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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同人】遊戲王同人·寵物飼養

原標題:【原創同人】遊戲王同人·寵物飼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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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同人匯總頁:點此跳轉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圖姆看著對方,皺著眉頭再次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作者:eyesice


設定——


?遊戲死了,到了三千年前的古埃及


?遇到了阿圖姆,但可惜,兩人語言不通

?於是,你準備好接受以上設定了嗎?如果接受了,那就繼續看下去吧!


?祝你有個愉快的閱讀旅程(^-^)


正文


「咦?咦咦?這裡是哪裡?」


一陣白光閃過,遊戲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不同於日本夏日時的天氣,這裡的太陽非常毒辣,光是稍微抬頭上看就會有種眼睛被灼傷的感覺。


而且感覺好熱。


這是遊戲回神之後的第一個感覺。


「#%¥……」


熟悉的聲音陌生的語言突然從身後傳來,遊戲驀地轉頭,到這時他才注意到他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人,穿著威嚴奪目的裝束,金黃色的額飾就像天上的太陽,灼目得讓人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另一個我……」

遊戲不敢置信地睜大眼睛,雖然是第二次見到對方這個模樣,但遊戲是怎麼也不會認錯,眼前這個長相與自己相似,身後披著長長披風,頭上戴著金色王冠的少年,絕對是那個曾經居住在他內心深處的另一個他。


「為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人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已經……


有那麼一瞬間,遊戲有了想哭的衝動。即使這只是一個夢也沒有關係,即使這一切很快就會消失也沒有所謂,只要能讓他再見這個人一面,他就已經毫無怨言了。


他一直這麼祈願著,一直祈禱著神能實現他這個願望。


而現在,另一個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這算不算是神終於回應他的願望了?


「阿圖姆(Atum)——」


不管怎樣,好不容易才見面,遊戲在錯愣過後立刻不管不顧地跑了過去,然後在對方驚詫的目光中張開手,緊緊地抱住了對方。


「@#¥%」


「太好了,太好了,你沒有離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能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遊戲高興得都有點語無倫次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真實地碰觸到這個人。以往的他們雖然也有過這樣的肢體接觸,但那時候相觸感覺到的溫度是冰冷的,或許是因為那個人沒有實體的緣故,不管他怎麼握緊對方的手,他的溫度都始終傳遞不到對方的身上。但這一次不一樣,手中抱著的身體是溫暖的,就如他所想像的那樣,溫暖得就像他仍然活著似的。


如果這個人是活的,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了吧?


遊戲抱著對方,在高興的同時也不免有了一絲傷感。


「@#¥!……¥%%&*&*!」


聽不懂的語言再次從身邊響起,當遊戲被人用力地推開時,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從剛才一直響切的陌生語言,就是從眼前這個人口中說出的。儘管一切都與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樣,就連對方的身上戴著的千年積木也與他戴著的一模一樣,但遊戲還是發現了,儘管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改變,但眼前的這個人,看著他的眼神,卻陌生得,就像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


「另一個我?」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儘管不願意接受,但遊戲還是不得不去猜測,眼前的這個人,是不是已經變得不認識自己了。


「&*%%*&@##¥%*@#¥*」


阿圖姆在推開他之後並沒有怒斥對方的不敬與無禮,而是眼神古怪地審視著對方。就在剛才,他在庭院裡面休息的時候,這個人就這麼毫無預警地從天而降,落到了他面前。


老實說,阿圖姆在看到對方的長相時有一瞬間的錯愣,因為這麼相似的樣貌說他與自己毫無關係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相信,但完全不一樣的肌膚顏色以及眼眸的色彩又確實訴說著這個人與自己的不同。

阿圖姆不知道這個人是誰,而這個人在轉頭看到他的時候卻彷彿知道他是誰般一臉高興地向著他跑了過來,雖然大部分的語言他聽不懂,但那個名字他卻是聽清楚了。在這個埃及里根本就沒有人敢這麼無禮地直呼他的名諱,在他繼承王位的那刻開始,他的名字就成了埃及的禁忌。


王的名字是不能直呼的,不管你和他關係有多好都一樣。就算他不在意身邊的人到底是怎麼稱呼他,但面對一個全然陌生的人,敢大不敬地直呼他的名字,其下場都是下一刻就被拖下去懲罰。


一般情況應該是這樣沒錯,但不知為何,阿圖姆卻並不討厭這個人叫自己的名字,尤其在看到對方身上戴著的與自己一樣的千年積木時,他更加確定這個人和自己一定有著什麼他不知道的聯繫。


「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阿圖姆看著對方,皺著眉頭再次把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


然後遊戲木木地一點反應都沒有,因為他到此刻才發現,他們居然語言不通!


救命,這要他怎麼和另一個我溝通?


?????


用石頭建築而成的古埃及王宮非常宏偉,在經過雞同鴨講的溝通之後,遊戲終於弄明白,他這是被死神送到了三千年前的古埃及去了,而此刻他所在的地方就是古埃及的王宮的後面的身處,簡單來說就是阿圖姆的房間,埃及人一般把這裡尊稱為王之寢殿,而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很抱歉,他也不知道。

回想起剛才被人拱著一路回來的場景,遊戲就有種扶額的衝動。明明兩人的身高差不多,為什麼體能就能相差這麼遠呢?


或許另一個我只是擔心他跟不上他的速度同時也怕他走丟了才會那樣對他,但用拱的就實在是有點……想到剛才一路過來那些經過他們身邊的宮女與侍衛們的表情,遊戲就有股想要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的衝動。


都快要三十歲的人了,還被人這樣拱著走路,這事怎麼聽都只會覺得丟人。


「@#¥%#」


聽到聲音,遊戲轉頭看向房間門口。剛才阿圖姆帶他回來之後又走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在走之前還對他丟下了一句話,估計是要他待著別動,然後就不知所蹤了。


「那個……另一個我?」


看著阿圖姆從外面帶了幾個人回來,遊戲疑惑地叫了一聲,然後不明所以地看著那些人,臉上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是說這個人現在不認識自己卻又帶自己回來,這算不算是對方對自己的一種信任?


不認識的人捧著一個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遊戲觀察了一下,發現托盤上都是紗布和小瓶子,目測瓶子裡面裝的都是藥物。阿圖姆進來之後對著那幾個人不知道說了什麼,在說話的同時還走過來捉起自己的手,然後遊戲這時才發現他的手腳上有好幾處地方是擦破了皮的,雖然傷口不大,但細數下來沒有四個也有五六個,估計是剛才從天上掉到地面時不小心給弄傷的。


老實說,要不是阿圖姆捉起他的手,他還真沒注意到自己身上這麼一些傷口,所以這些走進來的人,其實是醫生?

看著那位應該是醫生的人拿著他的手細細觀察了幾遍,然後轉頭對著阿圖姆不知道說了什麼,弄得阿圖姆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眉頭皺著更緊了。他轉頭對著醫生說了幾句話之後,那位醫生連同另外兩個走進來的宮女就立刻開始幫他包紮傷口。


「其實這種小傷口放著不管也沒所謂啦,真的不用弄得這麼誇張的……」


遊戲看著那些卷在自己手臂上的紗布,一層一層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受了多種的傷,頓時就對阿圖姆的小題大做感到無語。


阿圖姆看了半晌遊戲,雖然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看錶情和動作也能猜出大概的意思。其實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意對方身上的傷口,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見面,但看著那些傷口,他就覺得心裡很不舒服,在他的眼裡,那些傷口真的是極為礙眼。


「給我用最好的葯,如果落下疤痕你們也不用來見我了。」


彎腰把人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確定對方身上再也沒有需要治療的地方之後,阿圖姆轉頭對著那位戰戰慄栗的醫生說道。


後者畏縮著點了點頭,許諾一定會用最好的葯把人醫治好之後就立刻轉身離開了房間。他們很清楚他們的王並不喜歡不相干的人在他的房間長時間停留,雖然那位被他帶回來長得與王非常相似的少年讓人感到好奇,但惜命的人都知道,這種時候還是別去觸霉頭比較好,尤其在他們的王本身心情就不太好的時候。


遊戲就這麼看著那些好心幫他治療傷口的人灰溜溜地離開,本來還想好好地道謝一番,卻因為對方走得太快,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


那速度就好像他們身後有洪水猛獸追著似的。


遊戲偷偷瞄了一眼阿圖姆的臉色,嗯,確實是有那麼幾分猛獸的感覺。

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生氣,但這種時候不說點什麼氣氛反而變得更加尷尬,所以他在歪頭想了一會兒之後,就伸手扯了扯對上身上的披風。


「那個……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別生氣了,爺爺說過,人要是經常生氣的話,身體也會跟著變差的,所以……」


一想到這個人在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死去的事實,遊戲臉上的神色也跟著暗淡了下來。


他死的時候是二十八歲,死因是車禍,某個意義來說也算是英年早逝了。雖然他到現在仍然不明白死神為什麼會把他送到這裡來,但能看到另一個我,這對於他來說無疑是值得高興的事。不過一想到這個人在死的時候年紀比自己還要年輕,他就無法高興得起來了。


看現在阿圖姆的樣子,貌似與他當年死去的時候年紀差不多,就不知道現在的時間到底是邪神出現之前還是出現之後的時間。如果是之後的話那就說明命運已經改變,至少現在阿圖姆是好好地活下來了,但要是之後的話,他就一定要保護好這個人。雖然這麼做三千年之後他們或許就無法相遇,但他還是想要他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而不是像三千年後那樣成為了一個沒有記憶沒有名字的靈魂。


這或許就是死神讓他到這裡來的用意吧?記得那名死神在送他來之前說過——你身上有他的氣息,那位王一直在找你——然後他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到這裡來了。而那句話的意思,估計就是阿圖姆需要他的幫助才一直在找他吧?


就不知道我現在這個樣子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剛想到這裡,遊戲就聽到了自己肚子叫喊的聲音。


咕嚕嚕……


「……」

「……」


房間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就低著頭的遊戲此刻更加不好意思抬頭了。如果說剛才他還在思考自己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那現在他非常肯定自己絕對是個活人。因為死人是不需要吃東西的,而會感到肚子餓的,也只有活人才會這樣。


阿圖姆低頭看著遊戲,原本嚴肅的臉在錯愣之後慢慢地柔和了下來,他抬手拍了拍對方的頭,拉過那隻捉住他披風的手把人扯到身邊後轉頭對著門外叫了一聲。對著進來的宮女交代了一句讓她送點食物進來之後,阿圖姆順勢坐到了床上,扒拉著遊戲把他放到自己大腿上,雙手也跟著摸上了對方的臉,開始饒有興緻地描繪著對方的五官。


這人與自己長得很像,卻沒有自己這麼強壯。他看起來就像易碎的花瓶,只要一個不注意就會受傷……


「另一個我?」


遊戲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儘管對方的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讓他感到很不自在,但他卻沒有閃躲。在過去的歲月里,他一直想要碰觸這個人,感受那股真實的感覺,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所以他是絕對不會躲開對方主動伸過來的手。


但是誰來告訴他,他這是在幹什麼?


阿圖姆把目光從對方的嘴唇上移到對方的眼睛,從那個紫色的瞳孔中倒映出來的他的臉非常清晰,就彷彿這個人在很認真地看著他似的,一點雜質都沒有,這讓他感到非常滿意。


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的人,既然被我撿到了,就只能是屬於我的了。


這麼想著,阿圖姆臉上難得地多了一絲笑容。


「叫我阿圖姆吧,我允許你叫這個名字。」


「?」


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遊戲更加疑惑了,不過從剛才的話中他倒是分辨出了阿圖姆這個發音,所以另一個我的意思其實是讓他叫他的名字?


「阿圖姆(Atum)?」


遊戲猶猶豫豫地叫了一聲。


然後阿圖姆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柔和了。


「嗯,以後有什麼事就叫我的名字。」


阿圖姆這個名字除了是王的代名詞之外,還是光神的名字。只要有這個名字在,就沒有人可以傷害到這個人了。


那會是這個埃及最強大的護身符。


?????


古埃及的生活比想像中的要容易度過,究其原因還是那句——語言不通,所以太過複雜的事情他也懶得去思考。雖然不知道另一個我到底是怎麼想的,但目前這個狀態某個意義來說也算和諧,至少對方沒有把他當可疑人物捉起來,而是好吃好住地餵養著——嗯,感覺就像養寵物似的。


看著一顆葡萄已經剝皮伸到自己面前,遊戲對著阿圖姆那張笑瞇瞇的臉,不知為何有種壓力很大的感覺。


這是要他吃東西他懂,但他已經吃不下去了,另一個我你就不能消停一下嗎?他只是個正常人,食量還沒有到可以和豬媲美的程度。TAT


「那個……其實我已經吃不下了。」


遊戲試著和阿圖姆溝通,但奈何對方聽不懂他說什麼,於是就如以往那般,他小小的反抗很快就被無視了。


看著越來越接近的葡萄,遊戲最後無奈,只好張口把它吃了下去。


他這幾天算是漸漸習慣另一個我這種奇怪的行為模式了——給他準備各種好吃的東西,看著就知道很名貴的漂亮衣服,金銀珠寶雖然還沒有出現,但照這個趨勢下去,遊戲覺得這是遲早的事,然後每次在他想出去外面走的時候都會被他拱回來,看樣子也不象是不讓他離開房間,但貌似得在他陪同之下才能離開。平時看著笑瞇瞇,也不象是脾氣不好的樣子,但周圍人的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恐與閃避,極少有人敢直視他那張臉,而眼神對視就更不要說了——不過王的臉貌似是不能隨便直視的,否則會被當成大不敬行為,被人捉去責罰——記得看過的書上是這麼寫的,但實際如何遊戲並不是很清楚。


按照他對另一個我的了解,阿圖姆並不是一個蠻橫無理的人,但三千年前的他……這麼想著,遊戲又變得不那麼肯定了。畢竟眼前這位阿圖姆,並不象是他熟悉的那位。


阿圖姆在慣例把他餵飽之後就開始翻箱倒櫃,在翻找的時候開口說了幾句話,但遊戲完全聽不懂,所以他也不知道對方到底在找什麼。


「那個……另一個我?」


看著對方一點一點地把房間弄亂,遊戲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


後者回頭看了他一眼,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之後又繼續埋頭翻找。


「……」


其實……要找什麼東西你也可以叫我幫忙的……好吧,語言不通,這是硬傷。


既然幫不了忙,看對方那架勢一時半刻也不象是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的樣子,遊戲繞了繞頭,看著越來越亂的房間,最後還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一步一步地跟在對方身後彎腰幫忙把那些被他弄亂的東西給一一擺正,順便也因為太閑而開始收拾起房間來。


王的房間本來是整潔乾淨的,因為平時都有侍女進來收拾,但此刻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習慣了什麼事都親力親為的遊戲也不想因為這種事而麻煩別人——對於他來說另一個我的事就是他的事,而房間是另一個我弄亂的,換句話來說就是他弄亂的,而自己弄亂的地方,由自己來收拾是很應該的。


這麼想著,遊戲收拾的動作變得更認真了。


而阿圖姆在經過不停的翻找最後無果之後,才注意到自己身後不知從何時開始多了一條小尾巴。


已經停下動作的阿圖姆回頭看著收拾房間收拾得很認真的遊戲,原本還因為找不到東西而有點薄怒的雙眸慢慢地多了一點笑意。


在連日來的相處中,他覺得這個人是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他這個樣子也不象是在討好他,反而象是給他收拾房間本身就是一件很理所當然的事一樣,也因為這樣,他才覺得這個人特別有趣。


一般人看到他都會恐懼害怕,不敢直視,不敢說話,更加不敢靠近過來,就算迫不得已與他面對面也很少有人敢搞不畏懼地與他的目光對上,當然,他的身份太過尊貴也是一個原因,但阿圖姆知道,那些人之所以會這樣,並不是敬畏,而是恐懼——這估計與他平時的作為有關。


他最討厭那些不順從自己的人,更討厭自以為是以為可以與他比擬的人,所以以往那些對他不敬的人,讓他不滿意的人,都被他拖去處決了。


一國之君不需要仁慈,他只要盡到責任就行了。


不過換成是眼前這個人違逆自己……


阿圖姆看著遊戲忙碌的身影,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他覺得他應該不會生氣,反而還會慣著他,不管是反抗還是不敬,只要是這個人做的,貌似都不會讓他覺得不滿……至少他不會想看到這個人受傷,所以責罰什麼的,估計也不會有吧……嗯,這種感覺真奇怪,不過他並不討厭就是了。


「咦?另一個我你找到你要的東西了嗎?」


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遊戲抬頭髮現阿圖姆不知何時已經不再翻找,而是坐在一旁饒有興緻地看著他。


這個人總是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來稱呼他,明明知道他的名字,卻很少叫他的名字……阿圖姆其實很想知道那個稱呼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奈何嘗試多次他們依然無法溝通,到最後他也懶得去追究這件事了。


如果他想這麼叫他就讓他這麼叫吧,反正他知道那是對他的稱呼就行了。


如此想著,阿圖姆對著遊戲勾了勾手指,後者不解地看著他,愣了片刻之後猜放下手上的東西,不解卻又順從地走過去。


看著遊戲走到自己面前,阿圖姆什麼都沒有說,伸手就把人扯了過來,然後另一隻手也順勢把人抱到了懷裡。


嗯,果然不是錯覺,在抱著這個人的時候,一直煩躁的心情真的會神奇地平靜下來。就如同泡在清澈的泉水中,讓他在這種炎熱的天候里還能感到一絲清涼。


「呃,另一個我?」


突然被人抱住的遊戲只覺得莫名其妙。這個行為自從第一天到這裡開始就漸漸變成了日常,另一個我經常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突然抱著他不放,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喜歡抱人,明明埃及的天氣這麼熱抱在一起應該更熱才對……


「要是能知道你的名字就好了,也或者……乾脆我給你起一個算了,這樣你就真的完全屬於我的了。」


阿圖姆抱著遊戲,嘆息了一聲。


王的語言具有約束性,要是他真的給對方起了名字,或者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那這個人以後就真的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那就像一道枷鎖,只要鎖上了就永遠都無法掙脫。


「?」


後者因為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所以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加茫然。


遊戲再次深深地認識到,學會埃及語,是目前的他最需要做的事。


?????


古代人在修建房子的時候,思考的方向一般都是,既然無法把房子建到像塔那麼高,那就只能四處擴寬,越大越氣派,於是王宮這個地方,就理所當然地變成了那些建築師實現擴展目標的首選,然後在成品出來之後,大家彷彿能在那些高大的頂樑柱上感受到那些建築師「恨不得把整個埃及都圈在其中」的偉大理想。


總而言之,王宮的大,已經不是一般詞語可以形容的了。


遊戲對於埃及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除了當年發生過那種事之外,埃及那遼闊得有點離譜的沙漠面積也算是一個理由。


以一個從小生活在鋼筋水泥造就所有街道都狹窄得房子與房子之間的間距恨不得墻壁貼墻壁的現代人來說,埃及那種所有建築都高大闊的建造風格,對於遊戲來說,這真心是一個容易迷路的地方。


而此刻他所面對的就是這麼一個窘況。


在遊戲第三次發現自己又回到了他剛才進來的地方後,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寢宮所附帶的花園,真的是大到了非常不科學的程度。


明明從外圍看並不覺得它有多大,怎麼走進來之後就瞬間擴大了呢?


「總覺得自己一直在原地打轉,這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遊戲看著周邊無論怎麼走都沒有多少變化的景色,頓時就有種自己被困在了一個大圓里的感覺。


也許事實真的只是迷路那麼單純,但看著那些來來去去都一個樣的花草,這個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的花園頓時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迷宮,而自己此刻就困在了這個迷宮裡面,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記得另一個我在離開的時候曾經對著他說過什麼話,雖然聽不懂,但那個比劃的意思,應該是讓他別亂跑吧。


所以說,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歸根到底都是那句「別亂跑」?


「……另一個我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這種事,這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只懷疑了幾秒,遊戲就否定了這個猜測。雖然目前的情況有點詭異,但另一個我再厲害也不可能弄出這樣的迷局——除非那個人已經是黑暗遊戲的支配者,否則還只是一般人的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事的。


再說了,照現在的情況分析,他這個死過一次的人反而更像會造就出這種類似於迷宮幻境的人。


遊戲低頭看著始終掛在他脖子上的千年積木。從看到另一個我脖子上也戴著相同的千年積木開始,他就注意到這裡的人對他的關注度,已經到了渴望與忌憚的程度。渴望著想要得到這個代表王權有著特殊能力的神器,但同時又忌憚著這個神器本身的存在,本應只有王族與選出來的神官才能使用的神聖器物,此刻卻掛在一個不相干的人身上,這怎麼看都是反常。


其實遊戲是知道的,從那些人看著他的眼中,他能感受得到,想要搶奪這個神器的人,其實有很多很多,但這種渴望的背後又同時存在著一種畏忌,就彷彿這東西本身就是一個禁忌似的,不管注視著它的目光有多灼熱,付諸行動的人卻一個都沒有。


想要得到卻又不敢搶奪,想要他脫下,卻又不敢開口。這種矛盾的心理,使得遊戲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理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直到現在,他也依然不明白。


難道是因為裡面承載的是黑暗遊戲的力量的緣故?


對於千年神器,遊戲了解的其實不多,除了當年所知道的一部分真相之外,它們存在的意義,如何製成,他其實並不了解。


尤其在失去它們之後,關於它們的秘密就彷彿被那一片黃沙所掩埋了般,不管怎麼努力都無法追溯出來。


也許它真的有著非同一般的過去,但不管怎樣,這個千年積木,他都不打算交給誰,也不會讓人把它搶走。


毫無緣由地,遊戲心裡一直有一把聲音在對他說,絕對不能把千年神器交給別人,絕對不能讓這個千年積木離開自己……否則,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不好的事到底事什麼,他並不清楚,但有一點他是知道的——說是神器,其實這些千年神器反而更接近於咒具。


畢竟神這種存在,也有好壞之分的。


遊戲可沒有忘記這些神器在落到自己手中之前到底害死過多少個人,說是沾滿了鮮血也不為過。但另一方面,因為它裡面封印著另一個我的靈魂,所以遊戲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千年積木是不祥的物品。


對於他來說,這就是他極為珍重的寶物。


「本來還想去找另一個我,現在看來能離開這裡就很不錯了……」


遊戲看了看眼前鬼打墻似的花園,垂頭喪氣地聳拉著肩膀。


就在他想要轉身尋找回去的路時,脖子上千年積木中間的眼睛突然閃爍了一下,然後一條金色的細線就從眼眸的地方射出,筆直地向著遠處延伸出去。


「唉?」


遊戲驚訝地看著那條金線,金色的細線就像陽光照射下來的一縷陽光,不細看還真容易忽視,但一旦留意到,就怎麼都移不開眼睛。


遊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千年積木,又抬頭看了看那條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線出現之後,眼前讓人困擾的迷宮花園瞬間就變得豁然開朗,明明景色上沒有任何變化,但他就是有一種一切阻礙都被掃平了的感覺。


只要跟著這條線走,他一定可以走出這個花園。


沒由來地,這個想法就這麼在遊戲的腦中冒出。


「這該不會是兩個千年積木在互相呼應吧……」


遊戲繞了繞臉頰,無奈地笑了。


雖然另一個我在離開的時候有說過要他不要亂走,但……到他身邊去應該不算亂走吧?


遊戲想了想,最後還是爽快地把這個疑問句變成了肯定句。


從來到這個古埃及開始,他的活動範圍就一直是這個寢宮,語言不通造就了他想要多認識人都不行,於是日子過了這麼久,他在這裡接觸的人除了阿圖姆之外還真沒有第二個。之前阿圖姆不在的時候他還能自己玩遊戲打發時間,或者是睡覺,或者是到花園這邊來遛彎,但日子一長,即使再會自娛自樂的人也會覺得無聊的,整天無所事事又不知道要幹什麼,是個人都會覺得生活無趣。而遊戲此刻就是因為太無聊了,才會想到出去找阿圖姆。


他知道對方作為埃及的法老王平時有很多工作需要他處理,而他這個什麼都不會的人到他身邊去也幫不了什麼忙,甚至只會打擾他,但他還是想要過去。


他想要留在那個人身邊。


從早上起來他就一直覺得心緒不寧,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而對於他來說,不好的事除了與阿圖姆相關之外還真沒有別的事能讓他這麼坐立不安了。


只要看一眼就好,只要看到那個人平安無事,就行了。


緊了緊手中握著的千年積木,遊戲對著那上面位於正中的荷魯斯之眼抱歉地說了一句。


「抱歉了,即使你叫我別亂走,我還是想要出去。」


就算會惹你生氣也沒所謂,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沒有什麼比你的安危更讓我在乎的了。


當再次跨步向前走後,遊戲感覺,一直迷惑著他的東西真的已經消失了。只要沿著金線延伸的方向走,不管有多遠,他都一定可以走出這個困了他一個早上的花園,到達那個人所在的地方。


?????


烈日映照之下的王宮因為有尼羅河水的環繞,即使在這樣的天氣之下,也難得地並不會覺得特別炎熱,再加上特地種植的綠色植物,讓這個用巨大石頭建造而成的建築多了幾分涼意。


一向習慣把重要政務拿到庭院中討論的埃及王今天也一如既往地在庭院裡面坐著,百無聊賴地聽著下面的人幾乎每天都一樣的政事報告。


阿圖姆雖然不是一位仁慈的君王,喜怒無常的他可以說是最難以伺候的,但對埃及人來說,這樣的人反而更適合坐在王位上。王太過仁慈反而容易成為別人的傀儡,而適當的殘暴反而更能有效地壓制下面人反動的念頭。


再加上自從他坐上這個位置開始,那些窺視著埃及國土的邊疆鄰國,都被他簡單粗暴的軍事手段給打壓得不敢再有打埃及的念頭,於是大家對他平時的態度,也就更加沒意見了。


某個意義來說,阿圖姆不是一位仁君,卻是一位能把埃及治理得國泰民安的偉大王者。


當然,要是他的脾氣能更溫和一點就更好了。這樣的話,關於他的不利傳聞應該就會減少一些了。


只是傳聞這東西,即使真的傳到了阿圖姆耳中,以他的性格也懶得去管太多。


從出生開始,阿圖姆就知道自己與一般的人不同,與歷代的法老王也不可能一樣,甚至,與人類這個種群分類也有著明顯的區別。


他是人,是神,更是天生的王者。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從出生開始所身處的地位一直都高高在上,所以他一直都是用藐視的態度去看待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管理一個國家就是一場遊戲,是他作為王應盡的責任。作為遊戲的參與者,他很樂意去把敵人殺得片甲不留,但作為埃及的王者,他卻開始對管理一個國家感到厭煩了。


身為王的責任盡到就好,至於做得好不好,這個國家的人民是否滿意這樣的統治,他其實並不在意。甚至連那些每天擺在自己面前的官員上書,只要不是大事,他都懶得去認真處理。


埃及是怎樣的國家,埃及應該怎麼去管理,他其實早就心裡有數。那些會影響到他實施政策的因素早在他登上王位那刻就被他清除乾淨了。他雖然不在意這個國家會變成怎樣,也不耐煩去管理這樣一塊領土,但他更討厭別人插手他的事,甚至是窺視他的東西。


在阿圖姆眼中,埃及是他的東西,是他的所有物,只要有他一天,這個國家的生與滅都掌握在他手中,誰都沒權去干預他的任何決定。所以那些膽敢侵略這個國家,膽敢反抗他統治的人,都會被他除掉了。


當影響一個國家覆滅的危機消除之後,埃及也終於按照他的想法慢慢地發展了起來,只是從那刻開始,這個國家也再也引不起他的一絲興趣了。


每天都重複著一樣的事,聽著一樣的報告,雖然一切都按部就班地進行著,但進展得太順利反而讓他感到無聊。


這就是為什麼每次阿圖姆在處理公務的時候都一臉快要睡著的樣子。


假如能發生點什麼有趣的事就好了……


一手支著臉頰,另一隻手有規律地敲打著座椅的扶手,阿圖姆聽著面前眾位大臣的彙報,一臉的百無聊賴得都快要無聊得不耐煩了。


要不是因為國家的管理有著很多瑣碎的事都需要這些人來處理,要真沒了他們他的私人時間也會變得更少的話,阿圖姆估計早就把這些整天只會圍著他嗡嗡嗡地轉著的下臣們都勒令革職讓他們回家自己吃自己了。


一個國家,除了人民與國君是必要之外,可以任意使喚的棋子也是非常重要的,要是沒有了他們,國家的運作就會出現斷層,而負責聯繫著人民與國君,維繫著整個國家零件運作的,就是那些聽從君王指示的棋子。


一盤棋,要是沒有了棋子,就玩不下去了。


所以阿圖姆最後還是讓這樣的日子保持了下去,儘管他每天過來開會,也沒有幾次是認真聽講的。


一隻手支累了就換另一隻手,然後阿圖姆繼續保持著敲打座椅把手的動作一邊認真地思考著——或許他應該帶支軍隊去侵略一下鄰國擴充一下國土,這樣他的日子應該就不會這麼無聊了……


「王?」


就在議題進行到一半,大臣們正準備開始討論另一件事的時候,一直站在旁邊一同傾聽著大臣說話的西蒙突然轉頭看向他身邊那位之前還一副快睡著樣子此刻卻突然站了起來一臉凝重表情的少年王。


正在商討政事的大臣們也跟著停了下來,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們的王。雖然他們每次開會這位王都心不在焉,但還沒試過這麼失態——對,就是失態,因為阿圖姆王此刻的表情明顯有點失控了。


從來沒有見過王皺眉的大臣們頓時就膽戰心驚,就怕他們剛才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讓這位從來都很少感情外露的王不高興,因為此刻的少年王明顯是心情不好,注視著某個方向的眼睛看起來就像在謀劃著什麼,不懷好意得讓人膽寒。


大臣們都知道,他們家的王一直都把管理國家當成是遊戲,所以每個決策都極為刁鑽大膽,幾乎沒有人可以想到並且敢去做,但他的膽大也是大臣們甘願臣服的原因。這樣的一位王從來不把難題當回事,也沒有為什麼事而困擾為難過——所以他們家的王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居然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等了半天始終沒有等到任何聲響,大臣們最後把目光移向了站在阿圖姆身旁的西蒙神官。


眾所周知,這位神官是從小教育阿圖姆王長大的輔助神官,從上一代王開始就一直是埃及王的左右手,同時也是千年智慧輪的第一位持有者,而他們的王也只有在面對這幾位地位特殊的神官時才會比較好說話。


阿圖姆皺眉看著他寢宮所在的方向,彷彿在詫異著什麼,又象是在不滿著什麼,整個人都籠罩著一股若隱若現的怒氣,嚇得周圍的大臣們都不敢隨便吭聲了。


結界居然被破了……


因為擔心遊戲跑出去之後迷路不會回來,阿圖姆在離開寢宮之前特意在整個寢宮的周邊設了一個大型迷幻陣。只要他的小寵物想要走出寢宮,迷幻陣就會在他的身邊形成一個迷宮,讓他怎麼走都走不出去。而這樣做的好處就是誰也無法把他的人給拐帶走。


只是沒有想到,這個沒有人可以打破的迷宮陣居然會被他的小寵物給看穿,並且還從裡面跑了出來。


實在是太不聽話了。


雖然阿圖姆一直縱容著遊戲,不管他做什麼都沒有真正地生氣過。以他的脾氣很少會這麼放縱一個人,但面對著遊戲,他就是想要好好地寵他,只要他能乖乖地待在他身邊就好了。


所以說,這一切的縱容,都得建立在對方乖乖聽話的前提之下。


而私自跑出來這種一點都不乖的行為……阿圖姆考慮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才能好好地表達出自己不想對方亂跑的想法。


雖然他從來不擔心遊戲會逃跑,或者說,從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個人就已經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所以不管遊戲跑到哪裡去,只要他還活著,他都有辦法把人找回來。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值得生氣的事,但王的力量失去效力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這讓他不詫異也很難。


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憤怒的原因。


雖然他的小寵物不聽話跑出去了讓他很不快,但真正讓他覺得不悅的是那些膽敢在他的領土內搞小動作的人。


「西蒙,傳令下去,關閉城門,封鎖主城,同時監視各個進出港口……我要整個底比斯都戒嚴得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


已經很久沒有任何事能令他如此不悅了……既然那些人想玩,那他就好好地陪他們玩一會兒吧!


阿圖姆轉頭看向西蒙,嘴角慢慢地勾起了一個冷笑。


「法——」


原本打算問明原因的西蒙在看到阿圖姆臉上的冷笑之後立刻就閉嘴不說話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西蒙可以肯定,在剛才,不知道哪裡的某個人,非常不怕死地觸了他們法老王的逆鱗。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從這位少年王的臉上看到這個嗜血的神情了。就希望那個膽敢觸逆鱗的人不會死得太過難看。


轉身一邊交代著下層官員照令辦事,西蒙默默地在心中祈禱了這麼一句。


要是死得太難看,那收拾起來麻煩的就是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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