽媽從小對陸佳的教育理念便是「大家閨秀,名門淑女」,陸佳對此倒也沒有特別排斥,雖然確實也會覺得穿著繡花連衣裙,圓頭小皮鞋去翻牆、爬樹或者打架的時候略有些不便。

於是陸佳帶著可愛俏皮的蝴蝶髮夾,甩著兩條粗黑油亮的麻花辮,把男孩子揍得嗷嗷叫的形象曾經一度深入人心,成為整個軍區大院幾代人教育子女的反面典型,她也因此得了個響亮的名號:陸虎。

陸佳正走神間,會場的燈光突然暗下來,沈川捧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進來。

他難得沒有穿軍裝也沒有戴眼鏡,頭髮鬆軟,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簡單清爽,配上他白凈的長相和臉頰淺淺的酒窩,倒是有幾分像是從陸佳數年前的記憶里走出來的翩翩少年。

沈川在昏暗的燈光下,眼睛亮晶晶的,「小虎子,我喜歡你,雖然我記不清是怎麼喜歡上的,也記不清喜歡了多少年,但是我知道,我這輩子有你才算完整。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這麼有誠意的份兒上,也勉強喜歡喜歡我?」

陸佳雙手捂住眼睛,不想讓沈川看到她的眼淚。

她在心裡笑自己沒出息,從小到大只有她把別人揍得嗷嗷哭的份兒,如今沈川卻只用了寥寥幾句話,就讓她瞬間淚如雨下。

會場的門突然被打開,幾十個男兵女兵們「呼啦」一下湧進來,拍著手齊聲喊:「喜歡喜歡我!小虎子,喜歡喜歡我!」

喧鬧間陸佳彷彿又回到了那個炎熱的夏天,一向老成穩重的少年沈川,頂著新鮮出爐的圓寸頭,手裡攥著錄取通知書,跌跌撞撞地往家跑,剛到樓下就開始迫不及待地喊:「虎子,虎子,我被錄取啦,我要去當兵啦!」

時間過得真快,嬉笑怒罵間竟已過去了這麼多年。幸好,他一直都在。

4

醫院裡,幾個情緒激動的的患者家屬一擁而上,推搡著叫罵。

陸佳知道是遇到了惡性醫鬧,好漢不吃眼前虧,本能地把幾個護士和年輕醫生護在身後,不忘悄悄囑咐:「快,打電話叫保安。」

沒想到比保安先到的,是來接她下班的沈川。

他一臉驚慌失措地扒開人群,衝到陸佳面前,「虎子虎子,你怎麼樣了?「

陸佳生平第一次無比真心地承認沈川是救人於水火之中的解放軍,也顧不上他弱雞不弱雞,像看見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不肯再放開。

陸佳有些虛脫,靠在車上微微閉著眼睛養神。一路上沈川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沉默著。

沈川這個人,講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古今中外,天文地理,旁徵博引,滔滔不絕講半個小時都不帶詞窮。但陸佳沒想到的是,他沉默起來更有一套。

沈川的沉默可不止是不說話那麼簡單。嘴巴雖然難得閉著,但是擔憂的眼神時不時在陸佳身上掃過,同時還伴隨著一系列小動作如撓頭皺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陸佳是被飯菜的香味饞醒的。她下床去看,發現沈川已經熟練佔領並統治了她的廚房。

電飯煲里悶著香噴噴的米飯,燉盅里」咕嘟咕嘟「熬著雞湯,還有幾道簡單的家常菜已經像模像樣地擺在了餐桌上。

沈川的襯衣解開兩顆扣子,袖子挽到肘上,正在洗杯子。聽到動靜抬頭看她,面色不善。

「醒了?」

「嗯。」

沉默了幾秒鐘,醞釀了一晚上的沈川小課堂,終於還是忍不住開講了。

「虎子,我知道你平時刀槍不入,體力過剩恨不得天天胸口碎大石,但是你怎麼能不知道保護自己呢?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任何情況下永遠都要把生命安全擺在第一……」

沈川說著突然不經意間瞥到她的腳,瞬間音量提高几個分貝,「地上這麼涼你為什麼不穿拖鞋?」

陸佳被吼得一個激靈,自覺地舉起雙手作投降狀,嬉皮笑臉地說:「沈教導員,您老職業病又犯了吧。得,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今兒我封嘴,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盡情地給我講道理吧,我洗耳恭聽。」

「職業病?」沈川嗤笑一聲,「你覺得我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在這兒說你,是因為職業病發作?」

沈川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幾步走過來,二話不說把陸佳橫抱起來,直接丟回卧室的床上。

陸佳被摔得有點蒙,莫名想起自己經常嘲笑他「弱雞」,不由得有些悔不該當初。

沈川那邊卻氣得叉著腰在原地打了幾個轉,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我職業病?那我倒要問問,我逼你吃飯前唱軍歌了還是讓你交民主生活會材料了?我抽查你背內務條令了還是組織你收看電視電話會議了?」

看到陸佳撇嘴嗤笑,沈川又不自覺地提高了音量,「陸佳,注意你的態度!嚴肅點,別他媽的跟我嬉皮笑臉。」

陸佳罕見地聽到了自己的全名,又極少見沈川發火,條件反射般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不由地使勁往被子里縮了縮,知趣地噤了聲,腹誹道:「就這還不是職業病?怕不是職業癌吧。」

沈川深呼吸幾下,摘下眼鏡扔到一邊,低頭輕輕揉著眉心。再抬起頭看向陸佳的時候,一雙眼睛顯得疲憊而深情。

「我說你,嘮叨你,給你講道理,是因為我擔心你,我怕你照顧不好自己。我怕你遇到壞人的時候不知道逃跑,情緒不好的時候不懂得釋放調節,我怕你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境地而毫不自知。就像今天這樣,如果我沒有恰好出現在病房,你難道要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任他們打罵嗎?」

陸佳小聲嘟囔著抗議,「我沒有任他們打罵……我叫了保安的……我很沉著冷靜的……我又不像你那麼膽小……」

沈川咬牙切齒,「我膽小我承認,我膽小還不是因為被你嚇破了膽。從小到大總是這樣,只要你出一點事我就嚇得半死,你還偏偏不知死活地整天沒事找事。」

沈川突然靠過來,連同被子一起抱住她,聲音沉沉地貼在她耳邊說:「小虎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看到你被那麼多人圍攻,我都快嚇死了。」

陸佳全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一動也不敢動,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沈川,你丫到底知不知道,你突然這麼抱著我,我也快嚇死了。

半晌陸佳被抱得極不舒服,求饒道:「好了沈川我知道錯了,其實我也有點怕,只不過是……後怕。」

不說還好,她話音剛落,不知道哪句話又刺激到了沈川,他用指腹在她的嘴唇上摩挲了幾下,不管不顧地親了上去,直親得陸佳滿臉通紅,氣喘吁吁。

陸佳有幾分惱羞成怒地推開他,把頭埋進被子里不肯出來。

一通說教又成功地佔了便宜之後,明顯已經全身心舒爽無比的沈川坐在床頭耐心地哄她:「虎子,小虎子,沈太太,出來吃飯了。」

正說話間沈川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喊了一聲「姨媽」,簡單聊了幾句便掛斷了。

陸佳悶在被子里沒好氣地說:「有事就趕緊走。」

沈川搖頭,「沒事,我姨媽托我給表妹介紹對象。」又補了一句,「你應該認識我表妹,沈歡。」

陸佳奇怪,「我怎麼會認識你表妹?」

沈川輕笑,「你還記得嗎,就是當年我騎車帶她摔了個大跟頭的那個姑娘,把她腿都摔破了。後來還多虧了你把她背到醫務室。」

陸佳探出頭來,做賊心虛地「哦」了一聲。

沈川伸手揉揉她的頭髮,「小老虎,等結婚了,我也買輛自行車,每天馱你上下班。當年你馱了我三個月,以後我馱你一輩子,好不好?」

陸佳先是一臉感激涕零的模樣,笑嘻嘻地看著他,下一秒嘴上毫不留情地說:「沈川,在你丫眼裡我是有多想不開啊,放著我的大奔你的吉普不開,玩哪門子返璞歸真,去坐你丫那破自行車,難道就不怕硌得屁股疼?」

沈川:「……」

沈川和陸佳把兩家爸媽請到一起,手牽手宣布要結婚時,父母的反應卻很奇怪。(原題:《幸好,你一直都在》,作者:趙花生。來自【公號:jieyoushuda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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