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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從菜地挖出金元寶,第二天就有高富帥上門求親

1.我家地里有黃金

我是村裡最丑的女子,因為我的臉上有一塊孩童巴掌那麼大的紅色印記。雖然村民已經習慣了我的醜樣,但他們還是會在茶餘飯後嚼舌頭,說我太丑,就連瞎子都不願意娶。

人活在世,不蒸饅頭爭口氣,所以我立誓,一定要嫁個四肢健全、耳聰目明、儀錶堂堂的人中龍!

南荒二十八年,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我家的菜地里挖不出地瓜,卻挖出了金元寶,成堆成堆的金元寶……

然後,更不可思議的是,當今皇上的消息比山中土匪還靈通,第二天就帶兵包圍了我的菜地。

「姑娘,借一步說話。」

第一次見到皇上,我有點緊張,順拐著跟他進了菜地邊上的簡陋茅草屋。

一點都不誇張地說,皇上真是人中之龍,地位高貴不說,長相也是一等一的俊逸。特別是那一雙澄澈眸子,溫柔得似乎要滴出水來。

只是……這麼完美的一國之君,竟也以貌取人,不願與貌丑的我四目相對。

「姑娘,」他似乎準備了好久,才有勇氣慢慢轉過頭來凝視我的臉,「實不相瞞……國庫虧空嚴重,朕又是才繼位不久,江山尚未坐穩,所以皇叔看準了時機,勾結了一群忤逆之徒,想要謀朝篡位。

「如今情勢越發嚴峻,朕身為一國之君,有責任不讓子民們陷於戰亂,但想要做到國泰民安,首先要做的就是填充國庫,保證軍隊糧草……」

話說到這份上,我再不明白,怕是要被砍頭了。於是,義不容辭慷慨激昂地,我沖門外一指,「皇上,全拿去!」

對於我的知事明理,皇上很是欣賞,滿意地點點頭,唇角微揚,「姑娘幫朕這麼大一個忙,我該如何回報你才好?」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無需回報!」

「姑娘能有這樣的覺悟,實屬難得,只不過父皇在世時常教育朕,有恩必須報。」

「哎呀,皇上,真的不用啦……」

「要的,姑娘不要為難朕。」

皇上竟然這麼客氣,逼著我管他要回報!這可怎麼是好?

沒留神,我一溜嘴說了句,「要不皇上娶我吧。」

「……」皇上很明顯的一怔,他周身的空氣都凝結了。

我亦如是。

我覺得我丑到頭了,因為我不知死活的調戲了皇上……等我變成了無頭鬼,娘親就再也不用擔心我貌丑嫁不出去了。

屋外有風吹過,草屋漏風的地方沙沙作響起來。托響聲的福,皇上也從石化狀態恢復過來。

我以為他開口的第一句話會是,「你個醜八怪,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尿性,竟然想要朕娶你!」

可萬萬沒想到,他只是雲淡風輕地點了下頭,回答道:「准了。」

2.皇叔家一日游

入夜,我趟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皇上竟然答應娶我了,我真的要嫁給四肢健全、耳聰目明、儀錶堂堂的人中龍了!這喜訊要怎麼昭告村民才好?貼大字報還是敲鑼打鼓地上街吆喝?

一骨碌從床上翻下地,我端著桌上的燭台走向窗邊的小柜子。鑒於馬上就要成為皇親國戚了,我得注意自己的形象,所以大喊大叫的事做不得,還是寫大字報顯得矜持。

從柜子里拿出紙和筆,我醞釀一番,擼起袖子動起筆。

燭火跳動,筆耕不斷。

突然,我身後的窗子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黑衣蒙面人跳進屋裡,在我被嚇呆毫無反應的空當,瞄了一眼大字報半成品,噗嗤一笑鄙夷道:「就你?十個字錯六個的醜八怪,還想嫁給皇上?」

「壯……壯士……是皇上逼我的!」來者不善,為求保命,我只能歪曲事實。好吧,其實這也不算歪曲,就是皇上逼我給他要回報的!

「大膽!竟敢誣衊皇上的審美!」

就在黑衣蒙面人正要磨刀霍霍向我來的時候,我家窗戶外面又跳進來一個藍衣蒙面人。

見狀,我驚呆了,半夜三更的,兩個男人出現在我閨房裡,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我……

連忙打斷兩個蒙面人的對峙,我苦著一張臉問道:「兩位壯士,我丑成這樣,你們不會是來劫色的吧……」

兩人用「那還用說」的目光瞥我一眼,然後手起手落,啪的一聲,合力在我後頸上來了一下,接著我就應聲倒地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我躺在一間富麗堂皇的陌生房間里,高床暖枕,香氣環繞,舒適得很。我不慌不忙從床上爬起,衣服雖然有點亂,但我有自信,貞操還在,因為我是個很有安全感的醜女。

大抵是外面的侍者聽見我下床的動靜了,她開門進屋趾高氣揚,「醒了就快跟我去拜見南陵王!」

我知道南陵王就是皇上的皇叔,但我不知道,皇叔大人竟會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見他的侄媳婦!整好衣衫,我跟著侍者去了正廳,一進門,我不光見到了傳說中相貌陰柔似美人的南陵王,還見到了我分別一日的未來夫君。

「皇上!」畢竟我是被人掠來的,所以這種情況下見到熟人,難免有點小激動。

「喲,看把你激動的。」南陵王不光長得陰柔,連嗓門都尖細得像個娘們兒,「知道的,我侄兒是為報恩娶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真兩情相悅呢!」

皇上瞄我一眼,伸手將我拉到他的身後,然後恭敬地沖南陵王一笑,「令皇叔見笑了。」

「就本王一人笑還好,但倘若你為填充國庫娶一個醜女為後的消息傳了出去,那笑的人可就不知會有多少了!」

站在我未來夫君身後,偷偷朝娘娘腔南陵王望去,他那一臉的嘲諷令我恍然大悟。

他可不是著急見侄媳婦才掠我來的,他是為了嘲諷我未來夫君!不過,連我這種十個字錯六個的笨蛋都想明白了,我那人中龍的未來夫君不會還不清楚吧?或者說,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來了會受辱,卻還是為我而來?

「皇叔多慮了,孟子曰,『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我讀書少,不知道未來夫君這話是什麼意思,但看南陵王,似乎是未來夫君鬥嘴斗贏了,不然他的臉色也不會一陣白一陣綠。

然後未來夫君又乘勝追擊,一臉關切道:「聽太醫說,皇叔最近身體不適,現如今看這氣色,似乎真的需要好好休養,侄兒和侄媳婦還是先回宮吧,不打攪了。」

話罷,未來夫君拉著我就要走,但南陵王不死心,「勛兒啊,你來本王這兒連杯茶都沒喝就走,這要是傳出去,別人還以為咱們叔侄之間關係有多差呢!」說著,他向跟前的侍者使個眼色,讓其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茶水端了過來。

臨走了非得叫人喝茶,恐是其中有詐!未來夫君為救我已經被羞辱了一回,我不能再叫他吃第二次虧啊!我娘在世時也教育過我,做女人的,要保護好自己的爺們兒!

從未來夫君身後跳了出來,我在他們驚訝目光中一把奪過了茶盅,「我渴了,我喝吧!」

茶是好茶,沁人心脾,但喝完離開南陵王府後,我沒走幾步就兩眼一黑,再次應聲倒地了。

3.沒有最丑,只有更丑

在盆里擺上兩個核桃一頭大蒜兩根香蕉,這就是我再次醒來後的模樣。

我臉腫了,更丑了。

宮女對我無法直視,又礙於我是皇上的未來媳婦,所以硬著頭皮向我請安,「娘娘,您身體可好些了?」

我對這樣高貴的稱呼有些不適應,稍稍沉靜後才接話道:「除了臉,其他的都好。」

「娘娘不必擔心,太醫來過了,開了消腫的方子,已經命人去煎藥了。」被逼無奈的宮女見我要下床,便不情願地上前伺候,「娘娘,皇上叫我們看著您不讓您下地,這一會兒皇上就來,被看到的話,皇上會責怪我們的。」

我未來夫君要來看我?那就非要下地不可了!

「這樣吧,你們都退下,皇上要責怪也找不著人了。」

宮女太監們巴不得讓我滾出他們的視線範圍,我話音才落,他們便撤得乾淨。

臉腫,頭沉,我托著盆大的臉走向梳妝台,俗話說得好,女為「己悅」者容!

沒錯,我喜歡上我的未來夫君,一國之主赫連勛了。不是因為他長得俊逸不凡,而是因為他為了我勇闖南陵王府。我娘說,男人為你花錢簡單,為你置生死於度外,那可就不得了了。

一番精心打扮後,我終於等來了我的未來夫君,但不知怎麼的,他見了我的妝容,並未露出驚喜神色,倒是有些驚嚇。

「皇叔下得葯不僅可毀人容貌,還能毀人心智?」

「呃……皇上,我沒瘋啊。」我有點委屈。

「那你這般……是在自暴自棄?」

「……」好吧,我這就去洗臉。

見我轉身,未來夫君笑著將我拉住,「先把葯喝了。」

聞言,未來夫君身後那個身形眼熟的太監將葯雙手奉上,「娘娘,請用。」

不止身形眼熟,連聲音也有些耳熟。我正納悶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時,未來夫君竟帶我端了葯碗,挑眉示意我上床躺著。

他這是要喂我?

實不相瞞,七歲那年,我一覺醒來臉上多了塊紅色印記之後,就再也沒有異性願意挨近我,鄰居家的小胖哥原本說要長大後娶我的,可見我丑了,就轉頭去找了村頭的小花。像現在這種美男子喂葯的待遇,我真是連做夢都不敢奢望。

「怎麼,怕苦不想喝?」見我遲遲不肯躺回床上,未來夫君擰眉詢問。

「不怕苦,不怕苦!」我連連搖頭,乖乖上床,心中不害臊地嘀咕,再苦的葯,經你手喂我,那也會甜如蜜糖的。

可蜜糖我還沒舔著,「蜜蜂」就先出現了。

「皇上,這位就是我國未來的皇后娘娘嗎?」門外一襲粉色系衫的漂亮姑娘,眼含笑意地望著我的未來夫君,話的重點明明在我身上,卻一眼也不瞧我,難道是怕看了夜裡做噩夢?

經未來夫君介紹,我得知這位粉衣姑娘就是當朝大將軍之女淮末,經我自己細心觀察,我還得知,這位眼睛長在我未來夫君身上的將軍之女,視我為頭號大敵。

「皇上,我今日進宮是為太后畫像的,畫具帶得齊全,既然現在見到未來的皇后娘娘了,那麼作為見面禮,我也為未來的皇后娘娘畫幅畫像吧。」

我現在的模樣哪裡適合畫像?好吧,我臉沒腫之前,也不適合畫像。

正要借生病為由拒絕,誰知心機深重的淮末竟又提議,「皇上也一起吧!」

我向未來夫君使眼色,想他一起拒絕,可沒成想,他竟欣然接受了。

「那這畫像就算淮末妹妹送我和如寶的新婚禮物了。」

聽了這話,低頭從畫具箱子里拿東西的人怔了一下,然後士氣也弱下來,不過這完全不影響她的畫像技術。當作品完工時,我被紙上那個丑得如此真實的自己震撼了,再看旁邊的美男夫君,這作品可以直接取名叫美男與野獸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就算我長得丑,那也不是你想怎麼羞辱就怎麼羞辱的!

「淮末妹妹,」我隨未來夫君的口,也稱呼她個妹妹,「來而不往非禮也,要不我也給你畫幅像?」

未來夫君比淮末更有興趣,一臉的贊同,「我都不知道,如寶還精通畫藝。」

我微微一笑,心中默默道:「未來夫君啊,請把那個『精』字去掉,人家真的受之有愧啦。」

畫紙鋪開,筆墨擺好,僅用了小太監一個哈欠的空當,我就把淮末的像給畫好了。一個圈是腦袋,一個豎是身子,五官隨意添幾筆,了事。

這樣稀鬆不費勁兒,又帶著一種玩笑似的醜化,在我看來,可比她費盡心機一絲不苟的醜化來得輕鬆又給勁兒。因為我壓根兒就沒把她當成有資格與我競爭的對手,所以何必認真對戰?不過……丑成我這樣,還能如此有自信,也真是醉了。

但,令人更醉的是,我的未來夫君特捧場,指著我的畫作笑得花枝亂顫,都沒個主君模樣了,「別說,如寶畫得還真有幾分神似!」說著,他從我手中拿過畫筆,畫龍點睛地在淮末嘴角處點了一顆黑痣,然後滿意地點頭道,「這樣就更像了。」

「……」淮末閉口不言,我估計著,她這時候開口,恐怕話音未出,一口老血便先噴出。

她的痣根本就沒長到嘴角處,人那是美人痣,長在顴骨上,可我未來夫君非要給它搬個家……作為一國之君,你這樣坑自己的子民,真的好嗎?

4.人丑不要緊,要有自知之明

在宮中休養多日,我臉上的腫消了,我家地里的金元寶也都全運進了宮,整整一百箱的金元寶!

未來夫君見我聽聞這消息後,嘴角流出晶瑩剔透的口水,不禁挑眉問道:「後悔把錢借給朕了?」

「沒有沒有!」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能嫁給皇上,這可是千金都不換的事!」

未來夫君眉眼中透出一絲滿意,嘴角也悄悄揚了起來,看來我除了長得丑,其他方面還是很優秀的,比如拍馬屁。

「既然如寶對朕死心塌地,非朕不嫁了,那下月初八,朕就娶你進門,立你為後吧。」未來夫君說了這話後,便很少來看我了。我知道,他是忙著操辦我們大婚之事去了,因為每天一開窗,我都可以見到抱著各種喜慶物品的太監在宮中奔波。

我是真的要嫁人了!望著窗外的紅,我的心花怒放。

初一這天,近幾日操勞略顯疲憊的他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都快相思成疾了。愛情這個小妖精,真是折磨人。

「如寶,這些天總憋在宮裡,悶了吧?」未來夫君就是體貼,懂我。

說實在的,我真的不太適合在宮裡生活,種慣了地的人只能賞花喝茶,手癢到死。

「朕帶你去野外打獵吧。」他深邃的目光望向我,就算帶我一起去地獄,我也會毫不猶豫答應。

只是沒有想到,郎情妾意的愉快打獵,竟然會以我迷失荒野而划下句點。

為向未來夫君證明,我不光「擅長」作畫,還能騎馬打獵,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野兔子的身上,可當離弦之箭射中野兔的時候,我發現,沒有一個人在欣賞我的傑出表現,我的身後不知從何時起,已經空無一人。

好吧,我迷失在荒野這種說法只是為了保護我的自尊心,真相是……我被拋棄在荒野了。

——

「如寶這麼丑,連瞎子都不願意娶。」

「就本王一人笑還好,但倘若你為填充國庫娶一個醜女為後的消息傳了出去,那笑的人可就不知會有多少了!」

腦海里浮出村民和南陵王的話,但對我衝擊最大、令我瞬間清醒的,還是淮末的那幅畫。美男與野獸的畫面再次浮現眼前,我靠著樹坐了下來,不禁自嘲地哼笑出聲。人丑不要緊,要有自知之明啊……

日落前,終於將要嫁人的歡喜浮躁全部冷卻,我起身,憑靠記憶,順著來時的路走出了荒野,回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這麼多天沒有人住,我的桌椅板凳上已有一層厚厚的灰塵,更慘不忍睹的是,我家的那幾畝地,被挖了金子後沒有把土填回去,就像個天坑。

扛著鐵杴跳進坑裡,檢查一遭,確定那群士兵連一個金元寶都沒落下後,我絕望地、機械地可是往坑裡填土,填平我的癩蛤蟆春夢。

5.相由心生

我娘給我說,做人要厚道,但淮末的娘肯定沒有給她說過,所以她才會大老遠地從將軍府跑來我這不毛之地耀武揚威。

「季如寶,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這種……」

最近力氣活太多,我有點虛脫,手一抖,我就把一鏟土拋到了她的腳上,「哎呀,淮末小姐真是對不起!」

沒有赫連勛的情況下,淮末的知書達理便化作一個屁散在空氣中,她刁蠻跋扈地抬腳,將腳背上的土踢到我的臉上,指著我鼻子罵,「你少給我裝,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你跟我講什麼《聊齋》?!」

我「呸呸」兩聲,把誤入嘴裡的土吐出來,然後一臉委屈,「淮末小姐,小人大字都不識幾個,哪裡讀過什麼《聊齋》,很好看嗎?」

「你……」

「您看,這裡風大沙多,真的不適合您這麼高貴的小姐待呢!您和當今聖上的大婚之日就要到了,千萬可不要有什麼閃失,小人擔待不起的!」初八,赫連勛是要成婚,但從一開始就不是跟我。

提起婚事,淮末的得意勁兒直衝頭,「呵,你不提我還忘了!給,本小姐賞你的喜帖!」

她竟然邀請我去參加他們的喜宴……比起狠毒,我這貌丑的還是不及她這貌美的。

雖然和赫連勛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我是真的愛上他了,確實我挺沒出息的,可感情這東西不是你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了的。

「怎麼?不接?」見我遲遲不伸出手,淮末向侍婢使了個眼色,然後她的兩個高壯侍婢便強行拉起我的胳膊,讓我去接喜帖。

「接著啊,為什麼不接?」此時,第二個不速之客笑意盈盈地從遠處走來。南陵王幾日不見,越發妖艷嫵媚了,「喲,這臭丫頭這麼拗啊!好吧,本王幫她接了。」

帶淮末滿意地離開後,南陵王拿喜帖當扇子扇著風靠近我,小聲說道:「有件事,我想你一定要知道。」

這件事就是,為什麼當初有兩個蒙面人出現在我的房間里,除了南陵王想要綁架我,還有誰想要動我……其實不等他把話說完,我就全都明白了。

赫連勛答應娶我是怕我不借給他錢,但答應之後,他又越想越後悔,所以當晚派了自己的貼身太監去綁架我。

但沒想到的是,南陵王也派了人,還是比他貼身太監武功高強的,於是,綁架我失敗,婚事沒被破壞掉,然後,托他堅持不懈的福,我被丟在了荒野……赫連勛不是為了我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他是為了皇位把我的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

「唉,醜丫頭,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甘心嗎?俗話說,人活在世爭口氣,你這口惡氣不出,怕是以後晚上都睡不著覺了吧。」

胸口確實像壓了一塊大石,悶沉疼痛。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把鐵杴插進土裡,擰眉望向南陵王。

他把手裡的喜帖往我手中一塞,笑眯眯地回道:「我們合作吧,幫我坐上皇位,我把我侄兒給你,隨你處置。」

我想,「相由心生」這個詞是對的,我外貌丑,內心……應該也是狠毒的。

我答應了。

6.和醜女共赴黃泉

赫連勛的喜宴,我去了,我坐在最角落的席位上看著他和淮末拜堂,他們兩個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忍著心頭隱約地疼,我將手中的紙條攥得更緊。

南陵王交代我,今天一定要把紙條遞給赫連勛。

紙條裡面字數不多,很單薄的,就一行,「地里還有珠寶,今晚子時茅屋單獨見面,你若不來,全數贈予南陵王。」

沒錯,南陵王的計劃就是讓我引赫連勛出來,逼他讓位。

十惡之首便是造反叛亂,我在寫那張紙條的時候猶豫了,我娘從小就叫我安分守己,雖然赫連勛是對我不好,但我真的要忘記我娘教我的做人道理,幫助南陵王造反嗎?而且……我已經長得丑了,心靈要是在不美一點,那豈不是太噁心人了?

我後悔答應南陵王了。於是,我號稱自己是文盲,找了南陵王的一個隨從幫我寫紙條。

赫連勛收到紙條一定會給貼身的太監看,那個太監見過我的字,也知道我錯字連篇,所以他一定會把這個疑點告訴赫連勛。赫連勛機關算盡,自然就會懂我傳出的暗號,到時便不會前來赴約。

至於我,南陵王要殺要剮隨便了,我也算是為國捐的軀啊。光榮!

臨近子時,我百無聊賴地守在茅草屋中,燭火跳動,我凝望著它不禁出神。

赫連勛當初答應娶我時的樣子,他喂我喝葯的樣子,他誇我畫畫傳神的樣子,一股腦全都湧出我的腦中。

一時間,我竟還沒出息地產生了幻聽。

「如寶。」

我自嘲笑道:「真的相思成疾了?」

「你想我了?」

這一次,我不光聽到了他的聲音,我還看到了他的臉。

不是幻覺,赫連勛來了!

來不及發獃,我心急火燎地質問道:「那個太監沒有看紙條?」

幾日不見的赫連勛越發俊逸,燭火映在他臉上,溫溫暖暖的,唇角揚起,他微彎眼角笑著說:「看了,他說不是你寫的,很可疑。」

「那你還來?」

「當然。」他朝我走進,抬手見我零碎的發順到耳後,輕聲說,「你還在,我怎麼能不來?」

很沒出息的,我骨頭都酥了。

不等我再多說什麼,茅草屋外已經刀光劍影,慌亂中,不知道是誰將茅屋點燃,大火一瞬間便張牙舞爪、耀武揚威起來,將我們兩個困在其中。赫連勛抱我入懷,帶我尋找逃生的出口,可濃煙太嗆,我不爭氣地嗆昏了。

臨閉眼的那一刻,我特別想問赫連勛,虧不虧?要跟一個醜女共赴黃泉了……

7.那些你不知道的事

南荒十二年,皇上赫連止得知他三弟南陵王有了謀朝篡位之心,以防萬一,便將國庫暗中轉移,交由心腹護衛季青平看護。當時的赫連勛只有七歲,季青平的女兒季如寶只有兩歲。

南荒十七年,赫連止立赫連勛為太子,帶他一起微服私訪到季青平家,將國庫的事告訴了他,十二歲的赫連勛這一趟不光得知了這個天大的秘密,還為自己尋了一位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娘娘。沒錯,他瞧上了季如寶。

那年已經七歲的季如寶長得那叫一個討人細化,白白的、嫩嫩的,大眼睛雙眼皮,機靈可愛得緊,在村裡也搶手得緊。於是,這未來的一國之君只能出此下策,找了宮中要好的太醫,讓他配了一種怪葯。

他騙季如寶,「這糖丸是宮裡的小吃,你嘗嘗!」嘴饞的傢伙想也沒想,就把葯給吞了。然後,就在赫連勛回宮後的第三天,季如寶的臉上長出了一塊孩童巴掌大的紅色印記,她成了村子裡最丑的孩子。

赫連止聽說之後,把赫連勛叫來質問,知子莫若父,當然清楚這是他的惡作劇。

可沒想到,赫連勛竟義正辭嚴道:「我給我將來的媳婦做個記號,怎麼了?」

南荒二十二年,疫症在村裡爆發,赫連勛帶太醫連夜出宮,雖然太醫盡了全力,卻只救活了季如寶。他想就這樣留下照顧沒了父母的她,卻始終受太子身份限制,不得不在她醒來前回到宮中。

原以為一下失去雙親的她會一蹶不振,可沒想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她很堅強,就連赫連止也不禁贊道:「勛兒看人的眼光不錯,這個媳婦挑得好。」

既然是從小就認定的人,赫連勛又怎麼可能會是為了皇位,把她的生死置之度外的男人?

答應娶她的當晚,他是知道了南陵王要劫人,才派小太監去保護她的!

外出狩獵將她丟棄在荒野,那也是為了穩住將軍之女淮末才出此下策的,而且他有暗中派人保護她,不讓野獸近她的身!

宮裡張燈結綵也是為了他們兩個人的大婚才布置的,和淮末的喜宴不過是他和將軍給南陵王下的套,讓南陵王斷了強攻奪位的念頭,避免戰亂擾民而已,不是真的!

如果季如寶沒有被濃煙嗆昏,她把想問的話問出口,那赫連勛的回答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會是,「不虧!」

8.這債只能肉償了

「皇……皇上……娘娘臉上的印記年數長了……全消恐怕是很難了……」太醫跪地不起,說話結結巴巴。

印記?我臉上的嗎?

因為吸入的濃煙太多,我的鼻孔裡面還殘留著那股嗆嗆的味道,一呼吸,我就想咳嗽。

「別管我臉上的印記了,先把我鼻孔裡面的濃煙給清理乾淨吧!」

見我醒了,赫連勛揮手讓屋裡的所有人都退下,「感覺怎麼樣?」他滿眼疼惜,像要把我捧在手心似的。

「不怎麼樣……」我皺眉搖頭,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這回我臉腫了嗎?」

「沒有。」話罷,他略帶心虛地說,「就算腫了也沒事,我不嫌。不管你什麼樣,我都不嫌。」

「赫連勛,我已經沒錢可以借給你了,你不用再對我這麼好了!」女人嘛,不管美醜,都有點脾氣的。

「……」用看笨蛋的目光,他鄙夷我,「你到現在還認為我對你好,是因為你借錢給我了?」

「不然呢?」你會喜歡上我這個醜女?

赫連勛嘆氣,沖著殿外喊了一句,「來人,抬箱金定子來。」

他這是要做什麼?我不解地看他從抬來的箱子里取出一個金元寶。

「給你。」

「賞我的?」

翻白眼,他指指金元寶底子上的印子,「你會寫的字不多,會認的字應該不少吧。你看看。」

我將金元寶翻過來一看,上面竟然印著南荒國庫的字樣。這本來就是國家的錢!

我愣了愣,然後連忙解釋,「皇上,這不是我偷的,真的!」

赫連勛笑了,眼裡的寵溺都要泛濫了。他像摸小貓小狗一樣摸摸我的頭,「你乖乖聽我的話,跟我成親,我就信你。」

「好!」我一口答應。

什麼臉上的印記啊,金元寶啊,水很深的樣子呢,反正以我的智商也摸不著底,那就淹死在他的溫柔似水裡好了!(原題:《傳說皇后白富丑》,作者:錢來來。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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