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⑧ | 願世間所有深情都不被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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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德廉美 · 主播 | 韓楓
昨天我們讀到了小樓被人誣陷，陷入困境。
那麼他能否逃過這一劫呢？
讓我們一起開始今天的共讀。
歲月不饒人，小樓的兩鬢有些發白，身子也佝僂了，他臉上有了皺紋，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霸王了。
自從小四在背後詆毀了小樓之後，小樓就擔驚受怕地在家中等著。他知道自己是戲子，本來大家從心底里就是看不起他的，如今又不小心了說錯了話，肯定是難逃懲罰。
果真這天晚上，幾個年輕人來到了小樓的家裡調查他的情況。小樓緊緊握著著菊仙的手，兩個人態度端正，小心翼翼，生怕出一點差錯。
這幾個人想必也是受了小四的「叮囑」，他們在屋內急忙尋找著證據，直到看到了掛在牆上的那把劍。
他們終於抓到了小樓的把柄，硬生生地說這把劍就是小樓行為不端、企圖謀反的證據。
不一會他們便把蝶衣也叫來了小樓家裡，詢問著小樓和蝶衣這把劍到底是誰的，從何而來。
菊仙也站在了小樓和蝶衣的身邊，他們都冒著冷汗，不知道如何回答。本就是被小四無故地詆毀，受人陷害，如果小樓說錯了話，恐怕要連累蝶衣。
菊仙為了保護小樓，在這個關鍵時刻指向了蝶衣，說這把劍是蝶衣的，並不是小樓的。她毫不猶豫地說出了實情，在危難的時刻首先想到的是袒護自己的丈夫。
蝶衣兩眼斜視著這個嘴唇亂抖的女人，這是他半生的敵人。他不是氣她為小樓開脫，他是壓根兒不放她在眼裡，蝶衣告訴檢查的人說這把劍是自己送的，但是是菊仙掛上去的。
小樓打斷了下了兩個人的爭吵，說這把劍就是他自己的，跟蝶衣和菊仙都沒關係，讓他們不要再爭執了。
檢查的人又故意來刁難小樓，從外面拿來幾個大磚頭，把小樓一下子推倒，說小樓年輕的時候就骨頭硬，絕活就是拍磚頭。
說著他們拎起了磚頭，猛得朝小樓額上拍下去。菊仙在旁邊發來慘叫，大聲說著不管小樓的事，希望他們放過小樓。
蝶衣見小樓可憐的模樣，是呀，曾經的霸王也老了，快五十的人經不起任何折騰了。他不再是銅頭鐵骨，不再是那個在天橋上生龍活虎的小石頭了。
小樓被磚頭打了這一下，臉上先是茫然失神，目光突然獃滯，隔了一陣，他才感覺到錐心的疼痛，一股殷紅的鮮血從額頭上淌了下來……
但小樓還是強撐著，一言不發，仍舊是不肯求饒。
本來傲慢堅持的蝶衣，一下跪倒地上，他說這把劍是自己的，請求他們放了小樓，不要再針對他了。
蝶衣只覺萬念俱灰，但為了他，他願意放下所有，哪怕是僅剩的尊嚴。
小樓激動得暴喝一聲，他不要就此屈服，他仍要像霸王一樣做一個鐵骨錚錚的人，他說著：「這劍就是我的，我犯了錯，我這就跟你們走！」
蝶衣望著流著血、背影佝僂的小樓消失在了夜幕中，這一次是他拼盡全力救了蝶衣，不想讓蝶衣捲入這場紛爭。這一刻的小樓，在蝶衣的心裡是如此的高大。
小樓被帶走後，被要求和蝶衣互相劃清界限，說出對方的錯誤。如果表現得好，能夠說出事情的真相，就可以被原諒，不受懲罰。
小樓和蝶衣兩人終又見面了，這次的小樓看起來更加憔悴了，目光暗淡，嗓子沙啞，曾經鐵骨錚錚的漢子也要選擇屈服了。
小樓說道：「程蝶衣這個人，在台上很妖艷，有些做作。」
蝶衣無奈地吞吞吐吐：「段小樓第一次唱戲時，捨不得把頭髮剃光，太過優柔寡斷。」
小樓望望蝶衣，繼續說著蝶衣平時有些散漫。蝶衣也望望小樓，說小樓賭錢，愛斗蛐蛐，玩物喪志。
這時一個人拿著劍跑出來問小樓這個劍是怎麼回事，一定要如實說，小樓只好如實招了，「是……是他給袁四爺當……當相公得來的……」
大家聽了一片嘩然，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紛紛對蝶衣謾罵著，侮辱著。小樓這是把蝶衣身上的傷疤當眾揭了，任憑別人來肆意笑話！
這時，蝶衣目光如蛇蠍，慌亂地跑到眾人面前，發瘋似的喊道：
「段小樓！你無恥！大夥聽著，他的妻子菊仙是花滿樓出來的妓女，不是正經身份！對他根本不是真心的，把他迷得暈頭轉向！」
小樓以他霸王的氣概維護著：「不關菊仙的事，求求你們放過她，只要肯放過她，我願意承擔一切罪名！」
蝶衣聽到小樓的話，怒氣沖沖，他知道小樓還是心中有她。他就像身陷絕境的困獸，牙齒磨得嘎吱地響，發出奮力一擊。
他說小樓思想不端，是個不折不扣的反社會分子，禍害了很多人。
小樓瞪著雙目，蝶衣從來沒有說過如此多的話，他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樣，小樓快有些不認識眼前的蝶衣了。
眾人們聽到蝶衣的話上前拉扯著菊仙，她雖身處險境，可依然說著自己這輩子就是要跟定了小樓，她沒有錯。
眼瞅著菊仙被逮走，小樓力挽狂瀾喊著：「我跟菊仙劃清界線，我不愛這婊子！我要離婚！」
菊仙聽到小樓說出離婚那兩個字，臉色立馬僵硬了，他說什麼都可以，為何偏偏要說出離婚那兩個字呢？這是小樓要拋棄自己了嗎…
…
蝶衣被關了起來，他被人當眾揭露了醜惡的過去，感到陣陣絕望。
他看到屋內地下有一個盛著髒水的破碗，他取過那破碗往牆上一砸，露出了尖削的邊，往自己的脖子上狠狠地割了下去……
可那個破碗的邊並不鋒利，蝶衣朝脖子割了一道，兩道，脖子上雖滲出了血，但傷口都不深。蝶衣怨恨道，老天為何故意和我作對？！
門外的人見屋內有動靜，趕緊沖了進來，奪走了蝶衣手中的兇器，給他強制地包紮了傷口。
蝶衣的血流了不少，但還是尋死失敗了。他退縮到了角落裡，一雙手慌亂地搖著，凄厲地發出呻吟。
蝶衣並沒有虞姬那麼幸運，虞姬可以選擇自己的命運，最後的時刻在江邊自刎便結束了痛苦的一生，可蝶衣還是要艱難地活下去，他沒得選。
也許還是唱戲更好，在台上風光無限，不管結局如何只要幕落下了，一切就都過去了，又可以重新開始。
可人生卻不同，未來從來都不能由自己掌握，是福是禍，有時候只能聽天由命。
小樓那邊的情況也很糟糕，他被下派到其他艱苦的地方，必須抓緊回家收拾行李。
他在深夜回到了家中，卻見屋內一片漆黑，他打開了電燈，看見菊仙正懸在屋樑之上，她上吊自殺了！
只見菊仙穿著一身鮮紅的嫁衣，頭上戴了一朵紅花，臉上化了艷妝，這是她嫁給小樓那天的打扮。
小樓見了大吃一驚，悚然地倒退了幾步，撕心裂肺地狂喊著菊仙的名字。
她死心塌地愛著小樓，怎麼能如此狠心地離開了小樓呢？
或許是菊仙傷透了心，她從來要的就不是榮華富貴，不是萬人追捧。
自從她用了全部家當為贖了身，跟了小樓，她想要的就是一份平淡的愛情，要的就是小樓的真心。
可到頭來還是被人謾罵成婊子，連小樓也要跟她離婚，選擇放棄了她。雖然小樓這樣做是為了保護菊仙，可菊仙看來這是小樓拋棄了自己，離婚後她就再也不是他的妻子了……
小樓重重地跌倒在地，心痛不已。這時蝶衣被人帶著從小樓家門走過，被人塞到了車上，兩個人再沒能見一面，沒講上一句話。
而這一天，竟是兩個人的分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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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今天我們讀到了小樓受人陷害後，讓蝶衣和小樓分別說出對方的錯誤，他們以為這能夠將功贖罪，但其實又掉入了另一個圈套。
小樓為了保護菊仙，打算和她離婚，悲傷的菊仙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最後小樓和蝶衣分別被下派到了其他地方，兩個人就此分道揚鑣。
那麼他們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兩個人還能夠再次相遇嗎？
讓我們一起期待明天的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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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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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楓。來自牡丹花城洛陽，電台編輯，主持人。靠近我，溫暖你，我用聲音陪伴你每一個孤單的夜晚。荔枝Fm:城市慢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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