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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患怪病身亡我悲痛,誰知下葬當天他棺材裡傳出敲擊聲

1.鼠疫

陰冷的夜風尖厲地呼嘯著掃過院子,三根幡桿在風中直挺挺地佇立著,如同墳地被風吹滅的白燭。桿頂掛的紙鶴幡被風吹得呼啦啦作響,彷彿隨時會破空飛出。

方少卿就獃獃地坐在靈棚的正中央,身前是父親的壽棺,硃紅色的油漆散發出一種刺鼻的氣息,融合著棺木本身的木質味,成為了代表死亡的獨特氣味。

父親走得很快。起初只是發熱,不到兩日,腹股處便鼓起了腫塊,那腫塊擴散得極快,大夫看了後慌了神,說這就和鼠疫癥狀一樣,嚇得連滾帶爬離開了。

這場病究竟是因為什麼,似乎沒人知道。

很快,那些腫塊迅速潰爛化膿,房中總是瀰漫著一股惡臭。遠在他鄉的二叔三叔早早趕來,兩日前天未亮,父親便在一聲尖厲的咳嗽聲中斷了呼吸,枕頭和被褥沾滿了膿血和黃痰。

方少卿看著此時正躺在壽棺中的父親,對於父親的死,儘管很不應該,但他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一方面是因為父親從惡疾的折磨中解脫,另一方面,他也不敢想像病情繼續發展下去父親會變成什麼模樣。

燈影綽綽下,他甚至感覺父親的屍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產生著變化。

突然,靈棚中一暗,壽棺前端的燭台已經燃到底部,阿蘭手腳麻利地換上了新的蠟燭,新的白燭嗶啵一聲蹦出一粒火星,那火星彈出很遠。方少卿的目光追隨著它,直到它在風中化作一縷微塵,消失在靈棚外的黑暗中。

但很快,黑暗中又亮起了兩粒火星,火星越來越大,圓圓的,就像兩滴鮮紅的血珠,還跳躍著燭火的光芒。

那不是火星,是一雙眼睛。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和他對視著,宛如從地獄飄蕩來的鬼魂。

2.玄貓

方少卿只感覺頭皮一陣發麻,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那雙紅色眼睛已經消失,只能看到院子中的幡桿,白慘慘的,就像通往異界的門。

「啊——」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是阿蘭的聲音。

「貓!貓!」阿蘭藍色慘白,指向壽棺處。方少卿定睛望去,硃紅色的壽棺邊緣,一隻渾身漆黑的貓站著,它看著躺在棺中的屍體,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喵嗚——」玄貓發出一聲凄厲刺耳的叫聲,它抬起頭,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看向方少卿。

「快!趕走它!」方少卿大喊。

阿福拿著一根長棍過來,玄貓露出兩顆尖牙,發出一聲沉悶的嘶吼,宛如發怒的野獸,阿福一時竟嚇得不敢前進。

「走開!」方少卿衝上前去,想要伸手驅趕。那玄貓猛地縱入棺中,踩在屍體上。

貓踩屍體,乃大凶。

方少卿猛地撲到棺邊,那玄貓極為靈敏,倏然竄出落在地面,回頭朝方少卿兇狠地「喵嗚」了一聲,閃身沒入黑暗。

「怎麼了?」

幾個人匆匆走入靈堂,是二叔方陸和三叔方穹,跟在後面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婦人。

「剛……剛才一隻玄貓跳到老爺身上了……」阿福回答。

「什麼?」方穹臉上的肥肉微微一顫,看向老婦,「主事婆,這……」

那主事婆來鎮上已有十數年,據說能通靈異,因此極有名望,家境稍好的人家在有家人過世後都會請她過來主持後事。

方少卿看向主事婆,她身體佝僂,臉上塗得煞白,褶子幾乎將五官深埋,看不出年歲,但頭髮卻烏黑濃密,完全不似老人。

主事婆走到壽棺邊,棺中的方家老爺方海正躺在裡面,藍布滑落一邊,方海的下頜和頸部幾乎腫成一塊,周圍已經潰爛,他的嘴巴微張,似乎還有話未能說出口。

方少卿看著父親,只覺得他就像一隻死去的老鼠,正在等待著屍身的腐敗。

主事婆緊緊盯著方海的面孔,滿是皺紋的臉看不出表情。

「主事婆,沒……沒事吧?」方穹抹了抹額頭的冷汗,輕聲問。

「蓋棺。」良久,她才吐出兩個字,聲音就像百年未開啟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般,粗啞而刺耳。

「什麼?這……這才第三天啊!」方穹吃了一驚。

主事婆依舊緊盯著方海,啞聲說:「貓踏屍,大凶至。」

方穹臉色微變,看向身邊的方陸,「二哥,你看……」

方陸的身形又高又瘦,他板著臉說道:「主事婆,過了頭七才能蓋棺下葬,這是禮數,不能因為一句俗語就亂了禮數啊。」

主事婆回頭看向他,臉白得如同死灰,兩個豆大的眼睛映著燭火,讓方陸背脊微微一寒。她冷冷地說:「玄貓最通靈性,若無邪靈作祟,是不會來的。現在就蓋棺,明日下葬,否則必有禍事!你們若信不過老身,老身這就回去。」

一時間整個靈棚都安靜下來,眾人面面相覷,只能聽到外面靈幡被風鼓動,呼啦啦作響,好似在吟唱某種神秘的咒語。

「蓋……蓋就蓋吧,蓋棺!」良久,方陸才開口。

「蓋棺蓋棺!」方穹重複著喊。

3.入葬

白色的紙錢如同雪花一般在空中洋洋洒洒,昭示著一個靈魂的消逝。方穹招呼著下人挖墓穴,方少卿在擱置棺材的邊上找了塊石頭坐著,他伸手摸了摸硃紅色的棺木,此後,父親就將在這狹窄的空間長眠了。

忽然,他的掌心傳來一陣輕微的震動,那陣震動不知是從棺木裡面傳來的,還是由邊上鏟土的動作傳來的,他還來不及細想,便聽到主事婆用那粗啞的聲音喊了句「下葬」。

下人過來將棺材抬起,方少卿猶豫了半晌,喊:「等等。」

「少卿。」二叔方陸沉聲喊住了他,「不要口無遮攔,葬禮不能說『等』字。」

方少卿欲言又止,只能任由他們將棺材放入墓穴中。

三叔方穹走了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少卿,你爹雖然走了,但還有我和你二叔。」

方少卿靜靜地看著黃土一抔一抔將硃紅色的棺蓋掩蓋,沒有說話。方穹看了看方陸,似乎猶豫許久,才開口說:「你爹……在生病前,有沒有去過什麼地方?」

「去過一趟蘇州,進了一批新的綢緞。」

「那……他出去,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方穹繼續追問。

「沒聽他說過……」方少卿似乎在努力回憶,「就到家那天下起了大雨,聽他說在黑鼠山裡面躲了會兒雨,回來後沒幾天就病了,起初大家都以為是淋雨染了風寒……」

說到這,他抬頭看了看三叔,發現三叔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二叔。

「黑鼠山……大哥去了黑鼠山!」

方陸皺著眉頭,乾瘦的身體宛如一隻禿鷲,冷冷地說道:「只是去避避雨,那也沒什麼,不要瞎想。」

方穹臉色慘白,說:「二十年前那場……」

「方穹!」方陸大喝一聲,方穹被嚇了一跳,沒有再說下去。

「二叔,三叔,二十年前……什麼事?」方少卿問。

「沒事。」方陸冷冷地回答,瞪了方穹一眼,轉身去指揮下葬了。

4.夜魔

葬禮結束後,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去。主事婆臨走前,安排方家人在房前掛上大蒜,並在屋前撒上一圈糯米,日出前不可出門。方穹聽到後馬上張羅著下人布置起來,他臉色發白,似乎頗為擔心。

方少卿看在眼裡,但卻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在布置完後早早地回房了。

看到方少卿回房,方穹立馬走到方陸身邊,壓低聲音說:「二哥,主事婆說招了邪祟,你說,會不會是……」

「不要胡說!」方陸沉著臉,「今天我守靈,你早點去歇著吧。」

方穹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著二哥難看的臉色,便打了退堂鼓,先回房了。方陸獨自坐在靈棚中,看著正中央那個大大的「奠」字,一時出了神。

二十年前……他緩緩閉上了眼睛,回憶如潮水般涌了過來。

二十年前,他還是方家的二少爺,大哥方海娶得嬌妻過門,方家的絲綢生意也做得風生水起,一時成為當地數一數二的大家戶。

也就是那年夏天,發生了一場澇災,洪水幾乎吞沒了一切,退洪之後,緊跟而來的便是一場大饑荒,儘管方家家大業大,可也抵不住天災降臨。

可怕的事情便是在那時發生的。

方陸及時地搖了搖頭,阻止了自己去回憶那件事。

燭光投下明滅不定的光影,黑白花球在靈棚前隨風擺動,似乎正有看不見的東西在穿梭往來。

突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風中傳來,如同有老鼠掠過。他提起一盞風燈走出靈棚,此時夜色已深,北風凄厲地刮著,白色的紙錢在院落里盤旋起落,靈幡呼啦啦作響,但卻始終掩蓋不住那陣詭異的聲音。

他穿過院落,來到大門前。聲音更響了,彷彿有東西正在門外徘徊。他從不信鬼神之說,但此時也不免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許久,那陣窸窣聲終於消失,他移開門閂,輕輕地推開了大門。夜風如刀般割在他臉上,燈罩中的燭火居然也猛烈地跳動起來。

外面空無一人,只有一片雪白的糯米繞屋一周,他瘦長的聲影映在上面,幾枚紙錢在其間盤旋舞動。

忽然,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似乎有陰影動了動。

「誰?」他低聲問,提著風燈慢慢走了過去。糯米在他腳下發出細細的破碎聲,很快,他便接近了那團黑影。

黑影依舊一動不動,他將風燈湊近,微弱的燭光照亮了前方,驀地,方陸倒抽了一口冷氣,那團黑影竟似一個蜷縮在地面的人!

那「人」猛地抬起頭,雙眼發出幽幽的綠光。

方陸手一抖,風燈跌落在地面,四周瞬間陷入黑暗。他張大嘴想要喊,但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5.中邪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猩紅色的棺木中不斷傳來異響,方少卿緊緊盯著眼前的棺木,但身體卻無法動彈。

棺木開始輕微地搖晃起來,突然,棺蓋的一角猛地被穿出一個洞,那洞很快便蔓延開來,裡面一團巨大的黑影挪動著。他湊過去,透過燭光看著黑影,突然,黑影露出兩道綠油油的精光。

方少卿失聲喊了出來——那是一隻巨大的老鼠!

老鼠一雙綠眼睛盯著他,突然猛地從洞中竄出,朝他撲來。

「別過來!」

方少卿喊出聲,猛地從床上坐起,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回想著方才那個詭異的夢境,只覺得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只聽阿蘭在門外喊:「少爺,出事了!」

「什麼事?」方少卿急忙拿起長衫披上,打開了房門。阿蘭臉色慘白,抖抖索索地指向屋外,顫聲說:「二老爺……二老爺出事了!」

方少卿一驚,在阿蘭的帶領下直奔大門,只見二叔方陸蜷縮在大門的角落裡瑟瑟發抖,口中念念有詞。

阿福見方少卿過來,一臉驚恐地說:「少爺……我一早發現二老爺縮在門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方少卿蹲下身,輕輕伸手拍了拍方陸的肩膀,方陸身體猛地一震,抬眼望著他,兩個眼球布滿了血絲。

突然,他雙手緊緊抓住方少卿的手臂,嘶聲說:「大哥回來了……大哥回來了……」

「二叔,你……你說什麼?」

「他回來了……他回來了……」方陸說著說著,突然陰沉沉地笑了起來,方少卿只覺得一陣毛骨悚然,急忙掙脫了他的雙手。

和阿福阿蘭一起將方陸扶回房後,三叔方穹也急急趕了過來,問道:「二哥怎麼了?」

方少卿大致說了,方穹的臉色瞬間變得無比蒼白,他慢慢走到方陸身前,低聲問道:「二哥,你真看到大哥了?」

方陸瞪著銅鈴般的眼睛,咧嘴笑著說:「老鼠……老鼠……」

方穹渾身打了個激靈,看向阿福說:「快,去找主事婆!」

6.破土

半個時辰不到,阿福便帶著主事婆匆匆回來。主事婆的臉依舊塗得慘白,她面無表情地盯著方陸看了半晌,隨後用粗啞的嗓音說:「邪祟附體。」

「中……中邪嗎?」方穹的雙下巴微微顫抖,儘管在凜冽的寒冬,額頭依然瞬間泌出一層汗珠。

「昨日老身便說過,日落後不可再出門,否則必生禍端!」

主事婆說完,踱步到門前。她看著灰暗的天空,伸出右手算計了片刻,臉色突然一變,道:「糟了,速去墳冢!」

「又……又怎麼了?」方穹臉色蒼白地看著主事婆,但主事婆並未回答他,而是大步踏出房門,徑直離開了。

方少卿和方穹對視一眼,急忙跟上。

主事婆的瘦弱的身體在寒風中顯得極為羸弱,但步履卻很是穩健,反倒是方穹方少卿追得氣喘吁吁。方一盞茶的工夫便到了方海的墳前,白幡在墓邊迎風飄蕩,主事婆手捻串珠,口中念念有詞,繞著墳冢慢慢走動。

方式叔侄面面相覷,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聽得主事婆那粗糲的嗓音喊道:「邪祟破土了!」

二人急忙跑去,主事婆飛快地捻著珠子,口中快速說著聽不清的話術。方少卿定睛一看,不禁也大吃一驚——父親的墳冢居然由內而外破出一個黑洞,忽間黑影閃動,竟從中竄出一隻巴掌大的老鼠,那老鼠吱的一聲從方穹腳上掠過,不見了蹤影。

方穹被嚇了一大跳,他走到主事婆身後,輕聲問道:「主事婆,這……這是什麼情況?」

主事婆沒有理會他,口中依舊念念有詞,她枯瘦的手指快速捻動著串珠,突然,她的手一顫,串珠的引線不知從哪兒綳斷,幾十顆珠子瞬間從她指間散落,落入了黃土間。

方氏叔侄不敢吱聲,靜靜地看著主事婆。良久,她才緩緩睜開雙眼,啞聲道:「妖邪作祟,你們速速回去,繼續撒上糯米,日落後不可再出門。老身會在家中作壇施法,會一會這妖物。」

二人連連點頭,回到家中後,方少卿讓阿福阿蘭撒上新的糯米,便與方穹同時來到二叔方陸的屋中。

方陸高瘦的身體蜷縮在屋角,如同一隻碩大的老鼠。他看到兩人進來,驚慌地爬到了另一個角落。

「二叔,你還好嗎?」方少卿問。

方陸沒有回答,只是繼續鑽在角落,方穹走到他身前,低聲說道:「二哥,是我。」

方陸抬頭望著方穹,通紅的雙眼彷彿要滴出血來,突然,他伸手緊緊攥住方穹的手腕,嘶聲道:「報應……這是報應啊……」

方穹渾身猛地一顫,他用儘力氣掰開了方陸的手指,大步跑出了屋子。方少卿跟在身後問道:「三叔,二叔他說的報應是什麼?」

「沒……沒什麼。」方穹看著被抓得發青的手腕,長長吐了一口氣,氣息在冰冷空氣中形成一串薄薄的霧氣,但他的額頭依舊出了一層汗。

入夜,主事婆在法壇燃上了三炷香,她雙指捻著幾張符在燭火上點燃,微閉著雙眼,臉色白得如同死去多日的屍體。

忽然,她將燃燒著的符往空中一拋,口中念念有詞,符紙凌空騰起二尺高的火焰,火焰轉瞬即逝,化為縷縷塵芥消散。

此時,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主事婆猛地睜開雙眼,余光中,幾隻碩大的老鼠在屋內竄動,細小的眼睛發出綠幽幽的光芒。

7.狸仙

鋪天蓋地的老鼠幾乎佔滿了家中的每一個角落,方少卿抓著院子中的幡桿往上爬,幾隻碩大的老鼠緊隨其後,快速向上爬來,眼睛閃著綠光,彷彿尋到食物的野獸。

方少卿拼盡全力爬到了桿頂,白幡在陰冷的風中獵獵作響,越來越多的老鼠順著幡桿往上爬,杆子搖搖欲墜。

「喵嗚——」

猛然間,一聲低沉而洪亮的貓叫聲響起,他循聲望去,院落的圍牆上,正站著一隻通體黑色的貓,貓眼是火焰般的紅色。正是當日踏上父親屍體的那隻貓!

玄貓一喊,遍地的老鼠瞬間亂了方寸,紛紛逃離遠去,轉瞬間便全部沒了蹤影。方少卿看著那隻玄貓,玄貓夜回望著他,雙瞳宛如永不熄滅的真火。

方少卿在一陣敲門聲中醒來,方才那個夢魘再度讓他的冷汗濕透了衣衫。門外站著的是阿蘭,她臉色無比蒼白地說:「少爺,你……你快來看看。」

方少卿跟著阿蘭穿過院落跑出大門,三叔方穹和阿福已經站在了門外。

「少卿,你看。」方穹指著地面,臉上的表情極為詭異。

方少卿看了一眼,不僅倒抽了一口冷氣——(小說名:《作祟》,作者:小狸奴。來自【公號:dudiangushi2018】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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