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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學長表白被拒我消失7年,再見他開口:你的喜歡還算數嗎

沈歡居然把駱懷安的女朋友給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頓,雖然無頭無腦,但卻有幾分道理。駱懷安心中並沒有責怪她。

1

隔著餐廳的玻璃,沈歡遠遠地看著裡面,面對面坐著的一對男女。駱懷安臉色不善,低頭扒拉著碟子里的菜,倒是對面的宋妍一副泫然欲泣、楚楚可憐的樣子。

走近點,便聽到宋妍說:「懷安,你要相信我,我是愛你的。但是我的工作剛剛起步,現在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懷安,再給我一點時間。」

駱懷安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問:「上次說要我等你三年,這次又要多久?」

宋妍嬌羞低頭,「可能……至少還要一兩年。」

沈歡再也忍不住,衝上去說:「駱班長,你不要告訴我你沒看出來,你們當年所謂的三年之約,只是她想分手卻又不捨得你這個潛力股,姑且採取的一個緩兵之計。

「如今又想故技重施,一拖再拖。優柔寡斷只能把兩個人拖得血肉模糊,還不如橫插一刀來得痛快。」

沈歡一番話聽起來雖然無頭無腦,但卻分毫不差地正中宋妍心事。宋妍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白,幾番張口卻沒能說出反駁的話來。

駱懷安被突然出現的沈歡驚了一下,隨即臉上似是裹了一層厚重的冰霜。

他似乎在拚命地壓抑怒火,試圖表現出耐心和寬容,反而顯得整張臉蒼白僵硬,「沈歡,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不好好在部隊待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情,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沈歡是駱懷安今年剛帶的新兵。一般的新兵見了駱連長都會忍不住兩股戰戰,唯有沈歡,仗著入伍前模範表哥沈川帶著她三番五次跟駱懷安一起吃飯,著實混了個臉熟,平日里並不懼他,一口一個駱班長喊得無比順溜。

此時沈歡昂揚的鬥志被駱懷安瞬間踩滅,一直握著的手緊了又緊,深吸一口氣說:「本來是與我無關的。但是駱懷安,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駱懷安一怔,隨即訓斥道:「駱懷安也是你叫的?沒大沒小,胡說八道什麼?」

反正已經說出口,沈歡索性就直說:「我沒有胡說,我是真的喜歡你。女人對男人的那種喜歡。」

駱懷安煩躁地抓了幾下頭髮,「沈歡,你能不能別鬧。」

宋妍在對面發出輕笑,「沈歡,懷安好歹也是將門子弟,未來的妻子起碼要知書達理,端莊得體。我們大院里連陸佳、宋柔這樣的首長家千金,都未必入得了駱家伯母的法眼,你這個樣子……」

宋妍故意話不說完,一臉玩味地打量著沈歡。

沈歡頭髮剪得極短,皮膚曬得發黑,一眼看上去像個假小子。因為時間緊急沒來得及換便裝,還是穿著白天訓練時那滿身臭汗的迷彩,爬牆出來的時候又滾了一身的泥,灰頭土臉地坐在那裡。

快二十歲的人了,沈歡第一次覺得自卑和難堪,就像被人扒了衣裳評頭論足那樣難堪。更重要的是,全程圍觀的駱懷安並沒有半分幫她說話的意思,冷眼旁觀的態度倒像是默認了宋妍的質疑。

駱懷安神情冷淡,「你私自外出的事情回去再算,現在立刻給我閉嘴,去車上等我。」

駱懷安說著話,把車鑰匙扔給她。因為含著幾分怒氣,他力道很大,冰涼的一串金屬鑰匙「唰」一下砸到沈歡的手腕骨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疼得沈歡眉頭一皺。

見沈歡低頭未動,駱懷安厲聲說:「連長的話都不聽了,你想造反?」

沈歡這才一言不發地抓起鑰匙,起身離開。

沈歡等了沒幾分鐘,駱懷安就跟著上了車。

不過就在這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已經足以讓沈歡把方才轟然倒塌的內心世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縫補了個嚴嚴實實。

駱懷安並不急著開車,匆匆掃了沈歡一眼,抓過她的手腕看了看,輕輕問:「疼不疼?」

沈歡搖搖頭,本能地想把手抽回來,沒成想駱懷安並不給她機會,一來一回掙了幾下都沒成功,倒是手腕上又白白添了幾條紅印子。

沈歡本就不是什麼矯情之人,覺得爭執無趣,便任由他抓著,感覺他手心的溫度透過手臂的皮膚一路長驅直上,妥妥地熨帖進了心底。

駱懷安從儲物盒裡找出雲南白藥來,泄憤般呲呲往她手腕上胡亂噴了幾下,才開口說道:「你是我的兵,又是沈家小妹,我平時對你當然跟別人不一樣。只是沒想到卻把你慣壞了,什麼話,什麼場合,當著什麼人的面都敢往外說,一點分寸都沒有。」

沈歡甩著手腕,咧嘴一笑,「班長,我錯了,我還年輕,容易衝動,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吧。」

駱懷安手臂搭在方向盤上,臉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歡,「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什麼女人對男人的喜歡,屁,我看多半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這是病,得治。回頭讓指導員多跟你談談心,做做心理輔導。」

不管駱懷安是假瞧病,還是真拒絕,沈歡不是不懂事的人,眼睛彎彎一笑,身子坐直,抬手利索地敬了個軍禮,「是!多謝連長關心!我一定積極配合治療!」

駱懷安兀自一笑,「那你可得抓緊時間把病治好咯,不然沈川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車子啟動,這場以「沈歡太年輕」引發的,又以「沈歡有病」為結局的,蹩腳又失敗的表白事件,就此便翻了篇。

2

隔了幾個月,駱懷安突擊檢查內務的時候,在沈歡的枕頭下面發現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詩經》。其中有一頁皺巴巴的,似是打濕後又晾乾的樣子。

好奇心驅使駱懷安翻開來看,有幾句被著重標記出來,「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旁邊空白處用娟秀的字體寫著,「一世歡顏與君安」。重重劃掉之後,又寫了一句,「懷者,心不也。心如明鑒而口不可言,則兩人俱安。」

駱懷安的心跳當場就亂了節奏。他眉頭緊鎖,撓頭嘆氣,感慨自己怎麼能被一個還未成年的小丫頭,搞得如此方寸大亂。氣急敗壞之餘,當即決定沈歡同志內務扣一分,書籍沒收。

沈歡跑到辦公室找駱懷安,想把書要回來,理由顯得蒼白無力,「我媽媽是語文老師,從小就逼我讀《詩經》,這本書已經陪了我十年。」

平日里駱連長面對這幫小崽子們的時候,十分吝嗇自己無比珍貴的耐心。比起指導員那種促膝長談、諄諄教導,他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問題是五十個俯卧撐不能解決的,如果有,就再加一百個蛙跳。

但是在面對他打不得、罵不得,又罰不得的沈歡時,駱懷安只得委屈一回,把自己假想成傳說中的治癒系指導員沈川,吸溜吸溜地喝了幾口熱茶,雙手背到身後,來來回回裝模作樣地瞎溜躂了幾圈之後,才故作深沉地開口:「沈歡,作為你的連長兼大哥,我得跟你好好談談。」

既然要談,那起碼得是雙向交流。只是沒想到駱懷安一個不留神沒控制好節奏,給沈歡來了場長達數小時的單口相聲,哦不,即興演講。

演講的主題也是豐富多彩,從淺談青春期女生早戀的十大危害,到中國人民解放軍內務條令,再到關於駱懷安同志擇偶標準的若干解釋。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簡單直白點說就是,別愛我,沒結果。

唾沫星子滿天飛的駱懷安大概不會想到,六年之後的他恨不得穿越回此時此刻,咬斷自己的舌頭,縫上自己的嘴,或者乾脆一棒子把自己敲暈過去。

從頭到尾被剝奪了話語權的沈歡也不知是聽沒聽進去,她端坐在小板凳上,手裡規規矩矩地拿著本子和筆,擺出一副隨時準備記錄駱連長經典語錄的模樣,自始至終卻沒有寫下一個字。

她的一雙眼睛始終追隨著前方兩米處,駱懷安不停抬起又落下的手臂,以及修身的夏常服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心想駱懷安的懷抱,一定溫暖有力。如果能被他抱著……

一股莫名的酸澀湧上沈歡心頭,她在心裡搖頭苦笑,看他這樣子,這輩子大概是不會有機會了吧。

駱懷安演講接近尾聲,回過神來轉眼一看時,沈歡正毫不掩飾地看向他脖子以下腰以上的區域,目光灼灼。

饒是臉皮厚如駱懷安,也忍不住老臉一紅。

「看什麼看,老子有那麼好看嗎,知不知道什麼叫非禮勿視?」

沈歡站起來,下意識地挺直了身體,「駱班長,雖然我喜歡你,但我從沒要求過你也喜歡我。所以現在,你也不能要求我不再喜歡你。偷看我在書上寫的字也就罷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看破不說破不應該是最基本的社交禮儀嗎?」

沒等駱懷安從這番繞口令里捋出個大概意思,沈歡利落地敬了個禮,轉身便出去了。

駱懷安愣了半天才想起來什麼,旋風似的跑去隔壁辦公室,推開門劈頭蓋臉問了一句,「沈歡那個小丫頭片子已經成年了?」

沈川被問得有蒙,「啊,沒錯,上周剛滿十八歲。」

駱懷安:「……」

3

剛入伍時,沈歡在駱懷安眼裡,就是個燙手的人形山芋。五公里永遠都是最後一個,內務檢查分數永遠都是最低,訓練場上嬌里嬌氣,唯一積極的事情只有每周末的外出。

駱懷安頭疼之餘,明裡暗裡沒少給她開小灶走後門。

這件事情之後,沈歡卻再也沒有給駱懷安添過一丁點額外的麻煩。

她像脫胎換骨了一樣,不僅五公里順利及格,各種體能測試輕鬆通過,而且果斷撕下自己身上「部隊子弟」「性格清高」「嬌生慣養」等各色標籤,主動現身說法,澄清誤會,熟絡地結交各路戰友,男兵女兵通吃,私下裡抽煙喝酒打牌樣樣手到擒來,在連隊里混得風生水起。

沈歡再也沒有主動找駱懷安,說過一句工作之外多餘的話。也不再努力表現,力爭上遊,爭取周末外出的機會,吵著嚷著讓駱懷安帶她出去吃大餐逛公園。

每次班務會上,她都不動聲色地把外出的機會讓給別人,顯得清心寡欲,無欲無求。

沈歡安分守己的模範模樣,嚇得沈川接連找她談了幾次話,一度懷疑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精神壓抑導致性格改變。

沈歡這裡自然問不出什麼結果,沈川又把矛頭對準駱懷安,囑咐他留心自家小妹的一舉一動,並拋出了他的著名理論,「娃兒靜悄悄,必定在作妖。」

駱懷安表情複雜,「放心吧,我明裡暗裡盯著呢。娃兒沒作妖,我看倒是您老人家最近一直沒見消停。」

退伍前夕,一向對戰士們思想政治工作不甚上心的駱懷安,破天荒地找沈歡單獨談話。

沈歡敲門喊了聲報告便走進來,「班長,您找我?」

駱懷安點頭,「把門關一下,過來坐。」

沈歡猶豫了一下,湊近了小聲說:「班長,要不咱還是把門開著吧,孤男寡女的,得注意影響,畢竟生活作風無小事。」

駱懷安臉色陰暗,當即起身,在沈歡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視下,當著她的面把門摔得震天響,重重關上的同時還不忘加了兩道反鎖。

沈歡:「……」

駱懷安問:「擺在你面前的有三條路,軍考,轉士官,退伍。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

沈歡眼珠一轉,不假思索地答:「當然是退伍啊。」

駱懷安沉默了許久,「有沒有考慮過留在部隊?畢竟我……我和沈川都在這裡,你要想留下來的話,也並不是一件難事。」

沈歡雙手合十求饒道:「班長,就憑我的體能素質,內務水平和思想政治覺悟,我自己都沒臉留下來繼續拖解放軍的後腿,您還是放我一條生路吧。」

駱懷安沉吟片刻,「你們年輕人心思都這麼多變嗎?去年隊里統計軍考意向,我記得你是最積極的一個。我和沈川都覺得,部隊的環境更適合你以後的發展。」

駱懷安的辦公桌上放著一沓女生的照片。沈歡忍不住拿在手裡來回翻看著,大都是長發飄飄,巧笑倩兮的美人兒。

「我還想著退伍之後正兒八經考個大學,日後優雅體面地做個小白領,嫁給高富帥,走上人生巔峰呢。」

沈歡說著搖搖手中的照片,「不過如果駱班長屈尊捨身,肯把我加入駱太太候選人的名單里,說不定我會考慮停下追求美好生活的腳步,為了你留在部隊。」

駱懷安惱羞成怒,一把搶回照片,「走,趕緊走,你個小屁孩整天瞎想什麼,別耽誤老子的相親大業。」

沈歡從凳子上蹦起來敬了個軍禮,「是!駱班長再見!」

明知會是這樣的結果,明知會得到這樣的回答,不知怎的,臉上始終掛著笑的沈歡,一轉身卻倏地紅了眼眶,連開門時的手都是難以抑制地輕顫,哆哆嗦嗦了許久才把兩道反鎖打開。

她常聽人說,失望是一天天累積的,但是死心往往就在一瞬間。

自從第一次見面沈歡便喜歡上了駱懷安,她挖空心思,休學入伍,用了幾年的時間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邊,試圖靠近他,企圖走進他心裡。

但是決定放棄追求駱懷安,決定讓喜歡駱懷安這件事情變成一件不帶任何目的,完全出於個人意願的私事,她似乎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

4

退伍後沈歡遵從家裡的意願去英國讀書,待她回國工作的時候,駱懷安又被派去外省軍校進修兩年。一來二去,兩人再次見面已是七年之後。

事業有成,物質富足,自由散漫,無心婚戀,能把身邊適齡男女青年無一例外全都處成哥們兒的沈歡,幾乎成了親朋好友的一塊心病,逢年過節免不了受到來自己婚女性長輩們的一致慰問。

於是春節剛過,由模範表哥沈川組織的,齊聚沈川、陸佳夫婦,程言樟、宋柔夫婦,沈歡和駱懷安這樣詭異陣容的,助力沈歡同志脫單慈善基金會第一次會議正式召開。

既是脫單主題的飯局,自然也少不了已經保持連續六年單身的駱懷安。

與沈歡的母胎單身體質不同,駱懷安一直是整個部隊家屬院炙手可熱的女婿人選,早些年也陸陸續續談過幾個無疾而終的女朋友。

隨著年紀漸長,他身上更是巧妙地融合了成熟儒雅和痞里痞氣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儼然已經成為不少人口中眼光頗高的黃金單身漢。

沈歡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

「駱班長,本來我估摸著您這年齡,大概已經結婚生子了,所以來之前還特地包了個紅包帶著,生怕見到您家娃的時候抓了瞎。」

駱懷安沒好氣地說:「真是勞你費心了,我沒娃,娃他媽也沒有。」

沈歡笑嘻嘻地掏出紅包,雙手奉上,「無妨無妨,沒娃也無妨,孝敬給您老人家也是一樣的。」

她眼睛裡坦蕩清明的笑意像一百隻毛絨絨的貓爪子,撓得駱懷安心裡一直慌慌地亂著。

酒足飯飽之後,陸佳罕見地端起表嫂的架勢,握著沈歡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哪兒來的那麼多一見鍾情,怦然心動?只要真心待你,品行端正,無不良嗜好,就足夠了。」

沈歡咧嘴一笑,眼神清明,一字一頓地重複陸佳說的話,「品行端正,無不良嗜好。」

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輕輕笑起來。

誠然,她是沒有丁點資格這麼要求別人的。因為她沈歡就是大寫加粗的不良嗜好本人。

即使四捨五入已經三十歲,即使已經成為可以獨當一面的沈經理,她依然保持著年少時的頑劣本性。

抽煙喝酒,飆車文身,既可以在推杯換盞嬉笑怒罵間簽下大筆生意,也可以風輕雲淡不動聲色地給對手致命一擊。

沈川大手一揮,「別擔心,包在表哥身上,過幾天給你物色幾個合適的青年才俊。」

沈歡連連點頭,「多謝表哥,尤其是有退伍或者轉業意向的那種,就算跟我無緣婚戀,也可以優先安排到我們公司工作。畢竟解決個人問題的同時,咱也不能忘了響應國家的擁軍政策。」

她一副刀槍不入軟硬不吃且氣定神閑的模樣,連昔日軍區大院里讓男女老少聞風喪膽的陸佳都嘆為觀止。

「我本來以為我和宋柔從小到大就夠不走尋常路了,沒想到你沈小妹是空中走鋼絲的高人,佩服佩服。」

沈川意味深長地說:「很明顯她跟你和宋柔都不一樣。你們是明目張胆地皮,興風作浪,唯恐天下不亂。她是悶不吭聲地倔,不急不惱,樂樂呵呵地拒人於千里之外。」

沈川斜眼看向一整個晚上存在感幾乎為零的駱懷安,不懷好意地說:「這德性,倒是跟駱懷安有幾分像,真不愧是他手裡帶出來的兵,這一老一少,真讓人操碎了心。」

駱懷安似乎心情不佳,誰都不理,只是一味地喝著悶酒。

看到沈歡談笑風生的模樣,駱懷安心裡一直不願承認,不想面對,並且刻意壓抑了許多年的某種感情,似乎開始不受控制地蠢蠢欲動起來。

宋柔看熱鬧不嫌事大,「要說沈小妹嫁不出去尚可理解,那我們駱營長又是因為什麼原因單身至今呢?」

程言樟在桌子底下暗暗對老婆豎大拇指。

陸佳說:「難不成丫還惦記著宋妍?不能夠吧,宋妍哭著喊著求複合,也沒見你答應啊。」

沈川說:「前些年還見你正兒八經地相親,這幾年連相親都懶得了,整天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樣,該不會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程言樟出來「解圍」,「你們一個個的夠了啊,張口閉口姑娘長姑娘短的,人家老駱就不能與眾不同,有點別的取向?」

駱懷安表情淡漠,在眾人的集體注視下,悶不吭聲地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然後繼續目不斜視地坐在那裡裝聾作啞。

沈歡不悅,「說我就說我,別波及我的老班長,惹他不高興了,小心我跟你們急眼。」

陸佳倒是急了,「沈歡你怎麼還幫他說話,當年他虐你虐得還欠是吧,你丫不會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當年駱懷安和沈歡之間,突然由無話不談的忘年交退化為點頭之交,大家紛紛猜測說大概是當年駱懷安帶兵方式太過粗暴,虐起新兵蛋子來沒個數,給沈小妹嚇破了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

所以就算退伍了,也不敢像之前那般跟駱懷安談笑自如。

沈歡哈哈一笑,「表嫂,神了,你怎麼知道我有這病的,當年駱班長親自給我下的診斷,至今尚未痊癒。」

陸佳詫異,「老駱,怎麼回事,怎麼跟著你當了兩年兵還落下病了,不行不行,你得對她負責啊。」

一直沉默的駱懷安突然開口:「負責就負責,老子怕過誰?」

駱懷安的襯衣領口鬆鬆垮垮地扯開,整個人一副醉眼惺忪的模樣,腳步卻十分穩當,走過來一腳踢開沈川,在沈歡旁邊坐下,「沈歡,我養你,一輩子,怎麼樣?」

沈歡不動聲色地把椅子往旁邊挪了挪,「得了吧駱班長,我謝謝您,我還是安心治病吧。」

喝了酒之後的駱懷安格外纏人,並沒打算就此罷休。他俯近沈歡的耳朵,聲音卻沒有刻意壓低,「別的倒也就算了,我就想知道,七年前你說喜歡我的話,現在還作數嗎?」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目光在駱懷安和沈歡之間來回打轉。誰也沒想到兩人之間,竟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沈歡不回答,駱懷安也不著急,他盯著沈歡的耳朵看了許久,沉聲問:「你耳朵上這是什麼?」

提到耳朵,一直穩坐釣魚台的沈歡徹底慌了。(原題:《一世歡顏與君安》,作者:趙花生。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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