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富婆後我衣錦還鄉,深夜前男友上門:想離婚娶你
1
明明還未到冬天,卻突然飄起了雪花。
我好不容易從妓院里逃出,被打手追趕了一路,途中遇見一頂華美的轎子,我不管不顧地上前阻攔,只求上天能夠垂憐於我,讓我不至於被踐踏而死。
轎子里走出的並非什麼王公貴族,而是一個絕色美人,她穿著白衣,未施粉黛,卻依舊眉眼動人,眼睛望向旁人時,是帶著春日一般的溫暖。
她叫秋綿,大家都喚她秋娘,等我也這樣喚她的時候我已經成為了她的貼身丫鬟。
秋娘是從外地來的,人們對她最大的印象便是有錢。
詭異的風雪剛過,天空放晴,在城中最豪華的酒樓上,秋娘命人向街上撒了一大把的銀票,引得眾人瘋狂拾撿,以至於最後官府過來鎮壓,才預防了踩踏事件的發生。
秋娘站在最高點,她的頭顱揚得很高,臉上帶著蔑視一切的驕傲,笑著對所有人道:「我秋綿,已經回來了!秋綿,已經回來了!」
她明明是對著所有人說的,可我總感覺她這話只是為了說給某一個人聽的。
因為錢財,她迅速在城中站穩腳跟,認識了許多公子哥和富家小姐,大家都愛跟她交朋友,因為她出手大方,從不吝嗇。
她似乎很孤獨,總是迫切地要認識很多的人,每天交際應酬,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忙於接客的青樓女子。
這種孤獨感在夜晚最明顯,一到夜幕降臨,白天的喧嘩褪去,她便點一盞燈,托腮坐在窗前望著夜空枯坐一夜,然後第二天繼續自己的熱鬧。
我怕她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可幾番勸告都沒什麼結果。後來秋娘拉著我道:「阿進,你說他是不是已經忘記我了?」
我不知道她說的是誰,只是實話實說道:「秋娘美麗,人人見之不敢忘,無論是誰,都一樣。」
秋娘撒開我,一邊搖頭一邊自言自語道:「當初是我自己離開了他,現在回來,他不願見我也是應該。」
隨後她長嘆一聲,我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只有悄悄退出,不再打擾她的清靜。
可是當我站在閣樓上往下看時,還是看到了門口站立的男子,他低著頭看不清臉,只是徘徊一會便離開了。
但我想,秋娘心中所念的,便是這個人了。
幾日後,秋娘命人替她趕製衣服,我從未見過她這般在意裝扮,因為她是驕傲的,她給人的感覺始終是高貴不可褻瀆的,可誰能想到,突然之間,她對自己引以為傲的美貌開始不自信了。
直到當天的宴會上,我看到那個男子後,才明白,她不自信,是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奪回一個有婦之夫的心。
2
男子是當地有名的才子柳煬,娶了當地富商的女兒,郎才女貌,琴瑟和鳴,感情和睦,令人羨慕。
因此我想不明白,秋娘為何要執念於這個男子。
「若我當年沒有離開他,現在坐在他身旁的人,就應該是我!」
秋娘酒量很好,可今日卻醉得嚴重,一直碎碎念著,讓我知道了她心中的執念。
當年秋娘賣身葬父認識了柳煬,兩人一見鍾情,但柳家卻看不上窮苦的秋娘,硬是棒打鴛鴦拆散了兩人。
柳煬想要私奔,可秋娘不敢,在約定好的日子拿著柳家父母給的錢離開了。
她賣過藝,也攀過權貴,曾經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妾,費盡心思才繼承了一些家產,然後憑著自身頭腦做生意賺取了不菲身家,可心中依舊念念不忘她的柳郎,所以她回來了。
經年已逝,她的柳郎已為人夫,亦為人父,可她還是想做他的嬌妻,兌現當年的諾言。
柳煬夜半進府的時候,是我給他開的門,也是我一路引著他進了秋娘的房間,然後他一夜未出。
我不知道他們這一夜究竟說了什麼,但我知道,他們二人都還愛著彼此,只是這份愛必然被世人所唾棄。
快到日上三竿之時我才敢敲門進入,柳煬已沒了身影,秋娘穿著單薄的衣衫坐在梳妝台前不知在想些什麼,我端著水盆放在盆架上,然後拿起梳子開始替她整理儀容。
「阿進,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噁心?」
我看到鏡中秋娘的眼睛是直愣愣地望著我的,可這眼中並無責怪,她只是平靜地道出了事實。
我沒敢說話,秋娘抬手撫摸著自己的面容,語重心長地向我囑咐道:「阿進,你以後千萬不要愛上旁人。」
我不解地望向她,她便笑,「若是愛上了旁人,就會發瘋成魔。」
「如你這般?」
我下意識出聲,心中害怕,剛想補救卻聽秋娘笑得更厲害,她道:「是啊,我早就瘋了。」
秋娘的確瘋了,因為她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如何拆散柳煬的家庭,當柳煬被逐出家門時,我見到秋娘臉上如同少女般的喜悅笑容。
然而柳煬並不開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柳郎不再是當年的那個柳郎了,心中會有諸多顧忌和牽掛,當然最多的還是挂念他的兒子。
可秋娘還是當年那個秋娘,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一直有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沒有什麼是錢做不到的,她擊垮了柳煬前妻的家,逼得整個家庭都走上了絕路,唯獨留下了那個可憐的孩子。
秋娘把孩子交給了我,道:「今後你便是他的姐姐了。」
我一點也不想照顧這個孩子,因為這孩子年紀雖小,說出的話卻很惡毒,「秋綿不得好死!」
3
秋娘不是沒有聽過這些惡毒的詛咒,只是她根本就不在意,只顧著日日與柳煬纏綿。
我知道她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她想和柳煬有一個孩子,但我也知道她的痛苦,便是她此生根本無法生育。
她想和煥兒有良好的關係,可煥兒始終不待見她,不是朝她扔石子,就是朝她碗里吐口水。
柳煬坐在秋綿身旁有些尷尬,拉著煥兒責怪,可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看得出來,他明面上是在責怪,實際上是先發制人,省得秋娘有所懲罰。
我站在一旁看得最清,柳煬在面對秋娘和煥兒時,他更看重的還是煥兒。
「煥兒和他母親長得很像,眉眼就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秋娘含笑說出這句話,卻叫柳煬不自覺地抖了一下,然後偷偷抱緊了煥兒。
這動作自然落進了秋娘眼中,她眯了眯眼,臉上的笑意未消,只是語氣多了兩分較真,「柳郎,若是我和煥兒中間選一個,你會選誰?」
秋娘向來是個聰明的人,可她這個問題問得著實愚蠢。可我看得出,她是故意的。
柳煬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打馬虎眼,「你跟煥兒對我同樣重要,我哪一個都不能舍。」
撒謊。我在心中罵道。
可是秋娘卻顯得十分滿意,憐愛地看著煥兒說:「煥兒就是我們家的寶貝疙瘩。」
秋娘依舊在拚命地討好煥兒,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那種,可是她所做的一切在柳煬眼中都顯得太過刻意。
但凡是秋娘囑咐送過去的東西,他都要先檢查一番。有時候厭煩了,就直接將東西扔掉。
我把這事告訴秋娘,她只是笑,好像並不覺得意外,反而囑咐我說一定要加倍對煥兒好,也不能對柳煬有一丁點的敵意。
在柳煬眼中,秋娘就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她又何必執著這一個人呢?很明顯,他願意留在秋娘身邊,就是為了錢財。
可這所有的一切,秋娘都視而不見。
我不懂,也不想再問,只是安安心心地做好我下人的本分。
然而天不遂人願,煥兒還是出事了,他失蹤了。(小說名:《香燼》,作者:辭悲鬱。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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