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則天朝殺了那麼多大臣，狄仁傑為何能保全自己？

文/媯滿聰

在武則天當政的時代，政治統治的氛圍非常緊張，大量反對她稱帝以及反對武家大面積封王的人，基本上都被處死了。武則天是歷史上少有的聰明皇帝，藉助酷吏，把反對派一個一個送上了斷頭台。狄仁傑是少有的，站在李唐一邊的大臣，他是如何倖存下來的呢？

聊武則天與狄仁傑的關係，需要從兩人第一次密切互動開始。很多人都認為，狄仁傑是從做大理寺丞開始與武則天密切聯繫的，其實這是不對的。狄仁傑做大理寺丞的時候是很小的官員，與武則天夠不上關係。真正讓他在武則天那裡嶄露頭角的是豫州刺史任上期間的事。

狄仁傑調往豫州，其實是為了處理唐太子第八子李貞謀反案的後續工作。唐高宗去世後，武則天當政，開始大規模誅殺李唐的宗室，給李貞帶來了巨大的壓力。當時李貞被調往豫州擔任刺史。在豫州刺史任上，李貞謀劃刺殺武則天，重新奪回大唐的江山。

李貞個人能力一般，同時號召力也不夠大，經過武則天的調兵遣將，很快就將豫州之亂平叛了。垂拱四年（688年）九月，狄仁傑擔任豫州刺史，處理善後工作。當時，宰相張光輔平亂有功，帶兵在豫州橫行霸道，縱容士兵作亂。

《舊唐書·狄仁傑傳》寫道：「初，越王之亂，宰相張光輔率師討平之。將士恃功，多所求取，仁傑不之應。光輔怒曰：州將輕元帥耶？仁傑曰：亂河南者，一越王貞耳。今一貞死而萬貞生。」一個小小的豫州刺史，竟然與當朝宰相為敵，可見狄仁傑的膽量之大。

張光輔大罵狄仁傑，狄仁傑反駁道：「明公董戎三十萬，平一亂臣，不戢兵鋒，縱其暴橫，無罪之人，肝腦塗地，此非萬貞何耶？且凶威協從，勢難自固，及天兵暫臨，乘城歸順者萬計，繩墜四面成蹊。公奈何縱邀功之人，殺歸降之眾？但恐冤聲騰沸，上徹於天。如得尚方斬馬劍加於君頸，雖死如歸。」

當時，張光輔逮捕了歸降的人。學者劉後濱指出，「當地官員為了討好武則天，已經把五六百人抓進了監獄，宣布為罪犯、取消了正常戶籍的達5000 多人。這五六百被關押的人，都是罪入「十惡」的反叛者，都是要殺頭的。」

面對如此棘手的事情，狄仁傑選擇給武則天上秘奏。在秘奏中，狄仁傑說，這件事如果公開上奏，恐怕有包庇犯人的嫌疑，但是他們又都是無辜的人，被李貞叛亂牽連進去了。狄仁傑表示，如果不給武則天說實話，是欺君之罪，因此闡明立場，希望武則天放過這些人。

這封秘奏既拍了武則天愛民如子的馬屁，又為五千多人開脫了罪名。武則天很開心，放了這些人。張光輔回朝後，參了狄仁傑一本。武則天把狄仁傑下放到復州繼續做刺史。表面看是對狄仁傑的懲罰，實際上並沒有動他。

三年後，狄仁傑被武則天破格提拔到了戶部，進而進入了政事堂，成為了宰相之一。在這三年中，狄仁傑與武則天的溝通方式全部是秘奏，繞開了宰相團隊組成的政事堂。武則天對狄仁傑的信任來自狄仁傑通過秘奏給她講的實情。

元年（692年），狄仁傑公開反對立武承嗣為太子，引起了武承嗣的報復。當朝宰相委員會的宰相，除了武家的兩位外，其他人都被抓了起來。來俊臣負責審判他們。只要認罪，就不用刑。如果不認罪，就用刑到死。

狄仁傑一開始就認罪，最後用身上的衣服寫了秘奏，通過兒子帶出去，遞給了武則天。武則天看後，立即把狄仁傑釋放了。可見，狄仁傑是武則天在大唐朝野最重要的密探。狄仁傑一直通過秘奏幫武則天治理國家。因此，他才在血雨腥風的武周時代得到了善終。

參考文獻

1.《舊唐書》；

2.《資治通鑒》；

3.《狄仁傑為何能活著走出例鏡子門》；

4.《唐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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