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詩詞里尋覓生活況味:渡舟猶似那年秋
文/天蘋(在古詩詞里尋覓生活況味的優雅女子)
【虞美人】
梨花片片輕風卷。
水月綾絲亂。
迷煙香絮若龍鱗。
渺渺白駒騰霧幾重雲。
情觴舉處思千縷。
誰解其中語。
畫船猶似那年秋。
簫影烏篷如夢向東流。
多雨的早晨。一聲清脆的鳥鳴,把我從夢裡喚醒。窗外,是葉子們窸窸窣窣的低語,簾櫳上,是一抹溫柔的花影。或許,世間的一切美好都不過是光斑,然而,我仍要閉目合十,將這多彩的空氣溶入眼淚。起身,走向清晨的微風:你好么,希望我的微笑,可以在冥冥中帶給你一天的好心情。
夏之去,秋來兮。秋天的雲,是飄忽不定的光影,是瞬息萬變的水滴。我把惆悵放入茶杯,慢慢沏入濃郁的簫聲,任那滿室的幽香,在秋雲深處,凝成模糊的詞句。
那一年,一個孤獨的身影走到江邊。他望著天上的秋月,仰頭長問: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他是那樣的寂寞,以至於只能和明月對話。他又是那樣的清澈,縱橫的才氣淹沒了唐朝萬千詩者。他的她,此刻或許正在那無字的宣紙上,描摹著繾綣的月痕;或許正在打濕的菱窗前,織補一個猩紅的裘氅。蛛網縈繞的妝台,粉塵覆蓋的琴幾,都在氤氳著相思,或許這份濃濃的期待,已經化成了一瓮久別重逢時的花雕。
可是,他如何才能跨過這一望無際的江水?明月雖然如舸,可終究渡不了他的俗身;摯情雖然似弦,可終究只能在夢裡顫抖。這秋,這江,這月,這夜……是相思,是相望,是相知,是靈魂的相守……
那一年,他第一次來到洛陽,遇見了翠茁鳳生尾,丹瞼蓮含跗的她。他是單純得不諳世故的少年公子,她是賣歌賣舞的煙花過客。他動心了,只為了那一份鶯歌婉轉,只為了那剎那的水出芙蓉。然而,他未能保護她。擦肩而過,終生遺憾。
從此,他流連柳巷,不羈於塵俗。太多太多的女子,都不及那一年的回眸一笑,太多太多的浮情,只不過是十年一覺的揚州夢。官場?無謂的爭名逐利他深深地厭惡;動蕩的年代,讓他無心去報效國家。他念那如秋雲一般柔軟靈動的她,他想那玉質隨月滿,艷態逐春舒的她。然而,自己已然須白如雪,唯有門館慟哭。依然的水雲秋景,依然的斜日掛柳。可人卻只是似曾相識。都說他是風流淫靡的多情詩人,可誰知懷才不遇的他心裡的凄苦。天階夜色涼如水,卧看牽牛織女星的他,把唯一的書法寫給了她,這不是深情么?蠟燭有心還惜別,替人垂淚到天明。這不是深情么。
致死,他都沒有忘記她。可他不知,佇立他墳前的她,又是如何的痛斷肝腸。孤燈殘月伴閑愁,幾度凄然幾度秋。她隨他去了,或許還能趕上他躊躇的腳步吧。
秋兮。月將圓兮。江天澄澈,畫船已眠。 你看那渡口是誰在提燈守候?笑意清淺,眉目如蘭。可是你夢中的伊人,可是那凌霜的清蓮?縱你有曠世之才,縱你可以馳騁花間,奈何在圓月之夜,你只有邀月把盞。孤獨,是你心裡抹不去的印痕,沒有知己,又言何相見歡!你可見,她眉心的硃砂,是杜鵑泣血留下的殷紅;你可見,她眸中的漣漪,是那秋風中的冰弦。你可懂,她在渡口等了你多少個日夜,無悔無怨;你可懂,她把淚珠凝成紅燭,只為照亮你歸途中的偶然。你怎忍心,披上袈裟,舍她於紅塵紛亂;你怎篤定,會有三世,會有註定的來生緣?假若,一切都是虛妄,你會不會緊握她的手,把餘生變成一個簡單的陪伴……
秋兮。滅燭憐光滿。萬里長鯨,瓊樓玉殿。清光似往年。芙蓉花下,一池碧水氤氳了那月那年,和那欲言又止的約定,欲蓋彌彰的情感。縱你參透悲歡離合,縱你悟懂陰晴圓缺,在圓月之夜,你也盼望執手嬋娟。不負如來不負卿,那不過是你心中所願。半生荼蘼半生寂,你可修得圓滿?伊人的背影,怎讓你淚眼模糊,又怎觸動了你心底的冷暖……
飲一口茶,清香瞬時在唇齒間綿延。古往今來,那些記錄在詩詞中的美好,如散落的梨花,如雲朵的碎屑,渲染著這九月的秋天。翻開記憶,任憑陽光穿梭在泛黃的字裡行間,你知道么,我好像讀給你聽,那些透過墨跡的微笑,還有字詞中五顏六色的斑斕。
我還想,在夢裡為你拍一張照片,用我熱切的目光,穿過鏡頭,越過時光,記錄下你溫柔的樣子。
然後,我許你浮生若夢,一起前行……
聽風
看雪
在炊煙中烹煮歡喜,把甘苦釀成米酒
執手,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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