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天下 > 大堡薦 | 提起澳大利亞,你第一個念頭會是什麼?悉尼歌劇院?袋鼠?牧場?

大堡薦 | 提起澳大利亞,你第一個念頭會是什麼?悉尼歌劇院?袋鼠?牧場?

原標題:大堡薦 | 提起澳大利亞,你第一個念頭會是什麼?悉尼歌劇院?袋鼠?牧場?


說起澳大利亞,人們不可避免地會提及墨爾本。墨爾本是位於澳大利亞東南部的一座海邊城市,也是澳大利亞第二大城市,澳大利亞的商業經濟、工業、文化和藝術中心,這裡還曾多次舉辦過*的重大賽事,它風光旖旎、繁華安寧,每年吸引著無數觀光客從全球各地慕名而來,這一切都使得這座城在澳大利亞享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歷史上的墨爾本是怎樣的模樣呢?它又是如何在短短百來年間發展成為全球聞名的重要城市呢?


【作品】墨爾本回憶錄


【作者】羅夫?博爾德伍德(Rolf Boldrewood)


01


作品簡介

每一座城市今日的繁華背後,總隱藏著某些坎坷心酸的故事。墨爾本,便是這樣一座城。而《墨爾本回憶錄》一文,便能幫助您從它起初的樣子,一點點更好地認識這座城。 比起晦澀抽象的史料,作為這段歷史見證人和參與者的羅夫?博爾德伍德,對於這段歷史有更多的發言權。他生於英國倫敦,後於1840年全家移居澳大利亞,並在墨爾本定居。他曾當過牧羊場主,後任採金場的監察官,期間一直堅持從事寫作。與其說他見證了墨爾本的發展改變,不如說墨爾本寄託了他的年少輕狂的青春歲月,也因此他憑藉自己的人生經歷生動詳盡地講述了那個時期墨爾本的故事:殖民開拓期的艱難險阻、與各方鬥爭時的果敢甚至殘忍、原始土著勢力的衰退和消亡、先民們的智慧勇敢淳樸可愛、澳洲牛羊的發展始末、牲畜養殖的技巧與細節……還有這片土地上一點點發生的變化。19世紀40年代墨爾本的城市面貌在書中一一呈現。


02


作者簡介


羅夫?博爾德伍德(Rolf Boldrewood,1826-1915)原名為Thomas Alexander Browne,生於英國倫敦,後全家移居澳大利亞,他在悉尼接受教育,後在墨爾本定居。他曾當過牧羊場主,後任採金場的監察官,但他一生中從未間斷創作文學作品,他的小說主要描寫牧場和金礦的生活。最早創作的小說《人生起伏:澳大利亞故事》(Ups and Downs: A Story of Australian Life)並未引起多少重視,直到出版了《武裝搶劫》(Robbery Under Arms)後,博爾德伍德才開始受人關注,而這本小說也成為了澳洲文學經典之作。《墨爾本回憶錄》是博爾德伍德的回憶自傳,記錄了作者年輕時在墨爾本的經歷,同時也描繪了19世紀40年代墨爾本的城市面貌。


03

暮色漸濃,站在伊麗莎白街和弗林德斯街的十字路口,你很容易就能注意到長而擁擠的城郊列車,滿載著歸家的乘客,離開這座城市,去享受夜晚令人迷醉的間隙。儘管不斷有大批人群湧出城市,但繁忙的墨爾本街頭依然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在白晝結束之時,隨著華燈初上——大多數人眼裡工作與休息的分界線,高層建築物的巨大身形漸漸模糊起來,城市人群中原先混沌難辨的嘈雜聲,逐漸變得清晰可聞。聽覺靈敏些的人還可以聽到來自斯潘塞街車站的城郊列車發出的汽笛聲和轟鳴聲。這座迄今為止世界上最大、文明程度最高、最繁榮的都市的種種畫面和聲音衝擊著沉思者的五官。


比小說情節還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公元1840年的4月,我們全家從悉尼搬到菲利普港灣殖民區,加入到墨爾本的建設當中。父親在一周內就租好了一艘中型縱帆船(這艘船後來載我們安全航行了數小時),我們也因此樂得自在,不用為那些旅途中的諸多問題操心。這是一個漂移中的家啊!10年的殖民生活讓我們要帶的東西太多太多,許多都是搬遷時本該丟掉的。有拉車的牛馬、男孩們的小馬駒、孩子們的金絲雀、家禽、鴿子、貓狗、嬰兒和保姆、傢具、花盆、工匠、家僕——這浩浩蕩蕩一大家子的東西都要從城郊的家中搬往下一處適宜的新居。不難想像,若在航行中遇到壞天氣,情況該有多狼狽。所幸的是,一路風平浪靜。周六下午,威廉斯敦港的港長給船上捎來些薄酒小菜為我們接風洗塵。威廉斯敦這個小村莊的坐落之處,平坦、牧草茵茵。農舍三兩,茅屋遍布,還有幾家小旅館,這便是整座小鎮的模樣了。讓我印象更深的,是入港後第一次吃到的鮮美多汁的羊排,大大地滿足了我們這些飢腸轆轆的人。那時,我們剛剛離開悉尼蕭條不濟的肉類市場,也還未從1837到1839年的3年大旱中緩過勁兒來。顯然,我們來到了一片沃土,這裡就算沒有蜂蜜,也不愁沒有牛奶和黃油。豬排、牛排、牛腩和牛裡脊供應充足,還有那些快被遺忘的年輕人們所鍾愛的美味,比如說如今在新南威爾士州已難得一見的——藤叢上草莓冰塊。


除了全套行李外,我們還準備了一艘小型汽船,用於在迂迴曲折的雅拉雅拉河[1]上航行。一路上風平浪靜,船兒穿過茂密的茶樹林,我們的殖民生活便由此開始了。這艘汽船,像一個小小的機器人,賣力地高速前行,而船上那個唯一的煙囪維護工(想像一下,那個高壓時代的維多利亞人!)已經在途中向父親請辭,到更大的船上尋得了安穩的去處。「『莫瓦星』號也許更好」。我如此猜想著,但小小的「螢火蟲」號也將我們和其他「大戶人家」(這麼說有一種優越感)的家當平安送達了北方那片後來被稱為「雅拉窪地」的地方。那是一片與河床寬度相當、自然延伸出去的橢圓形沖刷地帶,類似於一個尋常河道旁溢出的水坑。


來自南方、精力充沛的巴特曼和勤奮的科貝特·帕斯科·福克納認為,這裡適合建設城鎮。我們也發現,那個時期,忙碌的英國人都在為建設墨爾本拼盡全力。在擁有了許多開疆闢土的經驗之後,我們的領袖斷定,這片南緯36度以外的新殖民地,不會像新南威爾士開拓初期那樣遭受旱災的打擊。在很大程度上,尤其是對於維多利亞州西部來說,這一預言完全應驗了。


駐紮在飛利浦港的機械部隊,用了很長時間來建護牆板和磚房。我們則匆匆住進了一間新蓋的農舍,等待著弗林德斯街上二層樓房的竣工,那裡離王子橋不遠。當然,那時候哪有王子橋;就算後來用木頭搭成的簡易橋(而正是這座橋,將墨爾本居民和雅拉河南岸的沙地森林連接起來),也都還未動工。人們覺得那裡只是塊所謂的不毛之地:只留了一艘平底船在那兒——你可以乘著它過河去,但並不是任何時候都可以。我還記得布倫瑞克·史密斯上尉(後來受任於第50軍團,是團里第一位騎警指揮)事件。他趁著看守人因為「病了或喝醉了,或什麼原因」不在,騎著馬來到渡口,憑著軍人的急躁勁兒,和一對騎兵衝上甲板,將這艘笨重的船撐過河,拴到了河對岸。

那時,綠色的草原上生長著稀稀疏疏的高大樹木。冬雨過後,草地就變成了沼澤和蘆葦叢。我曾在那裡射中過一隻藍色的鶴——澳洲鷺(只是被我打傷而已),並得意洋洋地把它帶回了家。有一次,它走近我,突然用它緊閉的尖嘴狠狠地朝我啄過來,想要弄瞎我的一隻眼睛,結果弄傷了我的顴骨。新鎮和科靈伍德的森林小路上隨處可見可愛的青銅翅鴿子。我和兒時的夥伴們常常站在離現在熱鬧的城郊不遠的地方,猶豫著是否要走進這塊「駐地」——我們一直這樣不遜地稱呼這座奇蹟之城。在新建的城鎮里,街道就像喜劇演員們所形容的「用尺子畫出來似的」,又直又寬;但悉尼謹慎保守的財政部門一直未提供足夠的資金,來清除墨爾本街道上殘留的樹樁。


與之不同的是,和處於創建階段的任何社會一樣,人們對娛樂活動倒是從來不吝投入。舞會、野餐、賽馬以及宴會頻繁而且流行。有一次,一輛四輪馬車,結束了晚上的某項娛樂活動,由一名時髦體面的軍官駕著,穿過漆黑的街道趕回家。不料,馬車竟重重地撞在了一個樹樁上。悲劇發生了,馬車傾覆在地,車上的女士被拋出車外,車夫摔得粉身碎骨。因公事外出的家人並未迅速前來處理此事,並拒絕修理馬車。這輛摔壞的馬車多年後一直被保留著,成為對國內財政預算支出不合理的一個見證。


第一批移民潮中的倖存者們相信,他們所在的城鎮與郊區土地蘊藏著無窮的財富,以至於哪怕最謹慎的投資,也能獲益不少,命運卻和他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科林斯街上那塊很有名的地段,也就是現在澳大拉西亞國民銀行的所在地,當時被衛斯理僅以70英鎊就收入囊中。在悉尼方面組織的第一次政府級土地拍賣中,弗林德斯街、科林斯街和伊麗莎白街的土地以與此相同甚至更低的價格被一英畝、半英畝得賣出去。由那時的皇家拍賣人雅克先生經手,在悉尼市場里賣掉了威廉斯敦的大量土地,售價說出來可能會讓現在的土地交易商們震驚地發抖吧。我現在還記得那位老紳士飽滿而洪亮的聲音:「威爾維魯克區某某土地出售」。本土地名被廣泛且適當地使用著,「維拉馬納塔」和「馬里比農」這些地名會經常出現在同一系列的拍賣中。


然而,第一輪拍賣後一直飛漲的地價,最終導致了南海公司的股市泡沫。購地者,以及各階層的人們都參與其中,興奮異常,指望能從中獲利25%、50%甚或100%。每個有閑錢的人都不加思索地購買每張必中的土地「彩票」,他們如同機敏的禿鷹,爭先恐後地聚集到動物屍體的周圍。此時,借貸便出現了,相較於此後的蓬勃發展,當時還只是一個很不成熟的行當;賬單,在那個銀行業尚在襁褓期的時代已被廣泛使用。為了促成稱心如意或有潛質的交易,人們對香檳午餐的需求大大增加。於是,空酒瓶——盛過沁人心脾的葡萄酒的空酒瓶,就在商賈的住所或他們常去之處堆積起來。

當時的在任總督,在對巴拉臘特和本迪戈的非礦業先驅進行的一次短暫訪問中,發現了這種前所未有的奢侈浪費現象。據說,正是出於這個原因,他拒絕了初建殖民地自選議會議員的一些要求。當時,雅拉瀑布上游的土地,按40英畝和80英畝分成一塊塊區域被拍賣掉。買主期望隨著行情看漲,以後再賣個高價。但實際情況往往並非如此。比如後來遠近聞名的圖拉公寓。據說,當年它的年租金已達數千英鎊,每80英畝的價格也達到約1000英鎊,而最初買下它時,那位殖民者出的總價也不過1000英鎊。但到後來,在1842年和1843年的房市地震中,屋主最終不得不在重壓之下將其賣掉,所得區區120英鎊。


弗萊明頓跑馬場是個不同尋常的地方。那裡見證了「維克托」和「查爾斯爵士」對「全鎮冠軍杯」的爭霸之戰,見證了「羅密歐」白色的腿和無與倫比的肩膀,也見證了傑克·亨特的小母馬「烈女」贏得「查爾斯爵士」大獎(這個獎項專為評選查爾斯爵士的後代所設),獲得了一位慷慨的種馬資助人的獎金。馬提尼-亨利步槍[2]流行起來之後,杯賽的情況也發生了變化。哪裡有賽事,哪裡自然是爭論的焦點。一位人稱「跨欄傑克」的有名的「馬販子」就對前面所說的「烈女」(也就是傑克·亨特的那匹馬)的獲獎提出了質疑,他認為「烈女」並不是血統純正的「查爾斯爵士」後代。


但是,評委們堅持自己的判斷,賽事管理方也收到了足夠多的證據來駁回質疑,這匹母馬的主人照舊獲得了獎金。跨欄傑克(真名約翰·愛華德)在騎著馬回家的路上,心裡仍滿是懷疑,他「見識過大場面」的腿搭在棗紅馬(正是這匹馬,在10天時間裡走了600英里,把他從悉尼馱到了墨爾本)光滑的背上。和「布朗特」一樣,「跨欄傑克」是「一名宣過誓的馬販子」,但與那位馬米恩山區四平八穩的鄉紳不同,他參加過多次跨欄式賽馬。那時,人們對冒險越來越有興趣。


一次偶然的機會,兩位「傑克」在海上相遇了,他們都準備重訪斯科舍海[3]。當然,此行的目的是逐利。途中,他們遭遇了強風,返航的大船失事,船上多人隕命,倖存者無奈返回飛利浦港。在這場災難中的某個時刻,人們看不到任何生還的希望。他們絕望地抓著浮在水面上的甲板,甲板眼看就要撞上礁石,這時,「跨欄傑克」帶著一種沉重而又毅然決然的神情,挪到亨特先生旁邊。所有人都等著聽他要說什麼。在那個肅穆的時刻,他懇請這位賽馬場上的老相識,證實他此前的精準判斷:「我只有一個心愿未了。您看看,亨特先生,我們還剩、剩下20分鐘,現在什麼都無所謂了。你告訴我,『烈女』真的是『查爾斯爵士』的後代嗎?」而這個問題的答案,至今仍無人知曉。


1884年的人們怎能想像得出如今的墨爾本呢,他們記憶中曾是如此不同的一幅幅「消極」的畫面——孤獨的木製馬車艱難地沿著未經修築的沙地小路向布賴頓方向前行,耐心等待著平底船夫前來擺渡,弗蘭克·利阿德特帶領著他的獨角獸綜合隊穿過荒涼的海灘。(現在,那裡多了一家供海軍們尋歡作樂的酒吧,霓虹閃耀,前不久還建起了煉糖廠,高高的煙囪昂著腦袋吞雲吐霧。)牧場主的一群犍牛拉著滿車的羊毛,笨拙地沿著弗林德斯街深深的車輾印跡前行。約翰·帕斯科·福克納在科林斯街西邊忙得不亦樂乎,那時,這個地段可繁華得很。而街的東邊——現在是一間間華麗的俱樂部和債券機構,醫生則是消費主力——那時候則被大多數人稱為「財富之路」。


一條小河的兩岸,還住著意氣風發的年輕農業貴族,那時他們還沒時間參加投機倒把。一大群黑人——疑惑的和恐懼的、年輕的和年長的、勇士和老翁、婦女和兒童——被軍隊驅使著走過科林斯街,去往臨時監獄,他們被囚禁在那裡,屈服於實有的或可能存在的暴力。我猜,慈善家大概認為這些人不是能從牢獄的地板下挖地道逃生,就是第二天就能重獲自由,以此來自我安慰。


在一次儀式上,朗斯代爾上尉的繼任者拉特羅布先生(當時的頭銜還是警司閣下,不是總督),騎著一匹被剪去耳尖、鬃毛濃密的短腿馬「鐵鎚克羅弗萊」前往巴特曼的希爾牧場。拉特羅布先生穿著制服,由史密斯上尉和騎馬姿勢糟糕的警察隊伍護衛著。這支隊伍是當時唯一的軍事力量。一望無際的平原和廣闊的森林公園,將這個小城鎮團團圍住。不計其數的天鵝和野鴨,在墨爾本西邊的沼澤地里嬉戲,享受這裡不受打擾的自由。風塵僕僕的農場主們,疲憊不堪地走進馬廄,那時,他們還不能靠馬車或火車來縮短旅程。


注釋:


[1] 雅拉雅拉河(Yarra Yarra):在歐洲人到來以前居住在維多利亞中部大多數地區的烏蘭德傑瑞人稱雅拉河為Birrarung。它可能來自「不停地流」的意思。歐洲人到達後1835年它獲得了Yarrak Yarrak的名稱。歐洲人錯認為這是土著人給這條河的名稱。但是實際上它只是「瀑布」或者「河流」的意思,被用來指任何河流,不僅僅指雅拉河。從1835年開始雅拉河在墨爾本建城的過程中起了很大作用。新居民點的主要港口被設立在海水與淡水交融的地方。船停泊在瀑布的一側,而另一側則為城市提供飲水和下水。


[2]馬提尼-亨利(Martini-Henry)是英國軍隊在1871年-1888年期間裝備的一種單髮式步槍。


[3]斯科舍海:南半球的一個海洋,橫跨大西洋和南冰洋,位於火地群島、福克蘭群島、南喬治亞島、南桑威奇群島和南極半島之間,西鄰德雷克海峽。


堡仔圖書《墨爾本回憶錄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譯言 的精彩文章:

國外一男子離婚後將前妻留給他唯一的狗捧成了「全球網紅汪」

TAG: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