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畫家的洋派 叼煙斗梳頭髮

本文作者黃強

畫家的穿著與其餘文化人又不同，形成兩種分化的狀態。傅抱石經常穿一身半舊洗的藍布長衫，右邊口袋裡，總裝著香煙和火柴，顯出一副不修邊幅落拓不羈的瀟洒學者風度。在創作繪畫時，傅抱石更是不拘小節，時常脫掉長衫，短衣打扮，這樣揮毫潑墨，更加自由。傅抱石與其他畫家不同，他作畫習慣把自己一人關在屋內，不讓其他人觀看，最多讓夫人羅時慧在一旁研磨。天熱時，他穿著汗衫，無拘無束。傅抱石很少當眾作畫，大概與他繪畫時，不拘禮俗，穿著自由有關。

傅抱石（1904-1965）也有洋派的時候，1932年經徐悲鴻推薦，他在去日本留學，臨行前，他在南京玄武湖攝下了一種照片，西裝革履，腳蹬黑皮鞋，外面罩一件呢子大衣，梳著二八開的分頭，還帶著一頂呢子禮帽，禮帽放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

【圖28，傅抱石1932年在南京玄武湖】

畫家的兩極分化，還體現在生活狀態上，畫家沒出名前，一般稱為窮畫家，經濟拮据，生活貧困，衣著邋遢。有了名之後的畫家，收入頗豐，生活安逸，衣著光鮮。1948年京滬一帶年輕畫家不少人洋味十足，不再是窮畫家的形象。

【圖29，傅抱石留學日本】

畫國畫的畫家多穿長袍馬褂，年事稍大的則蓄山羊須；畫油畫的畫家，穿西裝扎圍巾，有印象派色彩的畫家打扮更新潮，叼煙斗、頭髮梳的光亮，類似當今的「雅痞」「帥哥」。

宋征殷（1920-1993）便是其中的一個，宋征殷曾留學日本，他穿著西裝作畫，並沒有按照通常的習慣，在西裝外面罩一件工作服，邊作畫邊叼著煙頭，比洋畫家還有派頭。

有人評價他們講求生活品味和感覺，在《你沒有見過的歷史照片》中冊中有宋征殷叼煙斗繪畫的照片。

也有人評論說他們作畫擺架子，講究形式。不論怎麼評論，當時確實有這麼一些畫家，有這樣的工作作風。

【圖30，傅抱石留學日本】

說明：本文系企鵝號簽約作者黃強原創作品，未經作者同意，不得轉載。授權微信njhuangqiang。

黃強，字不息。服飾史學家、金學家。研究涉及中國服飾史、置業經濟史、民國史、南京地方史、明清小說等方面研究，均有著作出版。已出版《南京歷代服飾》《消失的南京舊景》《趣民國》等著作15本。

新著《金瓶梅風物誌》，已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出版。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7年年度好書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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