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碰見特種兵我親完就跑,誰知第二天他成我私人保鏢
1
東南亞,仰邊,國境線以南。
一輛越野皮卡疾馳在有些顛簸的泥濘路上,輪胎壓過一個大水坑,水花有幾滴濺在了擋風玻璃口。
車裡的一行人皆是沉默,后座的人有些謹慎地偷瞄著副駕駛座上那位不速之客。
薛忍冬倒是平靜,她沉默只不過是因為天下的巧合都扯到一塊去了。
她的眼睛盯在後視鏡面上,許是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男人的目光冷不丁和薛忍冬對上,接著,他對鏡面里的那雙杏眼,眨了一下右眼。
薛忍冬移開了眼神,腦子裡卻想起半個小時前,在邊境小鎮的車站口,男人從一輛越野車上一躍而下朝她的隊伍走來的模樣。
他身材高大,頭髮偏長,但不及肩,微卷,綁了一個短馬尾,有一撮捲髮絲有些短,綁不進去,便隨意地搭在臉頰邊,典型的一張華人面孔,面目英挺,可是手臂的肌肉線條讓在場的人都不太敢說話,這個陌生男人,是個練家子。
他穿著迷彩背心,一條黑色工裝褲,一雙高幫軍靴,背著登山包,腿側小袋裡露出一小截槍柄。
薛忍冬想,他的槍,一定不止這一把。
男人沒有理會旁人,徑直走向人群最後面的長髮女人,叼著牙籤兒,在薛忍冬的面前站定,大方地介紹自己,「我是褚野,負責保護你一個人的安全。」
接著又掏出一隻市面上幾乎看不見的直板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遞給薛忍冬,努努下巴,「我老闆說見到你之後,要讓你接電話。」
薛忍冬接過手機,瞥了眼屏幕,心中便有了數,她無語地閉眼,「爸,你幹什麼,我不需要什麼人來保護我。」
「忍冬啊,反正我怎麼勸你都沒用,你非要去保護什麼亞洲象非洲象的,但你是我唯一的女兒,我總不可能讓你不受保護就進入那個野人地,我向一家私人軍事公司重金聘請了個僱傭兵,他叫褚野,特種兵出身,肯定能保護得了你。你總得讓爸爸媽媽放心吧。」
仰邊當地人對外來人不是很友好,整個國家總帶點固步自封的意思,薛父特地找了個華人,還算有心了。
掛了電話,薛忍冬再次看向眼前的男人,沒著急還手機,而是回味了剛剛他話里的那一句「保護你一個人的安全」,她清冷的語調再次響起,「什麼叫保護我一個人?」
褚野聳聳肩,攤手道:「字面意思,你父親只給了我一個人的價格,換句話說,除了你,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
僱傭兵,還真是恪守「職業道德」,而她的父親,也恪守「商人」的本分。
褚野微微彎腰,伸出兩指去夾薛忍冬手裡的手機,指尖停在薛忍冬的指節上,有點糙,但卻熟悉。
褚野用只有薛忍冬才能聽見的聲音在她耳邊吹拂了一陣,「瑪利亞,沒想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2
瑪利亞,純粹是薛忍冬胡謅的一個名字。
薛父是仰邊的華裔紡織大亨,在金三角毒品急劇膨脹的那個時代,薛父另尋辟徑,看上了東南亞的手工業,二十年的打拚,他也算在這裡扎了根。
薛忍冬對於薛家的這份產業,沒有興趣,而是一直在亞洲象的保護研究上下功夫,常年不著家,當薛父聽說自己女兒要來仰邊,張羅了一群當地的公子哥給薛忍冬相親。
薛忍冬實在煩得緊,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
她是在計程車上遇見的褚野,他們倆目的地一致,都是去仰邊一家酒吧。
薛忍冬很少去這些地方,一是沒時間沒精力,二是她也不熱衷這些燈紅酒綠,只是今天是個例外。
而褚野,則是去還酒吧賒的賬,老客戶了,每個月這個日子他必定去。
只不過,薛忍冬高估了仰邊的治安,下了車沒多久,看到她孤身一人,酒吧外頭的小流氓圍了上來,嘴裡咋咋呼呼說著薛忍冬聽不太懂的仰邊語。
但她知道,都是些帶顏色的下流話。
沒等她掏出包里的防狼噴霧器,方才計程車上的男人面不改色地將薛忍冬拉到了自己身後,她看不見男人臉上的表情,但她發現那幾個小流氓明顯忌憚了幾分。
褚野拉著薛忍冬進了酒吧後才將她的手放開,「安全了。」
之後他隨意地坐在吧台高腳椅上,從兜里掏出一張卡,遞給服務生,結上個月的賬。
「喝酒嗎?我請。」薛忍冬主動開口。
褚野點了一支煙,還沒吸兩口,就聽眼前樣貌清冷的女人說要請自己喝酒,他「嘶」了一聲,眉眼帶著幾分迷離,「好啊。」
在褚野看來,薛忍冬和這裡的燈紅酒綠格格不入,她雖然身著清涼,可一點都沒讓他覺得風塵,而是帶著一股……正氣。
褚野腦海里突然蹦出這個詭異的字眼。
但那雙看似不帶情緒,卻又勝似無數情緒的眼睛,讓褚野感受到時有時無的撩撥。
「你叫什麼?」褚野問。
薛忍冬不知怎的,有了惡趣味,她說,「我叫瑪利亞。」
就一個名字而已,誰在乎呢。
薛忍冬沒有問褚野的姓名,只是萍水相逢罷了,她和這個素昧平生的男人相互碰杯,在仰邊遇見華人並不稀奇,但眼前幫她一把的這個,薛忍冬做不到漠視。
薛忍冬問:「中國人?」
褚野端酒的手沒有停頓,仰頭喝了一口,「以前也許是吧,現在不是。記不清了。」
薛忍冬知趣地沒有再問,又看著男人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幾滴酒順著他的喉結,溜進了他的領子里。
怪了,突如其來的一陣口乾舌燥。
薛忍冬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自制力比較強的人,可在那個晚上,她像是被施了魔,對這個男人放下心防,或許是因為他的笑容太過於熱情與無害,又或許是他那雙眼睛,眼窩較深,雙眼皮褶皺也深,眼底像是有個無盡的漩渦,能吸人。
午夜的巷子里,路燈底下偶爾會有一對纏綿的男女。
仰邊,也是一個偶遇激情的城市。
褚野將薛忍冬抵在牆上,讓她的頭壓著自己的手掌,半長的捲髮不知何時散了下來,可在薛忍冬看來,卻是格外的誘惑,像是暗夜裡的吸血鬼,亮出獠牙,要喝少女的鮮血。
薛忍冬微醺著抬起食指,卷著他的頭髮,低著頭不語。
「有男朋友嗎?」
薛忍冬卻「噗嗤」地笑了,搖搖頭。
一根修長又帶著繭的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波光流離的眼眸看得褚野一陣心悸。
沒多想,他便吻了下去。可他沒敢用力,只是輕輕試探捻磨。
薛忍冬沒拒絕,眼前男人的臉被無限放大,她睜開了眼,甚至能數清他有幾根睫毛。
穿堂風襲來,吹散了一些意亂情迷和酒意。
薛忍冬推開了他,看了眼時間,十二點過了一刻鐘。
「午夜過了,後會有期。」薛忍冬意識逐漸清醒,她朝他招招手,說了告別。
3
薛忍冬所在的國際野生動物保護組織亞洲象分支小組,此行的目的是距離仰邊市區五十公里以外的野人叢林。
有附近的村民說,他們曾看見過野生亞洲象的蹤跡。
在仰邊,除開圈養的象群,野生亞洲象的數量因為盜獵、棲息地的減少及破碎化在急劇下降,曾經一度消失在熱帶叢林里。
這次提供的消息,讓薛忍冬所在的小組振奮了不少。
而歪打正著的是,褚野是一個活人導航。
褚野帶著一行人進入了叢林,他根據薛忍冬提供的線索估測了一番,離亞洲象最後出現的位置還有一段距離。
在天還沒暗之前,要找個空地紮營。
隊里的人都相互幫忙,忙得熱火朝天,反觀褚野這裡,他一個人放下背包,拿出一把小砍刀砍了幾棵樹枝丫下來,背對眾人,搭出一個離地面半米的小平台,上面撲了樹葉。
薛忍冬過去搭了一把手,主動問:「你今晚就睡這?」
褚野停下手裡的事情,甩了甩貼在臉上的頭髮,調侃道:「你帳篷里有位置給我睡?」
薛忍冬睨他一眼,「沒正形。」
褚野又從背包里拿出一盒類似於風涼油的東西給薛忍冬,「瑪利亞,這是個好東西,在叢林里能驅蚊,一般食肉動物也不喜歡這個味道。」
聽到瑪利亞這個詞,薛忍冬就一陣惡寒,她咳了兩聲,「叫我忍冬就可以。」
到了晚上,一隊人圍著火堆,說著進入這個行業的種種,後來不知誰提起了褚野,大夥討論聲便小了些,不約而同回頭去看那位半個身子都隱沒在黑暗中的男人。
「忍冬姐,他真的是你爸雇來的嗎?我看著怪凶的,還隨身配槍,咱們真要帶他一起嗎?」說話的是今年剛加入隊伍的女研究生。
薛忍冬放下手裡的火把,跟著他們回頭看了眼,只見褚野單手撐在腦後,躺在自己搭的平台上,也不知道睡著了沒。
他就像是一隻孤鷹。
許是先入為主的原因,自那次替她解圍,薛忍冬就沒覺得褚野是個壞人,但不可否認,他神秘,有故事,華人面孔卻能在這個國家裡有一席之地。
於是薛忍冬說:「沒事,你們不用害怕,他不壞的。」
叢林里動物的叫聲在深夜裡逐漸放肆起來,一行人也沒有了聊天的興緻,各自爬進了帳篷。
薛忍冬走進帳篷後又很快出來,手裡拿了包牛肉乾,向一處陰影走去。
褚野依舊是方才那個姿勢,薛忍冬靠近了些還能聽見不輕不重的鼾聲。
「睡著了?」薛忍冬湊近嘀咕了一句,本想放下牛肉乾就走,晚上吃飯的時候,褚野沒和他們一起,就吃了點壓縮餅乾。
可手這剛放下還沒來得及收回,一個大力突然就將薛忍冬拉扯入懷,她整個人就摔在了男人的胸膛上。
薛忍冬下意識噎唔了聲,捂住嘴巴,隨即而來的是一陣巨響。
「嘭——」
臨時床,塌了。
有幾頂帳篷亮起了燈,薛忍冬的助手夏梁搓著眼睛探出腦袋,「怎麼回事啊?」
褚野回答:「我這邊支架沒打牢。」
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黑暗裡褚野刻意壓低聲音,鼻腔里哼出一聲調笑,「怎麼,想我了?」
薛忍冬也不惱,想掙紮起來沒成功,「褚野,你的職業道德呢?吃金主的豆腐?」
火苗還未熄滅,褚野的臉時隱時現,薛忍冬這次終於能好好瞧瞧他的五官,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立體,鼻頭竟然還有一顆淺淺的小痣。
「我的職業道德只信奉一條,不能和錢過不去。而你,在我的職業操守之外。」
薛忍冬趁他放鬆之際,撐手坐起了身,她將自己的長髮隨意盤起,嘴角一勾,「對幾個女孩這麼說過了?很熟練么。」
「不買我賬的,你是第一個。」
薛忍冬答非所問,「上次是我請你喝酒啊。」
褚野就在這時,拍拍衣服拿起包,薛忍冬驚異,「你幹嘛去?」
「上樹睡覺,床都被你壓塌了。」說著又把牛肉乾塞回她手裡,「你小瞧我了。」
薛忍冬愣愣地看著褚野走到一棵樹下停住,又倒退回來,在自己身前站定,大手輕撫過薛忍冬的細頸,低頭用嘴唇輕微張合,在她的臉側靠近耳朵的地方,落下一吻。
「小花,good night。」
忍冬,別稱金銀花。
褚野竟然知道。
他叫她小花。
薛忍冬感覺自己的心臟有束煙花,突然就這麼開得燦爛萬分。
4
褚野起得很早,薛忍冬出帳篷時,樹上已經不見人影。轉個頭卻見他從另一個方向的樹叢後抱著一堆野果走過來。
一群人圍過去拿新鮮的果子,有幾個女孩還害羞地說了聲謝謝,時不時還偷瞄一眼英俊的男人。
人心啊,卸防總是在一些小事上,何況那人還有副好皮囊。
褚野從兜里掏出兩個大一些的,在手裡拋上拋下把玩著,走向薛忍冬。
有人起鬨說偏心,褚野卻道,「你們給我傭金,我也偏心。」
褚野的一句話,成功讓其他人消除了好奇心,也沒人注意到兩人眼神交匯的小情緒。
尋象隊伍繼續行進。
褚野和薛忍冬依舊走在前頭,薛忍冬閑著無聊有一句沒一句和他聊天,「你從小在仰邊長大的么?」
「三四歲的時候來的吧,有些忘了,我生父生母把我丟在這邊,是一個老乞丐收留了我。」
薛忍冬覺著自己問錯了話,低聲說了句抱歉。
褚野倒不以為然,「有什麼好道歉的,快三十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清。我在這邊挺好的,老乞丐心善,還將我送到當地的華人福利院門口,我啊,這輩子只認他做我爸。」
「那你爸身體還好嗎?」
「早死了。我退伍回來後去看他,屍體都爛得差不多了。」
薛忍冬覺得,自己還是閉嘴吧。
褚野注意到薛忍冬不說話了,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女人,她低著眉眼,少了前幾日的英氣,多了幾分柔和。
他手臂繞到薛忍冬的腦後,哄小孩似的拍拍,「別露出一副同情的表情啊,我現在要錢有錢,要女人......」
聽聞女人兩字,薛忍冬抬頭瞥了他,褚野及時改了口,「要女人,暫時還沒有。」
薛忍冬的餘光卻落在了前方的一個坑裡,她突然露了喜色。
她高聲止住後面的隊伍。
按這尺寸,應該是亞洲象無誤,還是只掉隊的小象。
除此之外還有象糞。
褚野自覺讓到了一邊,他雙手環胸盯著隊伍中央的女人,好似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都說認真的女人最有魅力,以前他不信,還嗤之以鼻,最有魅力不是應該在床上的時候么,可現在,他信了。
褚野看著薛忍冬顧不得臟將糞便裝進透明器皿里,認真囑咐夏梁,「放進臨時冷藏箱里,注意,不要弄撒。」
薛忍冬表情逐漸凝重,她看了眼周圍的其餘糞便,皆是非常的稀拉鬆軟,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生病,另一種便是,受到驚嚇,慌忙逃竄時留下。
大象是陸地上最大的哺乳動物,喜群居,天敵幾乎沒有,就連豺狼虎豹都要畏懼它們三分。
「你們來看。」說話的是褚野。
眾人看向他,只見褚野扒開樹叢,是凌亂的象腳印,坑裡的水顏色暗沉,空氣里瀰漫著一股隱約的血腥味。
「除我們之外,還有人來過這。」
待眾人反應過來之時,褚野已經從碩大的登山包里,拿出一把衝鋒槍,子彈夾上了膛,一氣呵成。
薛忍冬沉默地看著褚野嫻熟的動作,她幾乎已經忘了,褚野,也是一個嗜血者。
只見他把剩下的一把手槍扔給了隊伍里的夏梁,快速說道:「跟在我後面,盡量不要出聲。」
這回,他們真的遇見此行的不速之客了。
要說大象的天敵,猖狂的盜獵者算一個。
5
一群人謹慎地來到一處石灘,沒有見到落單的小象,也沒有見到盜獵者,只有潺潺的水聲,和凌亂的腳印通向遠方。
薛忍冬打了一個電話後,把夏梁叫到一邊,「我電話打給FFI(國際動植物保護組織)仰邊分支的查央隊長了,他是管盜獵這一塊的,他現在在市區開會,之後會帶人趕到這邊,夏梁你方向感好,你帶著他們去馬路邊接應查央。」
夏梁把手機塞回薛忍冬手裡,「忍冬姐,我不能丟下你不管,這麼多次任務我都跟你下來了。」
薛忍冬看了眼在前面勘察地形的褚野,「可這次我們隊伍里多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你拿什麼和他們干?靠褚野一個人?我這邊和查央說好了,我找到他們,隨時報告位置,不會以身犯險。而且我懷疑,咱們隊里有內鬼,我們這次出行,算是比較謹慎的,怎麼剛好會有盜獵的人一起過來,回去的路上注意隊里的人,知道了嗎。」
褚野在四周轉了幾圈,回來發現只有薛忍冬一人坐在河邊整理物資,他收了槍,抬腳踩在旁邊的石頭上,單手叉腰,「怎麼只剩你一個人了?想和我單獨在叢林里雙宿雙飛?」
薛忍冬沒有理他的玩笑話,而是正色地問了他一句,「要是他們不走,遇到危險,你會保護他們嗎?」
褚野眯眼,笑意減淡,沒有回答。
薛忍冬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所以,還是我留下比較好。哦還有,」她又從包里拿出一沓仰邊紙幣扔給褚野,「租你那把手槍的錢,到時候回去讓夏梁還你。」
褚野看著薛忍冬,良久,他把錢推了回去,「小花,你活的太真了。」
他叫不慣忍冬這個名字。
薛忍冬聽到這個稱呼,耳根一熱,但臉上表情還是保持方才那般平靜,「褚野,你活得何嘗不真呢。」
兩人重新啟程,跟著雜亂的腳印朝河流的下遊行進。
路上的腳印雖雜亂無章,但能看出來這條路上不止一頭象。
薛忍冬這麼思索著,褚野搶先一步說出了她心中所想,「這群人估計運氣好,遇到了象群。三到五隻左右,他們應該趕著象群去了一個地方。」
薛忍冬朝下游看去,河流方向又進入了叢林。
「這條河,通向哪裡。」
「海邊。」
叢林里本沒有路,但現在卻是被踩出了一條寬闊的痕迹,倒也不用讓薛忍冬他們費儘力氣找,跟著這條路走就行了。
但扯人的藤蔓比之前還要多,褚野走在前頭,任憑那些有刺的藤蔓扎在他的手臂上,薛忍冬一言不發地在後面將藤蔓拉下來,上面已是一道道紅痕。
「褚野,我以身犯險,你怎麼不阻止我呢,要是我受了傷,或者出什麼意外,你豈不是落不著好。」
「要是可以,我現在就能扛著你出去,你信不信。我總不能強迫你吧,再說,我連你一個人都保護不了,我對不起這份傭金,還會砸了我的招牌。」
褚野的話乾淨利落,說得很實際,可薛忍冬知道,他跟著自己走,無疑是以卵擊石。但他還是陪她走這一趟。
「謝謝。」
褚野聽到道謝聲,轉過頭,突然湊近她,薛忍冬臉頰擦過他的長髮,只聽他說:「謝我的方式有很多種,口頭謝謝這個,最沒意思了,嗯?」
薛忍冬本來緊繃的心也就在這會稍稍放鬆下來,尤其是褚野那雙眼睛,眼裡的漩渦似乎能將她所有的不安都給吸走。
於是,她伸手攥住了他的衣擺,將自己的所有信任感全部交付於他。
褚野回頭繼續往前走著,但他的手將薛忍冬的手從自己衣服上拿下來,轉而緊緊牽住。
「放心,你和你的大象都會活著。」
6
走了將近兩個小時,天色逐漸暗下來,褚野找了塊相對開闊的地方生了火,稍作休息。
薛忍冬腳後跟走得磨了水泡,襪子完全被粘住脫不下來,正當她嗷嗷痛呼時,褚野端著燒好的熱水走過來,放在一邊,屈膝將她的腳撈了過來。(原題:《你有信仰,我有忍冬》,作者:不喜蘆葦。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和竹馬假扮情侶應付家人,過生日時他送來禮物:想和你來真的
※不聽家人勸告我與坐牢十年女友結婚,孩子出生後我才看清她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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