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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出現在語文課本里的美食,好懷念…

書房即故鄉

我想有一間書房

不負光陰,靜享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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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僅是懷念美食,

還在懷念那段回不去的青蔥歲月。

——書房書話

學生時代總會讓人遐想。

我懷念那段日子,懷念在上課期間正襟危坐,眼睛卻盯著語文課本流口水的日子。

很難想像,那時的語文課本竟然有如此大的魅力。凡是寫到食物,即使沒有任何配圖,在簡單樸素的文字下,勾勒幾番,就能讓人浮想聯翩。

或許是當時物質匱乏,加上我的見識少,導致腦補能力強,想像力極為豐富。

讀到《惠崇春江晚景》,印象最深的是這句:蔞蒿滿地蘆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時。註解里詳細說明:河豚是魚的一種,學名「魨」,肉味鮮美。

河豚成功引起我的注意,至今仍未嘗過,但成功將這首詩倒背如流。

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做嶺南人。」蘇軾的詩總帶著一番快意瀟洒,誰能吃上三百顆荔枝,才算得上真正的嶺南人。

作為一名廣東人,知道荔枝性熱,多食易上火,蘇軾不可能為了押韻而填上三百顆。

結合網上的猜測,蘇軾可能將粵語強行翻譯過來,粵語的原意是:「一啖荔枝三把火」,更為貼切。

還有另一句詩,意境同樣絕佳:「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鱖魚」又名桂魚,味道鮮美,蘇州有一道傳統名菜是松鼠桂魚,外脆里嫩,酸甜適可。

經典課文《我的叔叔于勒》描述了吃牡蠣場景:

「一個衣服襤褸的年老水手拿小刀一下撬開牡蠣,遞給兩位先生,再由他們遞給兩位太太。她們的吃法很文雅,用一方小巧的手帕托著牡蠣,頭稍向前伸,免得弄髒長袍;然後嘴很快地微微一動,就把汁水吸進去,蠣殼扔到海里。毫無疑問,父親被這種高貴的吃法打動了。」

每次讀到這段樸實無華的文字,畫面感都特彆強。小時候我不懂牡蠣為何物,還以為是甜的汁水,翻遍海鮮市場都找不到。

牡蠣在當時的法國屬於高檔食物,小說里刻畫了女士們的舉止高雅,和叔叔的窮形成鮮明對比。

細究一番,其實在底層環境中吃牡蠣,並不「高貴」,真正的貴族是坐在典雅的桌椅上,鋪上潔白餐巾紙,吃著精緻擺盤裡的牡蠣。

婦人擺出再優雅的姿態,僅僅只是對貴族生活的簡單刻意模仿,和于勒叔叔沒有本質區別。那時的我並沒有想太多。

另外一篇小學課文《我愛故鄉的楊梅》,作家是王魯彥,裡面描寫楊梅的段落很經典,當初還要求背誦下來:

「等楊梅漸漸長熟,刺也漸漸軟了,平了。摘一個放進嘴裡,舌尖觸到楊梅那平滑的刺,使人感到細膩而且柔軟。

楊梅先是淡紅的,隨後變成深紅,最後幾乎變成黑的了。它不是真的變黑,因為太紅了,所以像黑的。你輕輕咬開它,就可以看見那新鮮紅嫩的果肉,嘴唇上舌頭上同時染滿了鮮紅的汁水。」

網上曾有人感慨:我過了好多年才明白望梅為什麼能止渴。小時候我很喜歡吃楊梅,如今不太敢吃。如果將楊梅泡到鹽水裡,白花花的蟲子就會鑽出來,基本每一顆楊梅都有。

孔乙己》是所有課本繞不開的經典,眾人的嘲笑烘托,孔乙己的窘迫,魯迅的刻畫入木三分,我卻被前文的鋪墊吸引住:

「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買一碟鹽煮筍,或者茴香豆,做下酒物了,如果出到十幾文,那就能買一樣葷菜,但這些顧客,多是短衣幫,大抵沒有這樣闊綽。」

鹽煮筍和茴香豆用來下酒,滋味肯定不一樣,可惜我至今沒嘗過,徒留遺憾。

汪曾祺的《端午的鴨蛋》,對鴨蛋的描述細緻入微:

「高郵鹹蛋的特點是質細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別處的發乾、發粉,入口如嚼石灰。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頭」用筷子挖著吃。筷子頭一紮下去,吱——紅油就冒出來了。

為此,我敲開過無數「發乾、發粉」的鴨蛋,好奇怎麼沒有發出「吱——」的響聲,更沒有任何紅油流出。

直到吃上正宗的高郵鹹蛋後,才大悟,原來自己吃了二十多年的假鴨蛋。

在《大森林的主人》里,烤松雞的場景讓我記憶深刻。

「他把火堆移到一邊,用刀子在剛才燒火的地上挖了個洞。我把松雞拔了毛,掏了內臟。獵人又找來幾片大樹葉,把松雞裹好,放進洞里,蓋上薄薄的一層土,然後在上面又燒起一堆火。

等我們把衣服烘乾,松雞也燒好了,扒開洞,就聞到一股香味。我們倆大吃起來,我覺得從來沒吃過這麼鮮美的東西。 」

這篇文章還有配圖,我一直盯著看,腦海里浮現那些行走江湖的大俠,一手舉酒壺,另一隻手堆篝火,上面烤著直流油的松雞,日子格外愜意。

金色的魚鉤》讀起來很凝重,老班長為了革命事業,情願挨餓也不吃魚,嚼著草根和魚骨頭,整個人瘦得皮包骨,奄奄一息。

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碗魚湯上:

我把碗端到嘴邊,淚珠大顆大顆地落在熱氣騰騰的魚湯里。我悄悄背轉身,擦擦眼睛,大口大口地咽著魚湯。

那時候一直回味,魚湯到底是什麼味道?應該很好喝吧。

在課文《荔枝》中,母親喜歡吃荔枝,但捨不得吃。每年的夏天,作者都會買上一兩斤,讓母親嘗嘗鮮。

「我買了好多新鮮的荔枝,皮薄核小,鮮紅的皮一剝掉,白中泛青的肉蒙著一層細細的水珠,彷彿跑了多遠的路,累得張著一張張汗津津的小臉。」

作者以為母親在臨終前能吃到水靈靈的荔枝,但自己想錯了。原來母親臨終前,一直捨不得吃一顆荔枝,都給她心愛的小孫子吃了。

大篇幅描寫食物的課文並不多,許多只在一些細節中體現,依然逃不過我的眼睛。

朱自清的《背影》,寫出橘子里的父愛,父子間的柔腸百結,令讀者掩卷沉思。我當時想的是,那橘子一定很好吃。

一夜的工作》中,周總理在伏案疾書,我卻覬覦那一疊花生米:

「值班室的同志送來兩杯熱騰的綠茶,一小碟花生米,放在寫字檯上。總理讓我跟他一起喝茶,吃花生米。花生米並不多,可以數得清顆數。」

武松過景陽岡時,寫到他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我很想試試那口正宗的醬牛肉;閏土家鄉的西瓜,紋路飽滿清晰,一定很甜;還有一讀就流口水的榆錢飯、落花生......

有趣的是,童年的執念和幻想越深,待真正接觸後,卻不是兒時想像中的味道了,徒留遺憾。

多年後,當我了解到牡蠣就是生蚝時,最後的一絲神聖漸漸消失。想起憨豆吃生蚝的搞笑動作,讓我徹底打消「優雅的動作」。

我吃過炭燒、刺身等各種做法的生蚝,唯獨無法領略文中的那種感覺,或許只是執念,一份淡淡的不甘。

最艱難的日子裡,回憶讓我始終對生活保持著一絲溫暖和感激,在黑暗中可以點火自暖。

現在想起來,我不僅是懷念美食,還在懷念那段回不去的青蔥歲月。

書房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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