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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即是共謀:面對性侵,堅決反對!

今年5月6日,鄭州空姐滴滴遇害引起軒然大波,一周後,輿論風平浪靜。

8月24日,滴滴再爆出順風車姦殺事件。從最初毫無實質用處的道歉,到順風車業務無限期下線,一周後的今天,在公共服務通過生命的代價實現了「完善」後,事態悄無聲息的平息了下來。

過去四年中,媒體公開報道和有關部門處理過的滴滴司機性侵犯事件至少有50起,其中53名受害者皆為女性,年齡最大的33歲,年齡最小的僅有16歲。

在事件發生之後,輿論的刀鋒除了直指企業的擔當,讓我們憤怒的,還有那些頻頻轉發的「被害者有錯論」的截圖。

事故催發了民憤下的技術保障,但道德卻在一次次被踐踏。

一個多月前,終於從歐美蔓延到國內的Metoo運動,猶如一顆丟向文娛圈的深水炸彈,一時間牽扯出多位重量級人物。

但如今,這些沒有造成慘劇的事件,又有多少能得到社會正義的伸張?是什麼造成了女性自我保護的先天弱勢?

很多電影的開頭會率先出現一行字幕——「改編自真實事件」,令人悲傷的是,大多數與性侵相關的電影前,都會出現這句話。

1

被害者有錯嗎?

兒童性侵犯,一個很容易受到關注但同樣也很容易被忘記的話題,到目前為止,很多人仍然認為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邊。但與之相反的是,越來越多關於兒童性侵犯的影片出現在大銀幕上。

孩童的純真和善良是珍貴的,施暴者正是利用這種美好的特質去撕裂她。「人們都說是我的錯,誰也不誇我」,《素媛》中小女孩滿臉委屈地提出這個疑問。

是的,大人們總告訴我們要善良,遇見需要幫助的人一定要伸出援手,可誰知道求助者會不會是惡魔呢?而在事情發生之後,又有誰會去問你為什麼要靠近那個陌生人。孩子究竟做錯了什麼?

在性侵事件中受害的不單單只是孩子,孩子的父母同樣遭受著內心的煎熬。一方面,父母擔心來自受害者報復。另一方面,如果說孩子還不能理解輿論的意義,可父母沒有辦法逃脫媒體的聚焦。

《素媛》中媽媽說:「世界上這麼多小孩,為什麼偏偏只有我家孩子遇到這種事,不如所有孩子都遇到這種事好了,那樣不會只有我的孩子受到關注了。」

去年很具話題性的《嘉年華》同樣將視點聚焦在兒童性侵上,這個故事中的受害者沒有素媛的幸運,他們受到的是來自父母的傷害。

其中有一場戲,小文的母親在小文遭遇性侵之後,歇斯底里地把她的裙子撕碎,剪掉小文的頭髮,嘴裡喊著「叫你穿那些不三不四的衣裳」。可怕的不僅僅是壞人,親人也成為了加害者。

孩童尚且如此,「被害者有錯論」在成年人身上,就更成了原罪。

在FMACM策劃的「what were you wearing」展上,每一件受害者提供的衣物都非常普通,可往往在事件發生之後,很多指責受害者衣著打扮和行為的言語撲面而來。

為什麼身為女性,我需要讓原本精彩的生活變得拘謹保守,失去大部分娛樂,而這一切都是為了防備他人突如其來的惡意?你們的指責憑什麼?

現實並不會像電影一樣讓人看到希望,《素媛》中小女孩的原型在現實生活中選擇了自殺。去年國內爆出的紅黃藍虐童事件,人家企業今年就翻身被授予國際文化獎。

在被害者有錯論背後,是大眾對施暴者逐漸形成的一種「行為認同」,我們習慣了案件的發生,卻無法阻止道德的崩塌,轉而把案件發生的責任推到了受害者一方。

對人性之惡的無力,又滋生出集體無意識的冷漠。

2

打破沉默

美國副總統拜登就性侵說過一段話:「無論女生穿著什麼,無論在酒吧、宿舍、車后座、街頭,在喝啤酒或者在哭——只要她說不,沒有人有權利超越這個詞的界限。如果她無法表示認同,那就意味著不同意。」

女性在遭受性侵之後,羞恥的不應該是自己,不應該試圖逃避痛苦記憶自我消解,而應該與之直接對抗。

「暮光女」斯圖爾特在2004年主演過一部反性侵的影片《不再沉默》。少女Melinda在派對上被強姦,開始變得對任何事情漠不關心,試圖通過遠離人群的方式逃避事實。

直到她遇到美術老師,她開始學會用繪畫作為宣洩情感的途徑。在Melinda告發Andy之後,Andy沖入密室對Melinda的逼問令人目瞪口呆,施暴者憑什麼這麼理直氣壯?正是因為每一個沉默的我們。

今年聖丹斯電影節一部名為《信箋故事》的電影被稱為「成年房思琪」。幼年詹妮弗面對教練比爾的誘姦,給其冠之以愛情的名義,實質上是自我防衛機制的過度美化。

但實際上詹妮弗在心理上對此是厭惡的,事件發生時她生理上的嘔吐正說明了她的抗拒,而這種心理上的創傷始終會埋藏在生命的角落。

詹妮弗自導自演她的人生經歷,這種抽絲剝繭般的自我審視,何嘗不是另一種抗爭方式。

面對侵害,最直接的反抗是運用法律。《決不讓步》根據1988年美國歷史上第一樁起訴成功的性騷擾官司改編,在女工友面對性侵犯都忍氣吞聲的時候,喬西孤身一人與勢力龐大的礦業公司作鬥爭,最終贏得了礦場上女性應有的權力。

喬西面對強權的壓制,甚至是家人的不信任,在法庭上直接被蕩婦羞辱,這些醜惡都是真實存在的,可喬西的作為正是給了這些醜惡狠狠地一巴掌。

林奕含在《房思琪的初戀樂園》中說:「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屠殺,是房思琪式的強暴。」面對侵害,沉默即是二次謀殺。

在《未來簡史》有這樣一段話:

一旦權力從人類手中交給演算法,人文主義的議題就可能慘遭淘汰。只要我們放棄了以人為中心的世界觀,而秉持以數據為中心的世界觀,人類的健康和幸福看來也就不再那麼重要了。

我們被頻繁的社會事件所牽動,遺忘和揭露的每次循環,都加劇著人心的無力和麻木。或許對抗冷漠,就先從打破沉默開始。

影片推薦

1

《素媛》(2013)

導演: 托尼·斯科特

導演:李俊益

主演:李來、嚴智媛

類型: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韓國

語言:韓語

上映日期:2013-10-02(韓國)

片長:123 min

希望每個受過傷害的孩子都能像素媛一樣被溫柔以待。

2

《嘉年華》(2017)

導演:文晏

主演:文淇、周美君

類型: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中國大陸、法國

語言:漢語普通話

上映日期:2017-11-24(中國大陸)

片長:107 min

涵蓋多年齡層與職業的女性遭遇,為什麼傷害總是來自身邊?

3

《不再沉默》(2004)

Speak

導演:傑西卡·沙澤爾

主演:克里斯汀·斯圖爾特

類型: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美國

語言:英語

上映日期:2018-08-20(美國)

片長:92 min

沉默是對犯罪的縱容。

4

《信箋故事》(2018)

The tale

導演:詹妮弗·福克斯

主演:詹妮弗·福克斯、伊麗莎白·德比茨基

類型:劇情片

製片國家/地區:美國

語言:英語

上映日期:2018-01-20(聖丹斯電影節)

片長:114 min

不要用情感的名義去美化傷害。

5

《決不讓步》(2005)

North country

導演:妮琪·卡羅

主演:查理茲·塞隆

類型:劇情

製片國家/地區:美國

語言:英語

上映日期:2005-10-21

片長:126 min

男權社會集體蒙昧的情況下,反抗才是出路。

微博:@藤井樹觀影團2011

公號:藤井樹觀影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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