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節新思考——「老師」變成「老闆」，到底是不是好事兒？

小編導讀

韓愈的《師說》，相信很多人都讀過，自古以來，老師就是一個很受人敬重的職業，當老師的，也很受人尊重，而老師對於一個人、一個家庭、一個社會的影響，也都是至關重要的，但隨著社會的發展，有些東西卻漸漸地變了味兒，就像有些老師漸漸變成了「老闆」，這對學生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先看正文！關於老師不可成「老闆」這個話題，你怎麼看？不妨在文末的寫留言處抒發你的見解！

「古之學者必有師。師者，所以傳道、授業、解惑也。」韓愈當年，把老師的作用寫得清楚而深刻。不僅古之學者必有師，是社會最尊重的「先生」、「聖人」，如孔子被尊為「至聖先師」。今天的學者更應有師，學校的老師、研究生的導師、評選之大師，以及在中醫學術傳承中師帶徒的師傅（師父），他們都粘了「師」之名分應該是一個傳道、授業與解惑者。授業與解惑是知識教育與技能幫授，而傳道之道是人文精神之道，有更高層次的要求，「傳道才更是師之真職分。韓愈所爭的是道在孔子，不在釋迦、老子。釋迦、老子道其所道，非吾所謂道。道不在，因此亦不得為人師」（引自錢穆《中國歷史精神》。師在社會上是一個至高無上的職業。各種師，概可稱之曰「老師」，師加一個「老」，其年齡比學生長，其閱歷比學生多，多有「老練」、「人書俱老」之說法。導師，師加一個「導」，有指導、領導之意。師傅（師父）這是對師的崇敬，「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道尊嚴到了如此地步。

韓愈這篇著名的「師說」，文中雖然也正面論及老師的作用，以及從師的道理和重要性，但重點是批判當時流行於士大夫階層中的恥於從師的不良風氣。近年來，「恥於從師」之風不烈，絕大多數求學者，唯恐老師不悅，對老師是恭敬的。因此，本文所要重點談及的是，一些不夠稱職的老師。

不知從何時開始，不少碩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常把他們的帶教老師稱為「老闆」，並掛在嘴邊。據筆者所知，這種調侃諷刺式稱呼，切准當今學界之弊，應該引起當今為師者的警惕與深思。

看看，北大研究生楊恆明的一封「退學聲明」，抵制「苦力科技」引起軒然大波。這當中的責任人是老師，而不是學生，當然與體制有關。

大學整體趨利化，科研項目的經濟收益，導師的吸金能力，甚至如何更多更快地賺錢，越來越成為大學科研機構甚至研究生導師們追逐的目標。對於「苦力科研」這一大學科研趨利化所結出的這枚「苦果」，顯然不能全讓學生以退學的方式來「吞食」。（據2013年2月《廣州日報》吳江）

老師改稱「老闆」，只改了一個字，說明已經不成其為傳道授業解惑之師了。何謂「老闆」呢？據《辭海》之釋，指商店工廠的所有者，或佃農稱地主，僱工稱僱主為「老闆」。老師與學生之間的關係，成了「老闆」與「幫工」的關係。首先「老闆」他沒有責任傳道，也沒那本事解惑。此外，老闆絕對財大氣粗，對於授是忌諱的，生意不能交給幫工，一旦「授業」，他的工廠就變成別人的了。其次，老師成了老闆、廠長、董事長、總經理，就完全沒有那種「教學相長，共同提高」的師生關係，「三人行，則必有我師。是故弟子不必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幫工掌握了工廠的大權，比老闆、廠長掙錢多，這就翻天了，絕對不行的。

再看當今有一些老師、導師，或師傅，那种師道尊嚴，道貌岸然，行政上可能是校長、院長、所長、局長，職稱可能是教授、研究員或主任醫師，頭銜一大把，如院士、名醫、博導、會長、委員、評審專家、帶頭人、高端人才，不一而足，科研項目在他名下成堆，什麼基金、課題、重點學科，科研經費每年成倍增長……其可謂有權、有錢、有勢、有地位，乃成功人士，因為工作忙，應酬多，他哪有時間，坐下來讀書學習，思考問題呢？他那些項目靠誰做呢？還好，招收研究生，碩士、博士、徒弟們正是他們僱傭有知識有體力的廉價幫工的借口，學生們成天忙著查資料、做課題、寫標書、做實驗、著文章，幾年下來，導師的題做完了，學生們也順利過關畢業了！這種老師難怪學生們稱其為「老闆」，真的是恰如其分，名至實歸。這種學生畢業後，學位得了一個，但自己沒有研究方向，也沒有項目課題，不會臨床看病，也不會手術開刀，更無創新研究的思想，求生就業的本錢都比其他同學少了一大截，可謂「一窮二白」的苦力研究者。

據說，舊時拜師學中醫（也包括學其他手藝者），頭三年是幫老師家裡劈柴、煮飯、擔水、帶小孩，繼而才是指定書名、讀書、背書，然後是抄方、抓藥、切葯、炮製葯，有的老師保守，怕學生把手藝學到了，自己會餓飯，「教會學生，餓死師傅」，遇有關鍵性的學習機會時，還會有意拒絕學生看見。要想學點真本領還得偷著學，舊時這種惡習也把老師當作「老闆」了。

按韓愈《師說》的原意，今天的師帶徒老師，關鍵要在帶臨床、讀經典、做科研、寫文章的活動中「傳道」，傳授思想重於傳授技術與方葯，「授之以魚，不如授之與漁」；其次是「授業」，即指導學生儘早選准一個切合實際的學術切入點，也就是選題。眾所周知，在創新科研工作中，選題是一項最有價值也是最難的一件事。孔子云：「三十而立」，「立」什麼？立人生之選題，選題比學術更具體一點。按一般規律，大學畢業後，讀碩士階段，導師的重點應該是根據學生的各方面特點，幫助選准方向，並選題、論證，確定今後長期的選題，如果所選之題，有價值有前途，需要經過徒子徒孫傳承研究下去，那是導師帶徒的最大成就，幾代人的努力下必然會有大成果。當然，那時第一任老師早不在人世了，這就是《師說》傳道授業的本意。

師生之間，學生相對弱勢，老師的經歷，懂得哪一個選題有臨床意義，有研究價值，且尚沒有人研究，或較少有人關注，抑或有人研究但尚不深入。在這個過程中，最好是老師已選定的課題，需要學生在老師的基礎上繼承，那當是如魚得水的最佳「授業」。

倘若學生們通過碩士、博士，甚至博士後，都仍然沒有一個固定的選題，年齡已近「不惑之年」，那則是人生之一大悲哀，這其中導師要負主要責任！因為學生跟師學習，學習的效果如何，關鍵要看學生的進步，以及學生的學術發展與成就。

作為一個科技工作者，選定了一個題，就有了奮鬥的目標，也有了夢想、希望與幹勁，讀書學習才能克服泛濫之弊。當然這個題當是正確的才行，選錯了也怕一事無成，累死不討好。人生苦短，三十歲定題，四十歲開始出成果。五十歲以後是另一代人帶徒、傳道的時候，老師多無創新能力，說多了，多是屁話，只能多聽年輕人的了。當然，中醫這行業，成才相對較晚，推遲五年可也。不能再翻「越老越吃香」的黃曆。

因此，筆者以為，如果你已是或將成為一個老師，「傳道」、「授業」、「解惑」很重要，切不可成為「老闆」，或以「老闆」自居。因為，那樣誤人子弟，害了學生一輩子，也誤了中醫事業！我這是老實話，我們共勉吧！

最後，不論是「老師」還是「老闆」，都還是奮戰在教書育人第一線上的園丁。今天是教師節，小編祝所有的老師們節日快樂，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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