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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不能共患難,曾國藩為何還要栽培他?道理在曾氏遺囑里

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曾寫出「一萬年來誰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的李鴻章會試落榜。失意中,憑藉父親李文安的關係,他以年家子的身份投奔到曾國藩門下,拜曾為師。

曾國藩向來看重三緣——「地緣」、「血緣」、「業緣」,見到南人北相、儀錶堂堂的李鴻章,冪冪之中曾國藩似乎看到了兩人之間的「業緣」。

據說兩人見面時,曾國藩正在看《史記·高祖本記》,他告訴李鴻章:我最欣賞此篇中的這幾句——已而呂后問:「陛下百歲後,蕭相國即死,令誰代之?」上曰:「曹參可。」問其次,上曰:「王陵可。」

但在當時,23歲「三千里外欲封侯」的李鴻章根本不可能用心去體會這番話,對當時的李鴻章而言,隨曾國藩在城南報國寺讀書,不過是精進學業的權宜之計,一旦金榜題名,他這個才高氣傲之人定是要按自己的方法去鋒芒畢露的。

說的直白點,在自己的野心面前,李鴻章並沒有恩師必隨的意思,又或者說是另一種「身在曹營心在漢」。

李鴻章不能共患難,曾國藩為何還要栽培他?道理在曾氏遺囑里

果然,當李鴻章在道光二十七年高中進士後,他的身影就漸漸地移出了曾氏師門。如果說在朝堂上自尋前程意思尚不明顯的話,那咸豐二年曾國藩奉命回湘辦團練抗太平軍,李鴻章的姿態就再直白不過了,他根本沒有追隨恩師,為恩師效命的意思,而是選擇了袖手旁觀,擇機單幹。

咸豐三年,從武漢順江東下的太平軍佔領安慶,殺死安徽巡撫蔣文慶。李鴻章抓住這個機會慫恿安徽籍工部侍郎呂賢基上奏,咸豐帝看了由李鴻章捉刀而成的奏章,當即詔諭呂賢基任安徽團練大臣,赴安徽辦理團練防剿事宜。

不跟著恩師腳踏實地地干,偏要和一幫子並無大才的庸官老鄉混在一起,這並非李鴻章眼力有問題,而是他野心太大,壓根不想做他人的走卒。

但骨感的現實很快擊碎了李鴻章不切實際的野心。

在安徽折騰幾年,李鴻章先後隨周天爵、呂賢基、富濟等人與太平軍作戰,但結果換來的卻是「專以浪戰為能」,「翰林變綠林」的惡名。如此惡名下,不說繼續領兵打仗了,就是自立鄉間漸漸都成了問題。

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咸豐八年太平軍攻陷廬州,李鴻章的處境立馬從難以立足變成了走投無路,極度狼狽下,他只好攜帶家眷連夜出逃,向江西輾轉而去。

為什麼要朝江西跑呢?

因為此時的曾國藩正在江西。

初創事業最需要自己人鼎力相助的時候,你躲遠遠的,寧願和別人瞎折騰也不願來幫忙,現在名譽掃地,走投無路沒辦法了,又想來投靠,這樣的人曾國藩能收留嗎?

收到李鴻章想再入曾門的求援信,曾國藩是既不回信,也不派人傳話,而是將他晾曬在了原地。

這是挫其銳氣,也是一種考驗。

年輕時的李鴻章固然浮躁,但悟性卻又奇高,見曾國藩不言不語不搭理,他明白,這不是拒絕,而是有意敲打考驗——這好辦,既然你曾老師想挫挫咱的銳氣,那咱就主動挫給你看。

於是乎,暫居旅館的李鴻章每天就干一件事,平心靜氣,讀書寫字。

此舉果然奏效,十天後,曾國藩傳令,挫得差不多了,這小子可以進門了。

所以說,和人打交道,甭管什麼時候一定別忘了平心靜氣,這玩意很多時候就是悟性,是可以直接拿來用的。

李鴻章不能共患難,曾國藩為何還要栽培他?道理在曾氏遺囑里

客觀地說,李鴻章這一進一出二進宮,不算什麼,遇到這種浮躁有野心的年輕人,稍有些境界水平的老前輩一般都能包容,但接著朝下說,兩人就越來越不簡單了,一個越來越聰明,一個越來越境界。

二進宮後,李鴻章低調沉穩了許多,尤其當曾國藩借他睡懶覺編借口告誡一「誠」字後,李鴻章身上的浮鱗基本就讓撫平了。

有這個狀態,風平浪靜時師徒二人自然能有一番精誠合作,但這並不意味著兩人就能共赴危難。

如果說野心容易讓人各奔東西的話,那危難顯然更容易讓人分道揚鑣,從此成陌路。

很不幸,在精誠合作一段時間後,曾李二人很快就遭遇了這樣的殘酷時刻。

東進安徽,初步斬獲一些局面後,曾國藩看中了一個地方——祁門。在曾大帥看來,祁門這地方四周山勢陡峭,與外界相連只有一條官馬大道,若將總督衙門設在此地,當有運籌帷幄之妙。

可謀略超群,心細如髮的李鴻章在實地勘察後,當即發表了反對意見,他對曾國藩說:祁門地勢形同釜底,此乃兵家所言之絕地,恩師應另擇他處,以免將來受困。

李鴻章的看法很老道,很有先見之明,遺憾地是,一言九鼎的曾國藩沒有採納他的建議。

此番曾李之爭其實是很典型的上下之爭,任何一個團隊都有可能遇到。老大戰略決策有誤,下屬真知灼見又不聽,決策執行之時就是滅頂之災到來之刻,作為下屬該怎麼辦?究竟是該趕緊脫身避險,還是該和老大共赴患難?不走,那是傻;走,那是不義。

看看李鴻章是怎麼乾的?

要說這也是曾國藩命中注定的一劫,這邊李鴻章話音剛落,那邊自己最信賴的李元度就把徽州丟了,徽州一丟,太平軍十萬人馬立即就向祁門湧來,官道一斷,祁門隨即成了李鴻章口中的絕境。

大難臨頭,眾幕僚是紛紛逃離,李鴻章雖然也想跑,但他跑的卻十分聰明。

見李元度犯下這等災難性大錯,曾國藩憤怒不已,他找來正在伺機脫身的李鴻章說:我要彈劾李元度,你來擬摺子。

此話一出,李鴻章知道機會來了。只見他一反常態地站了出來,義正言辭地開始為李元度說話,話說的可鋒利了,就差說曾國藩彈劾李元度是小人之舉了。

換是涵養不高的老大,這時候一準得把李鴻章掃地出門,而這恰恰是李鴻章想要的——瞧見沒,不是我要走,是老大趕我走的,我有什麼錯,不過是仗義執言為同僚說了公道話,走,我這也是堂堂正正大義凜然地走。

但曾國藩隨後的反應讓李鴻章沒能得逞,他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說:你不擬,我自己擬。

好一個辛辣的李鴻章,見利用李元度無效,他乾脆抓起了曾國藩話中的把柄,他說:恩師既然不需要門生,那門生就告辭了。

這話讓曾國藩先一怔,跟著就回過味來了,但回過味來曾國藩又能說什麼呢,只能說一句,請自便!

李鴻章多聰明,想逃命,一點話柄不留,總之他不是怕死逃掉的,而是為同僚仗義執言,恩師不容,自己被迫才走的。

到這還沒完,李鴻章隨後的表現更有道行。雖然再次離開了曾門,但他卻始終沒有像李元度那樣改換門庭,投靠他人,因為他知道,只要沒投靠他人,那他就不算叛,只能算離,後路就一直都在。

離與叛之間,這傢伙拿捏的何其精準!

李鴻章不能共患難,曾國藩為何還要栽培他?道理在曾氏遺囑里

那對此,再次化險為夷後的曾國藩是怎麼看的呢?

只要看透了李鴻章的伎倆,一定會覺得此人的聰明著實惡劣,再朝深了說的話,那就是此人的人品有問題,根本不是個可以共患難的人。

事實上,曾國藩後來就這麼評價過李鴻章,此君不能共患難。

那問題來了,一個看透了不能共患難的人,再有心胸,這樣的人你還會用嗎?有人可能會說,用也無妨,不讓他碰核心,不讓他擔大責就是了,榨乾他的優點才華不是更好。

相信持這種看法的人會很多。

但曾國藩的做法卻高出這種看法一大截,他是明知本質,卻對一年後三入曾門的李鴻章依舊委以重任,加以栽培,乃至最後直接栽培成了自己的接班人。

毫不誇張地講,沒有曾國藩的力挺成全,李鴻章絕沒有上海單飛崛起的機會,更難有後來的李鴻章時代——

一個心胸廣闊果真能把這事說透?

那說透了的心胸廣闊到底又是什麼?

真正的答案在曾國藩給兒子曾紀澤的遺書里,那是曾國藩為兒子特立四條規矩中的第三條「求仁則人悅」。他說,孔門教人,莫大於求仁,而其最切者,莫要於欲立立人,欲達達人數語。立人達人之人,人有不悅而歸之者乎?

如果把這句話濃縮一下的話,可以這麼說,男人要成就大事,就要去做仁者。什麼樣的人算仁者?懂得自立立人,自達達人。

而如果再把這話拿到當下釀一道的話,又可以這麼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話咱們都聽說過,這也是孔夫子認定的仁,懂這一條,即是懂善惡,但要成為真正的仁人強者,光有這一條是遠遠不夠的,因為理得清善惡,未必分得清高低。

懂得善之後,要想學會強,則非得有「自立立人,自達達人」的修為不可。如果說,人生是一場向無人山巒攀登的話,勇者是拼荊斬棘一路成為孤膽英雄,能登頂不光要有本事,還要有運氣,否則任一出沒的豺狼虎豹就能滅了你的雄心壯志;而仁人智者在攀登時看中的卻不是披荊斬棘,而是植樹造林,如此這般一路茂盛地攀上去,那才能淹沒擋道的豺狼虎豹,才能成就一人之後,壯觀依舊在的大贏大勝。

所以說,「自立立人,自達達人」首先是效法自然的大智慧,其次才是高尚情操。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你對大成功有足夠的了解。

而如果打個比方的話,大成功也不難理解——

成一林之虎不算大成功。

成一林本身才算大成功。

也不要認為這個說法太大,至少,它對咱們放下與人成見,撐大與世胸懷是有用的。

越正派越不得人心,此種尷尬困局怎麼解?高人一句話點醒曾國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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