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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山區:5個青年來徒步,3天內所有女生接連被殺

1

蔣夢凡死了。

我們四個人圍坐成了一個圈,圈內是她的屍體,她躺在地上,身體已經冰冷僵硬,脖子上的淤青非常嚇人。我與流瑛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哆嗦。

我們是一天前來到這座山上的,當時覺得這地方雖偏僻但安靜,興緻勃勃地在山腰上搭了帳篷,但天公不作美,今天上午就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於是我們把東西搬進帳篷就午睡了,結果睡了不到兩個小時我就被流瑛的尖叫吵了起來,走出帳篷就看見蔣夢凡……

蔣夢凡的屍體孤零零地躺在不遠處泥濘的草地上。

我和流瑛、白一朗、申闊,還有死了的蔣夢凡是大學同窗,別看畢業已經兩年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聚在一起呢,只是……這居然變成了驚悚的送命旅行。

「手機還是沒信號。」流瑛嘟囔了一句,神色擔憂地望著外面陰沉沉的天氣,「我們難道就這麼被困在這裡嗎?」

她是第一個發現蔣夢凡的人,此時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焦躁得不斷拿出手機撥號,卻總撥不出去。

對面申闊起身拿毯子蓋住了蔣夢凡的臉和身子,「我下山找當地警局吧,你們不要亂走,畢竟……」

他後面沒再說了,我們卻都心知肚明,因為很可能兇手就在我們身邊,而我們毫無防備。

白一朗也跟著他出去了,我不由緊緊盯著洞口,生怕突然有危險出現,這種緊張一直持續到,他們兩個男人因為暴雨又被逼了回來才稍有緩解。

「只能等到明天再看了,這天氣……」白一朗把背包里的東西攤在地上,只是大家一下午又驚又怕,連晚飯也沒心思吃。

天色越來越黑,流瑛興許是困了,無精打采地靠在我的肩膀上,臉色蒼白得很,我們索性從山洞裡出去回帳篷休息,把蔣夢凡一個人留在山洞裡。

一開始是蔣夢凡、我還有流瑛三個人住一起,白一朗和申闊兩個男人住一起,今晚少了一個人,我裹著睡袋,怎麼都不敢閉眼。

「依依。」正出著神,流瑛輕輕叫我。

「嗯?」

「你知道嗎,一開始,我是恨她的。我恨她,也恨申闊。」她彷彿是縹緲的,在半空中對我說出這些話,我渾身一個激靈。

她的手從睡袋那端伸過來,我握住她的手,一下子就明白了她口中的「她」是誰。

「我恨他們就這麼輕易地毀掉了我最珍惜的東西。大學的時候,我唯申闊馬首是瞻,我為他放棄保研,我唯他命是從,我甚至為他打掉一個孩子。但我就不明白,怎麼蔣夢凡一勾搭,他還是巴巴地跑到她身邊去呢。」

我聽得陣陣難受,卻嘴笨得不知道說什麼話來安慰她。

大學啊……那時候流瑛是我們系頗有盛名的才女,蔣夢凡是系花,申闊不過是個有著好皮囊會打扮的男生,整日追著蔣夢凡不放。

後來不知為什麼,他掉頭追了流瑛,和流瑛在一起了,我們都覺得他這個浪子終於收了心為他們高興。申闊也堪稱男友典範,竭盡所能地對流瑛好,只是畢業後大家都以為他們會談婚論嫁的時候,他們突然分手了不說,三個月前,大家都說申闊和蔣夢凡要訂婚了。

我的內心是複雜的,因為我這種智商的人,實在難以搞懂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戀情。

但此情此景流瑛說起這個,我手臂上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

「但是他們訂婚之後,我也能慢慢放下了,不然也不會跟你們出來聚餐……只是今天看見她死在那裡,我還是很愧疚。

「依依,她昨晚還問我會不會恨她,當時我沒有回答,其實我早就不恨她了。她再也沒機會知道了,我好後悔。」

流瑛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透過月光,我能看見她順著臉頰留下來的眼淚。我很心酸,只能拍了拍她的手,「流瑛,你別想多了,夢凡她……她會知道的。」

「我真的,早知道,我一定會告訴她,也一定會保護好她,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我們大學時關係那麼好……我真自私。

「依依,我不是個坦誠的人,我沒能真心祝福她,也許我這輩子都走不出這個坎了。這就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流瑛,這不是你的錯,這只是一個意外,警察一定會找到兇手的!」

流瑛停了哭泣,睜著眼睛看我,彷彿我臉上寫了「希望」二字似的。

「會嗎?這個噩夢,我也能走過去嗎?」

「會的,等雨停了,警察就會來了。」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後半句我在心裡說。

我看著她的臉,在混沌不清的帳篷里都白得發光,竟還分神羨慕了一下——不愧是化妝師和模特一體的流瑛啊,時時刻刻都是美的。

她勉強給我一個微笑,然後趁著月光起身倒了兩杯牛奶,她喝了一杯,遞了一杯給我。

我大學就有睡眠障礙,也是流瑛一直記得睡前熱杯牛奶給我,所以我無疑有他,接過杯子喝了牛奶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卻沒看見她趁我睡著悄悄走出了帳篷。

一直到第二天正午,我才被急促的聲音叫醒,許是昨天太累,我連坐起來都很費勁,睜眼就看見白一朗焦急的臉,他說了幾句什麼我一時沒分辨出來,干瞪著眼睛像智障一樣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等申闊也進了帳篷遞給我一塊濕毛巾擦完臉後,我才慢慢反應過來。

只這一句,我寧願我從未醒來。

他們說:「依依,流瑛死了。」

2

我裹著毯子坐在山洞的石板上,腦子裡陣陣轟鳴。

我眼前不斷閃過一些碎片景象——蔣夢凡死後的表情、流瑛流著淚說的話、流瑛遞給我的那杯牛奶,還有,流瑛死了,蔣夢凡的屍體不見了。

這次第一個發現的是申闊。

據他說,他和白一朗同時起床,趁著天氣有放晴的跡象想一起下山報警,在我們帳篷外喊了幾聲發現沒人應,以為我們都沒起,於是他想再去看一眼蔣夢凡。

山洞裡黑黢黢的,他打著手電筒進去,先前只是覺得蔣夢凡的屍體好像變了位置,越靠近越覺得不對,猶豫著走上前定睛一看,地上赫然是他們都以為正在睡覺的流瑛。

流瑛的脖子上被開了個大口,血跡已經凝固了,發白的血肉翻了出來,她手上還攥著一條血跡斑斑的、被割成兩段的絲巾。

那絲巾是她的,從機場過來時就有了,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一身搭配好看得很,連絲巾都是點睛之筆,沒想到這竟變成了她的遺物。

山洞裡血腥味很濃,連我都能看出來這是第一命案現場。

我幾乎能想像到,在我睡著的時候,流瑛或是難過,或是愧疚,偷偷出了帳篷來到了這個放著蔣夢凡屍體的山洞,也許是想跟她說幾句話,也許是想再見她一面,結果被早就埋伏在暗處的、不知道是誰的兇手從背後一刀割喉。

臨死前,流瑛把自己最喜歡的這條絲巾攥在了手裡,她也許還看見了兇手是怎樣運走了蔣夢凡的屍體,甚至看清了兇手是誰……

我越來越覺得冷,連牙齒都在打顫。

白一朗在一旁看著我,我早無心小鹿亂撞的情懷。

是的,我暗戀他,暗戀了整個大學,連畢業兩年了都對他念念不忘,但這點喜歡,根本比不上我對死亡的恐懼。

我們到這裡三天,已經死了兩個人,還都是女性。

會有下一個嗎?下一個會是我嗎?兇手是山民還是遊客,再或者就是我們五個,不,我們三個里的誰?會有下一個嗎?下一個會是我嗎,是跟我們有仇還是想訛詐,再或者他就是一個以殺人為樂的變態?

我忍不住尖叫起來。

白一朗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卻突然發現什麼似的也變了臉色,還從我口袋直接搶走了我的手機。

「怎麼了?」申闊在洞口抽煙,見他一副神經的樣子更加煩躁。

「我們的手機卡……都被拔了。」

他的話剛出口,申闊的臉色也變了,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然後把煙頭狠狠地扔在地上踩滅,終於下定決心。

「不管了,我一定要下山!一朗,我們一起去。」

「不……不要!」我馬上大喊著拽住白一朗的衣角,「求你了,你別去!」

我幾乎是跪在了地上,如果有第三者描述,我想我一定十分狼狽,但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們一走,萬一兇手回來殺我……

「白一朗,你別去,你不能去!」

白一朗看著我涕淚交加的臉嘆了一口氣,轉身對申闊說:「她一個女孩,不能讓她一個人待在這裡。你去吧,我和她在這裡等你。」

申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從帳篷里拿出兩把菜刀,自己手裡拿了一把,把一把扔在白一朗腳下。

「我也不知道切菜用的能不能切人,你先留著,萬一……」

他說完就走了,洞外的天又陰了,在他邁出去的那一瞬就滴了雨,後來越來越大,我看著他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他沒再因為大雨而回頭。

跟自己有瓜葛的兩個女人都死在自己面前,換成誰都難以接受吧。

雨水的味道混著血腥味兒,讓我有些想嘔。

白一朗一手扶著我,一手拎著菜刀走到洞外透氣,許是為了讓氣氛輕鬆些,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起了話題。

「你為什麼就讓我留下來?」

「不知道,總不能讓申闊陪我待在這兒吧,他對著夢凡和流瑛豈不是更難受。」

他的手心乾燥而溫暖,讓我心裡終於有一些好受。

「這麼大的雨,沒有傘,不知道申闊那邊怎麼樣了。」

他目光放遠,我順著看去,只能看見霧蒙蒙的雨簾。

「只能祈禱他會帶著警察回來,警察來了,就能抓到兇手了。」

「呵呵。」我耳邊響起一聲不屑的笑。

我驚訝地看著白一朗,他突然像待獵食的豹子一樣眯起了雙眼,語氣頗為嘲諷,「警察有什麼用?」

「白一朗?」

「依依,如果說,我就是那個兇手呢?」

3

我緊繃著的身體突然松下來了。

他還保持著說那句話的表情,充滿漫不經心的威脅又令人無比恐懼,我本來以為自己會有的種種反應,這一刻卻一點也沒出現在我身上。

我居然笑了。

我看著他,他的手心仍然乾燥,他的一隻手還拿著明晃晃的菜刀,就這一刻,我腦海中第一個浮現起來的念頭——

「你不是。我喜歡了你六年,雖然現在說這個很不合時宜,但就是因為這六年,我了解你的一切,我不相信你會無冤無仇去殺兩個人,這兩個人還是你的同窗。」

白一朗和我對視了一會兒也笑了,他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順帶著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別人聽到這個都嚇死了,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我被他環抱著,眼前大雨猛烈,我卻嗅出了一股和有情人同生共死的意味。

「依依。不管兇手是誰,我都會保護你的。」

他把下巴搭在我頭頂上,幽幽嘆了一句。

「鬼來殺鬼,神來殺神。」

被白一朗嚇了一次,我反而沒那麼害怕了,流瑛的屍骨未寒,夢凡下落不明,但終究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不久我們就受不了血腥味,冒著雨跑回了帳篷里,白一朗怕我出事一直跟我待在一塊兒,只是等到傍晚,雨沒有停的徵兆,申闊也沒有回來。

我心中漸漸升騰起一股不安,總想著出去看看,奈何天色沉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我怎麼也不敢邁出帳篷一步。

「申闊那丫的,一定是睡在山下村民家了,把我們撂在這裡。」白一朗翻出來幾袋零食,「你先墊墊肚子吧,明天有兩個小時的山路要走,不吃的話熬不下去的。」

我伸手拿了一袋,還沒打開就看見包裝,是流瑛愛吃的,剎那間又沒有了餓意。

我把自己縮在毯子里,不住地回想有流瑛的那些時光,眼淚宛如開了閘的水龍頭般往下傾瀉。

白一朗坐在我旁邊,輕輕地拍著我,像哄小孩子入睡一樣,給我講笑話。

最後他的聲音也弱不可聞,竟是倚著背包睡著了。

我一邊不安一邊入睡,凌晨還被噩夢驚醒一次,睜開眼就看見他的側顏才慢慢平靜下來,然後睜著眼等天亮。

雨聲漸漸消失,太陽也終於升起來了,這個夜晚,總算是熬過去了。

只是天亮以後,等待我們的還是更令人恐懼的未知。

我和白一朗並肩站在山洞裡,流瑛的屍體不見了。

在我們都入睡後的某一時間,兇手摸進了山洞,如同搬走蔣夢凡的屍體一樣,帶走了流瑛。

兇手也許還路過了我們的帳篷,留下一串冷笑。

4

這一刻我很後悔,昨晚沒有聽白一朗的話多吃點東西。

當我們發現流瑛消失後,立馬默契地回帳篷拿了手機和背包就往山下趕,前幾天的大雨好像做夢一樣毫無蹤跡,頭頂這輪太陽鉚足了勁兒要把前幾天的熱量曬回來,讓人根本睜不開眼。

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這會子完全受不了在烈日下趕路,我的背包都給了白一朗,還是覺得難以前進。

不前進,等待我們的就是死路一條。

下山的路很難走,連續幾天的大雨讓地變得很滑,稍不留意就栽在泥里,著實讓人委屈。

白一朗伸手把最後一塊巧克力遞給我,這是我們不多的口糧了,巧克力有些被曬化,我迅速吃了,省得讓自己沒死在殺人犯手裡竟死在了逃命的路上。

「離山底還有不到二分之一的路,你再堅持一下。」白一朗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荒地里,額頭滿是汗,還時不時伸手拉我一把。

「申闊不是下山報警了嗎,怎麼回事啊他,到現在也沒個人影,他自己跑了嗎?」我累得渾身只有喪氣,白一朗正想說話,便被絆了一下摔在了地里。

「你小心些!」我氣呼呼地去拉他,可他竟然盯著一處發愣,像是被摔傻了。

「一朗?白一朗!」

「依依。」他緩緩地轉過頭,臉色的表情似哭似笑,很是瘮人。

「你看那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明明滿是荒草的地里,露出一雙男人的腳。

「……申闊?!」

我們踉蹌著奔過去,真的是他。

他仰面躺著,雙眼還未完全合上,如果沒有胸口插的刀子,神情竟像是被活活嚇死的。

我和白一朗對望一眼,來不及說一句話,他就瘋了一樣拉著我往前跑。

我站起來前看了一眼時間,十二點四十分,然後手機就徹底耗完電量關機了。

乾草打在身上很疼,陽光曬得渾身上下都脫了水,跑的時候白一朗把一切東西都隨地丟了,生怕帶一點累贅被兇手追上。

但他不知道,我就是最大的累贅。

「一朗……你自己走吧。」跑了半個多小時,我再也邁不動步子,推開了他。

「你說什麼屁話!」他急了,拽住我的手臂,「走啊!」

「我真的,真的走不動了。你快走,我歇一會兒再追你,你下山找村民來接我就是了。」我氣喘吁吁地蹲在地上,腦袋上的血管跳得都要爆開,我實在是寧願死也不願再跑一步了。

「那好。」他站住了腳,把我從地上扯起來,「我陪你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我扶著他的手臂,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跟著他的步子慢慢下山,不知走了多久,我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飄上天了,才終於看見不遠處小小的村落。

村落……我胸口忽然堵了一口氣被提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5

「警察回去找到了申闊和蔣夢凡的屍體,你猜蔣夢凡在哪?在我們上山時路過的那條小河邊上。流瑛……流瑛還是沒找到,有村民說看見一個人從上游漂下去了,不過河水下游接著黃河,早被沖得沒了影兒。」

我是在村民家醒過來的,醒來就看見白一朗鬍子拉碴的臉。這是第二天了,我剛能下床,白一朗絮絮叨叨地給我講後續。

「兇手還沒找到,懷疑是國際通緝犯跑到了這荒山上,見到我們之後害怕自己暴露就下了死手。你別擔心啊,警察已經封山了,一定會抓到兇手的。」

他總是怕我後怕,一直守在我床邊寬慰我,眼底都因為熬夜熬青了。

我看著他笑了笑,既然有命回來,還有他在身邊,其他什麼我也不會怕了。

回去不到一年,我們就訂了婚。

「到底是一起經歷過生死的,你看看這倆孩子,站在一起又好看又般配,氣場都跟別人不一樣。」

訂婚宴上敬酒的時候,有親戚這樣說。

我挽著白一朗的手笑得開心,心裡卻知道我最好的幾個朋友,再也不會出現了。

一個恍神,我竟看見了失蹤的流瑛。

她站在入口登記處看著我們,戴著很大的墨鏡,嘴角上揚著,看不清臉,我卻能斷定,那一定是她,我最好的朋友流瑛。

「看什麼呢?」白一朗俯身問我。

「啊,沒什麼。」我再定睛,入口處空無一人。

婚宴結束後,我疲憊地靠在車后座上還昏昏欲睡,白一朗卻突然提了一句,「要是申闊還在,估計也該結婚了。」

「是啊。」我接了一句,根本不想提起這樣令人傷心的事。

「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流瑛都懷了申闊的孩子了,他還非要甩了她跟蔣夢凡在一塊兒。」

「現在女孩被渣男騙,打次胎已經屢見不鮮了。」我想到這兒就氣得沒了睡意,雖然申闊已經死了,但想起他對流瑛那麼過分我就想給他一頓鞭屍。

「什麼打次胎啊,他們訂婚前一天晚上,流瑛就找我陪她去醫院了。這是第二個孩子了。」

「第二個?!」我馬上坐起身,一朗的樣子不像是撒謊騙我。

這一瞬間,我腦子裡好像有隻巨大的蝴蝶在扇動翅膀,嘩啦啦抖落一地的碎片,我似乎已經能從這些碎片里拼湊出半年前那場兇殺案的真相。

到家後我先開了電腦,在大學時候用的博客上發了一篇日誌,只有寥寥幾個字。

「流瑛,我明白你了。」

「你說這個兇手,半年了怎麼還抓不到……」看我打字,一朗在旁邊嘀咕了一句。

我無聲地笑了,怎麼會抓到兇手呢,兇手已經「死」了。

6

流瑛約我在大學門口的冷飲店見了一面。

一年後再見到她,我心裡一點被愚弄的憤怒都沒有,只覺得她還活著,真的很好。

「我知道你聰明,沒想到你竟比警察還快。」她捧著奶茶發獃,見我坐下對我一笑。

「是啊,第一個晚上動手殺了蔣夢凡;第二個晚上讓我喝了加了安眠藥的牛奶,然後偷偷藏起來她的屍體,偽裝成自己被殺的樣子躺在山洞裡;第三天趁著大雨又殺了下山求助的申闊,一手好計謀,就連警察也沒能查出你,都以為你順著黃河漂到哪個山旮旯里去了。」

她好像完全沒聽出我話里的諷刺意味,輕鬆地接道:「是啊,大仇得報,這兩條命,他們也還清我了。」

「那你以後……」

「還有一個小時,我就登機出國,再也不回來了。」她很快打斷我,「反正我也無親無故,你知道,偽造一個身份在現在這個社會是很簡單的事情。」

我鬆了口氣,流瑛是我最好的朋友,就連我也以為他們死不足惜,我不想把她交給警察。

「依依,你訂婚我去了,但是婚禮,可能沒辦法……」

「沒關係,我不要伴娘就是了。」

透明的桌子上,煙灰缸下壓著一個小紙包,我把它攥在了手裡。

那裡面一定是五張被拔的手機卡,待會我就去墓地燒給地底下的亡魂。

流瑛最後對我笑了笑,戴上墨鏡起身就離開了冷飲店。

她脖子上仍然系著一條絲巾,和上次那條最不一樣的是,這條絲巾下面,也許再也不會掩藏著一道精心化妝出來的血淋淋的傷口了。(原題:《消失的兇手》,作者:朱辭鏡。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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