讖語:「桃李子,有天下!」楊堅:處死郕國公李渾!
楊堅夢李樹結果,下令:處死郕國公李渾!李淵吁了口氣
古代有門特殊的學問:讖緯神學。「讖」指的是預示吉凶的隱語,「緯」則是經典中衍生出來解讀。在古代,這是一門諱莫如深的學問,帝王談之色變。比如「亡秦者胡也」、「帝傳三世、武代李興」,今天的隋唐故事也是一句讖語:「桃李子,有天下。」
「桃李子,有天下」這句讖語始於隋文帝晚年的一個夢。據隋史記載,隋煬帝晚年(開皇二十年之後),文獻皇后獨孤伽羅病逝後,老楊堅從後宮甄選了兩個風流嬌媚的妃嬪,宣華夫人陳氏、容華夫人蔡氏。
日日歡宴、夜夜春宵,十分快活,不過身體也迅速被掏空。怎麼說?在料理政事、批閱奏章時打瞌睡。一次因為太困,伏案而睡。他做了個奇怪的夢:
他夢見自己獨立於京城之上,萬里江山入目,心情快意。突然,他心驚肉跳,詫見城樓上長出三株參天大樹,樹上碩果累累,遮蔽了頭頂的光明。正仰望時,耳邊突然傳來嘩嘩水濤聲。俯視城下,只見城下波濤洶湧,水勢上漲,高與城齊。楊堅嚇得臉色蒼白,急急奔逃。再回頭一看,巨浪滔天而來,正要將自己吞滅。
楊堅驚慌的大叫一聲,猛然驚醒,卻無意間將傳國玉璽碰到在地。楊堅屏住呼吸,開始擔憂其大隋帝國的命運來。
楊堅心想:洪水淹沒京師,此乃大凶之兆。需加意河防,浚治水道,以備不虞。可那三棵大樹作何解釋呢?難不成是名字中有「水」之人,會破壞大隋的國運?此人必定跟三棵大樹有關。
楊堅本是個心性多疑之人,今得此夢,愈加猜疑。這裡有兩個版本,一說楊堅夢見的三株大樹是李樹,一說隋主解字,「樹者本也,果者木之子也」,合起來就是個「李」字。於是憂心起李姓且名字有水的人來。
楊堅首先想到的是郕國公李渾。楊堅細思:渾字有水,其爵郕國公。「郕」者諧音「城」,正和洪水淹城之象。且水旁「軍」字乃兵象,莫非是這李渾是影響隋朝命運之人。但又細想,這李渾老矣,可能禍出其子孫。因問左右:「李渾几子,是何名字?」侍者回答:「李渾長子已亡,只有幼子,名洪。」楊堅聞名大驚:「此小子或不利於國,當即除之。」也不找理由,一道令旨,命千牛衛往李渾家將其子李洪賜死。
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夢,天下李姓者人人自危。當然也激起了不少人的雄心。比如李靖就認為:「夢樹木生子,當時個李字,洪水滔天,乃天下混一之象。將來有天下者,必李姓也。」傳著傳著,民間也有了「桃李子,有天下」的讖言。
楊堅死後,楊廣繼續籠罩在這句讖語之下,他最終滅李渾、逐李密、監李淵,在這「三李」上費盡心思。卻忘了水患之象,為滿足自己下江南巡幸的慾望,勞民傷財,開挖運河。最終百姓揭竿而起,自釀滔滔禍水。正是:
「夢中景像費推求,疑有疑無事可憂。天下滔滔皆禍水,行看不業付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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